報名結(jié)束之后,宋媛帶著立棋回去。
車開到市中心的時候,宋媛接到一通電話。
那電話是沈嘉行打來的。
進來宋媛一直刻意忽視這人的電話短信,但沈嘉行似乎絲毫未受到什么影響,他的熱情絲毫不曾消減。
似乎宋媛越冷淡,他便越發(fā)激進。
宋媛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下去就該亂了。所以這電話她接了。
沈嘉行明顯是興奮的:“你今天有空嗎?中午一起吃頓飯吧?”
“好啊。”宋媛沒有遲疑的應(yīng)下了。
電話那頭顯然是意外的,沈嘉行楞了片刻才笑說:“那,那你想去哪兒吃?!”
宋媛遇到一個紅燈,她微微偏頭就看見不遠處一家餐廳,于是照著門頭上的地址報給了那頭的人。
“那行,我馬上就去!馬上!”沈嘉行興奮的無以復(fù)加。
宋媛淡聲說:“不急,待會見。”
紅燈過了,宋媛結(jié)束通話將車駛出路口,然后找了地方掉頭開去那家飯店。
下車之后,立棋不由問了句:“宋阿姨,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是上次在蛋糕店給你送花的叔叔嗎?”
宋媛點頭:“是他。”
“哦。”立棋應(yīng)了聲,心想,宋阿姨吃飯就這么帶著他,是不是不太好?
那個叔叔,會不會被他嚇退?
宋媛進去之后,點好了飲料坐著等人。
沈嘉行趕來已是塊四十分鐘后的事了,他趕到之后立刻有服務(wù)生領(lǐng)著他往宋媛座位去。
男人沒想到他緊趕慢趕還是比宋媛晚到了,他懊惱自責(zé)不已。
立棋是坐在宋媛最里面的,他一時沒注意到那孩子。
是在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孩子的存在。
宋媛在電話里沒說帶孩子,乍然看見多了個人,沈嘉行還是楞住了。
“你來了。”宋媛笑笑,率先和他打了招呼。
沈嘉行楞了下,這才有些靦腆的說:“不好意思,來晚了。”
“不是,是我早到了。”宋媛給他倒了一杯水,遞來菜單:“這頓飯我請你吧,看看想吃什么。”
沈嘉行哪能讓她請客,他趕緊又將菜單遞過去:“你點,我都聽你的。”
這話,聽的宋媛一愣。
但也不至于為了點菜的事,耽誤孩子吃飯,于是她拿過菜單隨手翻看起來。
立棋是在這時候叫人的:“叔叔好。”
沈嘉行朝著那孩子笑道:“你是立棋對不對,你好,我是沈嘉行,你宋阿姨的同學(xué)。”
那孩子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事。
那天晚上,潘叔叔帶著他下樓的時候,這人和潘叔叔握手的時候說過。
不多時宋媛選好了幾道菜,沈嘉行看了一眼站著服務(wù)生說:“再加兩道孩子愛吃的,好評率高的那種。”
“不用,他不挑食。”宋媛說。
但沈嘉行堅持:“聽我的。”
這是他第一次和立棋吃飯,他也想給孩子留個好印象。
其實和宋媛相親之后,他回去就在網(wǎng)上查了宋媛身邊這孩子的來歷。
孩子的身世有些復(fù)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孩子不是宋媛的。
其實,就算是她的,有些事也可以變的無關(guān)緊要。
宋媛只知道沈嘉行是醫(yī)生,他上次給她的名片她沒有細(xì)看,所以她并不知道,沈嘉行除了是醫(yī)生,還是個兒科醫(yī)生。
他平日和孩子接觸不少,所以和孩子溝通起來,不是難事。
立棋不是個多話的孩子,但是這位沈叔叔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他說的那些話題,他不排斥,也會時不時的禮貌回應(yīng)。
宋媛也很意外,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記得沈嘉行是內(nèi)向的,他常常一人坐在角落發(fā)呆,一看就是大半天。
但是這個中午,這人似乎一直在說話,他那些話題都是小孩子感興趣的。
他很會哄孩子。
也很能勾起立棋談話的欲望,勾起孩子的好奇心。
后來,立棋看他的目光也變得不那么陌生了,甚至帶了一絲崇拜。
午餐臨近尾聲,沈嘉行說:“故事還沒結(jié)束,立棋下次還想聽的話,可以叫宋阿姨帶你來找我。好不好?”
小孩子嘛,都是很好哄的,想法也注定沒有成人的復(fù)雜。
立棋想也沒想的應(yīng)道:“好啊!”
宋媛只想在心里嘆氣了,她今天故意帶著立棋過來,其實還是想嚇退對面的人,但是這結(jié)果……似乎事與愿違了。
午飯吃的差不多了,宋媛用孩子午休做借口和沈嘉行道別。
她叫來服務(wù)生遞去一張卡,不過沈嘉行比她動作更快,直接給服務(wù)生塞去了幾張鈔票。
男人笑笑說:“不用找了。”
服務(wù)生當(dāng)然歡喜的接過他的錢。
宋媛有些無奈的收回卡,皺眉說:“不是說好,今天我請客?”
“下次。”沈嘉行倒也不客氣,也給自己留了機會。
宋媛眉心微微擰了下,收好東西牽著立棋說:“和沈叔叔再見。”
“再見,沈叔叔。”那孩子很懂禮貌的朝著沈嘉行揮手。
沈嘉行一路送他們?nèi)ボ囘叄捂麻_了車門將孩子扶進去。
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之際瞧見那人還站在身后不由笑道:“你也早點回去吧,下午還要工作吧。”
沈嘉行笑著點頭,朝著她走近一步說:“宋媛,我……”
宋媛貼著車門后退了一步,伸手就握上了駕駛室的門把。
男人頓了下笑道:“回去吧,注意安全,下次說。”
下次?
宋媛皺了皺眉,但到底什么都沒說。
她拉開車門坐進去,滑下車窗對沈嘉行說:“再見。”
“再見。”男人站在烈日里,看著她的車開出去。
沈嘉行當(dāng)然知道,她今日故意帶著孩子來赴約的用意,他也知道那晚她當(dāng)著他面點煙,旁若無人的抽煙的意思。
但是這些都沒關(guān)系,他不會在意的。
他笑笑,轉(zhuǎn)身走去自己車邊。
——
宋媛和立棋到家的時候,房門一打開,便看見潘時想樽菩薩似的供在她家客廳的沙發(fā)上。
她忍不住皺眉,他難不成一上午都在這兒等著?立棋又不在家,他過來做什么?
“你在這做什么?”這話問完,他才看見餐桌上擺著的飯菜。
潘時從沙發(fā)上跳下來,笑道:“不是早上出門的時候,說好了,中午我等你們吃飯啊!慶祝立棋上學(xué)啊!”
宋媛楞了下,然后好似想起來,的確有這么回事。
不過她帶著立棋在學(xué)校忙碌了一早上之后,將這回事給忘了……
不等她開口,只聽那小子說:“可是潘叔叔,我和宋阿姨已經(jīng)吃過了哎。”
“嗯?”潘時挑眉:“在哪兒吃的?為什么不叫我?!”
立棋聰明的沒開口,他知道潘叔叔不喜歡沈叔叔……
宋媛有些心虛的輕咳了聲,然后催促那小子:“你回房間去睡覺,我和潘叔叔說。”
“哦。”孩子聽話的走開。
立棋一走,潘時就覺得不對勁了。
男人漆黑的視線盯著宋媛,一寸也不放過:“你和誰吃的飯?”
他這個樣子,和盤問妻子行程的丈夫有什么兩樣?
宋媛不理他,她走去餐桌邊歉意說:“抱歉啊,我忘記了,害你白忙了一場。”
她拿起筷子嘗了一塊排骨,笑說:“很好吃,這些留著晚上再吃吧。”
“你是和那位姓沈的吃飯了?是不是?”男人的直覺也很敏銳,尤其是面對情敵的時候!
宋媛放下筷子,擦干凈嘴巴點頭。
她承認(rèn)的如此坦然,氣的潘時頓時就冒煙了。
他幾步朝著她走過來,氣勢洶洶,那架勢讓宋媛一愣。
但卻又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是她的誰?
管得著她和別人吃飯嗎?
管不著,壓根管不著!
潘時凝眉說:“你陪孩子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一轉(zhuǎn)身,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快步往外走。
伴隨著那聲關(guān)門聲之后,屋子里忽然就安靜了。
宋媛忍不住長長吐了口氣,可是再看桌上那一桌子的菜,卻又忍不住皺眉。
立棋的臥室里,孩子悄悄關(guān)了門,他噘著嘴想,潘叔叔這是生氣了嗎?
生氣他和宋阿姨和沈叔叔一起吃飯?
這可怎么辦呢?
宋媛起初沒覺得有什么,可直到傍晚還不見那小子過來,她再看桌上那一桌子菜就有些犯難了。
那么多東西,她和立棋怎么吃的完呢?
開飯前,立棋提議說:“要不,我去看看他吧?”
“吃飯。”宋媛想看什么看,他在她這受傷是遲早的。
他要是為了這事氣的再也不過來找她,倒也是好事。
沒人愿意做壞人,但這壞人總要有人來做。
這么一想她拉開凳子,坐下吃飯。
翌日,宋媛一早將孩子送去了學(xué)校,她再折返去蛋糕店。
等到傍晚的時候,她再過去接上孩子一起回去。
這行程雖然有些趕,但還算應(yīng)付得過來。
一連兩天,他們都是這么過的。
但立棋上學(xué)兩天,潘時那小子就消失了兩天。
這天傍晚,電梯門口潘時忍不住側(cè)身看著宋媛問:“要不要去看看潘叔叔,我很擔(dān)心他。”
習(xí)慣是件很可怕的事,習(xí)慣看見一個人,那個人去忽然消失在你視線中,會不習(xí)慣。
但宋媛覺得,立棋遲早還是能習(xí)慣的。
她說:“他應(yīng)該沒事,不用擔(dān)心。”
將孩子送回去之后,她收拾了一遍屋子,又將垃圾送了下去。
再次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的時候,碰到了樓道里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
住的久了,彼此算不上熟悉,但也絕不面生。
宋媛和阿姨打了招呼,那人笑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說:“你是住16樓的姑娘吧?你有個朋友,是不是住14樓?”
14樓?
那是潘時的樓層。
宋媛笑笑點頭。
只聽那阿姨嘆息道:“好奇怪,你那朋友這兩天都沒出門,他是不在家還是?”
宋媛說:“他可能,工作忙吧。”
雖然她沒關(guān)注過潘時到底在忙什么,但那小子最近應(yīng)該是有工作的吧。
阿姨想了想搖頭:“不對,工作再忙,也不能忙到不吃飯。我以往早上去買早餐都能碰到他,這兩天卻沒有。他要是在家的話,我勸你還是去看看他比較好。”
這么說著電梯來了,阿姨笑笑轉(zhuǎn)身走開了。
宋媛楞了下,抬腿跨進去,伸出去的手在一串?dāng)?shù)字上停住。
最后還是摁了‘16’。
進屋之后,她給立棋裝了晚飯囑咐他慢慢吃,自己卻又再度出門了。
宋媛下了兩層樓梯,站在潘時家門口抬手敲門。
“潘時,你在不在?”宋媛到底還是不放心。
敲門無人應(yīng),宋媛嘆息著想,或許他是真的不在。
轉(zhuǎn)身正要離開的時候,那扇門開了。
她一回身,便看見靠在門邊的人,他的臉色不正常。
聲音更是不正常:“你怎么來了?”
看樣子是生病了,宋媛當(dāng)即就皺了眉頭,她朝著他走過去一把扶起靠在門邊的人往里面走。
“家里有藥嗎?”她將人扶去沙發(fā)上問:“你吃藥了嗎?”
“不吃藥。”潘時躺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說。
宋媛皺眉看了他一眼,起身去翻他家里的藥箱。
沒找到感冒藥,只有退燒藥。
她去廚房倒水,水壺空了。
將退燒藥拿給他,她說:“你先把這個吃了,我去買些感冒藥。”
“我不吃。”潘時趴在沙發(fā)里沒動,他不喜歡吃藥。
宋媛沒什么好耐心,她將藥擱在茶幾上,起步往外走。
“哎,你……”潘時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他這回是真病的不輕,說話有氣無力的,更沒什么力氣去追她了。
宋媛真出去了,潘時趴在沙發(fā)上急的不行,可這會兒他也只能干著急了。
真是病的不輕,他沒力氣追。
十多分鐘后,門開了,宋媛拿著一盒感冒藥又回來了。
她去廚房倒了水,端出來說:“起來,吃藥!”
“不……”
潘時被她從沙發(fā)上拎起來,潘時將手里的水杯遞給他:“快點,否則你病死了我可不管!”
潘時握著水杯笑了,這女人慣會嘴硬心軟。
他抱著水杯靠在沙發(fā)上故意說:“我要是病死了,你豈不是也能清凈了?”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宋媛起身要走,這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她手腕:“別走,別走……”
他手心太熱了,那溫度燙的宋媛皺眉。
這人到底燒了多久了?!
宋媛嘆息一聲,拿過桌上的藥遞過去:“吃完,我就不走。”
她這話剛說完,那小子一把抓過她手里的藥塞去嘴里,動作快的一氣呵成。
潘時吃完了藥,喝了大半杯水靠在沙發(fā)上,他抓住宋媛的手腕不撒手。
“我還以為我病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人知道。”
宋媛聽著皺眉,她低頭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
她應(yīng)該不是合格的朋友。
潘時扣著她手腕說:“你該對我說的不是道歉,而是給我一個機會。要是我是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你是不會就會愿意給我一次機會了?”
“你害怕的事,都不會成真的。”他抓緊她的手腕,仿佛擔(dān)心一松手,她就會消失在自己面前。
“我會不會受傷,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就目前而言,沒人比我更合適成為立棋的爸爸。我知道那是慕遠的孩子,可我不在乎。只要他愿意,這一輩子他都會是我兒子。就算你只是利用我,成功收養(yǎng)他也沒關(guān)系,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不就是半年嗎,我都不在乎,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宋媛沉默著,她凝眉說:“你病著,不清醒……”
“我很清醒。”潘時打斷她說:“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嗎?為什么別人都可以,就我不行?不就是一張結(jié)婚證嗎?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你選別人,都不如選我,你知道我不會傷害立棋。你以為手續(xù)真的那么好辦嗎?你以為那些工作人員真的那么好糊弄?我和立棋夠熟悉,讓我來和你演這場戲才最合適。立棋,也不會排斥。”
“領(lǐng)證之后我們立刻去辦孩子的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辦好之后你可以立即與我離婚,我沒關(guān)系。”
宋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圖什么?你這樣你能得到什么?”
潘時抓著她的手腕說:“就不想看你隨隨便便嫁給別人,就不能看你委屈自己。”
“可你這樣做,不會覺得委屈嗎?”
“我可以委屈,也可以痛,我怎么樣都行,但你不行!你就是不行!我不許你委屈,也不會讓你痛!”
宋媛也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就紅了眼眶,她覺得一定是今天天氣太熱了,不然為什么,她會如此……坐立難安。
她伸手撤了手腕上的那只手起步要出去。
潘時看著她背影叫道:“是你沒膽量,是你沒勇氣!是你害怕會愛上我!”
“我沒有!”
“你若沒有,為什么不敢和我結(jié)婚!你不敢,你膽小,你不是對我沒信心,你是對自己沒信心!宋媛,你不敢!你就是不敢!”
“我沒有!”
“那就結(jié)婚啊!”
宋媛氣急反問:“結(jié)完就離嗎?!”
潘時握著水杯的手收緊,“離就離啊!你先和我結(jié)了再說!誰不敢結(jié)婚,誰是孫子!”
“結(jié)就結(jié)……”等等,她剛剛說了什么?
她竟然掉進了這小子的語言陷進?!
宋媛還來不及反口,那個剛剛病的就剩一口氣的人,忽然一下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激動的語無倫次:“是你自己說的,是你自己說要結(jié)婚的!宋、宋媛,你自己說的話你要負(fù)責(zé)!你、必須對我負(fù)責(zé)!”
宋媛一口氣堵在心口,她算是明白了,什么生病啊!
都是陷阱!
她剛剛怎么就沒讓這小子病死算了!宋媛被氣的半天說不上一句話,她深呼吸壓下心頭的火氣,轉(zhuǎn)身出去!
潘時不怕死的追過去:“我不管,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死一個我看看!”宋媛氣的彎腰將換下的脫鞋拿起來,朝著他砸過去。
潘時也不躲,他接住那鞋子厚著臉皮笑說:“我舍不得死,我死了你和孩子怎么辦?把你們交給別人照顧,我哪能放心?”
這個混蛋,花言巧語的套路可還真不少。
宋媛咬了咬唇轉(zhuǎn)身要開門回去,潘時小跑過去擋住她去路問:“哪天領(lǐng)證?明天?”
瞧見宋媛瞪他,他趕緊又改口:“后天也行吧,反正不能超過這周!”
“我這周沒空!”宋媛想想剛剛自己說過的話,真是恨不得將自己舌頭咬下來!
她怎么就著了這小子的道?!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潘時神色激動,他想了想說:“噢,下周一你休息對吧!那就下周一!”
宋媛:“……”
她被他氣得頭疼,一時失言的話,他還當(dāng)真了?!
“潘時……”
不等她說完,潘時忽然打斷她,一本正經(jīng)道:“什么都別說了,結(jié)完就離嘛,我知道你不是扭捏的人,我的美貌你也瞧不上,我會為你準(zhǔn)備好離婚協(xié)議的,領(lǐng)完結(jié)婚證我們就簽字。”
宋媛狐疑看著他:“你來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離婚協(xié)議我明天給你送過去,你先看。看完了再決定要不要和我領(lǐng)證。”
這人又說:“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霸王硬上弓,畢竟……我那不是,舍不得嘛!”
“放屁,你敢!”他竟然還敢想那些心思,這混小子!
潘時點頭一本正經(jīng):“我是不敢,我這人怕老婆,你放心好了。等辦了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就離婚,你讓我離我就離!我肯定聽話。”
宋媛看了他半晌,一把扯開他,開門出去!
潘時站在門口叫她:“那周一去民政局,就周一了啊!”
宋媛腳步一頓,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
不等她轉(zhuǎn)身,潘時這會兒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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