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道士再次抬頭看天空的時候,似乎他找到了答案,他故裝鎮(zhèn)靜,于是閉上眼睛掐掐手指,突然眼睛一睜,大叫:“有答案了……”
此聲非常響亮,好像旁邊山坡上的人們都聽到了,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人們都伸長了脖子,等待張道士繼續(xù)說話。
可是張道士卻又閉上了眼睛,掐著手指,嘴巴噼里啪啦地念著聽不懂的話語。
突然又猛然地睜開他的眼睛,大聲地發(fā)出吶喊:“咿呀……”
所有人的脖子似乎又伸長了一些。
“咿呀,咿呀,咿呀……”猶如劉歡的歌聲那么高昂,并帶著一絲神秘的旋律,又像布依族動聽的山歌,他每一句“咿呀”,似乎就能把人們的脖子拉長一公分。
張道士已經(jīng)達到癲瘋狀態(tài),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黑色的眼珠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雙恐怖的白眼,好像他看到了神明。并且身體開始抽筋,接著又好像大徒弟附身,他變著聲調(diào)大聲說道:“師父,師父,師父……”
所以人被這么一叫脖子似乎縮了一些回來。
“師父,師父,莫要擔心,大徒弟我……”張道士說到這時候,深呼吸后,嘴巴張得老大,再用力大叫,“大徒弟我拯救世界去也!”
聲音響亮無比,張道士不把肺吶喊出來絕對不罷休一樣,回音久久不能離去……
“咦!”
所有人發(fā)出驚嘆,真他媽鬼扯,但是看他那模樣,似乎又不得不信,如果他是演員的話,那么演技絕對一流,氣氛徹底地感染了一部分觀眾,特別是年長的老人,他們紛紛跪地叩拜:“神明開恩,還我光明……”
當年長的老人一跪地,病毒式的感染了身邊的人,他們也紛紛跪地,若有不服的反抗之音,很快就被濃濃的氣氛所吞噬。
“神明開恩,還我光明……”
聲音震耳欲聾,似乎時間瞬間回到了古代,場面震撼,布依族拜神靈的風俗剎那間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天靈和風鈴也受到感染,也叩拜在地。
就在此時,天空一道藍色電光閃過,遠處朦朧的山脊上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砰!砰!”
那黑影向他們走來,每走一步猶如地動山搖,所有人都抬起來頭向遠處望去。
“文閹牯,是文閹牯啊!”
突然有人大叫。
“那個消失了的雕像嗎?”
“媽呀,雕像居然會走路……”
“不好,走過來,我們會被踏扁的!”爬上坑來,張道士大叫,他的徒弟們也嚇得全身顫抖。
“鄉(xiāng)親們,快逃……”村長見張道士發(fā)話,大聲喊起來。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村長身邊長得瘦小的年輕主任邊跑邊指揮群眾離去,但是慌張的群眾早是受驚的騾子,不聽了使喚。
那個巨人雕像是從西南方向而來,這樣就逼得人們往放馬坪方向逃去。
天靈拉著風鈴跟著洶涌的人群,不停往放馬坪方向跑去。
隨著一條柏油公路往上不停的爬,不久便到達了著名的高原塞外,這感覺猶如來到了內(nèi)蒙古,青草、鮮花、小石路、木亭、蒙古包形成了別具一格的草原風情,綿羊點綴著草原的廣闊氣魄,只是現(xiàn)在天氣詭異,羊兒們只能在鐵欄圍住的羊圈內(nèi)發(fā)布咩咩求救信號。
就算天色黯然,草原依舊透露著無盡的活力與生命色彩,讓人領(lǐng)略詩的意境、畫的絢爛。在季節(jié)的交替與時空的延伸里,展示著不朽的神韻和魅力。放馬坪旁邊的一個村落叫官家墳,寨口第一家就是張風鈴的家。
風鈴的家和其它布依古寨大同小異,都是青黛色的琉璃瓦搭配白色的墻,木門緊鎖,可見風鈴的媽媽還未回來。
此時警笛四響,警察已經(jīng)到達放馬坪維護治安,那個還未到達放馬坪的雕像,此刻被士兵們緊緊圍繞,鐵索緊緊地纏住了它的石頭身體。
突然雕像瘋狂的搖擺,它掙脫鐵鏈后,風一般的奔向大山之中,繼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媽媽怎么還沒回來呢?”風鈴在家門口度來度去,內(nèi)心忐忑不安。
就此此時,一個婦女跑了過來,她大概40來歲,只見她身穿青色布依族服裝,眼露血絲,蓬亂的頭發(fā)流露出一絲秀美,年輕的時候一定俊美無比。
她一見風鈴,先是一驚,接著大哭起來:“是那個挨千刀的把你爸爸的墳墓給挖了……”
風鈴一聽大吃一驚,墳墓被挖可是大忌。
“我去看看!”風鈴說完,批頭就跑,天靈一見也跟著跑了過去。
風鈴的父親的墳墓里馬乃兵營古堡大概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在此可以看到了蒼涼古堡的輪廓,在藍色霧霾的籠罩下顯得更加神秘和恐懼,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破石殘壁似乎在述說著曾經(jīng)的戰(zhàn)火是多么的慘烈與凄涼,古堡雄偉的壯姿也像是在歌頌當年的一代傳奇英雄。
天靈看得入神,似乎進入了那段兵荒馬亂的年代。風鈴突然哭了起來,打亂了他的思緒。
天靈轉(zhuǎn)身一看,只見一座墳墓土和砌好的石頭從中間向兩邊垮塌,刻有碑文的碑石撲倒在前面,這并不像被挖,而感覺是有什么東西從墳墓中破土而出,想到這,天靈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突然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個東西在墳墓中間的泥土中,天靈走過去一看,居然是一個很小的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很精致的東西,看起來像樂器。
“這是什么?”
天靈拾起來給風鈴看。
風鈴擦了一下眼睛的淚水,正眼一看卻愣住了。
“勒浪!”風鈴驚叫了一下,“這是當年爸爸和媽媽的定情禮物,可見媽媽連同爸爸的尸體一起同葬了!”
“勒浪是啥玩意兒?”天靈沒懂。
“布依族的一種樂器!”風鈴解釋,“勒浪,與布依族青年們的戀愛、婚姻有著密切聯(lián)系,是青年小伙子用來向自己心愛的姑娘表達愛情的樂器,也常常作為定婚的信物贈給女方。勒浪常于夜間在野外吹奏,可以吹出各種情話,以樂曲代替語言。”
“是嗎?”天靈眼路金光,“那么你是不是該送我一個呢?”
“本姑娘可沒心情和你開玩笑!”風鈴都起小嘴,“我父親的墳墓為什么會被人挖呢?”
“我覺得不像挖……”天靈走向風鈴,然后面對墳墓說,“你不覺得這很像破土而出,并不像挖?”
“什么?”風鈴大叫,“你亂說什么!”
“我只是分析分析而已!”
風鈴保持了一絲冷靜,也仔細觀察起來,被天靈這么一說,還真像破土而出,不免大驚失色。
“你意思是是,我爸爸從墳墓里……”風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啊,怎么可能呢?”
“突然消失了的道士,復活了的雕像……”天靈繼續(xù)分析,“難道你還有所懷疑?世界要變啦,真不知道不久會發(fā)生什么情況……,對了,你父親生前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們這一代著名的風水師,非常厲害,我爸爸可是真學實才,風水學名不虛傳!”
“哦,厲害,怎么去世的呢?”
“先回去吧!”風鈴沒有回答天靈,扯開了話題,“這里太冷了,走!”
就在此時,不遠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黑影飄飄蕩蕩地向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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