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1日
下過雨的秋日清晨,空氣中滿是泥土的芳香,一場秋雨一場涼,秋涼便已涼如水,宋城農歷九月的天氣,淡漠而又平靜,像一個歷經風雨后深沉的老者,有著它獨特的韻味。
在這樣一個清冷安靜的早晨,習慣了早起的林墨念,看著依舊睡的香甜的小姑娘,自胸間發出一聲喟嘆,之前為陸蔭蔭所做的一切,在不曾深愛過的人眼里也許覺得挺傻的,可他知道陸蔭蔭值得他如此。
而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一聲嘆息的陸蔭蔭,似乎感覺到有些熱,正準備一腳將被子瞪開。
可這惱人的被子怎么也踢不開,陸蔭蔭頓時就清醒了一半,睜開迷茫的大眼睛,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俏臉一紅,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任林墨念怎么喊她,都裝作聽不到。
林墨念用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滿頭長發,故意逗她說“蔭蔭,你怎么了?為什么臉這么紅?”
陸蔭蔭滿是撒嬌的口氣說“林墨念你就是個大豬蹄子,我討厭你,不要理你了,哼”
所有的記憶倒退到昨晚,林墨念去洗漱了,一直都有強迫癥的陸蔭蔭這才想起來沒有睡衣,她要怎么睡。
而此時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林墨念,有些不明所以的問“怎么還坐在那里,你不困嗎?我昨晚在火車上都沒怎么睡。”
陸蔭蔭吞吞吐吐的說“要不你先睡,我現在還不困。”
林墨念上前關切的問“蔭蔭,你這小腦袋又在亂想些什么呢?你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說完突然想到陸蔭蔭沒有睡衣,就從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件他的襯衣說“諾,先換上這個將就一晚上吧,忘了你沒睡衣了。”
陸蔭蔭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說道“哦,那我去換衣服了。”
說著就接過林墨念手中的衣服,滿臉緋紅的走向了洗手間,雖然她跟林墨念認識了三年多,也熟的不能再熟,可突然兩個人在重逢后的第一天,一下子就如此親密,陸蔭蔭一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她現在整個人還都是飄的,林墨念真的就變成了她的男朋友,從今往后都專屬于她一個人,他們從十七歲認識,然后一路磕磕絆絆跌跌撞撞,中間歷經了那么多誤會,讓她一度黯然傷神,選擇遠離。
其實一個人來到宋城后,她何曾沒有過這樣的幻想,有一天林墨念會深情款款的來到她的面前,然后說一聲:嗨,陸蔭蔭,好久不見。
雖然最后林墨念找到了她,但直接上來又是抱又是親的,這似乎這比她想象中的愛情差了那么一點點。
可是她不可否認的就是,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林墨念,想要一直跟他走下去,而林墨念態度那么明朗,那么堅定,有種非她不可的執著,這才是陸蔭蔭對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突然充滿信心的原因。
在換衣服的間隙,陸蔭蔭心中已經想了這么多,只是林墨念的襯衣穿在她身上,怎么看都有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陸蔭蔭輕推開門走了出去,就看到林墨念背對著她,好像已經睡著了。
陸蔭蔭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也鉆進了被子里去,她剛一躺下,林墨念這才翻過身來,然后在她的額頭上快速落下一吻說“睡吧,我關燈了。”
陸蔭蔭面對林墨念的突然靠近,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可他只是如輕輕點水般的親了她一下,就把燈關了,躺回到了原處,陸蔭蔭說“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林墨念好笑的說“主要是怕你尷尬,還怕你覺得我們之間發展的太快,無法實現你細水長流的愛情夢想了,我想盡我所能的滿足你對愛情的所有美好幻想。”
低沉渾厚的聲音,在這樣一個落雨的夜里,讓在黑暗中的陸蔭蔭覺得格外的安心,她說“林墨念,我好像有句很重要的話沒有對你說,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喜歡你呢?”
林墨念篤定的說“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笨嘛,05級機電系一百多個人,而認識咱倆的應該超過半數了吧,哪個不知道你喜歡我,事實證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陸蔭蔭認真一想,她與林墨念之間經歷過的那些啼笑皆非的往事,好像不管哪次都有一眾的吃瓜群眾在場,可她真的還欠林墨念一句話,陸蔭蔭鼓起勇氣說“林墨念,我喜歡你,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也謝謝你同樣喜歡這樣的我。”
面對陸蔭蔭突如其來的告白,林墨念突然就想抱抱她,畢竟自己喜歡的小姑娘就在身邊,林墨念說“陸蔭蔭,我也喜歡你,在你沒喜歡我之前就已經喜歡了,那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陸蔭蔭故意逗他說“我說不讓你抱,你是不是就不抱了。”
一向冷靜克制的林墨念,定力再好也敵不過陸蔭蔭軟聲嬌語的打趣,毫不猶豫的就伸出胳膊將陸蔭蔭一把攬了過來,陸蔭蔭的小手有些嫌棄的想要推開他,林墨念嗓音有些低啞的說“別動,就抱一會”
被林墨念嚴絲合縫的摟在懷里的陸蔭蔭,抬起頭用手輕撫著他棱角分明的臉,然后如蜻蜓點水般親了他一下。
第二天醒來后,陸蔭蔭摸摸自己紅腫的嘴巴,覺得沒臉見人了,她只是親了林墨念一下,就引發了他后來一系列的舉動,雖然不該做的真沒做,可戀人間親昵的行為,該做的全都做了。
因了林墨念翻山越嶺的來尋到了他的小姑娘,陸蔭蔭解開了所有的心結,倆人的關系也因為一睡之緣,突飛猛進,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同一時間被林墨念委以重任的齊曉飛,在火車快要檢完票的最后一秒,終于等到了姍姍來遲的宋嬋娟,季云哲和鐘亞楠早就檢完票在站臺上焦急的等著她們兩個,好不容易等到了,之后經過一番人擠人,終于在火車上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定。
與宋嬋娟坐在一起的鐘亞楠,笑瞇瞇的自我介紹說“HI,你好,我叫鐘亞楠,上次來上學的時候,在密城火車站咱們見過,不知你還記得不記得?”
宋嬋娟也禮貌的回道“你好,我叫宋嬋娟”便不再多說什么,鐘亞楠見她說話滴水不漏,并不接自己的話,又扭頭朝坐在對面的季云哲說“聽說你妹夫林墨念千里迢迢去找你妹妹了,哎呀,真是浪漫呀,在密城就一直追,這都來了藍海市都能追到宋城去。”
宋嬋娟本不知道林墨念去了哪里,而且自從打完那個電話,被林墨念義正言辭的拒絕后,她就再也打不通他的電話,現在見鐘亞楠如此說,忙追問道“林墨念去了宋城嗎?”
鐘亞楠裝似吃驚的說“你不知道嗎?諾,對面這位帥哥就是林墨念未來的大舅哥,見到他就等于見到林墨念心尖尖上的人了,他跟他妹妹是龍鳳胎。”
宋嬋娟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又不再說話,鐘亞楠覺得這宋嬋娟應該也沒有多大的殺傷力,林墨念應該也跟她說的很清楚了,既然人家有喜歡的人了,她總不能再去橫插一腳,繼續糾纏,何況現在都還不知道林墨念這次宋城之旅是成還是敗。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列車終于到達宋城,在目送著宋嬋娟和鐘亞楠坐上回家的公交車后,齊曉飛終于忍不住的出聲問季云哲“你這當哥的心真大,我從昨天晚上就給蔭蔭打電話,一直都沒打通,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季云哲與齊曉飛認真對視著,看著這個為了他親妹子操碎了心的女孩子,人前女漢子,人后小女子,莫名就讓他心生好感,于是笑著說“那你認為應該擔心什么?”
一下就被問住的齊曉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萬一倆人這么長時間沒見面,再發生什么,這種事女孩子最吃虧,男生沒一個好東西。”
季云哲倒是不擔心林墨念會怎么樣,他就擔心他妹子會對林墨念怎么樣,再聽齊曉飛說男生沒一個好東西,不由得就蹙著眉頭說“林墨念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你不用擔心,誰說男生沒一個好東西,你看你對面這個怎么樣?”
齊曉飛今天沒戴眼鏡,反而顯得整張臉都更加漂亮,眼鏡被她隨手放在了包里,她并沒有聽出來季云哲在逗她,忙翻出眼鏡戴上說“在哪呢?在哪呢?”
季云哲將她的眼睛順手就給摘了下來說“你看清楚,我這么一個大帥哥站你對面,你還需要戴著眼鏡到處找嗎?”
齊曉飛拿過被季云哲摘走的眼鏡,朝他擺擺手說“你就算了,走吧,你趕緊給林墨念打個電話,問問跟蔭蔭怎么樣了。”
季云哲見齊曉飛理都不理他,只好認命的拿起手機給林墨念打了過去,接通的一瞬間,他就聽到陸蔭蔭一副沒睡醒的聲音,喊了一聲“喂,誰啊?”他直接要暴走了,誰能告訴他這是什么情況。
季云哲對著話筒一聲吼,說“陸蔭蔭,你們倆趕緊想好怎么跟我解釋,十分鐘后讓林墨念給我回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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