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停滯的伸手將整個花骨朵放入口中,冷香在口中瞬間散開,靈海仿若調皮的孩子,吵鬧的更加歡悅。
漸漸的,整個身體開始飄飄然然的,連帶著每個毛孔都透著舒爽干凈輕盈之氣。
“啪!”
一股無形的力量終于沖破阻撓的障礙,游走過渾身筋脈,擴充著靈海的寬度,洗滌著每一寸肌膚。
此刻除了登上九霄,腳踏云端般的舒服,她仿佛感受不到別的。
許久,久到聽到蘭香歡快的嘰喳聲,才漸漸如夢初醒般睜開雙眸。
“姐姐,姐姐。”蘭香沒有直接闖進來,而是在洞門口高聲叫喚。
“蘭師姐,你還是先回去吧!”這是沈亦平淡無奇的聲音。
楚元陽聞聲走出來:“蘭香。”
蘭香橫了沈亦一眼,咧嘴笑著跑到楚元陽身旁,親昵的抱著她的胳膊:“姐姐,你回來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可想死你了。”
沈亦驚訝的看了楚元陽,什么也沒說,轉身去打掃院子。
楚元陽知道沈亦是在驚訝自己的修為,伸手拍了拍蘭香的手笑了笑,隨意的問道:“曼音呢?”
“姐姐,你不知道,曼音前些日子與錦溪師姐一同回來后,我就一直沒機會與她說上話。”蘭香說起絮曼音面色垮了下來,撅著嘴,一臉不高興:“曼音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以往與阮師姐走的近也就罷了,這次打從外頭回來,對我愛搭不理的。”
楚元陽找了個石凳坐下,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示意蘭香過來。
蘭香坐下后,繼續苦著臉:“姐姐,你說曼音是否是在宗門受了旁人的氣,心情不好才這如此?”
楚元陽嘆了口氣,蘭香這孩子品行純良,性格單純,為人仗義,偏偏又心軟如泥,若讓她知道了絮曼音的變化,也不知道該傷心成什么樣了:“蘭香,曼音的事,你日后就莫要理會了,她有她的路要走,你有你的責任要扛!”
蘭香抬起頭,愣楞的看著楚元陽:“姐姐,你...你是否是聽旁人說了什么閑言碎語?”隨后一臉憤憤的站起來,作勢要往外走:“那些人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無中生有,看我不撕爛她們的臭嘴。”
楚元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拉住情緒激動的蘭香:“我回宗門后便一直待在洞府,哪有機會去聽旁人說什么。”
蘭香一下子如泄了氣的皮球,懨懨的問:“那姐姐方才為何要那樣說?”
“先坐下!”楚元陽指了指蘭香身旁的石凳:“蘭香,你努力修煉的目的是為何?”
現在蘭香的修為依舊停留在練氣四層階段,可楚元陽卻是一躍千里,由最初的練氣三層修為變成了練氣七層修為。
蘭香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自然是興旺家族,不讓娘親失望。”
“那你可知曼音苦心修煉的目的是為何?”楚元陽伸手摸了摸蘭香歪著的小腦袋。
蘭香傻傻的搖頭:“不知!”
“她自然也是想帶著滿身的榮耀回去,也好讓自己的母親,在族內過上受人尊敬的生活。”楚元陽見她依舊一副懵懂之色,便耐心的給她解釋:“你與她從小的生長環境不同,經歷的事情不一樣,自然背負的責任存在著差異,所以你們注定不能并肩同行的走在一條路上。”
絮曼音的目的性太強,若任由蘭香繼續與她結交,恐怕日后會出事,因此,必須正確的引導蘭香,讓她認知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蘭香想了想,伸手托著下巴,有些緊張的盯著楚元陽:“那姐姐呢?也不能與我同行?”
楚元陽苦笑一聲,從石凳上站起來,慢慢的朝前走,日后之事又有誰說的準呢?她連自己都不敢保證日后能夠一直持有初心,更何況是旁人!
“姐姐!”蘭香快跑兩步追上來,一臉期盼的望著她:“你一定會一輩子都陪著蘭香的,對嗎?”
楚元陽停下腳步,雙眸盯著前方。
前方,梨花樹下,一襲白色布衣的沈亦正伸手采摘著樹枝上的梨花,白色的梨花與他白皙纖上的手指互相呼應,也不知是那梨花白還是他的手更白。
乍然清風起,掀起地下的白色花瓣,吹動著他披散在身后的青絲與白色衣擺,令人有種乘風歸去的即視感。
“香蘭,既然選著踏入三千大道,那么,就得接受道途帶來的各種變數,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東西是經久不衰永恒不變的,特別是人心。”隨后自嘲的一笑,側頭看著蘭香:“而我,也不例外。”
梨花樹下的清瘦背影明顯的僵了一下。
蘭香顯然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張小臉瞬間退去所有血色,神色有些發愣的看著楚元陽:“不,不會的,姐姐怎能跟普通人相提并論。”
“傻丫頭!”楚元陽勾了勾嘴角,把視線重新移向梨花樹下:“我是食五谷,有著七情六欲的人而不是不飲天露無欲無求的神,況且,神真的能做到與世無爭無欲無己?呵!連神都是一個未知之數,又何況是我!”
“不,我相信姐姐,姐姐在我心目中就是神,不,比神還神,自然不同于旁人。”蘭香倔強的咬著唇,大聲的宣誓。
“呵呵!”楚元陽愉悅的笑出聲來,蘭香在她心目中就如初生嬰兒般無邪,散發著難得可貴的純真,這類性格,無論生在哪個年代,都逃脫不了被利用的悲慘命運,但她獨獨喜愛這份美好:“蘭香,我只能答應你,盡量做到不忘初心,至于往后余生的方向,誰又說的準呢!”
蘭香一臉沮喪的離開后,楚元陽便又回到洞府內,暗暗呼喚畢方,可惜沒能換來畢方的回應。
她估摸著,畢方定是上次消耗力量過度,以至于,縱使她此刻漲了修為,但它依舊沒能緩過勁兒,看來自己得加強修煉才是。
嬌韻殿的某處洞府內,阮紫凌面帶憔悴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而她身后站著同樣面色不佳的絮曼音。
“聽說,楚元陽回來有幾日了!”阮紫凌拉著秋千邊上繩子的手晃了晃。
“嗯,楚姐...。”絮曼音抬頭見阮紫凌面色沉了下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登時改口道:“楚元陽回來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洞府,沒有出去過,不過,我悄悄向人打聽了,她的手已經復原了。”
阮紫凌嘴角掛起冷笑,生肌丹進了她的肚子,縱使是四肢皆殘也能恢復的完好如初,更何況,只是區區的一條手臂?
說來,這個悚谷老怪也是個沒用的,連個練氣期修為的廢物都搞不定。
現下若楚元陽一直留在宗門,她哪里有機會對她下手?
眼看宗門比試將近,若讓那個廢物在宗門比試上僥幸勝出,繼而拿到進入萬獸谷的試煉名額,那日后命運的軌跡只怕要被那個人改個徹底,這也是她最為擔憂之事。
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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