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他?
安遙太陽穴一跳,熟悉的感覺、一模一樣的話浮現(xiàn)在心頭。
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個男生就是……
“不,不,我倆是第一次見面的。”安遙把頭搖的像不浪鼓。
男生表情淡淡的:“你再想想。櫻花路、晴天娃娃……”
櫻花路、晴天娃娃???
!!!
竟然知道她家在哪,還知道她房間陽臺上掛了只晴天娃娃!
安遙眸光閃閃。接著,她按著額角,垂下頭,避開男生的目光,深沉無比地看著窗外。
一秒、兩秒、三秒……
在男生看來,女孩做冥想狀,好似想到了些苗頭。他好整以暇端起桌邊一次性杯子的水淺酌一口。
“同學(xué)。我六級沒過、部門有事,專業(yè)證也沒考。我還想賺錢,前幾天剛讓我爸幫我找兼職。哎,每天忙的吃飯時間都沒了。”
更別說談戀愛了。
“你看呀,像我這樣的人,又懶又宅的,每天都吃很多垃圾食品,還經(jīng)常把東西搞的一團(tuán)糟。悄悄告訴你,我可以三天連頭都不洗的。”安遙悄咪咪抬眼。
怕了吧!
男生嘴角彎起不易察覺的弧度,慢慢踱到安遙床前,驀地彎下腰,雙手按在到她的身側(cè)。
“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難不成每個和你說話的人都要喜歡你?”他指指自己的臉,深沉地湊上去,“還是,認(rèn)出來卻不想承認(rèn)?”
雖然離兩人還有些距離。但那漆黑的眸子,讓安遙心如擂鼓,雙腿僵硬成木頭。
安遙偏頭往后撤,顫聲道:“我知道了。”
“嗯?”男生輕笑。
“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呀,你是個男生,說話不要藏著掖著的。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對,我給你道歉,我改還不行嗎?”
男生略帶無語地收回胳膊。
安遙松了口氣。
等等,剛剛對著她翻的大白眼啥意思。
“果然,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比如智商、情商、記憶力,沒事多背一點單詞對你有好處。”
安遙云里霧里,懵懵地:“你什么意思?”
“防止阿爾茨海默癥提前。”男生拉起袖管。
校醫(yī)阿姨正好路過,實在忍不住小聲提醒:“他說你老年癡呆。”
校醫(yī)走后,一個枕頭劃破空寂,直劈男生面門。
男生單手接下,悠哉悠哉地扔回安遙腳上,并豎起他的中指。
安遙氣呼呼的,又感覺男生的動作和記憶中某個人有些像。抱著枕頭,靜默了會兒,猛覺有些不對勁。
“同學(xué),你不會是姓白吧。”
“是呀,”男生舉起一只手在安遙面前攤開,“我姓白,黑白分明的白。按理說你應(yīng)該是記得我的,還看我胳膊上的牙印,手背上的指甲印,你不應(yīng)該……”
說到半截,臉色一變。他敏捷地躲掉凌空飛來的枕頭,笑的像只狐貍。
真的白瞎了一張好面皮,安寧唾了一下。
“我真是倒霉,怎么和你一個學(xué)校。你不是早就回林市了嗎?還回來干什么。”安遙停了一下,擲地有聲,“白!胖!子!”
“安遙!”
此人叫白洛羽,安遙的宿敵。高手過招無數(shù)次,她怎會不記得。
小的時候,白洛羽球吹的似的,白白的像個魚丸。關(guān)鍵是這顆大魚丸天天覺得他還挺帥,自以為他是小區(qū)里最靚的仔。因為他學(xué)習(xí)好,小區(qū)里的娃娃們也漸漸忽略了他的自戀體質(zhì),都喜歡給他玩。目的只有一個:抄作業(yè)。
安遙和他們不同,自然是有骨氣的寶寶。雖然白洛羽和她一個學(xué)校,比她高一個年級,經(jīng)常在她寫作業(yè)的時候賤兮兮地跑到她身后給她說正確答案。但她從不尋求捷徑,但還是要經(jīng)常和他一起做作業(yè)。
兩人的父親是大學(xué)室友,畢業(yè)后住的又近。忙的時候經(jīng)常把兩個小孩放一塊,好歹有個照應(yīng)。
照應(yīng)個鬼呀!安遙一直覺得她爸爸被白洛羽圓圓可愛的樣子給騙了。他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冷漠又喜歡欺負(fù)弱小的球兒!
還是特異性的,他只針對她!
想到剛才白洛羽說他老年癡呆的那副樣子。安遙狠狠地飛刀一眼,自認(rèn)為凌厲十足,定殺他個鎩羽而歸。
“暴露自己本性了吧。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變化。我真的為你將來的男朋友擔(dān)心,誰落到你手里早晚被你辣手摧花。”白洛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瞇著眼,二郎腿翹著,饒有興致地看著安遙。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辣椒的種子即使基因突變也只能成為太空椒,你不能苛求它變成番茄。眼前這個人越發(fā)的面目可憎了。
安遙支吾了幾聲,依舊沒想到如何回絕他。這一急不打緊,只感覺全身的血氣都往一處涌,氣勢洶洶。
忽的想起一件及其重要的事。
安遙膽寒向后,刷的拉過床上的棉被也不顧是酷暑的天氣,一下子遮在身上。
“白洛羽,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一分鐘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你趕緊出去。”
“誰稀罕看你。”
白洛羽挑眉,表情淡漠地走出醫(yī)務(wù)室。安遙又朝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才把被子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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