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戴著泛著金屬光澤的手套，一手又戴著一只露出手指的手套，他的手指開始在琴上扶過。
“噔”
音樂響起，它似乎有某種魔力一般，讓酒館內的人齊齊看去，讓人陶醉于此。
突然
酒館內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
連小光轉頭看去。
一位模樣只有三十來歲的女子脖子處出現了一道血痕。
血液從血痕中潑灑而出，卻沒有落到地面，而是隨著陣陣琴聲上下起伏，仿佛一個個歡快的音符正在跳動。
隨著音樂的節奏加快，這個女人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臉色也異常蒼白。
不一會兒。
女人死了。
而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也讓音樂進入到了尾聲。
余音繚繞，在座的所有人久久無法忘懷。
那個死去的女人身邊坐著的男人突然驚醒，連忙抱住身邊女人的尸體大聲呼喊，想要從死亡中將其挽留。
“秋梅，秋梅！你醒醒，你快醒醒！”
可無論他如何搖晃女人。
女人始終沒有了聲息，便很快身體化作虛影逸散了。
連小光震驚。
這是起源星。
竟然還能夠互相廝殺？！
他連忙問魄羅“若是死亡的話，對現實世界的本體有什么影響？也會一同死去？”
魄羅搖搖頭“在起源虛擬世界規則外死亡的話，現實世界的她會靈魂受創，生命力會遭到削弱，需要依靠很長時間的養護才能夠恢復，或者是消耗大量起源幣直接修復。”
“死亡還分為規則內外？”
連小光有些不明所以。
“當然，規則內的死亡包括在起源虛擬世界中的各種比賽，競技，游戲，或者由官方授權過的活動，在參與這些活動時的死亡，對現實中的本體是沒有任何傷害的，大不了重新通過橋令進入到起源虛擬世界即可。”
“而規則外的死亡，就類似現在，被人突然殺死，在非官方授權或者授意的活動下死亡，就會對本體造成一定影響。”
“當然，造成人員規則外死亡的人，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連小光這才明白，他看向已經彈完琴，正在自我陶醉的什么面具男子。
他貌似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本尊是肯定會受到影響的，不過這取決于他本尊的實力強弱，就比如，剛才被殺死的女人，實力僅僅為九階大妖師，她死亡時受到的靈魂創傷轉移到這個面具男身上時，這個面具男的現實實力卻普通神明一般，那么他受到的影響就會很小很小。”
“可這不光會讓他靈魂受創，在非法殺人后，他會被記上一筆，也就是惡意值，倘若惡意值積累到一定程度，那么就會被強制轉移到監獄，在其中要待夠一定時間，才能被放出來的。”
“所以，你放心吧，沒有仇怨的話，別人是不會拼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代價來殺你的。”
連小光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這樣，全然就當是看戲好了。
那個男人憤怒地沖向坐在琴邊的面具男子，面目猙獰，仿佛要為死去的愛人報仇。
可他才剛到面具男子面前。
一把類似槍的武器就抵在了他的額頭。
面具透過的孔洞能夠看清他的眼神，并沒有想象中的殺戮，反倒是充滿了戲謔。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殺死她，她與你何仇何怨，竟然遭你下此毒手！”
男人額頭雖然頂著槍，卻還是咬牙切齒地問。
“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買了她的命，而我又認為她所做的行徑，的確該死，所以，我便殺了。”
“我服務于每一個挑剔的客戶。”
面具男子的聲音依舊深沉悠長，仿佛面具之下的他，藏在另外一處虛空之中。
“受人之托，你敢不敢摘下你的面具？！”
男人也不是小角色，他即便是現在在虛擬世界中將面具男子殺死，也無濟于事，自己還可能面臨牢獄之災，他想看清這個人的面孔，從而在真實世界中尋找，而后殺死。
接受如此殺手任務，斷然不會是高貴的神明，男人斷定，這位面具男子的真實實力，或許只是圣階層次。
他完全有實力對付得了。
面具男子笑了，而后抱歉一般地道“我只對觀眾們展示我的真容。”
“再者，我沒有傷害任何人，只是演出讓人窒息。”
“砰”
槍聲響起。
男人應聲倒地。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瘋子，在擊殺他愛人之后，不由分說地又對自己下手，難道他就一點不擔心靈魂反噬？
難道他就不擔心被轉移到監獄經歷折磨？
瘋子！瘋子！
十足的瘋子！
男人在心里吶喊。
可已經沒人能夠聽到了。
面具男人對著槍口吹一口氣后，優雅地起身，對著鴉雀無聲的酒館內微微鞠躬，而后邁著悠閑的步子，轉身離開了酒館。
酒館內這才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來。
“又殺人了，竟然又是他！”
“怎么，你認識這個戴面具的古怪男人？”
“這個瘋子，你是不知道，他自詡為藝術家，將自己每一次殺人的過程當做演出，一身戲服，幾點濃妝，一泊鮮血，但是他殺人，只會挑選罪大惡極的殺，從不例外。”
“既然這個瘋子如此有名，就沒有什么名號之類的？”
“他從沒摘下過面具，誰也不知道面具之下會是怎樣的一副面孔，只是知道他的人，一般都將他稱呼為殺戮藝術家，又或者為戲命師。”
連小光聽得津津有味。
他嘴里喃喃著“只殺罪大惡極的瘋子，將殺戮變作藝術，將見證他罪行的人當做觀眾，有趣有趣”
“戲命師。”
“這個稱呼蘊意很深。”
似乎發生這樣的事在中央公園很是平常一樣，四周的人只是簡單的討論了一會兒，就沒人在乎方才有一對夫婦在這里被殺。
他們能夠記得的，只有那音樂，是如此撩動心弦。
喝完酒之后，連小光支付了4750起源幣，購買了一輛最為基礎的起源艦。
要知道，一件擬神層次的寶物也就一二十起源幣左右的價格。
花費如此大量的起源幣，購買這艘黃級起源艦，可以算得上大手筆了。
好在有青卡，節約了不少起源幣。
來到中央公園起源艦停泊起飛場地，連小光這才看到了自己所購買的這艘起源艦的真實面具。
它高有三十米左右，長度有五十米，外形仿佛一架飛機，卻又沒有螺旋槳，渾身散發著黑色的金屬光澤，四周棱角分明，機艙的玻璃是漆黑一片的，完全看不到內部。
走進黃級起源艦，連小光這才想起，自己怎么會駕駛這玩意兒，連忙問魄羅“我不會駕駛這玩意兒，該怎么辦？”
“放心，我們智能生命天生就會操控這類東西，并且，起源艦都是擁有自動駕駛功能的，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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