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這一句“你要當?shù)恕闭f出口之后,林懷竹的表情就如同被一道天雷正劈中天靈蓋一般滿面愕然。
鐘晚笙無辜的眨著眼睛,心道這玩意兒這么容易就中了?
林懷竹慢幾拍的從剛剛那個雷劈的狀態(tài)中反應(yīng)過來,俯下身子親了鐘晚笙一口道:“我要當?shù)耍乙數(shù)耍 ?br />
鐘晚笙有些好笑的看著林懷竹激動的樣子,一邊在心中默默吐槽,原來相公知道娘子懷孕了真的是這個反應(yīng),一邊接茬道:“是啊是啊,我也要當娘了。”
“幾個月了?”林懷竹傻乎乎的問紅綃,卻被紅綃彈了個腦瓜崩。
“問之前過個腦子行不行?幾個月能一點兒看不出來嗎?”紅綃冷臉看著林懷竹揉腦門兒,心道要是一個月以上的話,鐘晚笙發(fā)現(xiàn)自己月事不來多少會有所懷疑,哪兒還能沒心沒肺的“陰曹地府一日游”啊?
“所以應(yīng)該還沒幾天是嗎?”鐘晚笙哭笑不得的又補問了一句。
“嗯,這要是一般的丹修來可能還把不出來,所以你最近注意點兒吧。”紅綃幫鐘晚笙順了順毛,隨口道。
鐘晚笙點了點頭,想著合并陰陽五靈的計劃又要推遲了。
“想什么呢?”林懷竹黏了過去,把鐘晚笙攬在了懷里,紅綃識相的退了出去,放他們兩個膩。
“在想…好不容易跟黑白無常接上頭,計劃又要擱置了。”鐘晚笙在林懷竹的懷里拱了拱,有幾分不甘的道。
“沒事沒事,反正都放置這么多年沒人解決,不差這幾年。”林懷竹耐心的哄著,“你能想著去解決這件事,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這樣也好,等咱們有孩子了,我這心也就踏實了,我文修鐘氏也算是有后了。”鐘晚笙嘆息著,想著文修鐘氏的嫡系傳人,終于不止她一個了,這樣她的壓力也能小一點。
“也不知道紅綃的雙生丹好不好使。”林懷竹似乎真的卯足了勁兒想一口氣來倆。
鐘晚笙窩在林懷竹的懷里,伸出一只手不痛不癢的在林懷竹的身上隨便拍了一下道:“惦記什么呢?感情不是你生是不是?”
林懷竹一陣尷尬,繼而把鐘晚笙從自己的懷里挖了出來,在鐘晚笙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我知道你辛苦,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來伺候你好不好?”
鐘晚笙心中一暖,嘴里卻不誠實的嘟囔著:“這還差不多……”
時光匆逝,轉(zhuǎn)瞬已是四月初,眼見著林懷竹和鐘晚笙的婚禮將近,二人又一次來到無棱郭,跟林念柏談婚宴彩禮之事。
“彩禮已經(jīng)備好了,禮單在這里,還請鐘小宗主輕點一下,稍后自會有人將這些彩禮送到逸興里。”林念柏將禮單遞給鐘晚笙,不急不緩道。
鐘晚笙看著禮單,終于有那么一點點釣到金龜婿的實感。
說實話,認識林懷竹之后基本上不是在東奔西走,就是在山中隱居,林懷竹除了黏著自己,并沒有送過什么珍稀值錢的物件,所以鐘晚笙從來也沒覺得林懷竹多有錢。
如今這禮單剛看了不到一半,鐘晚笙就已經(jīng)覺得,光這份禮單上的東西,差不多都夠自己和林懷竹吃一輩子了。
半晌,鐘晚笙看完禮單,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陣兒,滿意的拍了拍裝彩禮的箱子,開起了林念柏的玩笑:“林宗主有心了,只是不知道林宗主迎娶杏安姐的時候,會是何等陣仗?”
林念柏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
本來他大哥的事告一段落之后,他就想張羅著跟易杏安提親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林念柏這邊還沒張羅完,他父親林歸遠就迎來了飛升天劫,且渡劫失敗,身死道消。
又是繼任宗主,又是有孝在身,一來二去的就耽擱了。
“不勞鐘小宗主掛心,左右也等了許多年了,不如再等等,商量一個互相滿意的形式成親。”林念柏對鐘晚笙依舊是客客氣氣的。
確實,按輩分,林念柏不必這么客氣的,只是覺得對鐘晚笙有所虧欠,故以禮相待。
再者…內(nèi)心某處還是對鐘晚笙抱持著敬畏吧?
試問若是自己站在鐘晚笙的立場上,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二哥,我能問一下,為什么彩禮的禮單上還要加上我的胎毛啊?這也能送人?”林懷竹坐在鐘晚笙的旁邊,盯著禮單看了半晌,看到胎毛這一項之后,內(nèi)心感到無比疑惑。
“當個紀念,懷竹覺得不妥嗎?”林念柏本想讓林懷竹拿他的胎毛跟鐘晚笙的胎毛搞個“結(jié)發(fā)”儀式啥的,轉(zhuǎn)念一想,靈澈山反復(fù)被燒,鐘晚笙的胎毛還在不在都不知道,于是就又扯了個別的理由。
“沒有,挺好的……”林懷竹心中一陣尷尬,卻又無力反駁——既然他二哥和鐘晚笙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吧。
“請柬都發(fā)到了嗎?”鐘晚笙不想繼續(xù)討論胎毛的話題,于是開始問別的。
“都發(fā)了,其他幾個大世家和幾個素日與武修林氏和文修鐘氏有交情的世家都發(fā)了。”林念柏會意,即刻答道。
“不愧是林宗主,辦事兒靠得住。”鐘晚笙夸獎道,心中暗喜自己又省下了不少錢。
“按規(guī)矩,新郎新娘拜堂前這幾天是不能見面的,這次就請鐘小宗主自己回到逸興里吧,我家懷竹這次大抵是要留下了。”林念柏補充說明了一些習(xí)俗上的事。
鐘晚笙點了點頭,起身準備辭別。
林懷竹瞄了一眼門外,見日已西垂,便道了句:“我去送送她。”
林念柏站在原地無奈的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心中默默想起他的那些弟弟妹妹還都在的時候,林懷竹對林慕槿也是這個態(tài)度,他都說不準他的好弟弟對于鐘晚笙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
是對遺失的親情的填充,亦或是杏林閣中那遙遙一見,便已被奪取魂魄,非他不可?
林念柏走了幾步,取出一個卷軸展開,卷軸的右上角用清秀的行楷字寫著“灼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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