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摘星疑惑的接過:“這是個什么東西,好像有些年頭了。”
他仔細的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這好像是一幅地圖,不過是殘缺的。”
“地圖?”莫子玉蹙眉,羋戚怎么會將一副地圖塞給自己,她忽的想起羋戚似乎曾經(jīng)說過要將什么藏寶圖給她,她當時未曾將這句話放在心上過,如今想要,他說的難道就是這一幅地圖么?
只是這到底是什么的藏寶圖?為何是殘缺的?剩余的部分在誰的手上?
“我知道了。”莫子玉說道,“這一幅圖先放你的身上,你先離開這里吧。”
“行吧。”司徒摘星將地圖收了起來,“這一幅地圖我先給你保管,等你安全指揮我再還給你。我先走了,回去跟青靈商量一下,怎么才能夠?qū)⒛憬o救出去!”
“嗯。”
司徒摘星隨后離開,屋子里面恢復了安靜。
她獨自呆了一會兒,然后慢慢的來到了窗邊,將窗戶打開了,外面的清風吹了進來,將她的發(fā)絲輕輕的浮起,她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是依然望著上方,試圖尋找皎月的身影。
“不用看了,今晚上沒有月亮。”一道淡漠而隱忍的聲音傳來。
莫子玉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后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不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你不愿意見到我?”羋梓站在窗戶外面,與莫子玉對立著,他借著微弱的燈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臉,“還是不愿意聽到我的聲音?”
“你應該與西魏公主成婚的。”莫子玉輕輕一嘆,“你人來了這里,你婚事會如何?”
“這不該是你操心的問題。”羋梓輕笑了一聲,“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得意,雖然你一再的傷害我,一再的想要拋棄我,但是你對我的影響力還是如此之大,超過了我個人,也甚至超過了我的江山社稷。”
“若是我真的有那么重要的話,我要你不與北夏開戰(zhàn),你能夠做到嗎?”莫子玉輕笑了一聲,“羋梓,你能夠出現(xiàn)在此,救了我,我驚詫而感動,但是這并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情,只能夠說明我欠你的更多了。”
羋梓咽了口唾沫:“我更憎恨我自己,連忘了你這么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到。”
“齊幕煊將害了我,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精力也沒有實力去報仇,我要回去北夏,找到我的師兄給我治療眼睛。”莫子玉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瞎了,這周圍的守衛(wèi)倒是絲毫不松懈,好像回到了南楚皇宮的那段時間,你什么意思?是為了我的安全,還是不讓我離開這里?”
“兼而有之。”羋梓說道,“你實在是太固執(zhí)了,我的話你從來聽不進去。我說過,我的身邊才是你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你從來不信。從你離開我之后發(fā)生了多少事情?不僅僅只是木蘭對你虎視眈眈,回北夏?你難道不知道謝家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你回去嗎?謝狄如今歸為兵部尚書,謝璇乃是太子妃,謝家本就實力雄厚,你覺得自己能夠在謝家的手底下逃生嗎?”
“可我不會讓自己一直瞎下去的……”
“我會派人去找你師兄過來給你治療眼睛的。”羋梓粗暴的打斷了莫子玉的話,“這段時間,你就乖乖的待在這里吧。”
他說著,想要伸手去觸碰一下莫子玉的臉,只是剛剛輕觸她的時候,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
羋梓將手收了回來,眼角泛過些許的冷意,隨后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郝鼎快步跟上了羋梓的步伐,陪著他走了一段,方才說道:“陛下,你該回臨沅了。大婚之日,新娘子跑回了娘家,新郎不知道所蹤,眼下朝堂上下必然是一片混亂的,陛下若是再不回去主持大局,只怕會出什么問題的。”
羋梓頓住腳步,想了想,說道:“明日返京,將蔡京叫過來,我再交代他幾件事情。”
“是。”
羋梓將一些緊要的事情再提點了一下蔡京之后,蔡京聽完羋梓的后續(xù)安排之后吃驚的長大了嘴巴,說道:“陛下委以重任,臣本就該竭力去辦,只是此事太過事關(guān)重大,臣害怕能力不足,出現(xiàn)什么閃失啊。”
“不用害怕,按照安排做事就是了。”羋梓淡淡地說道,“郝鼎會留下了幫你的。”
“是,臣一定不辱使命。”蔡京磕頭說道。
天還未亮,羋梓就騎馬帶著一隊人馬返回臨沅了。
的確,這陛下大婚乃是國家大事,發(fā)生了如此大的變故,朝中必然有些說法的。這倒也是在羋梓的意料之中,如果朝廷之上還有心思未純的人,朝中發(fā)生變故之后,必然會想著跟南方豪族互通消息的,這個時機倒是正好將這些平日里面披著人皮的財狼全部揪出來。
不過他的確不宜離開的太久,離開太久之后,人心思亂,就不好控制了。
至于西魏方面,既然九公主自己跑了回去,那么失禮的是西魏,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不在西魏的手上了。
至于這個地方,他還有后續(xù)的安排。
也就說,他雖然大婚之前因為姜柳的事情離開了臨沅,但是等到這整個事情終了的時候,他一定是獲利最大的那一個。
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起,竟然開始如此算計了,每走一步,都要算計收益,算計結(jié)果。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南楚積弱,他的每一步都得為南楚所謀劃,他根本就沒有退路。
另一方面,司徒從蔡府離開之后,就趕回去跟青靈商議了。
“姑娘現(xiàn)在情況如何?”青靈問道。
“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受傷,精神狀況也挺好的。”司徒摘星說道,“這一點倒是不用操心,只是如今蔡府的守備嚴密,單憑你我,再加上那些暗衛(wèi),將要將她救出來不是特別容易的事情。”
青靈的嘴唇抿了一下,說道:“這里的事情我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殿下了,以殿下的性子,他知道姑娘有危險,應當會親自前來的。”
“劉旭親自前來?”司徒摘星輕輕的搖了搖頭,“這里是南楚,他若是前來,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
“可能的后果我們都知道,但是殿下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我知道殿下可能會沖動,但是我現(xiàn)在也只有如實將這里的情況全部告訴他了。”青靈說道,“只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吧。對了,齊幕煊還有什么動靜嗎?”
“應該是被羋梓警告了一番了,現(xiàn)在老實得很,離蔡府很遠,想必不會再生出什么事端來吧?”司徒摘星說道,“我心里面還有兩個人選,一個是邱銘,一個是秦逸。小逸現(xiàn)在是的身份乃是殺手堂少堂主,如果他能夠找回記憶,并且還愿意保護姜柳的話,那么這將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再就是邱銘,此人是什么路數(sh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還沒有搞懂,等我再摸摸他的底子再說。”
“嗯。”青靈說道,“若是遇到其他的狀況,我們再商議就是。”
東開侯府。
樹下,羋戚與齊幕煊正在對弈。
“我說過的,我只是想做南楚的侯爺罷了,不想再跟木蘭的任何事情扯上關(guān)系。”羋戚淡淡的笑了笑,“我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以后木蘭的事情我不會再管,所以你也不必再將我當成你的威脅,我不會見長老閣的人呢,也沒有興趣取代你。我知道你覺得我所遭遇的這一切都是報應,是報應我也認了,我收了這么多年的苦楚,不管如何,有作孽,我也應該已經(jīng)恕盡了。”
齊幕煊落下一子,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
他沉默了一下說道:“既然你不想再跟木蘭扯上關(guān)系,那么拿了木蘭的東西,是否應該交出來?”
“據(jù)說,你一直反對尋找寶藏的下落的?”羋戚微微瞇眼打量著齊幕煊問道。
“那又如何?我反對跟你該不該拿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并不沖突。”齊幕煊冷聲說道。
羋戚把玩著手上的棋子,淺淺一笑,問道:“一直都是這么的鎮(zhèn)定自若,這么的自信。你做過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嗎?懊惱非常的那種,讓你恨不得殺了自己的那種?”
“沒有。”齊幕煊淡淡的說道,“我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是嗎?”羋戚落子之后挑眉神秘的笑了笑,“或許你將來就會經(jīng)受這樣的感覺了,我覺得那一定會很有趣的。對了,那三分之一的藏寶圖不在我的手上,生祭那一日,我將藏寶圖給了姜柳。”
“什么?”齊幕煊的臉色變了一下,“你什么意思?難道是她即將被執(zhí)行火刑的時候?羋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想要將那三分之一的藏寶圖毀了?”
“藏寶圖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只是在做一件,將來會讓你后悔的事情罷了。”羋戚淡淡的說道,“如今藏寶圖沒有被毀,你有本事,就去拿回就是了。至于我,如今是真真切切跟木蘭再無半點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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