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雖然我不記得,但是來到這里之后的幾年,我是記得的,我知道帶我回來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小文的爸爸,把之前的事情記錄了下來,所以我才想看看能不能從他的記錄中找尋線索。”
“你在這里已經幾年了,難道一直沒有機會看?直到今天才來偷看?”綠翹問道。
程合一聽到這問,感慨女人果然還是心細。
那鬼哭喪著臉,說:“這幾年其實我一直躲在那塊玉里,根本不敢出來,因為小文的爸爸身上有鬼氣,并且吸收煉化鬼氣養鬼丹,所以他在的時候,我只敢躲在玉里,而小文受我的影響,身子不好,他爸爸更是幾乎對他寸步不離,我一直都不敢出來,知道去年他爸爸去世,我才敢偶爾從這塊玉中出來,不過這一年多以來,小文一直被他叔叔帶著去國內國外四處尋醫,幾乎沒怎么在家,也就這段時間才安定一些,即使在家,也是經常把小文帶在身旁,所以我也一直沒什么機會,并且我還要找尋這本筆記,鬼知道他寫在哪本。”
“你不就是鬼嗎?”綠翹逗趣他。
那鬼哭喪著臉,不再說話。
程合一轉頭看看袁正天,袁正天看著程合一,點點頭,證實這鬼所言不虛。
程合一低頭看向那個筆記本,看來一切都在這個筆記本里了,想了下又抬頭看向袁正天,說:“袁大哥,看來我們要看看這個筆記本里到底記載了什么了。”
袁正天點點頭,說:“嗯,我都不知道我大哥居然還寫了這個筆記本。”
說著把筆記本遞給程合一,說道:“程兄弟你先看看吧,我去看看小文,這里就先交給你了。”
然后走出了書房,此時那被綠翹抓著的鬼魂又開口說道:“求求你們,先把我放回到那塊玉里吧,我在外面待的時間越久,就還會繼續失憶,我已經快忘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失憶了。”
綠翹問道:“你在那塊玉里就可以不用失憶了?”
那鬼答道:“是的。”
“那你為何還出來?”
“我也不知道,我是最近出來次數多了,每次出來總會想不起來點什么,所以才確定的。”
綠翹看看程合一,程合一點點頭,將那玉遞給了綠翹,綠翹松開手,那鬼魂一下鉆入了玉中。
程合一坐到書桌前,開始翻看起那本筆記本來,筆記本記載的是關于幾年前那次大別山之行的事情,十分詳細。
原來,袁正天的這個哥哥,名叫袁正宇,幾年前國內刮起一股蘭花熱,而他自己本身就喜歡擺弄一些花草,自然也加入了這股潮流。
他玩蘭花,雖然是因為喜歡,但是也因為蘭花賺了不少錢,雖然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讓他有一種成就感,覺得自己的喜好算不上是紈绔,其實他自己并不喜歡洪門的那一套。
四年前的夏天,他和其他四位朋友一起相約,自帶裝備,一半游山,一半尋花,結伴進了大別山。
當時天氣炎熱,但山中卻涼爽無比,幾人興趣盎然,在山中越走越深,袁正宇對打獵也有研究,在山中更是能獵得一二野味。
一個晚上,袁正宇打獵打到了一頭小野豬,一行人興奮不已,架火就烤,還喝起了自帶的小酒,又唱又鬧,一直到深夜。
不料夜深時,卻被一頭大的野豬襲擊,大概是小野豬的母親,幾個人本來就沒有什么荒野生存的經驗,無人站崗,又是酒后睡眠,睡的很沉,直到野豬咬到了他們其中一人,被咬之人痛苦大叫,其他人才被驚醒,見此情形,都本能地逃散開來。
就這樣,他們折損了一人,其他四人驚慌失措地逃散,袁正宇和其中一個朋友在一起,與另外兩人失去了聯系。
深夜深山中,他們逃的慌忙,所有的裝備都丟失了,天亮后再去找尋,卻怎么都無法找到昨晚宿營的地方,而他和這位朋友,身上僅有一個逃跑時慌亂間抓住的一個手電筒,以及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指南針。
盡管他們憑借指南針尋路,但是深山之中,密林緊布,來來回回,他們都無法走出深山老林,甚至他有一種感覺,他們越走越深。
還好的是,這山林密處,總有一二野果充饑,也有山泉可以解渴,所以食物不是問題,問題是每到晚上的恐慌,以及總也轉不出去的崩潰。
天有不測風云,何況是夏季,兩人在密林深處的第三個傍晚,突然山風大作,憑經驗他們知道即將要下大雨了,在山林之中,大雨沖下還算是比較危險的,他們需要盡快尋找一個可以躲雨過夜的地方。
幸運的是,他們在一個峽谷西流出,看到對面的山腰處,有一個山洞,于是決定往那山洞之處行去。
但眼前的溪水有些深,何況雨已經下了起來,溪水也開始湍急。
袁正宇和朋友一人拿著一根木棍下探著溪水的深度,然后小心地往溪水對岸走去。
突然,他那朋友被上有沖下來的一根枯樹撞倒,倒在了水里,在湍急的水流中掙扎,他伸手去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朋友被順水沖下。
袁正宇雖然驚慌失措,但也很快冷靜下來,咬咬牙,緊緊抱住一顆水中的枯樹,在水中一邊不停打旋,一邊用盡全力掙扎到了對岸。
到了對岸的時候,已經是被水往下游沖了很長一段,但也沒有看到他那朋友的身影,雨越下越大,天越來越黑。
他沿溪而上,終于還是找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山洞,奮力爬了上去,進了山洞一屁股坐下,大口喘氣,此時才感受到自己這一路掙扎上來時候所受的傷的疼痛,恐懼和絕望占據了他的心。
天徹底黑了下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此時他身上僅有一個緊系在身上的防水手電筒,和一個指南針,他在黑暗省著電沒有打開手電筒,靠在洞壁上甚至絕望恐懼到想哭。
而此時他身上僅有一個緊系在身上的防水手電筒,和一個指南針。
厄運不止,暴雨中他突然聽得一聲巨響,轟隆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落在洞口處。
他急忙打開手電筒朝洞口照去,卻發現,本來就不大的洞口,被一顆巨石堵了個嚴實,這巨石原本應該是在洞口的上方,被雨水沖刷滑落了下來,結結實實地堵住了洞門。
恐慌中袁正宇起身嘗試去推那石頭,因為明天他還要從這洞中出去,如果他推不動這石頭,在這深山老林之中,他只能在這洞中等死了。
他用盡全力,但那巨石紋絲不動,他是真的絕望了,一屁股坐下,神情呆滯,欲哭無淚。
只能呆呆地聽著外面巨大的雷聲和暴雨聲,但此時此刻,由于那雷聲和暴雨聲的巨響,這巨石將這洞口堵住,他反而有一種安全感。
想到這,他才想起來要去這洞里面看看,雖然洞口處的危險可以說是徹底不用擔心了,但是洞中他還沒有觀察,這深山老林之中,萬一洞中藏著兇猛野獸也未可知。
于是他起身拿著手電筒照著往洞中走去,洞寬約有十余米,且往里面走,這洞并沒有變窄的感覺,而且這洞遠比他想象的要深。
他雖然行走緩慢小心,但走了也約有十幾分鐘了,仍沒有走到這山洞的盡頭,甚至洞口處的暴雨和雷聲已經都聽不到了,但他知道,以之前那暴雨的態勢,不會這么快就停歇了的,只能說是,他已經走到了山洞的很深處。
所幸的是,這洞隨深,但洞中除了他之外,并無別的生物,這讓他稍稍安心了下來,也愈發讓他對這洞到底有多深產生了好奇,反正洞口處他已經出不去了,也只能往里面走了。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覺得自己已經走得有一個小時了,自己覺得已經筋疲力盡了,這洞居然還沒有到盡頭,他愈發覺得這山洞不簡單,但也只得停下來歇息。
此時他肯定自己已經在洞中深處了,停下來后,洞中安靜異常,洞口處的暴雨雷聲已經一絲都聽不到了,可能是雨已經停了,也可能是自己走的太深了。
不過再緩歇一下,他似乎又能聽到洞中前方隱隱有水聲,這水聲給了他希望,如果洞中有水流動,必然就是活水,跟著水流方向,可能就會有另外的出口。
想到這,他又充滿了希望,只休息了片刻,就立即起身繼續往前走去。
越往里走,水流聲越是清晰,此時他反而覺得越走越有勁。
絕望之后的希望,對人來說就是一劑強心針,本來他已經筋疲力盡,只想在這洞中躲一夜雨而已,這一劑強心針讓他又充滿了力量。
漸漸地,隨著他越走越深,地上的水越來越多,這些水,都是從洞壁之上的山縫中流出來的,流向洞內深處,想來是因為這場大雨,讓水流變多,或者此處山體本來就有山泉流經。
而此時他才發覺,這洞是朝深處傾斜的。
越往里走,坡度越發明顯,而地上的積水也越來越多,開始是到腳脖,接著到膝蓋,再接著就到了腰身。
這時洞中情形已經很明顯了,這山洞的另一端,已經變成了一個洞中河流。
但好消息是,如果這是洞中河流,就有很大的概率,前方是有出口的。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他似乎看到前方有一絲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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