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歸高興,心中還是惱氣的,再怎么樣,也不能進門就打人吧。
所以即使老秦把他拉到達(dá)摩面前讓他拜師,他還是無動于衷。
達(dá)摩掃了他一眼:“嗯,倒是有幾分氣節(jié),那好,我走了。”
說著扭頭又往大門處走去,程合一心中一陣失落,剛才那股惱氣頓時煙消云散,但又不好意思去攔著。
老秦又連忙上前攔住達(dá)摩:“大師.....佛陀,既然來了,何必這么著急走呢,想來佛陀既然來了,必有緣由。”
達(dá)摩停下腳步:“嗯,我是受太白之托,前來收這小子為徒的,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能強求。”
“是老白讓你來的?”程合一聽聞是老白讓達(dá)摩來的,心里一下明白過來,正是自己昨天跟老白說自己想去學(xué)些拳腳散打功夫,老白說會給自己找個人來教自己,沒想到,這一找,就找到了達(dá)摩祖師,真是大手筆!
達(dá)摩點點頭:“你說的老白如果就是太白的話,那就是的。”
得到達(dá)摩肯定的答復(fù),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說的不拜師的話,現(xiàn)在一時也不知道怎么收回。
老秦看出程合一的心思,笑笑一把拉住程合一:“還不跪下拜師!”
程合一剛要下跪,被達(dá)摩一腳撐住膝蓋將他撐起:“你不必拜我,現(xiàn)在我還沒答應(yīng)收你為徒。”
程合一尷尬笑笑,走上前賠不是:“師父,你看,我剛才也沒別的意思,都是你先出手打我,我就只想自衛(wèi)而已。”
達(dá)摩看看他:“嗯,也有些道理,太白讓我前來教你些拳腳功夫,我是要先測試下你筋骨如何的,如果筋骨不行,我也是教不了的。”
“那師父看我筋骨如何?”程合一順桿爬。
達(dá)摩又打量他一下:“還不錯,勉強可以。”
“那師父請受徒兒一拜。”程合一說著就又要下跪拜師。
達(dá)摩又一腳將他踢起來:“我收你可以,但是你不用跪拜于我,這些師徒禮節(jié)就不用了,你用心學(xué)便是。”
程合一見達(dá)摩答應(yīng)收他,也高興不已。
一旁的老秦也很開心,連忙囑咐綠翹再去準(zhǔn)備多副碗筷,要讓達(dá)摩一起吃早飯。
達(dá)摩擺手拒絕:“我這次來,只是為了試試他筋骨,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還可以,所以本來也沒打算收他,不過現(xiàn)在既然收了你,我就會好好教你,今日我還有些事情,明天我會再過來,然后就在這住下,等你學(xué)好了,我就離開。”
說著就又往外面走去,程合一綠翹和老秦將他送出門外。
回到院內(nèi),程合一一邊走一邊嘿嘿哈嘿打著拳腳,顯然對于拜師達(dá)摩一事,他還是很開心的。
三人坐下吃早飯,程合一想到一件事,問老秦:“秦叔,你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事對不對?”
剛才達(dá)摩在老秦面前說起太白金星,老秦居然絲毫不驚訝,并且也知道達(dá)摩所說的太白,就是太白金星。
老秦看著程合一:“嗯,你不在的那幾天,老白過來找我,都已經(jīng)對我說了。”
說著拍拍程合一肩膀:“你小子,可以的,老程他們倆,也是可以的!”
程合一明白,他說的是自己爹娘。
既然老秦都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也就放心了,本來老白跟自己說這些的時候,他還在擔(dān)心怎么和他解釋,看來他已經(jīng)都釋然了。
早飯過后,程合一接到袁正天的電話,說是要來拜訪他。
大約十點多鐘左右,袁正天帶著輝叔到了程合一家中,身后一行人拎著大包小包,跟過年似的,搞的程合一很是不好意思。
袁正天則在一旁說道:“這些都是為了感謝合一兄弟和綠翹姑娘的,上次進大別山,這么兇險,自然是要感謝一下的,還有一些是給老爺子的。”
程合一看了下,還好都是些營養(yǎng)品和日常用度之類的東西,所以也就都收下了。
坐下后,袁正天遞給程合一一張支票,程合一打眼一晃,上面可是有不少個零,連連推遲,袁正天堅持要他收下:“合一兄弟,我知道,錢這東西是俗了些,但也是最有用的東西,在世間行走,卻也是少不了的。”
他這話讓程合一想起了老白的話,想來自己以后自然也是有要用錢的地方,袁正天又一臉真誠,也就不再推辭,收了下來。
接下來,袁正天就又說起了讓程合一接手國內(nèi)堂口的事情,程合一起初還是用自己沒有管理經(jīng)驗來推辭,但袁正天十分堅持:“合一兄弟,你說的這個問題,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放心,有輝叔在,你不需要怎么費心,一切都有輝叔打理。”
“那我豈不就是個虛頭堂主了。”程合一說完這話,又覺得哪里不太合適,但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
袁正天笑笑:“自然不是,雖然你不需要怎么費心,但是輝叔打理的一切,自然還是需要像你匯報的,最終的定奪,還是需要你來定,以及國內(nèi)各地的堂口每年會開一次會議,到時候你作為國內(nèi)堂口的龍頭,出席一下就可以,你呢,主要是管理好各地分堂口的堂主就好,各地的生意,自然有他們?nèi)プ觯蚁嘈藕弦恍值苡羞@個實力壓住他們。”
這個袁正天還真不是吹捧而已,他是真心實意這樣認(rèn)為的,因為在他心中,程合一已經(jīng)是神了,這位神能加入洪門,何愁洪門不旺。
聽他這么說,程合一也就不再推辭了,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然主要是因為前一日,聽了老白的建議之后,自己想了很多,有了洪門,自己以后在外行事,肯定也會方便許多。
袁正天見程合一答應(yīng),立即對輝叔說:“輝叔你去召集一下國內(nèi)各地分堂的堂主,讓他們?nèi)旌蟮胶蠌],要舉辦國內(nèi)新龍頭上位儀式。”
程合一聞言,趕緊攔住轉(zhuǎn)身要離去的輝叔,對袁正天說道:“袁大哥,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吧,何況這幾日,我也是要有事的,怕也沒有這個空啊,可以先告知一下各堂口,儀式這個事情,以后有空再搞就好。”
袁正天見程合一不是客氣推辭,是真的有事情,也就不再堅持,畢竟已經(jīng)勸服程合一接下這個位置,就算是成功了,就又對輝叔說道:“輝叔,你去向各堂口發(fā)個通告,儀式以后再辦就好。”
說著,對輝叔使了一個顏色,輝叔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的檀木盒子遞給袁正天,袁正天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做工精細(xì)的玉扳指。
袁正天將盒子遞給程合一:“合一兄弟,這是龍頭扳指,你現(xiàn)在可以戴上了。”
程合一接過盒子,將扳指取出,直接戴在了食指上,居然很合適。
輝叔見程合一戴上扳指,當(dāng)即抱拳拱首道:“見過龍頭大哥!”表情尊敬又肅穆,雖然他不是很清楚袁正天為何一定要堅持讓程合一這個小年輕做國內(nèi)龍頭,但是袁正天做事絕非亂來之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所以對程合一,毫無輕視之意。
袁正天又對輝叔說道:“你去向各堂口發(fā)個通告吧,國內(nèi)堂口新龍頭已經(jīng)上位了。”
輝叔抱拳對程合一和袁正天示意以后,就退了出去。
袁正天和輝叔留下來吃了午飯,吃飯間,程合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袁正天說道:“袁大哥,實不相瞞,雖然我答應(yīng)你接了這個龍頭之位,可是我可能并沒有很多時間花在這上面,我還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還是很重要的事。”
袁正天擺擺手:“我知道,合一兄弟不必介懷這個,還是那句話,堂口里一切事情,都由輝叔來打理就好,他有經(jīng)驗,你該忙忙你的,若是緊急之事需要你出頭的,你出頭解決即可,你若是解決不了,也可直接找我,另外你在外行事之時,如果遇到需要洪門兄弟之時,盡可吩咐他們就好。”
一席話說到了程合一心縫里,感動得程合一連敬袁正天三杯。
吃完午飯,袁正天就要離開,說是還要去朱二寶那里一趟,也帶了些東西給他。
程合一明白,這是也要去給朱二寶送禮的,也就把袁正天一行送走了。
袁正天走后,程合一和老秦又繼續(xù)喝了一會,直到酒力不勝,就回屋睡去了。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程合一就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來的正是自己的師父,達(dá)摩祖師。
老秦為達(dá)摩開門之后,達(dá)摩二話不說,直奔程合一房間,一把掀開程合一的被子,將他從床上拉起來,拖到家院后面的樹林之中。
程合一還在犯迷糊,突然屁股上一陣疼痛,頓時神清氣爽。
正是達(dá)摩祖師拿著一把戒尺打在了他的屁股上,打得程合一一個激靈。
達(dá)摩見程合一清醒了,指著稍遠(yuǎn)處趴著的小白:“你看看你,狗起的都比你早。”
程合一回嘴:“狗晚上還不睡覺呢!”
“所以你要爭取強過狗!”達(dá)摩一點也不讓著他:“現(xiàn)在開始,站樁!”
說著,用戒尺去打程合一膝蓋后彎,打得程合一雙膝一拱,正好是半蹲的姿勢,然后又將他雙手抬起,握拳向前:“保持這個姿勢, 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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