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對視,焚寂眼中似有火焰燃燒,雪清寒的目光卻顯得很是平靜。
“可是焚某聽說 ,雪兄一到帝都,便被幽月公主嚇得落荒而逃,公主如今還在四處追尋雪兄的去向。”
“那你應該去問她,不應該來問我。”雪清寒翻了個白眼,有些郁悶地道。
“雪兄,焚某多問一句,有傳聞稱幽月公主與雪兄有婚約,不知此事......”
“扯淡!哪個混賬王八蛋告訴你的?這種欺騙你的無恥小人,我建議你把他打個半死再談其他。”雪清寒冷笑,說話之時目光瞥向一旁的北冥巖山。
北冥巖山臉色不好看,站起身指著雪清寒怒道:“雪清寒你什么意思?不要太過分。”
“咦?北冥巖山你這么激動干嘛?”雪清寒身體靠在椅子上,突然,手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哦,原來那個亂嚼舌根的婦人就是你啊,我還在想誰這么大膽呢?”
“雪清寒!你不要欺人太甚,此事是公主自己說的,你別跟我說不知道。”北冥巖山額頭隱見青筋跳動。
“不知道。”雪清寒平淡回應道。
“你......”
“巖山兄,焚某信得過你,不用在意。”焚寂臉上看不出什么神情,開口說道。
“哦?那就是信不過我嘍?那么,請回吧,不送了。”雪清寒毫不客氣地揮了揮手,臉上很明顯的不耐煩之意。
“當然,你們也可以再繼續最初的事情試試,看看我我到底敢不敢殺幾條狗。”說這話之時,雪清寒懶散瞇起的眼眸之中,閃過凌厲無匹的劍意,目光如劍。
“哼!”北冥巖山冷哼,拂袖而起,他對雪清寒很不爽,從以前開始便是如此,如果能夠教訓一下雪清寒 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但他不是傻子,自然也是明白,限于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是可以,真正想在這里以勢欺人,縱然他的父親是帝國唯一的親王,也一樣是不被允許的,畢竟,雪清寒也不是什么草根出身。而小打小鬧也不過是惡心一下對方而已,能不能占到便宜還兩說。
“久聞雪兄天賦出眾,是百年不遇的修行奇才,上次在太玄宗拜山,沒有機會向雪兄討教一二,一直令焚某覺得遺憾,此次再見面,有機會還望雪兄不吝賜教。”焚寂也站起身來,抱了抱拳說道。
“別,我那大師兄就在帝都,你應該知道是誰,另外,我那個二師姐可是很喜歡與焚寂兄這樣的青年才俊切磋的,想打架就找她,她絕對不會拒絕。至于我嘛?風花雪月的事你可以找我,打架就免了吧。”雪清寒笑瞇瞇地說道。
“好說,風花雪月焚某也很是喜歡,那么這就先告辭了。”焚寂對于雪清寒的話也沒有太在意,說完便帶人離開了。
雪清寒目光看著離開的一群人,突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
“公子?”洛霜目光望向一個方向,出聲詢問道。
“我知道了,就跟她聊聊吧,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回去再找老頭子算賬。而且,我心里也有些疑惑,想要一個答案。”雪清寒從剛才便已經察覺到了。
不一會兒,便見又一行人自樓梯口上來,雪清寒掃了一眼窗外,便見一隊身著黑色玄甲的軍士站在酒樓下,隱隱有將此地包圍的意思。
“砰~”
一聲巨響傳來,卻將一只玉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引得桌上茶杯之中的茶水一陣晃蕩。好在這一層樓被直接清空了,除了雪清寒一行人,便只有一眾黑甲兵士守著樓梯口,不然一定會引得眾人側目了。
“幽月公主殿下,女孩子脾氣就不要這么暴躁了,拍桌子多失禮的,有損您皇家形象,來,坐下喝杯茶,有事慢慢說。”雪清寒看著俏臉含霜站在桌前死死盯著自己的北冥幽月,笑道。
來的人正是那位幽月公主,北冥巖山與北冥幽月畢竟是表兄妹,年紀又相差不大,打小兩人關系就不錯的。也正是由此,北冥巖山知道北冥幽月不少的事情,包括與雪清寒的事,甚至知道的可能比雪清寒這個名義上的當事人還要多。
而不管是之前那看似為難雪清寒之舉,還是后面的事情,不過都是為了拖住雪清寒罷了,畢竟他還真沒權力強制將雪清寒留在這里。在看見雪清寒的那一刻,其實他就已經派人去向北冥幽月報信了。
不然以他跟雪清寒的關系,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和雪清寒待一塊兒的。
而此刻,北冥巖山以及焚寂一群人也就在相隔不遠的另一家茶樓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巖山,幽月公主與那雪清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焚寂看著進入樓中的北冥幽月,對身旁的北冥巖山問道。
北冥巖山略微猶豫,覺得似乎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畢竟北冥幽月自己就從來沒有隱瞞的意思,便開口說道:“他們兩個的關系 該怎么說呢?當初雪王與陛下飲酒,也不知道是否醉了,便說讓兩人指腹為婚了,雖因是酒后之言,但陛下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說出口,自然就作數了。所以這件事雖然沒有對外宣布過,卻也算是得到了陛下的默許。”
焚寂皺了皺眉頭,眼中火焰光芒閃爍:“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也并沒有真正的正式確立關系,對吧?”
“額...這么說也不是不可以,至少明面上兩家的長輩在那之后就再沒有提起過這回事。”北冥巖山說道。
“巖山,問你一件事。”又沉默了片刻,焚寂再次開口說道,“幽月公主與雪清寒很熟嗎?我可是聽說那雪清寒好幾年來一支呆在太玄宗劍山,連雪王府都不曾回過。”
“雪清寒的母親還在之時,他們在帝都呆了近一年的時間,他們那個時候認識的。”
“那是什么時候?”
“大概七八年之前吧,我們都才十歲左右的樣子。”說起那一段時間的事情,北冥巖山臉色有些不自然,至今想起那一段日子,讓他可是羞憤不已,隔三差五挨一頓揍,任誰回憶起這種事情,臉色都不會太好看吧。
“十歲?你是說他們其實只是十歲左右的時候相處過一段時間?那之后就根本沒見過面?”焚寂臉色怪異。十歲左右的小屁孩,壓根兒什么都不懂吧,就算是女孩子早熟一點的,十來歲也不過情竇初開,剛剛有了男女概念而已吧。這樣說來,豈不是說其實北冥幽月與雪清寒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感情一說?那北冥幽月如此又是為何?
“你別這樣看著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看見焚寂的目光,北冥巖山攤了攤手說道。
“不過我想,可能和國師也有點關系吧,幽月向來最是敬重國師。”隨后,北冥巖山又補充了一句。
“國師嗎?”焚寂喃喃自語道,眼眸變幻,似有火焰在燃燒。
北冥幽月看著眼前的青年,數年過去,懵懂少年已經變成了俊逸的青年,那張臉,比起曾經,更多了一抹英氣。不過有一點沒變,那就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嘴角上揚的弧度,一如當年。
“逃啊?怎么不逃了?”北冥幽月俏目含煞,盯著雪清寒。
“砰!”
突然傳來的聲響讓得北冥幽月一驚,隨即臉上出現怒意,轉過頭盯著洛霜。
洛霜將茶杯在桌面上微微用力一頓,茶杯之中的茶水卻是一滴也沒有灑落出來,對于北冥幽月的目光,更是視而不見,面無表情道:“喝茶。”
“你......洛霜!”北冥幽月咬牙。
“公主殿下,請問您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口中用著敬稱,但看其隨意的坐姿,怎么都看不出有多少對于公主這個身份的敬意。
“你問我?你會猜不到?”北冥幽月道。
“不,我只是不明白。”雪清寒說道。
“不明白?不明白什么?”
“在下很不明白你這樣是為什么?什么樣的理由值得千金之軀的公主你這樣做?可別跟我說什么感情,雖然我從不妄自菲薄,但還沒自戀到這種地步。”雪清寒凝視著北冥幽月的眼睛,聲音略微低沉了幾分。
“按照常理而言,怎么都應該是身為公主的你矢口否認,不承認這件事才對,而且,當時兩個老頭子就是酒后胡說八道,根本沒有認真的必要。告訴我,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執著?圖什么?”
“.......”北冥幽月沉默,眼神微微閃躲。
一時間,空間陷入了不自然的寂靜之中,與窗外的人聲喧囂形成明顯的反差,空氣之中彌漫著微妙的氣息,讓得剛才一直在后方對著血煞與暗羽喋喋不休的陸離都閉上了嘴。
“是嗎?不能說嗎?那請容我說一句,請到此為止,我拒絕,也請公主殿下不要如此干擾我,懇請公主殿下成全。”良久,雪清寒輕聲說道,說完之后,目光轉向窗外,不再看北冥幽月。
北冥幽月一雙明眸似是黯淡了幾分,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微微行了一禮,轉身向外走去:“雪清寒,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理由,以后你會知道的。”
“是那個老神棍跟你說的?”雪清寒問道,他口中的老神棍,正是北荒帝國的國師,一個擅長推演天機的老家伙,雪清寒曾經也見過幾次,不過,他從來不相信這一切。
北冥幽月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身影不一會兒便消失了。
“呵,那個老神棍兒,整天窩在皇宮深處裝神弄鬼,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他那么會算,怎么不算算自己什么時候在哪里可以尋得機緣證道成帝啊?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能折騰,不知道老而不死是為賊嗎?老神棍,老妖怪。”雪清寒不滿地咒罵道,當年那個老家伙見到自己就神神叨叨的,想不到如今還給他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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