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空間光輝劃過蒼穹,向著地面急墜而來,映入眾人的眼瞼。
“轟~”
銀光墜地,光芒散去,露出幾道身影,而在光芒散去之時,一道無比犀利地血紅色刀光便已毫無征兆地自散去的銀白色空間光輝之中飛出,直接向著那將北冥幽月禁錮的手掌斬落而去。
刀光劃破空間,瞬息而至,又事起突兀,不待人反映過來,那凝聚而生的巨大手掌便已被直接斬斷,一道身影閃過,將墜落而下的北冥幽月接在懷中。
“什么人膽敢壞我等之事?”那黑衣人大怒,兜帽揭去,露出一張干瘦青年的面龐,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現(xiàn)出身形的幾人,眼中殺意濃郁。
北冥幽月本來萬念俱灰,心中已是絕望,卻不想在這最后一刻還能脫險。她感覺自己突然掉入了一片柔軟之中,抬起頭,卻見一張極為清麗的面龐上,一對墨瞳正低頭看著自己,長直垂至腳跟,格外漂亮。
北冥幽月愣了愣,這張面孔陌生,她依稀有著一絲印象,似乎是一直跟在那個人身后的少女。微微轉(zhuǎn)過頭,北冥幽月便是看見了那一道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眼中晶瑩滴落,目光略顯迷離,口中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你又一次救了我,謝謝!
雪清寒看了一眼被暗羽接在懷中的北冥幽月,皺了皺眉頭,這公主竟然落得如此狼狽境地,到底生了什么?按理來說,最不可能出事的便是他們那幾個皇室成員,守衛(wèi)的人可不少,他們的安全,怎么說都是會重點考慮的。
雪清寒輕輕拍了拍洛霜的手,對著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洛霜才將攙扶的手收回。此時的雪清寒披上了一件白衣,但臉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氣息略顯萎靡。
“什么人?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們是什么人嗎?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對北荒帝國公主出手,可知該當何罪?”雪清寒冷冷問道。
“不過,從你們身上,我感覺到了令我極度不爽的氣息,這一身見不得人的裝束,便與那天晚上冒出來的老鼠一般無二。所以,你們的身份,現(xiàn)在本公子沒興趣知道,沒興趣聽你聒噪,還是等會兒問一句回一句更好些!
雪清寒說完,手掌揮動,頓時,血煞6離與暗羽同時出手,狂暴氣息直接向著對面籠罩而去。血色刀光破空,拳芒盛烈,箭矢化雨成陣。
洛霜沒有出手,只是安靜地站在雪清寒身旁雪清寒現(xiàn)在可沒有多少戰(zhàn)力,之前受的傷,根本沒有時間恢復便急忙離開。
雪清寒也不去理會戰(zhàn)斗如何,竟是直接盤膝坐下專心恢復傷勢,有洛霜在身旁,他可以完全放下心來,不用去擔心那么多,即使就處在戰(zhàn)場附近。
北冥幽月走來,兩女目光對視,洛霜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更是絲毫不在意后者的身份,見禮什么的都懶得去做。倒是北冥幽月眼中泛起一縷縷莫名的波動,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微微蕩漾開來。
北冥幽月轉(zhuǎn)頭移開目光,眼中的波瀾迅收斂去,恢復平靜。
“他真的很信任你了。”北冥幽月輕輕開口說道。明明不遠處就在生著狂暴地戰(zhàn)斗,但雪清寒卻是在這里旁若無人地調(diào)理傷勢,原因北冥幽月自然明白。
“嗯!甭逅皇堑瓚(yīng)了一聲,沒有多語,語氣之中,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不知是因為生性冷淡,還是因為這一切是如此理所當然。
隨后二女卻是陷入了沉默,北冥幽月看了看戰(zhàn)斗,卻是現(xiàn)雪清寒身邊的這三人戰(zhàn)力極強,竟是直接壓制對面數(shù)人。這些人都是與他們一道進來的,年齡限制在了那里,沒有意外的情況下,修為又能差得了多少,洛霜這種,畢竟是萬中無一的特例。
北冥幽月再看了一眼盤坐調(diào)理傷勢的雪清寒,倒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就雪清寒一人身受重傷的樣子,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又看了看安安靜靜站在那里,便已風華卓絕的洛霜,北冥幽月也坐下來安心恢復傷勢,她的傷勢可不輕,體內(nèi)靈力更是近乎干涸,不然也不至于被幾個人如此圍追堵截。
過了不久,雪清寒將體內(nèi)的丹藥藥力煉化,配合著殘留在體內(nèi)的那一縷微薄的生命氣息,他感覺身上的疼痛感減弱了許多,已無大礙。
雪清寒睜開眼來,戰(zhàn)斗卻是已經(jīng)結(jié)束,幾具黑衣尸體躺在不遠處,另有一個被捆綁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干瘦青年無力地躺在地上。
“怎么樣了?”
“他們是最初混在皇室招來的隊伍中一起進來的,各隊分開之后,皇室那一隊中生動亂,還有另一支隊伍的突然出手,欲奪取封印之物,隊伍幾乎被打散。”
“而那一份東西,在最后被皇子北冥瀧交給這位公主帶走,一路逃亡到了這里!卑涤疠p聲回道。
“那北冥瀧他們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不知!
“其他還有什么消息?”雪清寒問道。
“還有就是,他們確實與那天晚上襲擊我們的人是一伙的,不過這幾個人都是北荒帝國內(nèi)的人,還不能算是那個組織的真正成員,只是聽從命令行事。”
“誰的命令?混進來的真正成員有哪些?”
“他也不知道,他只見過一兩人,還不曾見過真正的容貌 ,更不知道其真正的身份!卑涤饟u頭道。
雪清寒眉頭皺了皺,隨后問道:“可信?”
“嗯...我...我直接用搜魂.....得來的信息。”暗羽微微低頭說道,聲音小了許多。
“那這貨就是毫無價值了?”雪清寒淡淡說道,隨后一腳便就那干瘦男子踹入了斷崖之下,身影直接被無聲流淌的紅色吞噬入其中。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去救那位皇子殿下嗎?還是......”6離詢問道。
“不用,行程不變。”雪清寒開口說道,“我們有我們該做的事要完成,其他不用理會!
“雪清寒,你不打算去救我皇兄?”這時,旁邊恢復傷勢的北冥幽月睜開眼睛,盯著雪清寒,“你可知這樣該當何罪?”
雪清寒轉(zhuǎn)過頭,看著北冥幽月,眼睛微微瞇了瞇:“哦?該當何罪?”
北冥幽月被雪清寒目光注視著 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對上那一雙宛若虛空一般深邃神秘的眸子,里面閃爍的光芒,那樣令她琢磨不透。
“可是,我皇兄他們......”
“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整一下,那個老家伙讓我們處理的東西應(yīng)該就在這里,完成之后盡快離開,那些惡心人的家伙找來,或許有些麻煩。”雪清寒不理會北冥幽月的言語,辨了一下方向,便朝著一個方位而去。
“他們還有一些人追到了這片小世界,其中有個幾乎踏足歸一境的高手!北壁び脑录泵Ω,并且出聲提醒道。
與此同時,在另一片小世界之中,有著將近百人的隊伍聚集在一片山頭之上,氣勢磅礴。中心位置的一顆樹下,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中身影斜靠在大樹之上,聽著身旁之人匯報來的消息,斗篷之下傳出淡淡的笑聲。
“傳出消息去,就說北荒帝國雪王之子雪清寒,挾持北荒公主北冥幽月,意圖不軌,讓各隊伍出手搜尋雪清寒一行人的下落。對了,以北冥瀧的名義傳出消息去,順便將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小世界位置也一并傳出去!
“遵命!”旁邊之人單膝跪地恭聲應(yīng)道。
“大人,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也趕過去?”
“呵呵,我們現(xiàn)在登場可是早了點,先讓他們斗一斗再說,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放心,這次,沒有人跑得掉。嘿嘿嘿,這次可得讓極大勢力傷筋動骨不可,不掀起足夠大的動亂怎么可以呢?”
身影站在那里,望著遠方,身上卻是泛起冰冷之意:“想我族守護這里數(shù)萬載,祖祖輩輩就這樣兢兢業(yè)業(yè)的恪守著上面?zhèn)飨聛淼拿睿瑳]有功勞也有苦勞,結(jié)果如何?呵,毫無所得不說,在遭遇滅族之災(zāi)時,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人又在何處?”
“可有人出手相助?沒有,你們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一族被滅,傳來的是失職的罪狀,迎來的是不講情面的處罰。守護數(shù)萬年,為了什么?可有人記得我們一族的付出?沒有,只有罪人之后的屈辱被人所銘記!
“到了如今,還在指盼著我們一族為你們這些人賣命,還美其名曰,戴罪立功,呵呵呵,哈哈哈,好一個戴罪立功,憑什么?可笑。既然你們不講情面,我們又憑什么要遵你們的命令?道盟,人王殿,嘿,好大的威風!”冰冷的聲音低沉地響起,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不過幾天時間,一道消息便迅傳開來,有樹支隊伍向著同一片小世界匯聚而去,不僅僅有北荒帝國的人,另外兩大帝國同樣有隊伍前往,,一場風暴隱隱在醞釀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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