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關心,墨羽的傷勢可能還要幾天時間來恢復。”墨羽輕輕笑了笑,目光一轉,“倒是公子你,身體似乎虛弱得緊......”
“......”雪清寒現在身體確實是很虛弱,但聽見這話卻是讓得他心里無比的膩歪,這是什么話?就差直接被說“你不行”了吧。
雪清寒抬起頭,那一雙如墨的眼眸卻是蘊著笑意看著他。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這份歧義,方才是墨羽話語之中調笑的本意。
“嗯,受得傷勢確實有點嚴重,神魂受到了一些損傷,經脈上的傷勢也有些麻煩。”雪清寒裝作沒有聽懂墨羽話語之中暗藏的挑逗之意,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唉,竟然在挑逗這種事情上被一個女孩子占據主動,自己竟然只能落荒而逃,簡直不要太狼狽。
而且雪清寒是看得出來的,墨羽其實內心完全不像她顯露出來的那么淡定,畢竟是個女孩子而已,再大膽也有一個度不是?
聽到雪清寒的回答,墨羽也是收起了調笑的心思,微微蹙了蹙眉,雪清寒的情況比他想得還要糟糕,竟然會傷到了神魂,這此時最大的麻煩。
而且現在兩人可以說都不具有多少戰力,隨便遭遇一點狀況便是要應付不過來了。更何況,現在兩人可還招惹了一個煉器師公會,那位副會長雖然被直接斷去了一臂,可并未死去,現在這一片天炎山脈還受到煉器師公會的掌控,各個入口都被煉器師公會的把持著,可說進退兩難。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墨羽問道。
雪清寒略微猶豫,手中出現一個玉瓶,瓶中一顆乳白色的丹藥彌漫著驚人的靈氣,隔著禁制都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氣息擴散開來。
“這是雪王府的高階靈丹雪玉丹,對于恢復傷勢應該有不小的幫助,你盡快煉化了恢復傷勢吧。” 雪清寒直接將玉瓶拋給了墨羽,開口說道。
墨羽接過丹藥,目光看著雪清寒:“那公子你呢?”
“我的傷勢丹藥也沒用,不將入侵入體的劍氣解決根本沒辦法恢復,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就要辛苦你了。”雪清寒無奈地苦笑道。那借用的一縷劍氣太過霸道,一絲滯留在身體之中以及神魂內的劍意便是讓得他的傷勢根本沒辦法恢復。
墨羽微微湊上前來,盯著雪清寒的臉上上下下打量著。
“你做什么?”雪清寒皺眉。
“也就是說,公子接下來是打算將一切都托付給墨羽了嗎?”墨羽眨了眨眼眸,眼中光芒閃爍,“你就這么相信我呢?”
雪清寒凝視著那一雙如墨的眼瞳,沉默著沒有說話。
“唉,還以為公子因為和墨羽坦誠相見了之后終于肯完全的相信墨羽了呢,原來只是無奈地形勢所迫而已啊,真是讓人傷心。”墨羽嘆了口氣,幽怨地說道。
“坦誠相見......墨羽,我倒現在也不清楚這個名字是不是你的真實姓名,是否就像暗羽這個名字一樣,這樣算坦誠相見嗎?”雪清寒輕聲道。
“公子可是將墨羽身體都看光了,當然,墨羽也將公子看光了就是了,這樣還不算坦誠相見嗎?”墨羽聲音輕柔地在雪清寒耳邊說道,“公子與她都沒這么了解過吧?”
“還是說,公子還想更深入地了解墨羽了?公子想的話,墨羽沒有意見的哦!”
“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沒有離開?說是報恩,但你已經幫過我了,你并不再欠我。”雪清寒不為所動,彎下腰的墨羽,黑色長裙之下露出一片雪白,雪清寒移開目光,平淡出聲問道。
“不是公子說的十年嗎?時間未到,公子就這么想趕墨羽走嗎?墨羽哪里做得不好公子你說出來,墨羽立刻就改,不要趕墨羽走好不好?”墨羽一副委屈地樣子說道。
“墨羽,你跟在我身邊這么久了應該是了解我的。”雪清寒輕聲道。
墨羽咬了咬嘴唇,隨后低下了頭,身上的媚態消失,劉海微微遮擋著眼睛,看不出神情,道:“我,無家可歸,不能歸而已。”
雪清寒一愣,這一刻,他再一次從墨羽身上感受到了真實的落寞與柔弱之意,而在那之中,還夾雜著一種更為深沉,也更為濃郁的悲傷之意,以及......
“我們先換一個地方吧,你盡快將傷勢恢復,我也需要閉關解決體內的劍意問題。”雪清寒站起身來說道。
但他的體內傷勢卻是著實麻煩,剛剛起身便是一個踉蹌,身形不穩。
一只手臂伸過來,將雪清寒扶住,墨羽如墨地眼瞳看著雪清寒:“公子,墨羽還可以留下嗎?”
“留下吧,公子我現在也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了,想走的時候再走。”雪清寒說道。
“嘻嘻,公子就是好,墨羽賭對了呢。”墨羽臉上再度露出明媚的笑容,突然貼上前來,溫軟嘴唇貼在了雪清寒的面龐上。她確實是賭,之前她以重傷的代價換得煉器師公會副會長重傷,方才有了一絲逃竄的機會。
如果那個時候她賭錯了,雪清寒拋下她獨自逃走,那她的命運必然將會很凄慘。只是,她賭對了,其他的什么,都不
重要了,這便夠了。
雪清寒剛欲出聲,墨羽卻是很自覺地退開了一步,似是知道雪清寒要說什么,笑道:“我知道了,真是的,送上門的公子都不敢收,還真是膽小了。”
“但是啊,我告訴你哦,洛霜那丫頭走之前可是同意了的哦。”
“她同意什么?”雪清寒疑惑。
“你猜~”
墨羽雖然身上傷勢也是不輕,卻是比雪清寒好上不少,而且,該說真不愧是被譽為大自然的寵兒的精靈一族嗎?墨羽身上時時刻刻都在自主聚集著天地之間旺盛的生之氣機,好似天地在主動為其療傷一般。
墨羽背起雪清寒繼續向著天炎山脈深處而去,一路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行蹤,煉器師公會人可不少,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下再遇到吞炎妖鼠一樣的天炎山脈原住民那麻煩可就大了。
“公子,你要不要聽聽墨羽的故事?”
“你說吧,我聽著了。”
“那我可說了哦?公子聽完可是要負起責任來的。”
“那我不聽了吧,聽你說話都有責任了。”
“那怎么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公子剛剛說的話哪能這么快反悔的。”
“因為我不是君子啊,君子有什么好的。”
“墨羽啊,其實并不是純血的精靈族,只有一半的血脈屬于暗夜精靈族。公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
雪清寒確實沒有想到,墨羽竟是有著這樣的過往。墨羽確實出身自暗夜精靈一族,但她體內的血液卻是只有一半是暗夜精靈族,而另一半的血脈,赫然是......
精靈一族被譽為大自然的寵兒,可謂得天獨厚的種族,也是有名的高傲種族,向來視自身血脈為最高貴的血脈,對于血脈的純凈看得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流淌著一半外族血脈的墨羽在精靈一族之中的境遇也就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了。
更何況還有一則有族中祭司做出的預言,說墨羽將是精靈一族的禍星,身負不祥之力,不能讓她留在精靈一族之中。
終于,趁著這一次離開精靈之森,幾個仇視墨羽體內血脈的人將她打傷,把她獨自拋下,徹底的舍棄在了這里。而后有了后面發生的一切。
至于墨羽的父母,墨羽并沒有提及,雪清寒心中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也就沒有多問。望向天際,雪清寒的眼瞳之中倒映著漫天火海,絲絲縷縷的光芒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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