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威太后殺.人.滅.口!突然小葵真的覺得人類真可怕!
人人都害怕精怪,現在小葵才覺得,比起惡毒狠辣的人類來說真的不值一提。
如今唯一的人證也不能開口說話,如妃的冤屈不知還能不能得到伸張。
金竹一看那老嬤嬤的臉,雙腿一軟,幸虧蘇榮及時扶住。
那老嬤嬤金竹還有點印象,是生母如妃的貼身婢女沒錯。她怎么會暴斃在這盥洗苑里?到底是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雖然沒了人證,但是金竹對太后的想法已經有所動搖。
回到政務殿,金竹的腦袋一片空白。
麗妃還想辯白:“陛下,麗妃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欺瞞!請陛下明鑒!”
“愛妃不必再說!”金竹對著蘇榮命令道,“把太尉給我抓起來嚴加審問!”
陛下終于下定決心要拿這些蛀蟲開刀,蘇榮欣喜地回應:“諾!臣下這就去辦!”
為什么只捉拿太尉一人?麗妃還想進言,被身旁的爹爹攔住。雖然不知緣由,麗妃還是閉了嘴。
蘇榮走后,金竹一臉憂傷:“愛妃,孤久不見你,甚是想念!走,回雨花宮,我好懷念你的琵琶曲!”
國君違背太后的意思擅自去了雨花宮的消息又迅速傳進了威太后的耳朵里。
威太后聽說麗妃自己闖進了國君的政務殿,氣得連摔了幾只茶杯。反了反了!威太后怎會允許別人無視自己!
本來就不親近的母子關系,現在變得更加單薄。威太后日日見兒子留宿雨花宮,心底的怒火就熊熊燃燒。
蘇榮先是懲治了太尉,而后又關押了丞相。
這還了得,父親被關押的消息一傳到惠妃的耳朵里。她就忙不迭跑來廣慈宮向太后求救。
“太后!太后!”惠妃哭哭啼啼,“陛下這次鐵了心要拿朝中重臣開刀。先是太尉大人,再是我爹爹,王爺和國舅爺也是不能保,最后一個便是太后娘娘您!”
沒想到一個毫無根基的麗妃竟能把自己逼到絕境,威太后豈能坐以待斃。
白日里,金竹就在前朝理政,晚膳時才會回到雨花宮中。
這日,金竹心血來潮,午膳前便回到了雨花宮。
“陛下怎么突然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廚房多備一些!”麗妃看著突然出現的金竹說道。
“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孤就想著愛妃你了!”
麗妃立馬請金竹入座,又悄悄吩咐珊瑚去御廚房多那些菜品來。屋里只留下曹匪服侍。
“陛下政務繁忙,可要多吃一些!”麗妃邊說邊給金竹夾菜。
愛妃的好意金竹自然統統收下,把碗里的菜吃地一點不剩。
突然,金竹漲紅了臉,似乎無法呼吸。麗妃還沒反應過來,金竹就暈倒在地,七竅流血。
曹匪慌忙走到金竹身邊,用手放在他的鼻尖,隨后搖搖頭。
“阿爹這是什么意思?”麗妃大驚失色。
“死了!”曹匪嘆了一口氣。
“阿爹有那么多靈丹妙藥,快拿出來救他一命啊!”
“他已經是個死人,哪怕是太上老君在此也無力回天啊!”
兩父女慌作一團,此時正是和太后娘娘交鋒的關鍵時刻。國君豈能有半點差池!
珊瑚從御膳房提了一整個食盒回來之時,金竹正在欣賞麗妃優美的琵琶曲。
珊瑚看了看空蕩蕩的大殿,心里暗暗罵著:這該死的魏延不好好服侍,跑哪里去了!
桌上的東西金竹一口未動,就說累了要休息。麗妃只得讓珊瑚收拾,自己則陪著金竹走進了內殿。
內殿里,小葵和曹匪喘著粗氣。還好曹匪反應快,不然就要穿幫了。
原來在珊瑚回來之前,曹匪便附身在了金竹的身上。情況緊急,現在的金竹還不能死,曹匪只好借他的軀殼一用。
“一定是威太后想置我于死地,沒想到金竹忽然來到,成了我的替死鬼!”小葵心有余悸地說道。好險,死的那個人差點就是自己!
“事已至此,我們只能繼續往下走!”曹匪也是無奈之舉。
“可是扮演國君要面對臣子和政務,阿爹你行嗎?”
“現在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必須的問題!”
曹匪說得對,如今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從那之后,無論是衣食住行,曹匪和女兒都十分注意,除了睡覺兩人絕不分開。人心叵測,即便是身為精怪的他們也不得不防。
從前懦弱的國君一改常態,變得果敢堅毅起來。國舅石濤、九王爺、丞相、太尉一個個都遭了殃。只要誰人敢為他們求情也免不了一頓掌嘴。
沒有毒死眼中釘麗妃,兒子卻全然同自己背道而馳,也再不來參見自己這個母后。
氣急的威太后只好自己前去政務殿。
政務殿里,小葵和爹爹正在討論要開閘放糧救濟窮苦百姓。
“陛下好興致,后宮寵愛還不夠,連前朝政事都要與麗妃商量了?”太后一上來,語氣就十分不滿。
“母后您不在宮里頤養天年,來兒臣這政務殿作甚?”金竹的口氣亦是強硬。
“這就是哀家養的好兒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娘!”
“是么?孤的母妃是先王的如妃,而且母妃她死于非命,不知是誰喪盡天良,母后您說是么!”金竹毫不拐彎地懟了回去。
原來最近國君性情大變,敢情是知道如妃的死因了!自己和金竹間隔著血海深仇,這個母慈子孝的戲碼已經演不下去了。
威太后憤然離開了政務殿,事已至此,自己不得不重新扶持新的繼承人!
就在曹匪和小葵宮里與太后斗智斗勇之時,宮外的子望和曹圭也有了新的發現。
他倆找遍了都城周邊十里地,終于在一家尼姑庵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凈月庵。”曹圭念著門口匾額上的幾個大字。
此時子望的心情是期待,是害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近鄉情更怯,以前那樣瘋狂的尋找,如今近在咫尺子望卻邁不動步子。
子望步履沉重走進凈月庵,這個尼姑庵并不大,只有幾間低矮的房屋。
說著熟悉的氣味,子望和曹圭走進了一間庵房。房內一個耄耋老人跪在佛像前不停念著佛經。
子望雙腿一軟重重跪倒在地。庵里的尼姑發現兩個陌生男子闖進師太的房里,立馬去攆。
“兩位施主,要上香禮佛請上大殿去,這里是出家人私宅,請兩位施主快快退出去!”
“我們是這位師太的故人,請大家通融通融!”曹圭幫著回答道。
“出家之人沒有什么故人,請施主趕快離去!”
多說無益,曹圭施了一個定身法,讓聒噪的尼姑統統定在原地,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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