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大陸非常大,足足有三個南輒大陸,它是經過幾千年來不斷壯大的,它周圍許多附屬國全都變成了北冰大陸,更別說它們曾經用邪惡手段吞掉一個大陸。
然后這里的風氣越來越差,這里皇帝全是以養死尸為利,影響著這里每個百姓供奉死尸。進入城中之后,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十足的陰氣。
天空飄著雪,風吹來若有似無的腐蝕味道,這個大陸沒有新鮮的大樹花草,每一次都是透著死寂,呼嘯的風直接啪啪打臉。
這里每個人都壯實勇猛,長生幾人走在路上格外引人注目,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惡語相對。長生放下車簾,再不看外面的場景。
他們停在一家客棧前,雖然熱鬧的客棧,看見長生幾人卻都安靜下來,眼神怪異的盯著他們幾人。
小二并沒有迎合笑嘻嘻地,只是不緊不慢走到他們面前,無精打采道“打尖兒還是用餐?”
瑟瑟端著一派氣勢,淡淡的說道“兩間上等客房,要挨著,再給我們做點店里的招牌菜,半時辰送進客房就可!
小二眼神也怪異的看著瑟瑟,瑟瑟疑問的笑笑,道“我很好看嗎?”
小二收回視線便不在說什么,然后請他們走上了二樓。
剛一進房間瑟瑟便嘆了一口氣,道“我前幾次進來也沒有這樣的情況,這里的每個人怎么都這樣看著我們,就像看獵物的表情!”
長生在房間轉悠了一圈,摸了摸家具,淡然道“這房間好久沒住人了!”
瑟瑟連忙說道“我們是不是進錯客棧了?”
長生搖頭,淡淡地說道“無事,這里的客棧恐怕都是這樣。”
瑟瑟嫌棄道“我前幾日一直住在花樓,那里可真是干凈,哪里想到這些客棧還這樣臟亂差!
長生思索一瞬,瞑了一會兒道“讓離垢過來住,你現在去花樓吧!有什么事情你聯系我,你在那里能聽到些有用的消息!
瑟瑟正往床上躺,聽見長生的話就止住了動作,無奈道“我還以為我可以休息兩天呢!你又要我離開!鄙财沧欤硎静粷M。
長生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瑟瑟又說道“其實我一直聽她們聊“廣安公主”的事情,那個“廣安公主”和廣安國師有什么關系呢?”
長生漠然半晌,輕咳一聲道“不太清楚!”
瑟瑟又撇嘴“我聽說這里還有“廣安公主”的雕像,你說為什么會豎個雕像啊!”
長生瞟了瑟瑟一眼,云淡風輕地冷道“你再不走,我扔你過去了……”
瑟瑟白一眼長生,嘴里卻嘀咕著“沒人性,你居然不好奇這個廣安公主,也許她能幫你大忙呢……”
長生望著她的背影,嘆一口氣,道“自己能幫自己大忙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小二送上酒菜,四人坐在一起簡單的吃了一點,之后離垢留在長生房中,一直休息到天亮。
然而天亮之前卻發生了一件大事,清晨小二去叫門時,發現好幾個客房的客人都無人答應。
他出于好奇,便擅自打開門去瞧瞧,這一瞧便不得了了!
客房里許多剛入住的客人居然便成了一具具干枯的空殼,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當即驚恐萬分的大叫一聲,驚醒了還在沉睡的客人。
長生是從外邊剛回來,正在喝茶時聽見的驚呼,正在晨坐的離垢緩緩睜眼。兩人便聽見匆匆忙忙的喊叫聲從門口經過。
長生與離垢互看一眼,都心照不宣地坐在沒有動。
過了半晌房門被打開,灣小灣揉著惺忪的睡眼走進來,身后跟著面無表情的黑煞。
長生向他遞了一杯茶,淡淡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黑煞坐下后,開口道“有人死在房間里!
短短一句話毫無意義,因為長生自己都能聽見,反倒灣小灣焦急地說道“好像被什么吸干了血,抽走了精氣,已經成了干尸!”
剛說完離垢看了眼長生,而長生沉默一刻,淡淡地說道“死了多少人?”
“三四個房間都死了,就咋們這兩間房都還好!”灣小灣說完覺得不太對,又嘀咕道“怎么只有這幾間房住人呢?其他房間好像都是空的!”
長生抿了一口茶,明眸一動,朱唇輕啟道“先等著吧,有人會來找我們的!”
幾人坐了一會兒,果然來了七八個官兵樣貌的人走進來,為首的人高大威猛,卻也英俊不凡,一雙凌厲的眼睛直接盯著長生。
長生也看了看他,只發現他眼神示意身后的官兵搜搜房間。
而長生幾人坐在原處并沒有動,只等著他問話。
他在幾人的臉上轉了轉,意味深長地走到長生身邊坐下,然后慢悠悠地開口問道“昨夜可有聽到什么聲音!”
長生昨夜并不在客棧里,她前半夜在陳家廟附近轉了轉,后半夜只睡在三里外的大樹上,因為注意力全在離垢這間房間里,并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音。
長生思索瞬間,離垢便開口道“沒有任何聲音!
那人又看向離垢,對于這個戴面具的,他還是非常懷疑。微瞇了瞇眼,眉目蕭然,冷笑道“為什么其他房間的人都死了,你們卻沒什么事?”
離垢不動聲色搖搖頭,輕言道“不知!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并不像一個被問話的人。
那人嘖嘖一笑,揮一揮手,吩咐道“來人,把他們幾個抓進衙門慢慢審!
只見黑煞拳頭一握,離垢立馬說道“我們并沒有做什么!
那人又笑“誰知道你們做了什么!為什么偏偏他們都死了,反而你們幾個相識的人還完好無損。我剛剛進來之前也問過了,你們幾個外鄉人并不知道這里的習慣,凡是住客棧的人都會掛天燈,而天燈就是給鬼照路的。為什么掛天燈的死了,你們反而沒死?”
長生稍稍抬眼,笑道“所以這位大人的意思是,不是鬼殺的他們,而是人嘍?”
那人奇怪的眼神看看長生,然后回道“這位姑娘可以這樣理解!”
長生輕勾丹唇,慢悠悠說道“請問衙門有客房嗎?”
奇奇怪怪的問話逗笑了那人,只是瞬間,他收回笑容,冷言道“并沒有!
長生看了眼離垢和灣小灣,又說道“但愿給我們找個好地方,不然你們會遭殃的......”
這句話只說給了那人聽,只感覺他渾身一震,緩慢地轉頭看了看長生,然而長生只對他笑著看著他。
四人隨著馬車走到了衙門,清晨的風和陽光交相呼應,幾人走在路上可以聽見指指點點的聲音,長生握住離垢的手,安慰道“也許會有別的收獲!”
離垢又看了看長生,總感覺這個視線是懷疑是思索,長生的注意力并沒在離垢身上,也不知他想的什么。
羌無大多數的房屋建筑都是朱紅色的,在飛雪漫天中映照著別樣的色彩,然而只有官家象征的建筑是血珀色和琉璃黃。
入眼的衙門奢侈又華麗,金色的屋頂上總是反射著流光溢彩,似雕刻而成的藝術品。
衙門門口上掛著一副匾額,似乎是上了年歲的斑駁不堪,但是卻不失莊重嚴肅之感。
門口的人圍了許多,但是今日不開堂,長生幾人被安排在還算干凈的牢房中。
當夜見到了他們口中的青天大老爺王思之,他看樣子年齡不大,身材也不似羌無那樣強壯。
有的是一雙精明又神秘的眼睛,一頭烏發束起,即一絲不茍,又神采奕奕。
一身紫紅色的長袍只給他增添一種老氣橫秋的味道,倒是與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見到長生幾人時,第一句話并不是問罪,而是向離垢問道“這位可是三千法師?”
沒人明白他為什么說這句話,長生只警惕的望著他,冷冷地說道“你認識他?”
離垢站在一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叫我公子!”
長生回頭看他,這時的他整個身子隱藏在黑暗中,只看見隱隱的衣袍閃動,那雙明亮的雙眼目視著王思之,這種感覺讓長生有些琢磨不透。
他似乎變了,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長生在心里嘀咕著
王思之笑著拱手道“哈哈......三千公子,我可聽說過你的事跡,掀動東泊大陸亂了七天七夜。”
長生皺眉,抿了抿嘴唇,等著離垢回話。
“我不認識你!”離垢淡冷的回道,大有不想與你講話的意思。
灣小灣嘶了一聲,心中著急死了,戳戳黑煞,示意他說些什么。
黑煞不理灣小灣,只靜靜地等著命令。
王思之也不惱,站在牢房外同身邊的人說著笑著,長生知道他們在說什么,那句“你把三千公子請出來,我要與他單獨聊聊!”讓長生很不解。
長生一直目視著請離垢出去的那人,然后淡淡地問了句“請問這個大人貴姓?”
那人就是抓長生幾人進牢房的男人,聽見長生的問話本能一怔,沉默半晌,才說道“無名小卒!”
長生冷哼一聲,便默許了離垢的離開。
幾人剛走,黑煞便走到長生身邊說道“該怎么辦?”
長生搖搖頭,道“無事,先休息一會兒!
之后,長生一直站在牢房門口聽著,可是也非常奇怪,風聲太大導致她什么也沒聽見。
經過了好久好久,離垢才慢慢走進來。
他一進門就打坐冥想,長生在他身邊蹲著看他,看著看著長生淡淡地說道“沒想到你這么受歡迎!”
語氣略顯沉悶,讓離垢不得已睜眼看看,長生怎么說出這樣的話!
兩人看了一會兒,離垢才無奈道“他問我昨夜到底聽見了什么沒!”
長生撐著頭,撇撇嘴淡哼道“那他們為什么不問小灣和黑煞?”
離垢搖搖頭,然后拉起長生冰涼的手暖著,淡淡地說道“他覺得我戴個面具很可疑!”
“他不是認識你嗎?”長生本能覺得他在說謊。
離垢又搖頭,道“也許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讓我放松警惕,再來套我的話!”
長生唇角有意似無意勾起一抹苦笑,了然道“你沒騙我?”
離垢放下長生的手,然后捧起她的臉笑道“我從不騙你......”長生釋懷的笑了笑,兩人便坐在一起互相取暖。
其實離垢是話并沒有說完,那句“我從不騙你,只要你不騙我!”他一直沒有勇氣說出來。
當夜瑟瑟接到長生的魂思之后,立馬開始查探客棧之事。
夜晚的空氣急劇下降,風聲急劇而過,刮起狂風大作,當夜的妹三那里,又被冰雪覆蓋了一層,凍死了上百人。
在寒風中的許多人都已經堅持不住了,這便是北世帝想要看到的場景,不戰而勝。這一戰之后許多大陸刷新了對北世帝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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