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樓龍宿對自家娘親的怨念一清二楚,有這樣單純的母親,真是幸福的煩惱啊:“娘親,吾外出求學還有很長時間。”
“你這孩子,才進儒家門,就學到儒門黑。哎呀呀,以后還得了。”伍文畫覺得自己應更加努力一點,否則腹黑的兒子以后講話聽不懂,咋辦,挺急的,在線等是等不到的。
將母親的手從頭頂拿下來,疏樓龍宿雙頰陷酒窩:“娘親,汝應該多出去走走,這樣就不會將注意力全集中在孩兒身上了。”
“哈喲,我哪有,越來越大越愛管你娘了么?說到出去走走,以后啊,玉姐姐那邊可去不了了。他們家極有可能搬走。”伍文畫坐下來,拿起手邊桌子上的小冊子,“沒什么知心人講話,我就要多讀書習醫了。那個兒砸,世上真地存在活得很久遠的老怪物嗎?”
“娘親,不是見過一尾了嗎?”疏樓龍宿眨了眨雙眼,長長的眼睫毛隨著撲閃。
“也是。你那個便宜父親,就是這么一尾活得久的老怪物。”伍文畫將冊子重新合上,盯著兒子的眼睛道,“咻咻,你不會很想你父親吧?”
“娘親,何出此言呢,吾可從未見過他,與他也只是存在血緣關系。”疏樓龍宿認為與上官信韜的對話,還是不要告訴親娘好了。
那是在首次參加大祭祖時,因體內血液突然炙流,疏樓龍宿曾問詢上官信韜原因。
那日黃昏,祖宅,上官信韜在屋內升起結界,異常鄭重地囑咐自己:“龍宿,此言萬不可在別人面前說。汝的體內神龍之血,已在舒醒。對這種寶物,苦境大地不知多少人覬覦,萬一被別人知道,不知會起怎樣的波瀾。龍府雖勢大,可也難敵八方。”
伍文畫不知兒子心內的千轉百回,將冊子放下后,又從桌上拿起一物什。疏樓龍宿對此物什注意很久了,見娘親拿起抖開,才發現是一條紫色的異常短的褲子。
“娘親,這是給孩兒的?”
“對啊,這是娘親親自做的。這是內褲,穿在最里面的,我用犀牛筋縫成褲腰,棉絹為料做成的。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娘親才想起本命年是要穿紅褲頭的。還有兩件紅的放你屋里了,回去穿上。”伍文畫絕對不會說出,以前沒有在于學個女紅花了十幾年。
疏樓龍宿以手扶額,他家親娘還知道將侍女都支出去,不在人前討論:“那娘,你忙吧,孩兒先告退了。”
伍文畫還準備詳細告知穿內褲的方法和好處,便覺手內一空,兒子跑遠了。
“啊喲,這是害羞了喲。哈哈哈哈哈哈,真可愛。”伍文畫捫嘴直樂,那個包裹在褲頭里的青少年生理衛生教育,咻咻看到了是什么表情,挺好奇的。
當天晚上,好奇的代價就是兒砸沒有與自己一起用餐,他去了前院,跟上官那個裝嫩仔一起用的餐。伍文畫的怨念突破天際,四個丫鬟悶頭做事,不敢打趣兒。
疏樓龍宿自是翻看了親娘抄送的生理衛生教育書籍,厚厚的書本里,親娘畫的人體結構一目了然,娘親平時有學醫愛好,挺好的。至于臉紅紅,不存在,飽讀經學的儒子深刻明白“食色性也”這句話涵義。還有一點,親娘的資產又要增加了。
過了兩日,玉府來信說決定舉家搬遷到仙門附近的城鎮,繼續在那里開酒樓。
伍文畫急派了人安排采購,搬家酒宴是喝不上了,送別宴會準備大禮才能安了離別心。這次,伍文畫帶著倆孩子一起參加了離宴。
碧空如洗,十里長亭,大道邊。
“妹子,就送到這兒吧。”玉夫人掏出一串手珠兒,塞到伍文畫手里,扣住她的手背,“麥推辭,與妹子相識一場,雨玲瓏深感榮幸,妹子,好好保重。”
伍文畫嚕了嚕嘴唇,眼眶里噙滿淚珠兒,抽出右手,從腰上扯下一塊鳳凰血玉:“姐姐,你也收下它。文畫很高興與姐姐相交一場,成了無話不說的姐妹。此次離別,不知何年何月再相會,你可要好好的,多保重,有空多寫信。”
“嗯,走了,妹子。”雨玲瓏轉背抽身,跳上馬車。
“姨姨,再見。”玉簫從窗戶里伸出手用力揮動,帶著哭音。
伍文畫舉起右手,全力揮舞,也許以后自己再也不會有這種心境來結交新的朋友了,再見了,我初來此地的第一個朋友;再見了,我的彷徨、我的不安。
“娘親,聚散離合總有時,不要太過傷心了。”疏樓龍宿可不想母親耽溺在離別時的情緒里。
伍文畫用手絹仔細地擦干眼角的淚水,深呼吸幾下才說道:“這個鬼地方,也沒有折柳送人的風俗,否則就可以吟詩了。”
“哈,你那三腳貓的學識,會作詩?”上官信韜本是不打算來的,走過的路太長,對這種離別也習慣了。沒奈何,架不住伍文畫的“軟磨硬泡”。
“嘿,有人就是耳聾,我明明說的是吟詩。”伍文畫通過此次送別,可是知道這位裝嫩仔的軟嫩了,壓根就是個深度弟控,一說咻咻也要跟來,就屁顛屁顛樂呵呵來了。
“娘親,汝想吟何詩呢?”疏樓龍宿趕緊轉移話題,這兩人在一處呆著就是吵架的命。
伍文畫果然轉移了注意力,感嘆道:“本想吟首
‘渭城朝雨浥輕塵,
客舍輕輕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
西出陽關無故人。’
可發現情是合了,景未合。”
“此詩甚妙。”上官信韜右拳擊在左掌,有力地說道。
伍文畫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給他:“還用你說。我們大唐的恢宏大氣,豈是你所能了解的?”
疏樓龍宿對母親口中的大唐已有熟得不能再熟了,并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繼續引導:“娘親,此詩既不合景,想是有別的吧。”
“當然。不過這首還是有點不合景。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游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我看重的最后一句,它說出了此刻我的心情。緣聚緣散總有時,離別無常莫悲心。伍文畫能來到此地,該過去的已過去了。”
疏樓龍宿望著娘親,夕陽落在她的身上,為她染上一抹艷麗的紅。伍文畫,今生能成為你的孩子,疏樓龍宿也很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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