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寒夕耷拉著小臉,興致不高地跟著凌梓璃走下樓。
“梓璃哥哥,剛剛聽你們提到凰里,是靈鳥族的凰里嗎?”
“嗯。”
“玄瑾是不是也去了那里,不如你帶我去凰里吧,到時我和玄瑾一同回滄溟城。”
凌梓璃未免玄瑾在凰里發(fā)現(xiàn)什么,打算送碧寒夕去滄溟城后就立即趕去凰里,可又擔(dān)心那時趕去已來不及,正在猶豫之際,碧寒夕的這個提議倒是幫了他。
“也好。”
玄瑾來到凰里,聞著街道上確實是香氣濃郁,再到各家門前查看,果真如慕兮所言,各家將最喜花香凝在門前。
寒淵煉獄內(nèi),慕兮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凰里甘蕪花。
現(xiàn)在想來,那日返程途中,聞到的那股清香確實像是甘蕪花的香味,只是其中參雜了些其他花香才使得香氣中帶毒,還有那陣古怪的風(fēng),或許就是慕兮為了救他所為,只是不知慕兮又是因何原因出現(xiàn)在那里。
玄瑾依著慕兮所言找到了門前凝著甘蕪花香的屋子,他推開門,看到屋內(nèi)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
他拎起茶壺,壺中有少許水,打開壺蓋一看,壺中的水仍清冽。靈鳥族已滅族五百年,經(jīng)過這五百年的時間,茶壺中的水?dāng)嗖粫儆袣埩簦黠@是近期有人來過。
他又在屋子里翻了翻,從枕頭下面翻出一個紅色的錦囊,拉開錦囊的細繩,將里面東西倒在手掌心,是一塊紅褐色的玉石。
再在屋中翻找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東西,他坐在桌前細細瞅著這塊玉石,似乎勾起了一段記憶,起身將玉石裝進錦囊力量走出了屋子。
碧寒夕跟著凌梓琳來到真正的凰里,腦海中回想起寒淵煉獄里發(fā)生的一切,想起那位慈祥和藹的慕夫人,眼眶紅紅的。
此刻她站在冷清的街道上,猶記得去慕宅的路,還有那家酒樓里香醇的酒。只是她提不起勇氣再去看看,她害怕看到凄涼,果然她還是喜熱鬧的。
凌梓璃走在街道上,未見到玄瑾身影,便加快了步伐,又想到碧寒夕還跟在他身后,怕她跟不上,遂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碧寒夕,只見她背對著自己站在遠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梓璃走回到碧寒夕身邊,低頭輕聲喚她,道:“小夕,發(fā)什么呆呢?”
碧寒夕轉(zhuǎn)過身,搖搖頭,問道:“找到玄瑾了嗎?”
“沒有。”
抬頭之際看見玄瑾從一條小巷中拐進正道,正往他們這邊走過來,凌梓璃立即越過碧寒夕,望向玄瑾。
碧寒夕轉(zhuǎn)過頭隨著凌梓璃的視線看去,是玄瑾,但她并不怎么高興,因為她真的不太想回滄溟城。
玄瑾看到凌梓璃與碧寒夕,將手里的錦囊放入袖子,走到他們面前,對碧寒夕道:“你怎么在這?”
“是慕兮說你來了這里,便想著過來找你一同回滄溟城。”
“哦,不過還我要去一趟百蘼鎮(zhèn)。”
玄瑾幼時見過這種紅褐色的玉石,心中有了猜想,只是他不確定,要去證實一下。
凌梓璃聽玄瑾要去百蘼鎮(zhèn),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看不出他像是找到什么的樣子,但還是試探問道:“去百蘼鎮(zhèn)做什么?”
玄瑾瞧了一眼凌梓璃,道:“去見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凌梓璃未曾聽說過玄瑾與那人有何干系,或許是玄瑾有別的事才去百蘼鎮(zhèn),道:“既是如此,小夕就麻煩你一同帶回滄溟城,她生性頑皮,還需你多擔(dān)待些。”
聽到凌梓璃說她頑皮,碧寒夕心有不滿,抬眸幽怨的看著凌梓璃,道:“梓璃哥哥。”
凌梓璃見她這副模樣,輕笑出聲,道:“好了,你隨他走吧。”
碧寒夕隨著玄瑾走出了凰里,凌梓璃還站在凰里的街道上,他環(huán)視著整座城,心中疑慮未消。
展袖一揮,凌梓璃抬腳升到半空中,團團火焰落下,砸向各間屋舍。片刻間,整座凰里城在大火之中焚燒殆盡,他望了一眼滿城的灰燼,轉(zhuǎn)身向凰里外飛去。
玄瑾帶著碧寒夕向羌花族走去,穿過山谷與村落,走近藍色的古堡,碧寒夕停住了腳步。
他感覺到碧寒夕的遲疑,轉(zhuǎn)過身問道:“怎么了?”
碧寒夕對上次在古堡內(nèi)遇到赤蓮之事仍心有余悸,怕自己又惹他生氣,道:“我就不進去了。”
“為什么?”玄瑾問她。
碧寒夕低著頭不說話。
玄瑾等了許久,她都未開口答話,道:“那你待在此處等我。”
碧寒夕點頭,輕聲應(yīng)道:“嗯。”
玄瑾往古堡走去,到了門口,卻未看到有侍衛(wèi)把守,于是抬步跨入門內(nèi)。
古堡院內(nèi),花上幽一襲紅色羅裙,頭戴金色花冠,立于薔薇花叢中。
“花族長這是特地在等我?”
花上幽把玩著大拇指上的金指環(huán),隨手摘了一朵薔薇花嵌入指環(huán)中,道:“何以見得?”
玄瑾道:“古堡外無守衛(wèi),內(nèi)無隨從,難道花族長一人是在賞花。”
花上幽輕哼一聲,抬眸望向玄瑾,道:“還真讓你猜對了。”
“幼時,父親帶我來過羌花族,當(dāng)時遇見過一個小女孩,她的腰間佩著一塊紅褐色的玉石。”說著,將袖中的錦囊拿出打開,取出里面的紅褐色玉石,伸到花上幽面前,繼續(xù)道:“不知花族長可識得這塊玉石?”
花上幽看了一眼玄瑾手中的玉石,道:“這玉石確實瞧著眼熟。”
“那女孩說,羌花族每個女孩從小都會佩著一塊玉石,我能否看一看花族長的玉石呢。”
“我的早就丟了,也不知丟在了何處。”
玄瑾見她面色鎮(zhèn)定,冷聲道:“你撒謊,這就是你的玉石。”只有羌花族族長之女才能配得上這般顏色的玉石。
花上幽神色一凜,道:“那又如何。”
“為什么要下毒?”
聽到玄瑾問她為什么,她笑了笑,道:“玄瑾,你還真是和幼時一樣天真。”
“是赤蓮?他不僅用琴音消除了我們的記憶,還讓你毒殺我們。”
“不是他,是我自己的主張,不過你居然知曉了是他的琴音封了你的記憶。”
“為什么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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