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番話,花舞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她的好意。
似是想到什么,顧少卿取出一套防御鎧甲,一只精致的儲物手鐲,和兩瓶丹藥,一股腦兒地塞給她。
那霧煞元君留下的可是自己的家底,相信不會讓人輕輕松松地得去。必然會設(shè)置一些考驗(yàn),即使不致命,受傷也在所難免。
花舞默默接過,微微垂下眼簾,心里有些愧疚。
顧少卿恍若未覺,最后道:“和他們說一聲,我先就送你過去,再和他們匯合。”
雖然只有并不遠(yuǎn),但她可不想路上出什么意外。
不容她拒絕,說話間顧少卿撤去屏障,就見顧未遙走過來。
他早就給顧白易上好藥,只是她們兩個有事要談,才沒有上前。
花舞看了他一眼,顧未遙心領(lǐng)神會:“他還在調(diào)息。”
聽了這話,花舞不想打擾,對顧少卿微微搖頭。
“我送她去一個地方,顧白易就交給你了。順利的話,兩三日我就回來。”
顧未遙沒有問什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委托,就當(dāng)作休息了。
很快,顧少卿兩人到達(dá)霧隱山,一路尚算安穩(wěn)。直到親眼看著花舞的鑰匙觸發(fā)結(jié)界,在眼前消失,她才往回趕。
四下無人,蓮爺覺得有必要和她探討一下這件事。
“小丫頭,我不信你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顧少卿沒有開口,不知在想什么。
蓮爺見狀,接著道:“她是怕自己保不住這么一大塊兒餅子,所以拉你下水,給她做靠山。”
沉默一瞬,顧少卿說道:“我本就是她的靠山。”
蓮爺一聽急得跳腳,立刻飛出來坐在通天碑上,一臉的怒其不爭: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你要保別人也不能做白工吧!整個顧家要都像你這么干,還能守好這偌大的家業(yè)?”
蓮爺有些心痛:
“那可是元君的遺藏,得有多少秘寶奇珍。別說是你,說不定都能助你祖父突破呢,你連提都沒提啊!”
顧少卿一言不發(fā)。
她知道元君,代表著這片大陸上的人最高的境界,她也明白花舞先祖所留之物的價值。
但她更清楚的是,蓮爺是在為她著想。
看到蓮爺氣呼呼的小臉蛋兒,鼻子還一聳一聳的,煞是可愛,她不合時宜地笑了一聲。
這一下,像捅了馬蜂窩,蓮爺頓時炸了毛:
“好你個不識好歹的臭丫頭,我這都是為誰辛苦為誰忙,還敢笑!”
說著他滿臉委屈:“蓮爺我命苦啊,碰上這么個倔驢,好賴不分,油鹽不進(jìn)啊!往后的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顧少卿聽著心里一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她倒沒發(fā)現(xiàn),蓮爺還有這么一手哭街的本事。只是這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負(fù)心漢,欺負(fù)了他這“糟糠之妻”呢。
蓮爺邊說,時不時地偷覷著她的表情。見她不為所動,只覺得沒意思,當(dāng)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這時顧少卿深深地嘆了口氣,略顯無奈:“你想讓我怎么做?”
蓮爺一聽停下來,掐腮垂首作思考狀。想了片刻,有些犯難。
不是他沒想法,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她不能接受。
“讓我打劫花舞,還是厚著臉皮去討要?”
他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半晌沒有接話。
顧少卿見狀,心下了然,意有所指地道:“其實(shí)她也清楚,這事兒太大,萬一泄露出去,單靠我是兜不住的。”
聽了這話,蓮爺立刻領(lǐng)會她的意思,目露欣慰:“你知道就好。”
能想到這層,這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狡猾的小丫頭。
他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這幾年少了自己的看顧,這孩子被保護(hù)得過于善良,那他就真的要哭了。
顧少卿莞爾一笑:“蓮爺,還沒到那一步,先看看吧。”
蓮爺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言。
若是那個花舞有腦子,就該明白沒有小丫頭護(hù)著,她保準(zhǔn)會被那些老狐貍吞個干凈。
到時候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小丫頭的利益不受損,其他的他懶得管。
很快,顧少卿返回。顧白易的調(diào)整也暫告一段落,對花舞的去向只字不提。
顧少卿并不意外,這兩人都是個頂個的人精,估計能猜到幾分,自然不會追問。
三人即刻啟程,迅速往南方趕。時間過去大半個月,想必已有人到達(dá)約定之處了吧。
……
彼時,南部某片起伏不定的群山中,一座毫不起眼的山峰上,有人冥思苦想,看上去充滿疑惑。
走近一看,原來是顧郁。
只見他手中一物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一幅模糊的圖像在他面前顯現(xiàn)。他仔細(xì)觀察過后,暗暗搖頭,好像有些不確定。
這是族中發(fā)放的子星牌,內(nèi)里也含有一張簡易的地圖。
雖然比不上顧少卿他們所得的,但也標(biāo)注了大致方位,以及明顯的山川河流等地。
讓他感到困惑的是,按照地圖顯示,他此刻所在正是赤焰山。但他上上下下查看多遍,也沒發(fā)現(xiàn)有何異常。
赤焰山、赤焰山,不應(yīng)該是噴著火焰,溫度奇高之類的景象嗎?
但他腳下這座山,林木茂盛,山石嶙峋,花花草草隨處可見,大大小小各種獸類也不缺,分明再尋常不過。
這樣普普通通的山,他根本找不出跟火焰,或者是跟他們家火屬性血脈的任何關(guān)聯(lián)。
他不禁懷疑,是自己找錯了地方,還是地圖出了錯?
同樣的疑問,也在山峰東側(cè)另一個人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正是顧黎。
顧黎和顧郁兩人前后腳到的,不過考慮到種種情況,沒有起沖突。而是一東一西分開各自探索,也等待己方的人到來。
這日天剛破曉,一人一身藍(lán)衫翩翩而至。
看到顧郁,他微微點(diǎn)頭示意。不一會兒,就和顧黎碰面,兩人笑著打了聲招呼,開始一起探索。
而顧郁看著那人遠(yuǎn)去的背影,眼神復(fù)雜。
原本他還打算慢慢爭取荒城支脈的支持,但沒想到顧令愷忽然旗幟鮮明地倒向九小姐。
如今那位九小姐回來,連帶著族中眾人對大房一脈多了幾分期許。眼看大好的局面,只因一人而憑添變數(shù),他有些不甘心。
但他相信堂少絕不會比那兩位差。這次血脈傳承之力,他們志在必得。
想到這里,他決定繼續(xù)搜索,說不定自己先前有何遺漏之處。
剛到山腳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當(dāng)中。他頓時快步迎上去,眼中是止不住的欣喜:
“堂少,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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