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腳踏實地的感覺讓顧少卿欣喜。一眼望見前方茂密的竹林,她忍不住有些恍惚。
這是出來了?顧少卿趕忙查看,四周空無一人。
“別急。”識海中突兀地傳來蓮爺的聲音。她正要詢問,眼前驀然出現一道挺拔的身影。
“五哥!”顧少卿略顯激動,便發現他肩頭的暈紅。
“你受傷了?”他那處的衣料,破開道狹窄的口子。沒有伸手去碰,她當即取出一瓶金創藥遞給他。
顧少謹扯扯嘴角,笑著道:“皮外傷,不要緊。”
但還是將藥接過,“回頭再處理。”轉而問道:“有看到可疑之人嗎?”
“我也是剛出來。”顧少卿搖搖頭。
兩人掃視一圈,除了他們,四周空無一人。
顧少卿心生疑惑,但也不愿在此地久留。和顧少謹相視一眼,沒有多言,他們徑直轉身踏入竹林。
顧少卿微微一頓,眼角的余光瞥見角落里一根竹子上的痕跡。很新,像是剛剛才被利器劃上去的。
將這個發現暫時壓在心底,她十分謹慎,好在很快順利回到內城。
十二悠哉地又是一杯,“五哥,你知道的,我只對吃喝玩樂感興趣,打打殺殺,真是難為我了。”
聽了這話我問道:“既然喜歡吃喝玩樂,為何混跡于賭斗場?”那是外城有名的爭斗之地,大多數人是為了積累實戰經驗,提高實力。
“九姐,你可冤枉我了。賭斗場與演武殿不同,我去那兒是為了玩兒。要練也是眼力,玩兒的是刺激。”
十二一本正經地反駁,說得頭頭是道,神情得意。話鋒一轉說道:“既然五哥也這么提醒,那我還真好奇了。什么人能入得了你們兩位的眼?”
他們這一輩兄弟姐妹,都曾交過手,對彼此實力了解得七七八八。五哥的實力數一數二,真論起來,還要勝過那位二堂兄一籌。當然不算九姐,她的深淺連他也不知,什么人還能引起他們倆的注意。
五哥笑道:“好奇了,就親自去看。”
看來九妹妹并非真的不問世事,對最近城中之事皆有了解啊。
轉而看向她,“九妹妹,外面因你的事一片嘩然,你倒在這兒躲清凈。”
“五哥,我這兒本就清凈。”我淡淡地回答,意有所指。
這些年,兄弟姐妹中,除了他們兩個,只有五堂姐來過。她處境尷尬,祖父還對外宣稱,她體弱多病,需要靜養。再加上他親自調來一隊青羽衛,足足百人,日夜守護扶風苑。既是保護,也隔絕了旁人打擾。
五哥搖搖笑道:“虧得你這外面重重守衛,否則,這會兒不知要闖進多少好事之人。”
想到來時路上躲在一邊竊竊私語的人,不禁有些好笑。扶風苑守衛都是族長的親信,一般人連通報都難,只有他和十二算是例外。
“這時候,支脈大比才是正經的大事,我這兒有什么好看的?”
連五哥都這么說,看來應該給外面的青羽衛們表功,接下來的安寧就靠他們了。
“你知道的,主脈子弟有些心高氣傲,怎么看得上支脈的比試。相比之下,你這位傳聞中的人物,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怎么,五哥是擔心我?”
“我只是想告訴你,族里給了你參戰名額,引起許多人好奇。到時,恐怕會有人指明挑戰你,你很難拒絕。”
支脈大比,對支脈子弟來說,是一步登天的機會,極為重視。但與主脈子弟關系不大。他們唯一需要出場的時候,只有結束后的挑戰賽。只是為了給新來的弟子,一個善意的下馬威。
即便其中有表現搶眼的,日后會成為對手,但目前的實力也不夠看,當然不會放在眼里,也不怎么關注。
旁邊有人發現這一幕紛紛看過來,首先注意到的,是那枚玄底令牌。再加上執事說她初次挑戰,立刻猜到發生了什么。有人面露不屑,更多的人懶得理會。
看她不過十四五歲,應該是剛進來,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一步登天。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而這種戲碼,他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實在提不起太多興趣。
賺取功勛點的途徑很多,比如參加戰榜挑戰。每個月月底,演武殿會統計一次戰績,根據排名高低獎勵功勛點。
除此之外,如果應戰方獲勝,能獲得申請費用的一半作為獎勵。但如果挑戰通知下達后,任何一方逾期不來,都會被罰三倍功勛點。
只不過比起外界的殘酷,家族內部締造的競爭環境已經很溫和了。
到時各方勢力云集,身為族長的孫女卻無法修煉,必定會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柄。對祖父的威望,會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看來臉面這東西,在某些情況下是可以不要的。就比如,現在。
顧令愷斬釘截鐵道:“若真如此,不光是我,其他還未有傾向之人,都有可能站在五公子身后。”
顧令奇也接道:“只要能讓人看到希望,我想很多人都更樂意支持五公子。”
他雖然平時不大上心,但這些事也明白得七七八八。大家族的子弟,從小耳濡目染,又有幾個是真正的白癡。
顧少卿聞言璨然一笑。兩人瞬間輕松不少,顧令奇夾起一塊兒白肉送進嘴里,顧令愷似笑非笑道:
“以五公子目前的勢力,要與二公子抗衡,難。”
顧令愷猶豫一瞬,決定靜觀其變。眼前的少女剛跟自家堂弟交過手,又盯上自己,這姑娘行事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時,顧少卿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她不動聲色地靜候對方的反應。
顧令奇咀嚼幾下咽了下去,補充道:“眾人皆知,家族七大支脈中,目前只有武城支脈堅定支持五公子。”顧白易是武城支脈家主獨子,是武城絕對的核心子弟。
“而二公子背后,看似只有衛城支脈,實則據我所知,二公子的父親這些年與汜城支脈,以及月城支脈來往甚密,沒少為他奔走謀劃。”顧令愷直接將背后隱藏的關系,說給她聽。
顧少卿并不意外,說道:“我看到了,剛才你們分開后,顧則然和顧郁有過交談。”
顧則然正是月城支脈的核心子弟,家主的兒子。而顧郁亦是衛城支脈家主的獨子,毫無疑問也是核心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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