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
自從初中的時候,我的那封暗戀鄭長安的信被那位既是舅媽也是班主任的女士發現,并且加以斥責以后,我就忽然改變了風格,寫東西喜歡以“我”開場以及喜歡用各種各樣模糊不清的東西代替筆下的人或者物。
這也是為下面我的毫無新意的自我介紹做一個借口吧。
我叫趙良,女,今年20歲。
如果回到2013年,也就是我的初中,我會用力的介紹自己,會高高的抬起頭,讓大家好好的看看我這張并不美麗的臉;會認真的談起自己的喜好,向別人介紹我的愛豆、我的圈子。
那是我以此為傲的沾沾自喜。
自認為憑著關系進的班級自然可以肆無忌憚,沒想到第一天就因為遲到罰站,殺雞儆猴。
我知道自己從小到大不是個好孩子,也不會因此而感到羞愧。
大家記得,有個遲到的短發小姑娘,個子不高,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卻因為這樣出了一點小名氣。
班主任終究還是我舅媽,雖然把我安排在了最后一排單人獨坐卻還是照顧我的實在親戚,把自我介紹留在了下午的班會。
孩子逐一上臺,有的緊張羞澀,有的活潑開朗,只是我都記不住他們的臉和名字,千篇一律的介紹語早就讓我煩悶。
我擺好了姿勢,準備睡上一覺。
“我叫——”他故意拖長了音,讓我不由的抬起頭。“鄭,長,安。”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頓出來,像是呼吸了嗆人的花香。“男,14歲。”
鄭長安鞠躬,準備下臺。舅媽攔他:“有沒有什么愛好要跟大家分享嗎?”
他想了想,說:“除了學習吧。”
全班開始輕微的躁動。舅媽有些難堪,說:“你回去吧。”
他也沒有得意洋洋,只是平淡的,眼眸低垂著,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似的走下了臺,坐回了座位。
當時的我浮夸且聒噪,壞的十分響亮。他卻不同,不動聲色的對抗。
我很難形容當時我見到他,聽到他時內心的狂喜,我只是記得當時我有多努力的按捺,有多努力的咬住唇才能控制自己上揚的嘴角。
有人說,我們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為了尋找同類,與同類一起上路。
鄭長安不是我的同類,但我愿意做他的同類。我是垃圾堆里的鐵塊,鄭長安是另一個垃圾堆里的吸鐵石。
我們的孤獨不屬于同一顆行星,但那時的我偏執的認為,只要我們都屬于宇宙,那便不算遙遠。
長安,長安。
如果回到2013多好,我還是那個我,不像現在,我已經不是我。
那我們就從2013說起,說到現在。
今天是2019年4月16日,15日下午巴黎圣母院起火,全網共同悲痛卡西莫多,丟了姑娘也丟了鐘樓。
藝術不朽,正在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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