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在講壇上有人受傷,這樣的事情可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要是被人發現了而他卻沒有上報的話,執法堂的人就該找他麻煩了。
方常在沒有搭理他,甚至劍氣力場再次增強,淺水劍胚的劍氣力場化為純粹的劍氣,劍氣一撞,為首男子的劍氣力場瞬間被沖破,為首男子大口噴血,昏迷倒在了地上。
“你干了什么!!!”
內門弟子大聲喝道。
方常在緩緩站了起來,與倒在他周圍的四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課。”
方常在微笑道。
這家伙......
內門弟子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能感受到方常在劍胚傳來的氣勢,也就不過是個一階劍士,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面對他?真是不知好歹,真以為得罪了南傾城自己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嗎?
“在講壇上在我面前竟還敢傷害同門!!!小輩!!給我......”
“開!!”
內門弟子將劍勢釋放了出來,如同大海傾覆而下。
動用劍胚的力量的話是以大欺小,但是此刻他動用的是他自己的力量,技之上的勢!
就讓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重!什么叫尊卑!!
勢與技不同,更與劍胚所形成的劍氣力場有極大的差別。
勢是人感慨于自身的弱小,臨摹天地、強大之物而得來的截然不同的力量。
“極寒之勢!”
在方常在的眼中,眼前的內門弟子仿佛化為了一片鋪天蓋地的暴風雪,暴風雪卷動著狂暴的身軀,在大地上以最為霸道的方式橫掃而來,摧毀一切,象征著萬物的凋零。
勢之強大在于勢之詭異,其攻擊的地方不是身體,而是心靈。在這毀天滅地的景象下,意志稍弱者,會產生被暴風雪吞噬的直視感,在認定自己已經死亡的剎那,身體也就真的死了。哪怕是意志堅定者,認定自己沒有事,但是面對天地之浩瀚與自身的渺小,意志也將會被摧毀,輕則神志不清,重則神志被毀,從此渾渾噩噩。
外人什么都看不到,他們并不清楚現場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內門弟子吼了一聲,然后方常在那就呆在了原地。他們不知道在這無聲的戰場上到底發生了多么激烈的爭斗。
方常在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勢了,他第一次感受的勢是花涵林在其第一次見面時給他的考驗,花涵林的勢為血海滔天之勢,殺了萬千生靈,一點點凝聚而出的勢。花涵林只是泄露了一點點出來,僅僅是那一點就讓方常在感到極為難受,不得不以兵解來應對。
第二次勢則是在面見寒家家主,也即寒薇爺爺的時候。寒薇爺爺擁有的是雪兇之勢,直接對其心靈發動震懾,幻化出一頭極為可怕的雪中兇獸。
這兩次都沒有給方常在帶來什么實質性的傷害,而且由于他意志堅定,甚至都沒有對他產生什么影響。但是這只是因為他們都在克制的緣故而已,真要將勢全部釋放出來,任憑方常在再怎么意志堅定,神志都會受到損傷。
但是這一次不同,對手沒有任何要放水的意思。方常在能最為直觀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勢。
這里的勢和修真界的勢沒有太大的區別,同樣是對外物的臨摹,同樣可以攻擊心靈,同樣可以融入到攻擊當中讓攻擊的威力更甚。
修真界的勢多為在筑基后領悟,勢結合神識,神識與勢的匹配程度相當的高,遠比結合術法的匹配度要高,結合勢后的神識攻擊威力極度的可怕。筑基以下的修士面對此等筑基強者,基本上不會有反抗的余地,一個眼神就會被秒殺。
不過也不是沒有在筑基前就領悟勢的,御法其實就是一種提前領悟勢,又或者說是用來領悟勢的敲門磚。御法的小成和大成的區別就在于一個只是掌握了這門御法的術法手段,另一個則是領悟了勢。
勢與御法的結合,能爆發出遠勝于自身修為的實力。
這才是方常在為什么如此看重這里的力量體系的原因,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感受到勢的,何君明雖說是叢星的第一人,但是他也還沒到能接觸到勢的地步。勢與其他東西不同,稍微的沒控制好,可能就會給對方造成永久性傷害。也就只有花涵林這種層次的人,因為對勢的把控相當的精準,才敢隨意的以勢來試探。
因為提前的感受過勢,方常在才知道“門”到底在哪里。花涵林讓他提前感受到勢,其實就是在給他指明了一個方向,告訴他有這樣一條路,可以追尋的一條路。這是別人哪怕花費千金都換不來的體驗。
就像現在告訴何君明,什么東西是勢,他沒有感受過,就不可能去領悟,哪怕有機會放在他面前他都無從下手。但是方常在知道,他感受過兩種截然不同的勢,而且都是極其高明的勢,高屋建瓴下,方常在此時此刻感應到了那隱約間的道路。
“極寒......”
方常在情不自禁的往前面一抓,感受著風雪侵襲手掌的觸感,寒意一點點的滲透進身體,從皮膚到骨頭。
不懂勢的人如果要克制勢的話,首要的事情應該是堅信這是假的,只要堅守住心靈的清明,勢就難以傷害到自己。但是方常在非但沒有這么做,還反過來刻意的去接近,容納和感受。
“這就是勢嗎?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明明與寒家家主的勢都是冰寒,但表現出來的卻并不相同。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勢的不同,為什么都是冰寒卻擁有著不同的含義呢......”
方常在的手剛剛感到一絲涼意的時候,領悟被打斷了。
“內門弟子居然以勢壓人,真是好本事。”
一人驟然出現在方常在和內門弟子之間,穿著一襲黑色長衫,黑衣代表著此人隸屬于執法堂,而且腰間的三道杠腰帶證明了此人在執法堂中擁有著相當高的地位。
“法無名!!”
內門弟子臉色微變,沒想到居然惹出了執法堂的人。不過這個法無名不是執法長老的直系嗎?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內門弟子欺負新生,是找不到陪練對象嗎?需要我跟你過上一場嗎?你只要敢申請我立刻給你通過,并且比武條件我給你最大權限,生死勿論如何?”
法無名拇指頂了頂劍柄,鋒銳的劍刃從劍鞘處伸出,一股凌厲的劍勢隨著劍胚的出竅而爆發了開來。
內門弟子咽了咽口水,拱手道:“此事我有苦衷,皆是此子目中無人,竟然在講壇這等神圣的地方出手傷人。簡直就是沒有把我們傲雪劍宗的......”
“閉嘴!!”
法無名臉色變得陰沉“難道你當我是瞎子嗎!!!”
內門弟子手掌心冒汗“不......不是......我......”
“自罰五十掌。”
法無名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內門弟子對于這樣侮辱人格的事情沒有半點猶豫,反而是露出了一絲欣喜的表情,如蒙大赦。
巴掌一個比一個響,而且速度還不斷的在加快,打得相當興起。
這場景也太詭異了,再怎么說能當上內門弟子的都是劍士之上的劍家,放在世俗,那可是絕對的壓倒性力量,那些所謂的家族在劍家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然而這樣在世俗中的大人物居然當著他們的面,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自己的臉。
法無名沒時間等他一一打完,轉過來看著方常在道:“你很不錯。不過,我保不了你多少次,自己好自為之。”
法無名丟下一句話就走了,來得匆匆走得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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