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方常在可謂是相當?shù)睦仟N,背部衣服都被腐蝕得破破爛爛的,背部血肉模糊。這是在他遭受了毒人嘔吐一擊后所造成的,腐蝕性的毒液不斷的侵蝕著他的肉身,如果不是身體血氣能夠一定程度的抵御毒素的話,恐怕方常在已經(jīng)在這一擊下化為一堆枯骨。
血氣的抵抗,再加上身體的自愈能力才勉強的能與毒液抗衡,無法剔除,只能任由它刺激著皮膚和血肉,刺激著自己的痛覺神經(jīng)。
惡心和嘔吐,頭疼加上暈眩,方常在從沒試過這么難受,身體疲憊得一動都不想動,但是他沒辦法,只能繼續(xù)跑,不斷的對身后的騷擾給予反擊。
石人身高足有兩米五,身體看起來笨重無比,但是跑動起來卻一點也不慢。強壯的身軀加上爆發(fā)式的力量,他一腳踏出能夠讓身體飛躍足足十米,雙腿‘轟轟’跑動下,常規(guī)速度能夠達到50米每秒,極限奔跑下甚至能達到60米每秒,相當于一輛馬力開到最大的跑車,堅硬無比的烏木被撞得東倒西歪。
方常在的最高奔跑速度也能達到60甚至是65米每秒,如果是雙手雙腳并用的情況下,他還可以達到可怕的70米每秒。但是現(xiàn)在疾病纏身,后背更是受到嚴重性腐蝕,方常在的速度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如果是沒來凌天之前的他,或許在此等影響下,早就痛苦得放棄了抵抗。但是在經(jīng)過沃安邦的地獄式折磨后,方常在已經(jīng)相當程度的免疫了疼痛,在非人的折磨下也能發(fā)揮出一定的實力。
石人作為先鋒,他深刻的知道只有自己一人無法戰(zhàn)勝方常在,因此他并沒有著急追上方常在,而是不斷的牽制,讓他速度慢下來,這樣另外的兩人就能追趕上來。石人的警惕令方常在找不到任何可以乘虛而入的機會。
烏木的樹干、地上的大塊石頭都被石人當作武器,奮力一甩下,可怕的重量讓大地產(chǎn)生了輕微的顫動。
妖識讓方常在提前的發(fā)現(xiàn)攻擊,但身體的疼痛和疾病的影響讓方常在大腦反應慢了半拍。原本能夠輕易完成的動作,現(xiàn)在都變成了如同雜耍般難以完成的高難度動作。哪怕是地上的輕微顫抖都能讓方常在失去身體的平衡。
痛苦、折磨,身后如腐骨之毒般的可怕敵人。
畏懼嗎?害怕死亡嗎?
不,宮殿空間讓方常在有活下來的底氣,不管再艱辛的環(huán)境,不管再可怕的敵人,他都有自信能夠活下來。
但,他不能這么做。不知為何,他有種被隱隱矚視著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雙始終都無法擺脫的雙眼在看著他。這雙眼沒有任何的惡意,但也正是這雙眼的存在,讓方常在不能徹底的放開。
不管是宮殿空間還是野獸變都是絕不能暴露的。
或許這雙眼的主人會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救下他,但是他不敢將自己的性命放在他人的身上。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方常在甩手將一張光閃符拋向身后,光閃符綻開,四周充斥開奪目的白光。石人痛苦的捂著眼睛,咆哮連連。
方常在趕緊睜開眼睛,俯身向后沖去。
手掌凝聚出一抹鮮艷無比的紅光,血刃已然成型。
為了追求威力最大化,血刃最好是近身劈砍,方常在三步突進到石人的一米距離,奪目的紅光高高揚起。
這時石人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依然看不見,但是這睜眼怒瞪的神情就好比殺伐無數(shù)的鬼神,一下子就把方常在給嚇住了。
石人雙手環(huán)抱前方,施展出懷中抱妹殺!
那雙手臂就好比巖石柱般渾厚有力,方常在毫不懷疑在承受上這一抱后,他的小身板將會被無情的壓扁。
緊急下大腦開始快速的思考,他只有兩條路,一是拼著受重傷的風險,哪怕是死也要給石人致命的一擊。第二條路是后退,不過那時候血刃就難以繼續(xù)進行攻擊。
一是拼死一戰(zhàn),二是求得短暫的平安。
又被逼入絕境了啊......
不過,感覺不壞。
自從從劍界回來后,他就再也沒有暢快的戰(zhàn)斗過。在劍界,他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對手一個比一個要可怕,層出不窮,怎么殺都殺不完。那時的他害怕嗎?絕望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當時最真實的感受、觸動靈魂的,那是刺激。
終于能夠酣暢淋漓的一戰(zhàn),釋放他最強的姿態(tài),拼盡所有的手段,不需要再隱藏,不需要再顧忌。一個接一個的強者,一場又一場燃燒著生命的戰(zhàn)斗。
生和死之間仿佛只隔了一線,只要稍微的失神,只要一個不經(jīng)意,自己的項上人頭便會被他人奪取。
他的內(nèi)心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刺激,只有興奮。
或許他內(nèi)心深處就是一個變態(tài)吧。
越是在生死一線,越是能爆發(fā)出大潛能。
這個時候的方常在,冷靜得令人感到畏懼。他沒有前進,也沒有后退,他選擇了第三條路。
血刃毫不猶豫的斬了下去,目標是石人的左手手臂,至于還在迫近的右手,方常在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向后張開了左手,一面水墻橫空格擋在了石人右手臂和方常在之間。
瞬間施法,煉體術(shù)法和煉氣術(shù)法同時存在。
紅玫瑰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在這一瞬出現(xiàn)了變化,這屬于她無法理解的范疇。不過紅玫瑰不會讓任何事情長時間的困擾她,所以她腦袋一歪,再次恢復了呆滯的模樣。
術(shù)法無法同時存在,你沒辦法左手甩出水箭術(shù)的同時,右手用出激流術(shù),兩種術(shù)法會造成體內(nèi)靈氣運轉(zhuǎn)相沖突。所以哪怕你擁有一心多用的天賦,也不可能同時施展兩種術(shù)法。但是理論上煉體和煉氣屬于兩種體系,這種沖突好像就不存在了。但現(xiàn)實中卻沒聽過有人能夠同時使用煉體和煉氣術(shù)法,就好像你沒辦法一邊呼吸一邊吃飯一樣。
但是方常在做到了。
在生死的刺激下,方常在做到了‘控’,他瞬間就完成了靈氣從丹田內(nèi)的調(diào)配,就像呼吸般自然,完全不需要思考,水墻術(shù)就好像天賦本能一樣被施展
了出來。方常在只需要專注在血刃上,然后另一只手輕輕抬起,水墻術(shù)自然成型。
方常在還不清楚他現(xiàn)在這一步意味著什么,不過他知道一點,這一戰(zhàn)是他贏了。
血刃將石人的手臂齊根切斷,身后因為有水墻術(shù)作為緩沖,方常在借著石人手臂的力氣將自己推了出去。
又是一面水墻術(shù)擋在身前,方常在削弱了水墻術(shù)的厚實度,讓水墻變得柔軟,就像一張有彈性的水床一般。
方常在借著水墻來讓自己停止往前沖,踮起腳尖,一個水旋在腳上綻放,輕輕躍起。轉(zhuǎn)身一指點向身后。
星辰碎!
石人手臂斷口處發(fā)生爆炸,一個偌大的洞口從斷口處延伸了進去,就像一把無形的攪拌刀卷開了皮肉,洞穿了里面那脆弱的心臟。
石人倒下。
方常在看著身后震驚的兩名異化人,任他們再怎么想,都無法接受強壯無比的石人居然在短短的數(shù)秒內(nèi)被處決。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他們甚至連救援的機會都沒有。
方常在燦爛的笑了起來,只是有點怪異的是他的臉上沾著石人的鮮血,這一笑就顯得異常的恐怖了。
形勢逆轉(zhuǎn)了,此刻,獵物和獵人的身份互換!
毒人和咒術(shù)師彼此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逃跑。
“真是的......有點血性好不好,跟我拼死一戰(zhàn)啊!!”
兩人分開逃跑,方常在只好先選擇其中一個,他的首選當然是那個帶給他疾病的咒術(shù)師。
一張符篆以飛快的速度射了出去,符篆的速度甚至要比咒術(shù)師快得多,一下就追趕上他,并迅速的激活。
咒術(shù)師感覺身體變得沉重無比,雙腳更是像踩到了吸力盤上面,全身都在被這可怕的吸力給緊緊的捆綁著。空氣變得稀薄,呼吸變得愈發(fā)的困難。
方常在快步接近,驚慌的咒術(shù)師駭然的看向前方,此刻的咒術(shù)師就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只需要瞬間就能將他斬殺。
方常在將手探出,手掌在下一刻就會握緊他脆弱柔軟的喉嚨。
咒術(shù)師突然獰笑起來,他的腹部探出了一條通體發(fā)黑的生物,這條生物外觀類似于蛇,但是卻沒有眼睛,沒有鱗片,就像是由陰影組成的一般。黑蛇竄了起來,張開血盤大口咬向方常在。
狡兔三窟,方常在怎么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咒術(shù)師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甚至他的手段能抱著方常在同歸于盡。所以,方常在故意賣了個破綻給他,沒有任何防范的,接近他。
在看到希望后,咒術(shù)師當然也就保留了念想,不至于走到魚死網(wǎng)破的那一步。
法劍凝于手中,一劍刺向黑蛇,同時,普通拳揮出,一拳對準了咒術(shù)師的腦袋。
如果只是普通的一拳的話,咒術(shù)師有自信能夠擋下來,大不了就是磕破幾顆牙齒的事情。但是這一拳雖然叫普通拳,不過卻是名副其實的煉體術(shù)法。
鼓聲響起的剎那,咒術(shù)師明白了,但是他明白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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