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世界的他還真是他自己的翻版,就像鏡子中的他那般,甚至連經歷都非常的相像。這里的他追求的是把自家拳法發揚光大,現實的他同樣是寄托著爺爺的想法,想要讓金甲之兵發揚光大。
但是就像夢境中這般,拳法有局限性,金甲之兵也一樣。雖然是聽起來很強的血脈法器,但是血脈法器的強度比起高階法器來說還是有較大的差距,對靈氣的淬煉效果和對靈氣壁的削弱都弱上不少。
血脈法器也就聽著好聽,因為可以成長。但是成長也要看成長的速度,以及成長需要付出的代價。
他們魏家長久以來沒有出現過哪怕一名筑基,哪怕是世世代代對血脈法器的滋養,又能強大到何種地步?不到筑基,皆為螻蟻。螻蟻的滋潤就好比愚公移山,你看愚公一代代的,又能何時把山移走呢?
設想是偉大的,可現實是殘酷的。
魏雷懷戀爺爺,他明白爺爺的志氣,爺爺的理想,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實現爺爺的理想。他要讓魏家變得強大,要讓他們魏家的金甲之兵成為修真界神兵,成為一段佳話,讓世人口耳相傳。
要做到并不容易,依靠金甲之兵是遠遠不行的,魏雷要先讓自己強大起來,修為上來,只有修為上來了,才有機會進一步增強金甲之兵。讓自己從愚公變成巨人,當有一天,他成長為神人時,山自然能被輕松搬開。
夢境世界的經歷可以說是他的第二世,他人生經歷的另一種版本。會讓魏雷情不自禁的陷入,無法分清真實和虛假。這里更有他最懷念的爺爺,他的家。一不留神,他就會徹底陷入,無法自拔。
夢境世界的可怕之處,他算是領教了。
在之前魏雷根本就意識不到有任何的不對之處,所有的事情都是合理的。哪怕有人跟他說,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是夢境的世界,他也決計不會相信。甚至會覺得他發神經,絲毫不去理會。
說起來他的蘇醒也具有相當大的戲劇成分,夢境世界的他是一名學生,他需要上學。而且這里并不用修真,他們所學的都是需要動腦,需要死記硬背的東西。魏雷本來就相當的討厭學習,要知道他初中時的藥理學考試普遍都是10分上下,八卦基礎更是從沒達到過兩位數,連最基本的修真常識,人人都能死記硬背考上90分的理論學科,他高考分數也才80分。
魏雷是妥妥的學渣,他最討厭的就是學習,初中和小學更是他一生的噩夢。
面對壓力更大,學的東西更多,每天作業更加繁多的學校生活。
魏雷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強烈的情緒勾起了他所有的雜念,魏雷回憶起自己已經念完書了啊!!
他的蘇醒就是如此的奇葩,因為念書而引起的質疑成為了蘇醒的觸發點。
想起來就感到一陣后怕,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的話,或許他會徹底的陷入在夢境中,永遠也無法清醒。
但是哪怕已經清醒了,夢境中的一切依然是如此的真實,這里的爺爺是活著的,是他印象中的模樣,那個會對他好,會心疼他,但同時也會嚴厲的
要求他的爺爺。哪怕明知是假的,魏雷也希望能夠多陪陪他。
只是好景不長,這個夢境世界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般平靜。這里潛藏著可怕的陰影生物,同時他重新回來的修為,在這里會得到削弱。他一個凝氣三層的修士,真正發揮出來的實力卻只相當于一個精英凝氣一層的水準。
術法強度大大減弱,哪怕是金甲之兵中的長槍也不過相當于稍微鋒銳一點的利器,全力揮刺下堪堪能刺穿三十厘米厚的石墻。
有一次他外出之時就遇到了狼人的襲擊,魏雷根本沒有做好戰斗的準備,勉強自保并讓對方受了一點傷。對方離開后,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他們又來了,甚至派出三頭狼人來圍攻他。
世道多變,原本陰影生物還有所顧慮,不敢大規模、多人的外出狩獵。但現在不同了,陰影生物已經出世,不再隱藏在陰影中,人們的安全也不會再有保障。
魏雷已經得罪了狼人,他不知道那些狼人會不會有什么跟蹤的手段,多半會有的。不然那三頭狼人是怎么找到他的。
所以說,他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妙,如果久居家中的話,爺爺也會受到牽連。他必須離開,但是又能去哪里?哪里又會安全呢?
魏雷不善動腦筋,他多數時候都只是一個執行者,決策什么的,他基本沒有參與過。
今天見到副班是一個驚喜,但副班已經離開了,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怎樣才能讓他蘇醒過來。如果是副班的話,他肯定有辦法,一定能帶領大家解決這個難題。因為他是副班,他們緋月三班的副班。
“對了!既然能見到副班,那我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呢?我們個人是弱小的,但是我們這些修真者集結起來的話,那就是一批無可忽視的可怕力量。再怎么說我們都有二百五十人啊!沒錯了,校方之所以讓我們這么多人進去,為的就是讓我們聯手,共同對抗強敵!!”
像魏雷這般蘇醒的人陸陸續續增多,他們也意識到了夢境世界不是憑借個人就能夠解決的。
他們以自己的方式,開始找尋著夢境世界中的同學。
一名學生能做到什么?又或許應該問一個省級重點高校的學生能做到何種程度?
經過了多次在模擬異世界中測驗的經歷,學生們深知修真者能夠做到什么。在沒有約束,不必在乎后果的世界中,他們可以為所欲為,沒有限制,不必在乎道德和法律。只需要看重一點,那就是結果。
他們需要做的很簡單,做他們每一個人都擅長的事情——破壞。
他們點燃了鐘塔大樓, 在鐘塔大樓上釋放了一場火球雨。
沒有任何的理由,沒有任何的動機。
事實上他們也不需要找理由,反正當局已經打定主意藏起來了。他們這些恐怖分子還需要扯什么?扯給誰聽?
簡單粗暴。疏散人群,告知他們這里被占領了,然后就放火燒了。
這一場大火燒了很久,足足燒了一個小時。后來終于有相關部門的人出來撲救,一個小時時間足夠他們調查清
楚這件事并非是陰影生物所為,放火的是恐怖分子,至于恐怖分子為什么要放火?都說了是恐怖分子了,那當然是制造社會混亂啊!至于為什么不傷人?他們是有信仰的恐怖分子。
對于這件事多方有多方的解釋,又沒有人公開發話,又沒有明顯的既得利益者。誰TM知道他們想干嘛?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信號已經傳出去了,他們想要說的已經說了。
已經蘇醒的學生大多都已經意識到這場火意味著什么,紛紛朝著鐘塔而去。
這場大火的關鍵正是合理性,如今多方勢力已經擺到了明面,作為熟悉套路的高校學生來說,關注局面、了解大勢變化是最為緊要的。火燒鐘塔這樣的事件,他們需要去思考到底是誰干的。陰影生物沒有理由做這種事,圣堂也沒有理由,軍方更不可能。那么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很可能就代表著新的變故。
哪怕學生無法立刻反應出來是其他學生干的,出于對局勢的掌控,他們也需要去調查和了解這場火背后的原因。這是一個精英高校學生所必須的思考方式。
干這件事只需要注意三點,一個是必須鬧大,要讓足夠多的人知道。二是避免牽連出額外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任意一方,創造出不合理、無邏輯,引來學生的注意。三是絕對不能對話!不能留下任何的信息表達和暗示,例如搞什么暗語,畫下凌天高校標志等。絕對不能這么干。明顯的暗語,必定會引來多發勢力的注意,讓他們知道這次行動是有目的,有預謀的,是為了傳達什么意思,徒增變數。
果然,不過半天時間,陸陸續續有蘇醒的學生來到了燒毀的鐘塔處。已經聚集的學生找到他們,并把他們帶進了大部隊當中。
魏雷正是大部隊當中的一員,出事的時候,他離鐘塔較近,一眼就看出了是術法的痕跡,立馬就趕到了鐘塔中。
大部隊領隊的是九班的毋令望,也是他策劃了此次的鐘塔事件,只是這一件事就足以令人對他信服。
包括魏雷在內的大部分學生是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種集合辦法,倒不是因為這件事需要多高的智商,而是思考的角度問題。人們思考往往是非常的片面的,真正具備大局觀,從宏觀角度思考的人只占少數。
就好比魏雷,他也在思考該怎樣能找到其他學生。他思考的角度在尋找上,報紙、貼尋人啟事、在大街小巷留下暗語,通通都是辦法,但都是效率低下,吃力不討好的辦法。而毋令望思考的角度就不同了,他跳出了尋人這個狹隘的思維角度,讓別人來找自己。
怎么讓別人找到自己,又不會暴露自己,這才是最關鍵的。
有不少都能想到一個簡單直接的辦法,上電視臺或用全鎮廣播的方式,讓自己充分的曝光,這樣就能讓人都找上來。但是他們也知道這種辦法過于冒險,尤其是在局勢不穩的現在,你闖入電視臺廣而告知是想干嘛?暴露了自身存在,同時也會引來多方的猜忌。這種辦法無疑是愚蠢的。
這么想來,毋令望的做法的確是高明。不留下信息,才是最關鍵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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