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由校長一錘定音,相關決議很快就傳達到下面。
方常在暫時遣回緋月。
是的,這就是學校的最終處罰結果。
“這就是你們給我的交代嗎?一句遣返,不追究就打算把事情給繞過去?開什么玩笑!別以為你們是我們的上級校就能如此欺負人,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紅月!這已經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我警告你,千萬不能把這件事給鬧大!”教導主任肅然道。
校長怒道:“憑什么?他是我緋月的驕傲學子,被你們弄成這樣,你還想我不追究?姓魏的,我跟你朋友一場,你現在要站在凌天的立場上,要維護學校的利益來坑我校學生對吧?”
教導主任搖搖頭,長嘆道:“紅月你認識我多少年了?你居然認為我是這種人?我是為了他好!
“什么意思?”校長道。
“你沒有查過他?例如他的檔案......”教導主任意有所指道。
“檔案?現在的檔案還能查到什么東西?學生評價早在三年前就被廢除了,現在的學生.檔案只有相關獎項,還有各階段的成績,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等等,三年前,他問過我......”
校長察覺到這件事背后另有情況,問道:“有人要害他?”
“遠比你想象的要多。”
校長臉色愈發變得難看“他們需要一個交代!
教導主任深深的看了校長一眼,道“楊鶴州!
里世界凌天轄區。
在城內環區域的一間獨棟別墅內,一名氣質桀驁的男子正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著裝。
他余光瞄過鏡子上的一個盒子鏡像,盒子上是一顆流溢著熒光的碧綠珠子。
“只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能得到一顆養風珠,那位大人還真是大方。果然,我的選擇沒錯!
男子整理好著裝后,收起了盒子,得意盎然的走向外面。
“有了養風珠,我至少能改造一畝風屬地,用來培養‘鐮’綽綽有余了!
男子正走著,突然一人慌忙的沖了過來。
“副主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男子不悅的一指滯停了他“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加副字!”
“是!好的!主任!”
副主任不耐煩道“趕緊說,什么不好了?”
“我們......我們從魁司訂購的三只獠刃幼崽被......被被搶了!”
“你說什么!!”
“而且,我們派去護送的三名筑基后期都被......”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做得很隱蔽了!等一下,搶我們的難道是結丹真人?但結丹怎么會看得上三只獠刃?不可能!”
“不是,據探子打聽,搶我們的是一支軍團!
“哪支軍團這么大膽。【尤贿B我的東西都敢動?得罪我就是得罪凌天!是哪家高校的!”
“是緋月第三軍團——歃血軍團!”
......
“什么!剿匪。◎_鬼呢!緋月的人什么時候剿匪剿到了魁司外境了?中間隔了七十六個區域!哪怕連夜趕路也得三天時間!你告訴我是正常巡查?豈有此理。
“什么叫我的人勾結山匪,意圖抗法!誰看到你們這一支軍團不得戰戰兢兢啊!誰敢反你們?他們是找死才會碰你們的吧!還有沒天理!有沒王法了!”
“校長。
校長面對教導副主任的逼問,聳了聳肩,很無奈的道:“楊副主任,關于這件事我們無法出面啊!被搶下的是你的私人東西,而不是公家的,校方沒有理由為你去討公道。不如,你去問問緋月校方?”
楊鶴州氣急敗壞的怒罵起來“該死的!該死的!還不是因為我沒有實權!可惡!但是,以為我會就這么放棄嗎?”
“滿樓軍主!這是小小見面禮,希望軍主滿意!
“啊,是楊副主任啊。你的事情我們已經得知了,只是不知你來這里的意圖是?”滿樓軍主的身軀足有楊鶴州的兩倍,只是坐著,身高就與楊鶴州齊平,被他眼睛一瞪,哪怕是筑基后期的楊鶴州都得心底發顫。
“我的意圖你很清楚,我們都是那位大人的手下。這次事件,分明就是針對我們一方的,作為那位大人的得力下屬,軍主豈可沒有半點表示?”
滿樓軍主擺擺手,讓楊鶴州安靜下來。
“你想我怎么做?讓我的軍團去緋月逼宮?給你找回場子?”
“是!”楊鶴州雙目充滿了復仇的怒意。
“哼!天真!我要去了,就回不來了。別說紅月這狠人,哪怕紅月不管,我也不敢碰歃血軍團。你以為大人為什么不借此事直接弄死他?哪怕校長擋著,哪怕常事阻止,大人要殺他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但為什么大人沒有那么做,反而要獎勵你,就因為你說的那幾句話?”
楊鶴州緊縮眉頭,不確定的道:“大人......不敢?”
滿樓軍主爽朗的道:“豬腦袋總算是開竅了一次!不過這話可不敢講,大人是試探,而你就是大人用來試探對面反應的工具。”
“怎會?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哪來這般大的能量?難道大人忌憚的是......齊天那小鬼?但齊天也只是結丹......”
“齊天已經是結丹后期了,元嬰也不遠了。不過大人畏懼的也不是齊天,元嬰哪有那么容易。大人真正忌憚的是......”
滿樓軍主指了指天上“大人捉摸不透上面的想法,一個差錯,就得滿盤皆輸。所以,大人不能動手,不能出面。”
“我就不信了,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小鬼,別說他還沒成長起來,就算成長起來了,我......”
楊鶴州正打算放下狂言時,一個外來的噩耗將他拉回了現實。
“什么?我的碎片位面被搶了?我的靈獸!我的靈植。。”粨屃硕嗌伲e告訴我......”
“被搶了十分之一?還好還好,我的大半身家還在,這群渣滓!我要他們死!全都要死!”
“呃......什么叫做剩下的被破壞了?給我說清楚......也就是什么都沒有剩?他們全全......全部都破壞了?”
“師弟。”
“師弟!”
“師弟。!”
方常在木然的抬起頭,這已經是他一天以來能做出的最大反應。
林幕深深的嘆了口氣,摸了摸方常在的腦袋,又重新坐下。
“師父,這樣不是辦法。煹墁F在呆呆的,叫他也幾乎沒反應,像個機器人一樣。我們得想辦法讓他恢復過來才行。”
千伯倫頭上白發多了不少,一舉一動盡顯疲態。
“師弟到底經歷了什么?到底是誰讓他變成這樣的?”林幕看著呆呆的望著前方,身體不時晃動的方常在,越是看他越難受。好好的一個人兒,怎么就傻了呢?
“這是他必須經歷的事情,不怪任何人。他的心結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只能靠他自己!
千伯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長時間的坐著讓他半邊身體都僵硬了,差點沒摔倒。
林幕道:“我們要放他出去?但是現在學校風傳著師弟瘋掉的事情,我們藏著他還能掩蓋下來,要是讓他出去的話......師弟會受到很大影響的!
“是臉皮重要還是他重要?事情還能更壞嗎?不過......”
千伯倫頓了頓后道:“給我看緊常在,要是誰在背后指手畫腳,誰要是敢嘲笑一聲......給我打殘他!”
林幕心領神會,遵命道:“是!師父!”
白茫茫的空間內,四周什么都沒有,寧靜、祥和。
在這里他能得到安寧,什么都不用思考,水乳.交融的是這片世界,給了他溫暖,讓他感覺到永恒的安寧。
又或許這里對于其他人來說是漆黑的,是令人恐懼的,是一旦思緒游離到此就會觸碰到無可遏制的恐懼、刺骨的冰寒。這里代表著永恒的寂靜,代表著結束,代表著終點。
方常在曾多次依戀,曾多次想過永遠永遠安眠于此,現在他回來了,或許這次就能不再離開,得到永恒的安寧。
“哥哥,你在這里做什么?”
“哥哥!”
“哥哥!”
方常在被小孩子的爽朗聲音給叫醒。
將埋在膝蓋中的腦袋抬起,仰頭看向面前的男生。
男孩長得很干凈,他臉上的笑容富有感染力,他眼睛中蘊藏的自信和天真更是會令人不禁自慚形穢。就像一顆小太陽,冉冉升起的,希望的象征。
男孩給方常在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仿佛他們間存在著某種必然的、無法切割的聯系。
方常在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男孩答道:“我叫方常在,至于我為什么在這里......嗯......”
男孩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的道:“因為這里輕松啊。”
“輕松?”
“嗯!逃避永遠比直面問題要輕松得多。”
“所以,你在這里是因為想要逃避嗎?”方常在問道。
男生坐了下來,看著前方道:“不是想要逃避,而是只能逃避。不逃避的話,會被吞噬的!
“到底是因為什么?”
男生茫然道:“我忘了!
“忘了?怎么能忘!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
“為什么不能呢?反正都改變不了了。記住只會讓自己痛苦。哥哥,你不是跟我一樣嗎?你也在逃避。但是我不懂,為什么你不干脆放手呢?你都選擇了逃避了,為什么不放下呢?你是還想回去嗎?回去那個讓你感到畏懼的世界?”
男孩拉住了方常在的手“放下吧!
方常在低頭發現自己手上正抓著一根鎖鏈,鎖鏈一端連接他的胸口,一端穿過了底下的水面。
胸口一端的鎖鏈已經快斷了,只要他松開手,鎖鏈自身的重量足以讓它自行斷裂,一旦斷了,那就徹底切斷了束縛,他終于能夠得到永恒的安寧。只要松開手就可以了,松開手......
方常在笑道“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嗎?茍且偷生了三年后,再次選擇了放棄!
男孩道:“你不是我。”
“我是你,你是我!狈匠T诘。
男孩搖了搖腦袋:“你錯了,我們都是方常在,但是我不是你,你不是我。我們已經不一樣了!
男孩繼續道:“我想要做的事情是改變世界,創造一個只有好人存在的理想世界。我想要杜絕世間一切悲傷的事情,讓所有人都能夠、且有資格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但是我失敗了,我自己的幸福都守護不了,更妄論這個世界了!
方常在想了想道:“我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你那么偉大,我只想守護我的家,保護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所珍惜的一切!
“失敗了嗎?”
“我想......應該是失敗了吧!
“不對喔!你并沒有失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你沒有失敗。你只是放棄了。”
“放棄?我沒有!
“你有!你自己清楚。你知道會傷害到他們的!
“你應該明白我的!我知道我不能,我做不到!”
男孩笑了起來:“我說了,我不是你,我已經隨著她離去了。你也要跟著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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