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瑜樨進皇宮,向皇上稟報此事。
“臣參見皇上。”
“平身。”
“臣特來向皇上稟明朱砂一事。”程瑜樨道。
“即使如此,那你就說說吧。”
“臣府上的藥材都是有記錄的,包括這朱砂,臣也不知道這多出的朱砂是從哪來的。”
“朕已經(jīng)讓江祁去徹查這件事,一定會給你清白的,至于你府上的朱砂,交由太醫(yī)院,由太醫(yī)保管。”
“臣謝主隆恩。”
程瑜樨退出太和殿,與巡邏的衛(wèi)隊打了一個照面。
當(dāng)晚,后宮的人出現(xiàn)了病情,太醫(yī)院查不出任何問題,只能用普通的藥進行壓制,皇上下令五天之內(nèi)徹查此事,并且一定要做出合適的解藥。云麓天站在皇宮的最高層——衹鶴樓,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忙碌的宮女和太監(jiān),不由得一笑。
“五天時間,這個皇帝倒不蠢,只是到時候你是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我很期待五天之后,這個皇宮會是怎么樣的一番景象。”
還在客棧的洛熠得到線報,皇宮出現(xiàn)不明病情,皇上下令徹查此事,對于這個線報,洛熠一點都不驚訝,他早就料到卓洛他們一定會對皇宮動手的,只不過就要看用什么辦法。這次突然出現(xiàn)不明病情,洛熠猜測跟程府的那批藥材有關(guān),但他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實一定是程府的藥出了問題,程府的藥材一直都是由隱天派提供并護送的,而隱天派的藥材里有大部分都是出自浮洛島,他相信浮洛島和隱天派的這兩環(huán)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那問題就出自于程府了。
洛熠把線報放在燭火上,任由燭火吞噬。孚翊從外面走進來,洛熠剛好收手,孚翊看到桌上的灰就知道洛熠得到線報了。
“線報上怎么說?皇宮有消息了?”
“昨天晚上后宮出現(xiàn)病情,太醫(yī)院對此束手無策,皇帝下令五日內(nèi)徹查此事,并制出解藥,我懷疑這個病情跟程府的藥材有關(guān)。”
“誰說不是呢,昨天那江祁帶人去程府帶走了一批藥材,昨天晚上就出現(xiàn)了病情,這巧的不能再巧了。”孚翊道。
“那可不是,現(xiàn)在就看莫玨辛那邊有什么動靜了。”洛熠道。
“你還真別說,玄清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會不會是有什么事了?”孚翊有點擔(dān)心玄清。
“你就安心吧,以玄清的能力,不會這么容易就出事的。我們也要準(zhǔn)備一下了,魔界對這件事是勢在必得,那么他們不會在這件事花費很長的時間。”
“這個我明白,魔界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這個我早就領(lǐng)教過了。我去告訴晨曦,你去找曦鳳,就這么定了。”
還沒等洛熠說話,孚翊就離開了房間,洛熠很無奈,這家伙,有這么不想面對嗎?人家又不會吃了你,你一個龍還會怕蛇?洛熠在心里吐槽著孚翊,在晨曦房間外的孚翊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罵我?”孚翊吐槽道。
晨曦打開房門,兩個人對視,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進來吧。”
晨曦側(cè)身讓孚翊進來。
太和殿上,皇帝還在批改奏折,因為后宮的病情,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焦頭爛額,又有大臣上報,檢舉程瑜樨的種種不好的事跡,皇帝的心里開始對程瑜樨產(chǎn)生懷疑,雖然大部分大臣擁護程瑜樨,覺得程瑜樨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程瑜樨本人并沒有說什么,自上次來太和殿證明自己不知朱砂一事,程瑜樨再也沒有出現(xiàn),皇帝的心里或多或少的對程瑜樨有了猜測,他總覺得這件事跟程瑜樨很有關(guān)聯(lián)。
“皇上,你是不是對于程侯爺是否涉入這件事而無從下手呢?”
皇帝放下奏折,抬起頭,空蕩蕩的太和殿里,除了他,沒有其他人,這個聲音就像是憑空而起的一樣,他瞇著眼,準(zhǔn)備叫小順子進來。
“皇上,其實這件事不難。”云麓天從一根柱子后面走出來,搖著扇子朝皇帝走去。“您只需要派人去查一查,后宮的飲食中是否滲入了有毒的東西,再于程府的藥材進行比對,不就可以判定了嗎?”
“你是誰?外面有侍衛(wèi)守著,你是怎么進來的?”皇帝一動不動的坐著,看著走進的云麓天。
云麓天輕笑。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您不是一直想要查程府嗎?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程侯爺做了什么,朕心知肚明,倒是你,你一直在這里讓我去查程府,是不是想要挑撥朕與侯爺之間的關(guān)系。”
“這,我到不敢。但是皇上,您心里就沒有閃過一絲懷疑嗎?為什么昨日徹查了程府的藥材,而晚上就出現(xiàn)了不明病情,就連太醫(yī)院都無法治好,這不是一間很奇怪的事嗎?”
其實皇帝有想過這個問題,這也是他心里的一個疑惑,但他很快就發(fā)覺不對。
“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朕早已下旨,這件事不許外穿,你是從何處得知這個事的?看你這個打扮,你不是宮中的人。”
“我的確不是宮中人,來這里只是為了給皇上您一個建議,為您解憂的。”
皇帝還是不相信云麓天,單憑他能悄無聲息的躲在這柱子后面,并不能讓他相信這個人,云麓天也知道,皇帝并不相信他,所以還是要皇帝相信自己。
“皇上,您不想查清楚這病情從何而起嗎?我知道這個病情從何而起,而且還知道怎么解除這個危機。”
“這病情從何而起?怎么解決?”
皇帝聽到云麓天知道這件事是怎么發(fā)生的,心里對他的疑惑都散開了,云麓天沒有急著說,而是一步一步的朝著皇帝面前,站在皇帝的面前。
“這個病源的確是從程府里傳出的,只是這是一個引介,而真正的根源在宮中。”
“宮中?宮中何處?”皇帝疑惑。
“這個地方,就是御膳房。”
“什么?御膳房?”
皇帝看著云麓天,從椅子上站起來,云麓天看著皇帝的一舉一動,并沒有阻止他,皇帝想叫人進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想要自己走到外面,慢慢的掌控不了身體。
“皇上,您這是干什么?想要叫人來嗎?”
云麓天走到皇帝身邊,皇帝盯著云麓天,那眼神,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云麓天搖頭,走到他面前,在他的身上摸索著。
“看來你也不算笨嘛,你就不應(yīng)該讓那些太監(jiān)出去,只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他們出去了,也省去了一些麻煩。我現(xiàn)在還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當(dāng)上這個皇帝的?這么容易就輕信了別人的話,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就這么容易的上鉤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找另外的人來了。”
皇帝聽到云麓天的話,氣得不得了,但他的聲音發(fā)不出來,身體也動不了,只能任由云麓天擺布,云麓天沒有從他身上找到有用的東西,就做到皇帝做過的位置上。
“你也不用想著能跑出去,或者是期待有人來救你,你就好好的呆在這里吧。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從此以后,以后這朝中的所有事情,你都不用管了,就安安靜靜的呆在這里吧。”
云麓天拿到了玉璽,沒有逗留,在這里布置了一個陣法,就離開了。兩天之后,云麓天掌控了整個金城的布控,曦鳳看著外面大街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這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奏,他關(guān)上窗,拿出了一個一串彩色的手鏈,放在手掌心上,一直看著它,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還是握緊拳頭,捏碎了這串手鏈。
青丘的族長祠,非常的簡樸,屋子的中心有一個石柱,石柱上的青石開始一閃一閃的,族長綺彌伸手摸著這個青石,綺彌是青丘的第五十四代族長,是歷任族長里最年輕的一個族長,容顏也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可自從十幾年前開始,她就呆在這族長祠里,除了打理青丘的一些大事,鮮少出門,這也是在青丘狐貍中一直討論的事。
“這么多年了,你居然發(fā)來訊息了。”
綺彌抬起頭,閉著眼,過了一會兒,睜開眼,走出族長祠,族長祠的外面就是大殿,大殿修繕的十分漂亮,與族長祠形成了一個對比,這里平時都是幾個長老在這里商量議事,大長老看到綺彌從族長祠里出來,還以為自己看錯眼了,揉揉自己的眼睛,確定沒有看錯,趕忙走上前。
“族長,可有什么事吩咐我?”
“你立刻召集所有的長老,我有事要與你們商量。”
“是。”
大長老趕忙召集了其他幾位長老前來,綺彌看所有長老都已到齊,也沒有賣關(guān)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了事情。
“今天召集你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們?nèi)プ觯銈冞記不記得,二十年前送給蛇族族長的那串手鏈。”
“當(dāng)然記得,那串手鏈還是老夫和族長你一起去送的。”大長老說道,大長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七百多歲了,在青丘中算是最年長的那一位,雖是如此,青丘的所有人都對他非常的尊敬,什么事都請他來決斷,相比綺彌,綺彌是非常的年輕。
“這串手鏈?zhǔn)亲鳛榍嗲鸷蜕咦宓男盼铮?dāng)初蛇族傾盡全力救我們青丘,這個恩德自然不用我說,就在剛才那個青石開始閃爍,那說明那串手鏈已經(jīng)被捏碎了,蛇族需要我們的幫助。”
“族長,青石可有顯示,是在什么地方?”這次說話的是二長老。
“這正是我很奇怪的,青石顯示的地方在人界的金城,我想是有什么事發(fā)生了,蛇王才會捏碎手鏈。”
“我記得蛇族已經(jīng)隱世十幾年了,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人間?”二長老說道。
“這件事也只能等到見到蛇王之后,才能明白他為什么在人界。”綺彌道。“立刻召集族中修為最高的狐貍,一個時辰后,隨我一起一起去人界。”
“是。”
“是。”
綺彌回到族長祠,繼續(xù)通過青石來聯(lián)系蛇王,這邊,桌上已經(jīng)粉碎的手鏈開始閃動,形成一個石頭,石頭放出一道光源,光源形成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綺彌,曦鳳看到綺彌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是綺彌給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曦鳳,你瘦了。”
“是嗎?”曦鳳打量著自己,并沒有覺得自己瘦了。“可能是吧。”
“我已經(jīng)召集了族長修為最高的狐貍,今晚上我們就能趕來了。”
“這么快。”
曦鳳回答了這三個字后,就不知道說什么低下了頭,綺彌撇過頭抿嘴。
“你是不是在人界出了什么事。”綺彌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局。
“是我一個故友之子出了事,魔界開始操控人界,人界已經(jīng)開始淪陷,只有你們青丘的魅惑術(shù)可以解除操控,所以,”曦鳳抬頭看著綺彌。“我需要你的幫助。”
“曦鳳,你不是說過人界生性貪婪,薄涼,不愿意和人類深交,為什么現(xiàn)在你要來插足人界與魔界的事?”
“綺彌,你忘了當(dāng)初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記得,從此以后,不再過問彼此的事。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來找我?”
“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要還故人一個情,所以這件事,我一定要管。”
“明白了。”綺彌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曦鳳。“這件事幫完,以后,我們兩不相欠。”
“好。”曦鳳答應(yīng)了綺彌這個要求。
幻象消失,屋里陷入沉默,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洛熠走進來,察覺到房間詭異氣氛,他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敲敲房門。
“我能進來嗎?”
曦鳳點頭,洛熠走進來。
“我是來跟你說一件事的,魔界已經(jīng)開始行動,以防萬一,我們要做好準(zhǔn)備。”
“你是怎么打算的?”曦鳳道。
“只要玄清找到霏雪,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莫玨辛一直沒有出現(xiàn),我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要引發(fā)他和卓洛之間的關(guān)系,單單靠玄清是不行的,我們還要做點其他事,為了防止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意外,我找了青丘的人,他們會幫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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