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上面鋪了一層又一層的鮮血,異獸和人的尸體仿佛石塊一般隨意扔在地上,尸體的靈氣散逸在天地之間,形成修士世界的生態(tài)圈。
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符文和兵器在空中飛舞,玄力五彩斑斕的碰撞著,楚焱和洛德嵐爾已經交手了數十個回合,血液自兩人鎧甲的縫隙之間流下,楚焱的玄力鎧甲已經瀕臨破碎,當初還在御氣境的楚焱就靠著這玄力鎧甲扛下葉庭韞的恐怖一擊。
洛德嵐爾呼吸平穩(wěn),楚焱則倍顯急促,洛德嵐爾的境界絕對已經要摸到通神境的門檻了,雖然他的筑樓境還未顯現(xiàn),但是楚焱感覺得到那一槍槍打在自己身上的威力,平常的筑樓境絕不可能就把他打得吐血不止。
“年輕人,看來中土果然有數不盡的秘密,你這肉身絕對達到了通神之境,只要你把煉體之法告知于我,我就饒你一條生路。”
洛德嵐爾金發(fā)染血,眼神妖異無比,他感受到了楚焱給他的壓力,即使能殺死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年輕人,自己也無力繼續(xù)征伐,那么圣廷的大業(yè)就會因為自己而失敗。
楚焱吐了一口血沫,玄力再次自丹田涌出,修補玄力鎧甲的破損之處,他的優(yōu)勢就是經大道之火和蟠桃龐大靈氣滋潤的強橫肉身,毫不夸張地說,這強大的軀體根本無法復制。而洛德嵐爾一張口就是要自己立身的依仗,不得不說真是獅子大開口。
“你當自己是我兒子還是孫子,張口閉口要這要那,我要是不給你是不是還要弒父啊。”楚焱眼神玩味,這什么圣騎士肯定是有什么疾病,真當自己是世界中心了。
“小子找死,吾圣騎士之威嚴不容你褻瀆。”洛德嵐爾胯下熔巖惡狼猛地咆哮,侮辱它的主人,這對被降伏后便忠心耿耿的熔巖惡狼絕對不可忍受。
熔巖惡狼渾身冒著火光,每一個腳印都喚起地底巖漿的涌動,向楚焱奔跑過來時裹挾起滔天熱浪,拍向敵人。
一個個修士如草芥般被巖漿吞沒,白洛布下的陣法激發(fā)的殺氣雖能夠略有阻擋,但這大自然的力量決非人力所能抗衡。
“吼!”一聲咆哮傳來,一個足有兩層樓高的巨猿從天而降,毛發(fā)金光閃閃,雙拳交織砸向熔巖惡狼。
“這是長白山的那頭老猿,我在一處破碎秘境中見過它,雙臂一錘打死了四名開脈境的修士,那四名修士還是域外之人,手段百出未能傷他分毫。”一名境界已有開脈境巔峰的修士感嘆道。這修士也是開脈境巔峰,卻對這猿猴贊嘆萬分,足可見猿猴之實力。
洛德嵐爾就坐在熔巖巨狼的頭頂之處,這重擊看上去平淡無奇,但其中蘊含的力道足以砸死熔巖惡狼,順便讓洛德嵐爾成為一灘肉泥。
洛德嵐爾一聲大吼,長槍歸于平淡,渾身鎧甲綻放出金光,腦后出現(xiàn)一圈光暈,光暈又瞬間移動到洛德嵐爾的腳下,也就是熔巖巨狼的頭頂,化作一個頭盔,而洛德嵐爾身上的鎧甲已經消失不見。洛德嵐爾一個輕躍,落在地上,讓熔巖巨狼自己承受這恐怖的一擊。
嘭地一聲,無煙無塵,熔巖巨狼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擊,巨猿卻并未停止攻勢,雙臂一展,不知是何緣故。
“快躲開,此惡獸有詭異神通,神之甲雖能規(guī)避物理攻擊,但是神通不在此列。”洛德嵐爾甚至顧不上面前還有楚焱的威脅,急忙出聲提醒,但終歸晚了一步。
“鎮(zhèn)魔天雷!”
巨猿掌心噴薄出無數的金色電弧,向內一合,狠狠拍向熔巖惡狼,符文和閃電,在掌心凝結而成。
“這是佛族神通,此獸怎會此術,中土真不愧被譽為此界最神秘的地方。”
暴亂天使開口說道,與此同時還不忘斬出一道道劍光,徐南北深受其擾。
熔巖惡狼躲避不及,金色電弧仿佛具有靈性,如同小蛇般吞噬著熔巖惡狼身上的惡性,但不過瞬息功夫金色電弧便消失不見。
“哈哈哈哈,真是天真,惡狼自從歸我圣廷門下,日日聆聽我真主之教誨,早已磨滅身上的暴戾之氣,若是其他神通或許惡狼已經不復存在了。”
洛德嵐爾哈哈大笑,對此結果十分滿意,熔巖惡狼也是獰笑不止,身后巖漿化為戰(zhàn)甲披在身上,氣息再度暴漲,鎮(zhèn)魔天雷剛才抹去了它最后的惡性,洛德嵐爾一路上對它的度化也起了作用,圣廷的許多法門它也可以使用了。
熔巖惡狼身軀變得和巨猿一般大小,利爪掏向巨猿,一擊便建功立業(yè),血液自胸膛流出,紅色之中還帶有些許金色光澤。熔巖惡狼頭上的神之甲與熔巖惡狼合為一體,變成了機甲惡狼,看上去既有一種科技感,又有一種魔幻感。
“還有空閑操心別人,還是考慮考慮自己吧。”
楚焱手執(zhí)一桿大戟,仿佛無上的戰(zhàn)神,一步一個腳印向洛德嵐爾走來,一共七步。洛德嵐爾才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
踏天步悄然之間形成,楚焱氣勢一步步攀升,手一抬,地獄殺陣的一桿小旗就懸在他的頭頂,殺氣沖天而起,猩紅色氣柱格外耀眼,楚焱心意已決,勢必要誅殺這個率眾來侵犯中土的“圣騎士”,撕裂圣廷冠冕堂皇的偽裝。
遠處,血族的男爵身旁只有一個活物,就是白洛,初見時,白洛面色蒼白,仿佛楚焱見過的幾名癮君子一般,充斥著病態(tài)的萎靡,可是現(xiàn)在,反而是血族的男爵,充滿著萎靡。
“你怎么會我血族的秘術,難不成你是我血族之人,不可能,你體內根本沒有血核的氣息,你到底是什么人。”血族男爵是白種人,這樣的膚色跟他的功法有著密切的關系。
血族之人在體內凝結出血核,更像上古的修士在體內凝結的金丹,但是更為重要,金丹掌控修行之路,血核則控制血族之人的生死,只要血核不滅,那么血族之人的生命便不會終結,同時也能依靠血核發(fā)揮出強大的實力。
“血族,我族史中確實有所記載,我族功法便脫胎于血族的血核之術,只不過要在某些方面更強盛一籌。”白洛并不意外,血族和白家確實有一段淵源,上古時白家先祖曾生擒過血族的一位大公爵,剖析其種族之密和功法之奧妙,有很大的收獲。其中之一就是白洛即將施展的玄術。
“鮮血之潮?你族竟有此能力,這乃是我族的不傳之秘,看來勢必要把你留在這里了。”血族男爵驚恐萬分,白洛自周身的死尸處提取出全部的血液,一條血河浮在空中,結合玄力的血河能夠吞噬生命。
“我族并不這樣叫這個玄術,我們將它稱之為血河術,這不過是一小術,你族還當這是什么強大的功法,真是可笑,我族將之改動成了一種掠奪之術,畢竟我族沒有血核,所以就要依靠敵人身體內的血液來千錘百煉,很不巧,我剛剛從那個靈氣消散的玄界脫困,并無自己凝練的血河,所以我要用你的血核,來成就我的血河。”
白洛實在是天資聰穎,他察覺到了這玄術的根本奧妙,血河必須以血族的血液凝結而成,再以血核構成血河核心,才能成為一項大殺器。
“少主真是強勢,年紀輕輕便有主人當年的氣魄,若非族中玄界實在堅固,少主此時絕對可以達到那佛族少年的境界。”梼杌在異獸群中沖殺,還有空照顧到白洛處,這群異獸在他看來不過是一道道開胃菜而已。
“傲狠,千年不見,你還是那般模樣。”一道聲音在遠處傳來。
梼杌傲狠抬頭看去,那是一頭形似老虎的異獸,渾身漆黑,長有一對翅膀。
“少皞,想不到你竟變成了這般模樣,天帝當年不過略施小懲,你便投靠了異族,枉費了天帝的一番苦心。”
傲狠隨手撕碎一頭開脈境中期的漆黑異獸。
“呵,那頭老狗不過是懼怕我等的天賦,怕有朝一日我等成為大帝超越了他。”
窮奇少皞氏嘶聲怒吼,對于大帝的做法深惡痛絕。
“膚淺,當時你雖是你們一族天賦最強的年輕一代,但想要成為大帝之境界不知要多少年,你以為大帝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選擇讓我界承受苦難嗎?當年大帝有所感知,而讓我四人鎮(zhèn)守四方,其實不過是保護我四人而已。”
傲狠咬牙切齒,因為那場戰(zhàn)斗,讓四族之人死傷殆盡,生存下來的人也只能茍延殘喘,大帝更是身化結界,保護蔚藍,逼迫十位大帝立下帝之誓言。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舜帝當年是如何對我等的,打落圣境,驅逐出中土,你到底還是不是古皇族之后裔,我等本和舜帝同輩,此子自恃成帝便極力打壓我等,侮辱古皇族之稱號。”
窮奇對于舜帝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好感,蔚藍當年慘遭橫禍,從某種意義來講確實是舜帝之錯。
被稱為四兇的窮奇和梼杌各執(zhí)己見,沖向對方,兩人都曾踏足圣境,他們的戰(zhàn)斗,可以稱之為宿命之戰(zhàn)。
一條鱷魚在地下穿行,速度極快無比,很難想象這是一只在黃河之中生長下來的巨鱷,目的地正是沙漠中的戰(zhàn)場。
山東一處香火未曾斷絕的小孔廟,走出一個羽扇綸巾的文人,皮膚如同白玉,一身素衣如同小說里面的才子,只是沒有佳人。一步即千里,嘴里嘟囔著說道,幾千年沒在世間行走竟有些不習慣。
他的目標,也是那處戰(zhàn)場。
東海海面上,蝦兵蟹將圍著一簇浪花,翻涌著向陸地進發(fā),浪花中有一枚蛋,足有臉盆大小,散發(fā)盈盈光澤。
龍虎山上,一個老道士嘴里念念有詞,叫來一個小道童,讓他捧著一柄木劍,去拿給他的師兄,斬殺一條大蛇。
中土之人已經相繼醒來,但有的人還處于觀望態(tài)度,現(xiàn)在的時機并不適合出世。
山雨欲來風滿樓,異族的侵犯,等于是拉開了一角帷幔,讓人逐漸窺得上古中土的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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