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鐵路運營的是一家帝國的公司,這些資本家剝削起民國工人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慘無人道,每天都有人過勞死在工作崗位上,還有的是死于疾病,更多的死于監工的鞭子下,想跑都跑不了。
這次那些工人大概是想明白自己想跑跑不了,繼續干只有死路一條,又聽多了自由民主平等的宣言,在地下黨的組織牽線下,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態度。
打死也不上工。
因為鐵路工人的罷工,整個火車站都陷入了癱瘓,張大帥作為地方軍閥,居然到了火車站才知道這里的工人罷工,頓時臉色陰沉起來,重新坐回了車里。
“回去!”回去以后要好好調教一下情報部門了,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火車一癱瘓,他連女兒都接不了。
鐘藍和蘇月娥坐在車里面面相覷,機智的不去觸張大帥的霉頭。
火車站一癱瘓,對于一座城市而言影響巨大,碼頭那邊擠滿了人,報社的人心情激動地去現場取得第一手資料,順帶采訪那些罷工的工人,回來以后開始奮筆勤書,把這一事件描繪成了新民主的又一偉大進程,而各方勢力則因為火車站癱瘓大為惱火。
地下黨藏得很好,于是天天叫囂著新民主的蘇志遠就被當作了工人罷工的罪魁禍首,實際上他對于地下黨的工作一點也不清楚,甚至還把勸說工人們覺醒武器捍衛自己的權利當成了每日例行公事,消息滯后的他一晃到火車站就被人抓起來了。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資本家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他了,這下子不是輕輕打一頓了,而是直接把腿打斷了,還在身上開了幾槍,然后如一條死狗般扔到了醫館門口。
舅母差點沒有暈死在當場,蘇寧好險才把人救回來,然后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地下黨把所有的鍋都甩在了蘇志遠的身上,報社紛紛把他描繪成英勇無畏的先驅者,現在還有人提議給他立紀念碑,他以前的那些同學們對于他能干出這樣的大事驚訝不已。
張大帥知道蘇志遠干的蠢事以后自覺臉上無光,連帶著看到蘇月娥都沒有好臉色,蘇月娥知道他的脾氣,索性也不在他跟前湊。
鐘藍奉母之命去醫館看望了一套,悠悠轉醒的蘇志遠得知鐵路工人罷工以后,即使臉色蒼白也掙不住他身上的得意,仿佛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大功臣。
鐘藍來看望他,他居然還以一幅勝利者的姿態對著鐘藍冷嘲熱諷,就差對著她吐口水了。
“你也配來看我!”
蘇寧著旁邊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一了百了。
鐘藍無語的看著他,嘆了口氣:“你好好養傷吧。”
說罷鐘藍又回去了。
事情的真相如何,基本上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是蘇志遠這種腦殘干得出來的,否則也不會把人送回來了,帝國那邊還在追查組織者,到處抓地下黨,鐘藍回到家里,閻小魚坐在床上瞇著眼咧著嘴看著她,尾巴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床墊上,神神秘秘的。
“有件事情你肯定不敢相信。”
“又有人躲到我房間里來了?”
閻小魚:“……”你怎么能這么聰明?
“你猜猜他躲在哪?”閻小魚又問。
“除了壁櫥還能是哪?我猜她可能不是一個人來的。”鐘藍隨手將包包放到一邊,仿佛不在意這點小事,能躲到她房間里來,又知道有一個壁櫥可以藏身的人。
“邱曉嵐來了我怎么沒有收到任務提示?”鐘藍發問。
“我是故意不讓白銀系統告訴你的,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閻小魚從床上跳下來,身上穿著紅色的小馬褂,特別的喜慶,屁股一扭一扭的,踩著貓步來到了衣柜前,示意鐘藍快打開。
鐘藍打開衣柜,覺得自己的壁櫥都快成為地下黨的秘密根據地了,一出事就往這里躲。
暗格一打開,鐘藍額頭就對上了一柄手槍。
鐘藍眉頭一挑,有恃無恐的說道:“你們確定要把槍對著我?”
邱曉嵐干咳一聲,推開了同伴持槍的手:“她不會出賣我們的。”
邱曉嵐的同伴雖然警惕鐘藍的身份,但出于對邱曉嵐的信任,以及分析了形勢,認為自己有人數優勢,可以不用怕鐘藍,還是把槍收了起來,同時緩和了語氣:“抱歉,張小姐,打擾到你了。”
鐘藍坐回沙發上,接住跳過來的閻小魚,帶著三分不耐說道:“一次兩次的,你還真把我這里當成避難處了?”
“我本來也沒想再來的,就是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東西落下了這里?”邱曉嵐彎著腰從壁櫥里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不踩到衣柜里的衣服小聲的解釋道。
“你說的東西,難道說指這個?”鐘藍從包包里拿出了五角星的徽章,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邱曉嵐隨后伸出手來,腆著臉道:“張小姐,這個東西放你那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不如還是還給我吧?”
鐘藍把徽章放在手心,笑瞇瞇的回道:“不要。”
邱曉嵐尷尬的收回手,公事公辦的態度說道:“你想怎么樣?”
鐘藍瞥她一眼:“我知道這東西對你很重要,但是現在還不能給你。”
邱曉嵐把手揣到褲兜里:“什么時候能給我?”
“再說吧,我現在也用不上。這個徽章我先收著,等我什么時候需要你幫忙了,再拿著它來找你,當做信物,邱小姐。”最后的三個字鐘藍咬的很重,邱曉嵐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以帥府的能力,能查到她的身份不足為奇。
“希望屆時張小姐的要求不會很過分。”
“不會。”鐘藍翹著腿,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這人很實誠,真到了那個時候,頂多也只會像收留你和他一樣,給自己找一個容身之處。”
明白鐘藍想給自己找一條后路的意圖之后,她的同伴神色輕松了許多,甚至還試探的問了一句:“張小姐有意加入我們嗎?”
“這種話,還是等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再說吧。”鐘藍神色淡淡:“我現在畢竟還是元帥府的大小姐。”
那人不說話了,張含韻的身份確實是個問題,就算她說想要加入,他們也會心存疑慮,除非真的到了鐘藍說的走投無路之時,組織才有可能真正的將她吸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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