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牌中多出第二枚金丹。
蘇小閑持劍而立,朝著在擂臺上還沒站夠十分鐘就被人趕下來的李峰招招手。
“……”
眾人看著這熟悉的動作,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李峰乖乖上臺以后,蘇小閑又站在了下一方擂臺之前。
“貴姓?”
“姓……姓葉。”那青年嘴角抽抽,想起之前葉猛給自己使的眼色,趕忙添了一句:“若蘇兄愿意,葉某也愿意跟您討價幾招,點(diǎn)到為止。”
聞言,蘇小閑揉揉眉尖:“算了,我沒空。”
扔下這句話,他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而去。
見狀,葉姓青年翻著白眼松了口氣。
相似的情況不停出現(xiàn)在每一方擂臺前。
“貴姓?”
“姓葉……”
“怎么又姓葉?”
“我……”姑娘被噎了一口,挑挑眉:“那您得回去問問我老爹。”
蘇小閑突然覺得,認(rèn)識葉家兄妹也未必是件好事。
這樣的情形一直到排名第十七號的擂臺前,那中年人顫聲道:“我是姓安沒錯……點(diǎn)到為止……點(diǎn)到為止。”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下方一陣錯愕。
“連安家……也服軟了?”
一人一劍,就這么簡單的將這群天驕給壓了下去?
“閉嘴,他不配當(dāng)我安家人!”安振東面帶暗紅的羞怒喊道。
“給我滾出去。”高臺上,老頭也怒了,吹胡子瞪眼吼了一聲,那臺上的中年人如釋重負(fù),灰溜溜的朝下面跑去。
蘇小閑無奈的摩挲著劍柄,絲毫沒有自己已經(jīng)將這場會賽弄成一出鬧劇的自覺。
終于,所以安家和劉家的子弟被這一幕激起了心中怒火。
齊齊怒目瞪過來:“有膽子,就一個個的打過來。”
他們就不信了,這么多人,還殺不掉一個蘇小閑。
“哦?”黑發(fā)青年微微抬眸,饒有興趣的挨個看了過去。
挺好的,也省了自己一個一個問。
……
……
兩個時辰后。
李峰站在第九位的擂臺上,有一種三觀盡碎的頹廢感。
莫名其妙的,自己就進(jìn)前十了。
而師尊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安家的最后一位排第三位的天驕,最多還能在三戮劍陣下堅持十息。
“我認(rèn)輸!”
那人擊散身前的劍罡,氣喘吁吁的高喊一聲。
其實(shí)這也是出自下意識的舉動,他心中并不相信對面的瘋子會放過自己。
畢竟,前面足足六位兄長都已經(jīng)身隕,可以說,蘇小閑和安家之間,完全可以用血海深仇來形容。
然而,在那兩個字出口的瞬間。
蘇小閑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隨手將劍陣收了回去。
感受著周遭劍意的散去,不知為何,那安家天驕竟然有股子想哭的沖動。
立于擂臺之上,眾人再看向他的目光早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土包子,鄉(xiāng)巴佬,不知天高地厚等諸多標(biāo)簽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類似于瘋子,殺神之類的東西。
大勢力想要抹去一個散修的存在,在眾人眼中是很正常的事情,除了感嘆一聲那人運(yùn)氣不好,也不會多說什么。
但是,當(dāng)一個散修開始反抗的時候,這種行為自然而然就會引起人們心中的反感。
人家殺你是你運(yùn)氣不好,你殺別人則是膽大妄為,不知好歹。
丙級賽也就罷了,畢竟奪命手那一場比賽,還能解釋為被逼無奈之下的反抗。
但蘇小閑現(xiàn)在的行為,絕不是用這種借口能掩飾過去的。
他就是在挑釁,甚至在戲耍安家。
趙梓坐在高臺之上,神情恍惚不定,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是趙家兩年前便丟失掉的東西。
現(xiàn)在卻因?yàn)橐粋外人,一步一步的將其重拾回來。
怪不得閑哥要讓自己坐上來,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暢快。
雖然現(xiàn)在是有白盾坐鎮(zhèn),待出去后,趙家極有可能迎來對方瘋狂的報復(fù)。
但那又如何。
至少在現(xiàn)在,所有人都能看見,趙家又回來了!
“這就是我趙家的客卿!”
“有趣。”秘書的思緒逐漸飄遠(yuǎn),他想起在兩年前的時候,當(dāng)時的趙家同樣屬于是憑借著一個外人上位。
其中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兩人都姓蘇,又比如兩人都是以客卿的位置強(qiáng)勢踏入蓉城的修行圈子。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現(xiàn)在的這位比起當(dāng)初那個,還是弱了不少。
那人能以一己之力聯(lián)合三家散修勢力,成立三合會這種怪胎勢力,要與白盾總部分庭抗禮,硬生生從總部口中搶走了遺跡這塊鮮肉,還是其中最肥美的部分。
導(dǎo)致蓉城修行圈子畸形的名聲幾乎傳遍整個聯(lián)邦。
只要有白盾總部的地方,沒有任何一處是做事前需要先和散修商量的,只有蓉城。
但蘇小閑還不夠強(qiáng),秘書幾乎已經(jīng)能聯(lián)想到對方的下場。
在安家和劉家暴風(fēng)驟雨般的報復(fù)下,趙家連半天都撐不過去就會消失在蓉城里,從此被眾人淡忘。
“一樣的路,你卻走的太快了。”秘書搖了搖頭,略有些感慨:“急什么呢?”
……
……
蘇小閑的確很急。
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一時興起,或者為了宣泄一口怨氣。
從林城就能看出,他更喜歡的還是猥瑣發(fā)育,即便出去打個架也要蒙上臉。
但現(xiàn)在情況有變。
首先是當(dāng)初的他對圈子不甚了解,自然有些畏手畏腳,而現(xiàn)在有白盾制定的規(guī)則在里面,只要在比賽里,無論是誰都必須按照規(guī)矩來,與當(dāng)時相差太多。
其次……
他從沒忘記過自己來蓉城的初衷。
就算拿不到那處名為東岳宗的遺跡,至少也要參與進(jìn)去,才有資格打聽到關(guān)于父親的消息。
而突然變更乙級賽規(guī)則的消息,忽然點(diǎn)醒了他。
蓉城很急切的要選出一批人,肯定是想用他們?nèi)プ鲂┦裁词虑椋俾?lián)想到最近看到的新聞。
聯(lián)邦居然將周圍的旅游區(qū)全部劃分為禁區(qū),又刻意放出奇異猛獸的照片,其中蘊(yùn)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想要趕在此刻參與進(jìn)去,他就必須以更快的速度走進(jìn)那群真正有話語權(quán)的人物眼中。
恰巧,不久前他遇見了某位大能。
那人對散修的態(tài)度,被蘇小閑看進(jìn)眼里。
既然你討厭散修,那我就投其所好,先和贏部長站在同一陣線上。
得罪了蓉城大半的散修勢力,只為獲取白盾的信任。
名額不是從三合會中選么,那趙家同樣是其中之一,憑什么被排除在外。
比起被其他勢力當(dāng)?shù)蹲邮梗K小閑更愿意相信能被自己掌控在手中的趙梓。
連劉家都可以作為備選勢力,自己為什么不去試一試,畢竟趙家還更加名正言順一些。
當(dāng)然,他不是沒想過失敗的下場。
如果白盾沒有對自己引起重視,趙家絕對頂不住其他勢力的報復(fù),即便自己能走,趙梓也走不了。
但要知道一點(diǎn),在讓趙家重新崛起的這個目的上,趙梓和蘇小閑是保持一致的。
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
當(dāng)少年在總部門口,對蘇小閑提出邀請的瞬間,他就已經(jīng)沒有反悔的資格。
就像蘇小閑說的那樣,自己從來就不是什么大善人。
這只是一場互取所需的合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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