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馮冉的手上,飛一般的開往南州市。
快到市中心時,馮冉停下了車。
“快到酒店了,你來開吧!”她說道。
周默峯并沒有拒絕,而是直接下車。
前面就是酒店了,馮冉說完后,并沒有像周默峯一樣利索的下車,而是坐在駕駛座上靜靜的等了一會兒。
“不是讓我開嗎?”周默峯的聲音有些清淡,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
馮冉木木的扭頭看向他,什么話也沒說,而是低頭準(zhǔn)備下車,腿剛抬出來一條,突然,一個黑影壓了下來,擋住了她下車的動作,緊接著一張帥氣逼人的臉湊了上來。
兩人雙目對視,空氣在這一刻像是凝結(jié)了,身旁的聲音漸漸消失,彼此眼中只有對方。
從他回來,馮冉還是頭一次和他認(rèn)真對視,她看著他眼中的隱忍和審視,仿佛讀懂了他在想什么。
不等她開口,他說道:“和我走吧!”
上一刻鐘馮冉的心里好像被什么觸碰到,下一秒聽到這話,瞬間被拉回真實的眼前。
她往后坐了坐,沒有立刻拒絕,而是調(diào)整自己的位置,讓兩人處于安全距離。
她沉吟片刻,再抬眼時,她問:“你留下?”
話音剛落,瞬間,車?yán)锏臍夥罩饾u冷了下來,余溫也消失了,兩人臉上的神情暗了下來,笑意收了回去。
相互對視的目光也沉了下來,周默峯緩緩直起身子,低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給她開了車門。
而馮冉低頭在擔(dān)心著,這么善變的他,會不會生氣,做出什么事來?
她來不及多想,下了車,快速的繞到副駕駛,跳上了車。
不管他是不是在生氣,總之,先上車再說,不然肯定會晚點。
上了車后,車?yán)锏臍夥諞]有回升,而且一直往下掉,尤其他的臉,越來越暗,帶著溫怒,她有些害怕。
少間,她正在思緒著他為什么還不開車,車子便發(fā)動了。
令她意外的事,車子沒有撒氣般的猛速,而是一直平緩著行駛。
可是為啥他不說話,也不笑了?
這樣讓她心里沒底,不知道該不該說話,說什么樣的話?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說一句話,馮冉看著路邊的風(fēng)景打發(fā)尷尬,而周默峯一直目視前方,嘴角輕抿著,生人勿進的樣子。
直到車子快到酒店門口,馮冉才板正身子坐直。
看到酒店門口,兩個熟悉的人影,馮冉指著前面:“停在那邊門口吧,他們在等我!”
周默峯掃了眼門口站著的人,看著人群中一個男人正看著他們駛進,臉上的陰郁又添了幾分。
他沒有聽馮冉的話,而是立馬踩住剎車,帶著悶氣和命令:“在這下車!”
馮冉不解的回頭看了眼他,便見眼前的人,面無表情的回瞪她:“記住你在宴會上說過的話!下車!”
馮冉一臉懵,宴會上她說過很多話,她記住哪一句?
半天猜不透他的心思,馮冉也不耽誤時間,直接回了句:“不記得。”
接著,她推開車門,跳下了車,朝著肖瑾和薛馳彥走去。
這邊剛走兩步,身旁的車立馬發(fā)動,車子嗡嚨一下啟動了,當(dāng)馮冉看向車子時,它已經(jīng)轉(zhuǎn)彎,消失在視野中。
還沒走到其他人跟前,肖瑾扁著嘴巴譏道:“真是羨煞旁人,和周總裁兩人共度春宵,這要是被好事的記著看到,我想周氏少奶奶的位置,非你莫屬……”
身旁的薛馳彥推了推她,斥責(zé)道:“胡說什么?趕緊走,晚了趕不上火車。”
“你兇我做什么?她跑出去了一夜,害我們兩個在這里等她半天,你怎么不說,你沒看京都的人都走了嗎?就我們兩個傻傻等著她,說不定人家是回來拿行李,跟著周氏總裁走!”肖瑾大吼大叫道。
一聽這些薛馳彥氣的咬牙切齒,鼓著腮幫子兇著:“沒人讓你等,是你自己非要站在這里,路這么寬,你要走要留,沒人攔你!”
肖瑾急了,氣的直跺腳,指著薛馳彥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后面的話,轉(zhuǎn)而將手指指向馮冉。
“都是你,全都是因為你……”
馮冉剛下車便遇到這一幕,看著兩人紅著眼,什么話也沒說,直接走到薛馳彥身邊,接過他手中的行李,問:“咱們怎么去火車站?”
薛馳彥聽到她平靜的語氣,里面像平時一樣,指著一個方向:“那邊我找好了車,咱們一起回……家,京都,一起回京都!”
馮冉嗯了聲,不理會肖瑾在耳邊哭泣,轉(zhuǎn)身往薛馳彥指的方向走去。
薛馳彥趕緊跟上,留下肖瑾一個人摸著眼淚,哭訴著:“為什么傷心的只有我,我才是最無辜的……”
雖然嘴上仍是在抱怨著,但是腳還是跟著兩人往車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了火車站,薛馳彥也沒有問馮冉一句這一夜去了哪兒,做了什么。
除了肖瑾哭了幾聲,便沒了后音,誰也沒吭聲,仿佛這一切并沒有發(fā)生,而他們之間也和從前一樣,什么也沒改變。
薛馳彥堅定的相信,他們只要回到京都,一切又會恢復(fù)到之前,他們還是相融的相處。
周默峯對他們來說,只不過人生之中,一次偶然的經(jīng)過,從他站在酒店門口開始等,他就堅信,因為他知道,馮冉不會跟著周默峯走,而周默峯也不會因為馮冉而留下來。
他們就算偷出一天的相處,這輩子也不會有第二天。
他相信馮冉最終還會屬于他!
事實證明他的等待是正確的,馮冉果真回來了。
他沒什么好去計較的,只要她回來,他們還會回到從前。
“孫教授他們把和同帶回去嗎?”馮冉突然問道。
薛馳彥嗯了聲,隨即說道:“朱飛哪個大嘴巴,短短一早上,所有人都知道,周氏和咱們學(xué)校簽訂了終身和同!”
馮冉點點頭,然后舒然的嘆口氣,這事傳的所有人最好都知道,也省的那個人會變卦。
肖瑾生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沒上火車,人又恢復(fù)了戰(zhàn)斗力,一路上依舊纏著薛馳彥。
直到火車開動,馮冉再也沒見過周默峯,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她望著火車窗外,看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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