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敬宇,絕對不會輸?shù)模 甭肪从钜а狼旋X的自言自語。看著身側(cè)的布朗-藍焰,路敬宇冷哼一聲,死死踩著油門急速飛馳,呼嘯飆向前方。
阿拉蕾-諾頓身后的排氣管不斷冒著噴氣火焰,十秒之內(nèi)便反超余震的布朗-藍焰。
眼看距離越拉越遠,余震神念鋪天蓋地的掃出,發(fā)現(xiàn)距離橋下的萬仞酒吧沒剩多少距離,前方都是大彎道的直路,再這么下去必輸無疑。
余震正猶豫是不是要用神念把阿拉蕾-諾頓的發(fā)動機整報廢時,神念發(fā)現(xiàn)立交橋前方出現(xiàn)兩個岔路口,其中一側(cè)擺放著幾個隔離墩,并有指示牌標注著「危橋塌方,請繞行。」
這危橋是通向另一座高架橋的近路,若是從這開過去,絕對能省去幾公里的距離,沒準能提前到達萬仞酒吧。
做出了決定,在抵達岔路口時,余震直接變更方向:朝隔離墩開去。
這突然的轉(zhuǎn)向可讓副駕駛的鄭毅心頭一驚,若不是系了安全帶~時間上來不及,鄭毅非跳車逃命不可。
“啊!我艸!震哥你干什么!”鄭毅嚇得手舞足蹈,不知該不該奪下方向盤。
看著震哥絲毫沒有減弱油門,迎頭向隔離墩撞去,鄭毅有種淚流滿面的沖動:媽啦!哥還是個處!就這么稀里糊涂陪葬了!明天跟李淼淼的約會,怕是遙遙無期了。
世人都說三千繁華,彈指剎那,百年過后,不過一捧黃沙。但那是什么都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有的感慨感悟,自己tm還什么都沒體驗過,就這么拜拜了,怎能甘心!
就在鄭毅絕望的閉上雙眼時,余震神念突然集中釋放,將布朗-藍焰幾噸重的車身突然抬起,雖然時間只有幾息,但整個車身已經(jīng)借著前沖慣性一躍而起。
畫面在這一刻仿佛被定格,路敬宇發(fā)現(xiàn)身后布朗-藍焰這張狗皮膏藥沒有了,還沒來得及興奮,眼角余光卻從車側(cè)的后視鏡中看到了~岔路口另一側(cè)飛身躍過隔離墩的一抹藍影。
“這人不要命了么!”如果先前路敬宇對余震的車技飽含嫉妒,那么現(xiàn)在他完全覺得余震就是個瘋子,一個為了勝利不要命的瘋子。自己如果真的輸給這種人,也不算冤,就看他有沒有命活著開到萬仞酒吧了。如果真是命大,自己愿賭服輸……
“(guāng)咣當”一聲,避震效果極佳的布朗-藍焰穩(wěn)穩(wěn)落地,順利越過半米高的隔離墩。
一直過了三四秒,副駕駛的鄭毅伸手摸了摸臉,又在全身摸了一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然后猛然睜開雙眼。
布朗-藍焰依舊在極速飛馳,身旁的余震依然是云淡風輕。
鄭毅不敢相信的扭頭看向身后,隔離墩還是老樣子,整齊劃一的擋在岔路口。
鄭毅感覺自己見鬼了:“震哥,你怎么做到的。難道咱是飛過來的?”
“是。”余震笑著點點頭。
“這不科學啊震哥!”鄭毅疑惑道:“不止咱們德蘭帝國,很多國家的律法都有規(guī)定,除了國主之外,任何車輛都不能設有飛行裝置,在國內(nèi)車輛是絕對禁空的。”
關于這一點,余震還是第一次了解。
鄭毅看著車身外的地面,道道裂縫隨處可見,有的甚至裂開了二十多厘米。
鄭毅驚叫道:“震哥你不要命了!這高架橋可是個塌方的危橋啊!”
不用鄭毅多說,余震的神念早就將這座即將被拆除的高架橋看的一清二楚。
鄭毅感覺手腳冰涼,今晚坐在副駕駛的驚心動魄,幾度面臨生死,這種窒息讓鄭毅感覺自己都快成仙了:“震哥,要不咱還是別抄近道了。這高架橋可是我沒出生時就有了,現(xiàn)在全面禁制通車,橋下凈高至少20多米,摔下去會車毀人亡的!”
看余震無動于衷,鄭毅繼續(xù)給余震分析危橋的可怕之處:“震哥我求你了,玩歸玩,咱別賭命行嗎!車沒了還能再買,人沒了就啥也沒了!這高架橋可是早在半年前就全面封閉了,現(xiàn)在還在分段動工拆除。拆除工程剛開始沒多久,很多塌方事故的橋段~還未拆除,你速度這么快,我們隨時都處在危險中啊!”
余震嘴角滑過一絲弧度,鄭毅說的沒錯,神念中,連接不同橋段的密集鋼筋,大多已經(jīng)嚴重變形,但這都在余震的神念掌控中。
“嗞……”
在鄭毅目瞪口呆的驚悚表情中,布朗-藍焰做出一個華麗的小幅度甩尾,順利避開地面一道裂開半米的縫隙。
隨后——
“嗡……嗡……”余震繼續(xù)油門一轟到底。
“嗞……”
再次一個甩尾漂移……
鄭毅的臉已經(jīng)成了豬肝色。
接下來的連續(xù)漂移,布朗-藍焰沒有絲毫減速的樣子。
看著越來越密集的大型裂縫,鄭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終于,跑了幾公里后,鄭毅再次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因為正前方的一節(jié)50米長的橋段發(fā)生了嚴重傾斜,呈45度角斜掛在前后兩節(jié)橋之間,連接橋段與橋段之間的鋼筋已經(jīng)完全扭曲。
過了這橋段,也該鎖定勝局了。
余震露出一絲微笑,猛踩油門,絲毫不在意前方下墜傾斜的快要塌陷的道路。
鄭毅瞇起的雙眼忍不住睜開一道縫,當看到布朗-藍焰一往無前沖向傾斜橋段時,心臟一糾,再次面目猙獰的閉緊了雙眼,自己的小心臟真hold不住啊!
45度角的側(cè)面傾斜,稍有不慎,或是車輪抓地不牢,便會翻下20多米高的危橋,這真tm是在玩命啊!
300米——
200米——
100米——
“唰”的一聲,布朗-藍焰飛身落向斜橋。
緊接著“咣當”一聲,斜橋因為承載了2噸多重的布朗-藍焰,連接橋段兩邊的鋼筋瞬間彎曲,整個橋面開始下沉,并傾斜成50度角,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陡峭傾斜。
十多米寬的斜橋,一抹深藍在極速飛馳,四輪穩(wěn)穩(wěn)抓地,距離掉下橋面僅有半米不到的距離。
50米長的橋段距離,只是一眨眼的事。
當斜橋翻轉(zhuǎn)到65度時,余震將方向盤向上一打,布朗-藍焰呈斜角向上的爬坡姿態(tài)“嗖”的一聲,飛身沖出斜橋,隨后穩(wěn)穩(wěn)落在下一節(jié)橋面上。
危險告一段落,鄭毅感受到車身恢復正常,總算可以睜開眼長出一口氣。
但一公里外的正前方,是最后一節(jié)斜橋,好在只微微傾斜了30度,可斜橋段的前方空空如也,想必是被施工團隊給拆除了,留了一段二十多米長的空白距離。這段距離原本是連接高架橋與立交橋的交匯通道,但此時完全成了一道“斷崖”。
鄭毅看著前方的“斷崖”,大嘴一咧(liě)瞪大了雙眼,這份震驚連鼻孔都一起瞪大了一圈。
余震提醒道:“兄弟坐穩(wěn),手抓緊了!”
鄭毅下意識的照做。
“嗡……嗡……”
余震腳下油門聲震耳欲聾,“嗖”的一下飛身落向30度的斜橋底端,繼續(xù)連轟油門,車身呈斜角飆射而上。
“唰”的一聲!
布朗-藍焰前后車燈帶起一道光影,從斜橋斜角處一躍而出,并在空中做出了270度側(cè)翻回旋。
這一瞬間,重力加速度讓車內(nèi)的余震和鄭毅至少承受了5.5g的重力。
布朗-藍焰在天空回旋中,呈拋物線繼續(xù)向前。
這一刻鄭毅沒有閉眼,完全是癡呆的狀態(tài),眼神木訥的看著布朗-藍焰與立交橋邊沿的隔離道牙擦身而過。
“咣當”一聲,布朗-藍焰旋轉(zhuǎn)到位,四輪平穩(wěn)的落在立交橋跑道上,繼續(xù)向前揚長而去。余震本以為飛不過去的,神識隨時都做好了接應的準備,但沒成想真的越過了二十多米的中間距離。要知道,在地球吉尼斯世界記錄中,這種螺旋飛車的最遠距離才15.3米。
立交跑道上,布朗-藍焰身后一千多米處,一抹粉紅的車影在瘋狂追趕。
阿拉蕾-諾頓內(nèi),路敬宇咬著牙,滿眼都是不敢相信,余震的車技已經(jīng)超出了路敬宇的認知。這tm是人是神,把車玩到這個地步,足以在飆車這一行揚名立萬。相比于余震,之前車友們對自己“車神”的贊譽,顯得尤為可笑。
剩下的直線,下了立交橋便抵達終點。
阿拉蕾-諾頓與布朗-藍焰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短……再縮短……
八百米——
五百米——
下了立交橋,路兩邊是三百多輛豪車組成的長龍,無數(shù)飆車愛好者站在車旁瘋狂地揮舞著手臂吶喊加油。
讓所有人震驚的是,領先的竟然不是阿拉蕾-諾頓,要知道在超跑俱樂部每一個成員的內(nèi)心,路敬宇都是神一樣的存在,永遠可望不可即,哪一次比賽不是讓對手望塵莫及。
但這一次,已經(jīng)有了敗勢。
阿拉蕾-諾頓還在以恐怖的速度追趕。
二百米——
一百米——
“唰唰”兩道身影,帶起一陣呼嘯。
兩車幾乎并肩抵達萬仞酒吧。
伴隨著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一粉一藍兩道殘影穩(wěn)穩(wěn)停在酒吧門口。
這一刻,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沒人想到這一次飆車比賽,竟然以平局結(jié)尾。
路敬宇走下車看向一旁的布朗-藍焰,面色并不好看。這一戰(zhàn),他知道自己輸了,輸?shù)暮軓氐祝逸數(shù)男姆诜?br />
布朗-藍焰最后關頭從高架橋一躍二十多米的距離,螺旋式穩(wěn)穩(wěn)落在立交跑道上,這一幕恐怕是路敬宇內(nèi)心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因為他做不到,也沒膽量這樣嘗試。
在人們注視中,余震并未下車,只是搖下車窗平靜的看向路敬宇。
在場很多人看向余震,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面對路敬宇竟然如此傲慢。
十幾秒過去了。
路敬宇率先沉不住氣,嘆了口氣,沖余震難以啟齒道:“這一次,算我輸了。”
路敬宇的阿拉蕾-諾頓本身就是經(jīng)過改造的超級跑車,而且在比賽途中,路敬宇還在過s彎時,近距離對余震用了背后遠光燈的陰招,但這都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效果。
丟了人不說,還差點當著超跑俱樂部眾多會員的面~輸?shù)舯荣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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