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力很想說,你那不是那么多車么。
卡車我沒用,轎車即使你給了我,我也不敢用。局領(lǐng)導(dǎo)都沒有尼桑,我們關(guān)山一個窮所,一個小所,要是弄一臺尼桑瞎顯擺,就是作死。
你那不是還剩一臺面包車么,反正你那么多車,就把面包給我得了。
可是他面子矮,就是說不出口。
“虎城,老叔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恪盡職守,即使條件再艱苦,我們也一定保證你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
見胡大力不說,李虎城只好自己主動。
“老叔、于哥、二姨夫,這一回,你們鄉(xiāng)里堅定地支持我,我深表感謝。”
“咱們派出所的條件確實差了點兒,看見他們風(fēng)里雨里的,我也很心疼。我決定給派出所捐贈一臺面包車。”
胡大力早就等著這句話,立刻伸出手來。
“虎城,謝謝你。有了這臺面包車,我們就能更加有力地打擊犯罪,哪怕是天涯海角,我們也能把不法分子捉拿歸案。”
這挨得么?
不過似乎也有些道理,有了車,辦案效率會提高不少。
“老叔,我看你們所里也沒個對講機,我那還有一副對講機,十公里的,我也用不,就一塊兒捐給你們。”
胡大力剛剛坐下,又來個驚喜,再次抓住李虎城的手。
“虎城,老叔謝謝你了。來,老叔敬你一杯。”
“對,老劉,虎城這么支持咱們,一塊兒敬虎城一杯。”
幾個人喝了一杯,胡大力從兜里掏出紙筆來。
“虎城,你寫個條子,我去把車和對講機取回來。”
“老叔不用著急,你明天早晨去取就行。”
不著急不行啊,你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我一臺車,一副對講機app下載地址xbzs,要是別人跟你要,你順口答應(yīng)別人怎么辦?
還是先弄到手,才是自己的啊。
“虎城,老叔高興啊,今晚不取回去,我一宿也睡不著覺。我有個毛病,睡不著覺就在地來回走,總想著案子的事兒。你老嬸兒又該罵我了。”
有這毛病么?我怎么沒聽說。
李虎城迷迷糊糊的,就給小馬寫了條子。
胡大力紙條到手,酒也不喝,就去特產(chǎn)城取車。
旁邊桌的火車站長盧作文見此情形,也坐到這桌來。
“虎城啊,三姑夫的車站,目前也很困難,急需一臺車。你看你那里那么多車,也用不。放在那里風(fēng)吹雨淋,幾年就報廢了。”
“我不要轎車,不要面包車,不要大貨,就像學(xué)校一樣,你捐給我一臺輕卡就行。”
沒等李虎城說話,劉俊就不干。
“老盧,你跟著瞎起什么哄。你們鐵路有錢,我們地方窮,你還好意思跟虎城要車?虎城,不給他。”
“對,我們鄉(xiāng)里和派出所是做出了貢獻(xiàn)的,學(xué)校關(guān)系到咱們孩子的未來,你還好意思跟學(xué)校爭?虎城,不給。”
于丹平也反對。
那邊的于丹寧聽見動靜,也過來了。
何巧云臨走的時候,曾經(jīng)叮囑過她,喝酒的時候看著點李虎城。免得別人一灌他酒,跟他要錢要物,李虎城迷迷糊糊就答應(yīng)。
給派出所面包車的事情,李虎城跟于丹寧商量過,本來就有這個計劃,所以于丹寧也沒阻止。
對講機的事情雖然沒商量,但也沒幾個錢,給了也就給了。
現(xiàn)在一見盧作文也跟著湊熱鬧,于丹寧可就著急了。
“盧站長,你們車站有的是車,哪里需要我們給車啊。我們的車雖然不少,但是用處也很多,就是這些車還不夠用呢。”
“于總,我們哪里有車啊?”
盧作文就奇怪了。
“天天跑的火車,客車、貨車的,不都是你們車站的么。你看啊,你們讓進(jìn)站,那些車才能進(jìn)站。讓它們走,它們才能走。都是你們說了算,不是你們的車還是誰的車?”
“這個……。”
也有些道理啊。
盧作文也喝迷糊了,思路跟不。
“可是那些車開不到家里去啊?”
“盧站長,這還不簡單,你們自己修一條專用線,直接通到家里不就行了么?”
喝迷糊的吳校長拍了一下桌子。
“對啊,到底是于總年輕,腦子靈活。盧站長,你自己修一條專用線,你們車站職工每家設(shè)一站,別跟虎城要車。”
“這能行么?”
盧作文還迷糊。
“怎么不行?你是站長,就是你自己一句話的事兒嘛。”
劉俊在一旁蠱惑道。
“好,謝謝你們提醒。明天我就開會,布置修專用線的工作。等專用線通車,我請大伙兒喝酒。”
“沒問題,我們都去給你捧場。來,三姑夫,喝一個。”
李虎城提議道。
“好,虎城,三姑夫不要車。到時候修專用線的時候,你幫我出幾趟車,拉一下鐵軌、枕木、碎石就行。”
“沒問題,小事兒一樁。”
盧作文歡天喜地回自己桌喝酒,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吳校長是真的喝多了,一臉蒙圈。
“你們笑什么,人家火車站給自己修一條鐵路專用線,不是很正常么。”
“對,正常,吳校,來,走一個。”
劉俊舉起了幾杯。
唉,本來想今晚研究一下李虎城出錢建設(shè)學(xué)校的事兒,喝成這樣,還研究個鳥、
老吳這戰(zhàn)斗力,這么多年一點兒長進(jìn)沒有,丟人。
見李虎城也傻呵呵地笑,于丹寧使勁兒掐了他大腿一下。
“哎喲,你掐我干什么?”
李虎城吃痛,不禁叫了起來,驚動了眾人。
“丹寧啊,你真是個賢內(nèi)助,有你在,虎城省心多了。”
劉俊由衷說道。
“對,虎城是外面撓錢的耙兒,丹寧就是家里裝錢的匣兒。沒有個好管家,掙多少錢也存不下。”
李虎威也贊賞道。
這次于丹寧應(yīng)對這場風(fēng)波,可以說是沉著冷靜,處理得當(dāng),李虎威的話,其實代表了關(guān)山絕大部分人的觀點。
于丹寧臉發(fā)熱,有些羞澀,心里卻暗暗高興。
大伙兒這么看,是不是就認(rèn)為我給虎城管家管得好呢?
也是啊,虎城的手那么散,誰給他幾句好話,就給錢給車的,我要是不幫著他看家,這份家底兒還不得叫他給敗光?
一場酒喝了將近四個小時,眾人都喝迷糊了,才陸續(xù)返回。
李虎城回到特產(chǎn)城,一頭扎在床就睡覺。
周主任和設(shè)計院的人,林衛(wèi)國和三建的人,也都喝醉。
原來還計劃晚研究服裝廠規(guī)劃的事情,自然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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