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警方查了很久都沒查到線索，一年后還沒找到兇手，只能歸為懸案。”
封老眼神幽遠，嘆了口氣道；“我那個學生是我所有學生量天賦能力最好的一個，而且他那個人是個倔脾氣，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發誓一定要查到兇手，天網恢恢，終于是讓他查到了點眉目。”
葉梵將檔案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并沒有有用的信息。
“有一天，他興奮地打電話給我，說他查到了點東西，有了懷疑的對象，提到了雕塑，不過沒有說得太清楚，只是沒想到，那個電話卻是最后的遺言，一天后，有人報案，在沙灘上發現了一具無頭尸體，正是我那個學生。”
封老情緒低落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他就收斂精神，繼續道：“當時是我親自做的尸檢，并重開了一年前的斷頭舊案，親自參與調查，可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這么多年來，這還是第一件在我手里沒有告破的懸案，也成了我的一個心結。”
“自些之后，只要有斷頭案件發生，我都會比較關注，當日我就是因為聽到在荒野發現了一具無頭尸，才會趕過去，現在我很慶幸當時我那么做了，才會認識了你這個丫頭，也才有了如今的曙光。”
“封老之前怎么沒提起這兩起舊案？”夏東發出疑問。
“從一開始蔡茜茜的案子，就像只是一起情殺案，從最初的嫌疑人孟航，再到張誠，他們都與四年前的舊案沒有直接間接的關系，我也當是一起普通的情殺案情，再到后來賈曼的死，我就開始有了懷疑。”
“只是原本的調查結果真兇是張誠，四年前他還在老家，根本不可能在京都犯案，所以我就沒有說，但是……”
說到這里，封老將目光投向葉梵，道：“早上收到常隊的報告，還有你們對兇手的犯罪側寫分析，讓我不得不被瀘市的這兩起連環斷頭案和四年前的舊案關聯起來。”
封老說完，會議室一片沉默。
原本留給他們的時間就還不到一天，現在又扯上四年前連封老都查不出來的陳年舊案，如果這四起案件真是的一個兇手所為，他們真的沒有信心在明天開審之前，找到真兇。
沉默之中，葉梵陡然像是想到什么，抬起頭，看向常隊和何平飛道：“常隊，何大哥，還記得我曾經請你們幫我調閱一份檔案的事嗎？”
何平飛略一想了想，道；“你說的是，五年前，南郊工地上的一起意外事故？”
“你突然提起那件意外……”常隊目光一滯，聲音因為震驚而變了調：“你不會是想說，那其實不是一起意外事故，而是謀殺，而且兇手和殺害蔡茜茜和賈曼的兇手還是同一個吧？”
常隊話音一落，會議室內的其他人，包括視頻上的封老都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瞪著眼睛看著葉梵的目光里明晃晃地寫著四個大字；你瘋了吧？
“是。”葉梵在一雙驚悚的目光，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其實一開始我就在懷疑，項永，也就是工地上死的那個老板，他的死亡并不是意外，只是那只是我的一個直覺，再加上忙于蔡茜茜的案子，我就沒有去細查。”
“但是封老提起四年前的舊案，讓我又想起這起‘意外’事故。”每當看著魂域里面并排的三具無頭靈體，她總有種奇異的感覺，之前她確實沒有將項永的死和另外兩起斷頭案聯系在一起。
可是她師傅提到四年前舊案，她腦海里第一時間就浮現到魂域里的三具無頭靈體，一個念頭就這樣突兀地闖進她的腦海里。
項永，會不會也是這起連環斷頭兇殺案中的一名受害者。
“蔡茜茜、賈曼，四年前舊案，封老學生，還有項永，五人均是被不同的兇器，不同的手法殺死，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頭顱在他們死后都不見了。”
葉梵說完，會議室還是一片的安靜，每個人雙眼盯著葉梵，臉上的表情簡直是一言難盡。
“怎么，怎么啦？”葉梵眨了眨眼，不解他們干嘛個個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不怎么了，只是很想試試一頭撞在桌上，能不能把自個給撞暈過去。”錢千沖著她咧嘴笑得無比滲人。
其他人同款表情。
尼瑪的，一起連環兇殺案，兩個死者都還沒整明白呢，封老就給他們又送來兩個死者，還是陳年舊案，這也就算了，畢竟是封老親手查的案子，當年該查的一定都查了，案件資料齊全，他們不怕有遺漏。
結果葉梵一開口，又整來一個更久遠，被定為意外事故的舊案，一起意外的事故，還是下邊派出所出的警，連個正經刑偵調查都沒有，檔案資料就薄薄的幾張紙，他們要怎么查？
別說只剩下一天的時間，再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都不一定查得出來。
葉梵：“呃……”
“無論有兩個，四個，還是五個受者害，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兇手的信息。”封老銳利的眸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嚴肅說道。
被他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包括葉梵都不禁挺直了背，振奮了下精神。
“美術學校老師教授的資料查得怎樣？”封老又問到，目前來說，這是一條最有用的線索。
常隊點開電腦，打開投影儀，一張接一張的履歷資料從投影上劃過。
“這些，是我們篩查出來的，比較符合兇手犯罪側寫的在職教授，名譽教授，還有已經離職的教授。”常隊一邊點著鼠標，一邊說道。
葉梵之前查看到一半就被應櫻櫻招呼出去救人，后面還有一大半資料沒看過，常隊他們篩選出來的這些人，她有很多都沒有看過。
此時認真看來，這些人基本是教授級別，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事業有成，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受人尊重愛戴。
“呂大師？”
當看到某一張資料時，葉梵簇著眉頭叫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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