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榮一出堂屋，就看到東廂房窗戶里有福瑤的身影。
他幾步走過去，高興地喊了一聲：“閨女。”
“你在做什么？”
“爹，你怎么出來了？不跟我娘說說話？”福瑤詫異地問。
周啟榮一聽，走過去，在福瑤身邊坐下，砸吧了一下嘴：“里面人太多，我都沒機會跟你娘說話，我能出來還是找的見你的借口。”
“我姥爺喜歡你，爹，你應該高興。”福瑤十分自然地靠在爹身上，一邊穿足袋。
周啟榮說：“把足袋拿來，我給你穿。”
福瑤就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周啟榮動作熟稔地給她穿了足袋，又給她穿上鞋子。
“有修手指甲的鐵片嗎？”周啟榮給她穿好鞋子，一邊起身張望著問。
福瑤點頭，從凳子上滑下來，跑到床邊，拿到枕頭旁邊的木盒，從里面拿出一個磨手指甲的鐵片，比較小，是福瑤在府城店鋪里買的。
比較貴，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用的。
“吶，爹，給你。”
周啟榮先看了看，問清楚怎么用后，伸手把福瑤抱在凳子上坐好，他慢慢給她磨指甲。
“爹，你這些手藝哪里學的，誒，這邊這邊，那邊已經磨太過了。”福瑤感受到手指上疼意，驚呼一聲。
周啟榮忙給她吹吹：“誒，閨女別動，馬上給你磨好。”
“這手藝不需要學，你爹我這么聰明，多給閨女磨幾次就會了。”周啟榮樂呵呵地笑。
福瑤道：“行吧，爹，你多給我磨幾次，等以后就能給娘親磨了，這樣你不至于在娘親面前出丑。”
“嘿，閨女，你咋還嫌棄上你爹了。”周啟榮輕哼。
福瑤汗顏道：“爹，我這給你當免費試煉石，再說你技術真的一般，我不能說違心的話啊。”
紀雪晴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父女相處得不要太熟悉。
看兩父女埋頭說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你們在干什么？”
她忍不住出聲問。
周啟榮聽見聲音，連忙站起來，轉過身朝紀雪晴假笑：“嘿嘿，雪晴，我在讓閨女教我怎么給你們母女磨指甲。”
福瑤：“……”爹，你良心不會痛嗎？討好娘的時候就這么積極，無情啊。
“真的？”紀雪晴有些懷疑，伸手拉過福瑤的手看了看，只見小指甲被修得不錯，就信了幾分。
“當然，爹，你說是不是？”福瑤推了推周啟榮的，暗示他快說話。
周啟榮看到閨女跟媳婦兒，就只剩下傻笑了。
他把隨身帶著一個包裹拿出來，放在桌上，打開道：“雪晴，閨女，這是我給你們買的糕點，還有一些擦手擦臉的胭脂水粉，閨女這是你的，能夠潤膚的，雪晴，這一堆是你的，我都是買的店鋪里賣得最好的。”
“還有兩個大蘋果，這是我從周地主家買來的，聽說是從江南那邊運過來的，你們快吃吃看。”
福瑤看到蘋果時就驚訝了，這也太厲害了吧，水果啊。
鄉下沒有什么果子樹，十里八鄉就買不到什么水果，只有一些比較酸澀的野果，亦或者野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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