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顏老師喜歡琴老師!?”
“噓!噓!”
皇院近衛(wèi)教學(xué)樓外,正走在夕陽余暉上的明水云連忙環(huán)視一周,豎起手指示意噤聲:“別那么大聲!”
黎瑩馬上捂住嘴巴,旁邊遲疑了一兩秒的奎念弱現(xiàn)在才弱弱地問道:“是哪個顏老師?顏伊老師嗎?
明水云點點頭,將她們拉到一旁林蔭道里,將中午在六層看見的事告訴她們,并且囑咐一句:“你們可千萬別傳出去哦!千萬不要哦!”
倒不是說明水云多注意**權(quán),她真注意**就不會啊將這件事告訴小姐妹們了。只是親身經(jīng)歷了輿論反轉(zhuǎn)的威力后,明水云已經(jīng)初步了解人云亦云的威力她敢肯定,如果其他學(xué)生知道這件事,必然會導(dǎo)致兩個結(jié)果:
第一,起哄,對此事樂見其成,甚至主動撮合琴樂陰和顏伊
第二,針對,顏伊的仰慕者會對琴樂陰發(fā)起挑戰(zhàn),但這只是給琴樂陰朝顏伊展現(xiàn)實力的機會!
也就是說這件事泄露出去所導(dǎo)致的正面影響和反面影響,幾乎都會令輿論中兩人關(guān)系更加親密!
因此明水云才將這件事憋到傍晚下課離開教學(xué)樓才跟她們說,就是為了避免教室內(nèi)人多嘴雜。
“顏老師嗎”林雪想了想,說道:“她的確跟琴老師很般配呢,外貌上不分伯仲,事業(yè)上也各有千秋。”
“確實。”千雨雅點點頭:“她配得上紅樂兄長。她們生的孩子,說不定會和紅樂兄長擁有相同的資質(zhì),背負相同的宿命。”
“啊,已經(jīng)要考慮到生孩子了嗎?”奎念弱驚了。
“大哥和顏老師年紀也不小了吧?”琴悅詩也認真說道:“她們都是實力高強的武者,武者能生育的年齡也就這幾年,太早太晚都不行,如果她們真的談戀愛了,說不定今年就結(jié)婚,明年就生孩子就算大哥他不愿意,我和二哥肯定都會催的,琴家確實需要一位繼承人了。”
“特別是顏老師實力也不差,他們適合生育的年齡區(qū)間就更窄,這件事完全不能拖。”
奎念弱驚訝道:“詩姐你好懂哦!”
“我之前詳細了解過備孕的相關(guān)知識。”琴悅詩的表情有些黯然:“武者的青春年華,其實也很短暫的。”
耀石雖然激活了輝耀人的精神力,令輝耀人幾乎都百病不侵,身體強壯,新陳代謝速率過快,但帶來的代價就是繁殖能力的大幅減弱。普通人至少要二十歲往后才有可能生育,超過四十歲就再也沒有生育的可能,而武者更是縮減到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越是熾烈的精神力,對生殖細胞的印記就越深,只有身體素質(zhì)處于巔峰的武者,才能減弱精神力的負面影響。
輝耀少有世家,少有家傳便是這個原因:絕嗣的概率太高了。就連皇室嫡系也換了八次,輝耀天女們跟輝耀高祖的血脈聯(lián)系,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
特別是武者,古代大多數(shù)修為有成的武者,年輕時基本都覺得愛情什么的很礙事,等他們回過頭來了,幾乎都超過了適合生育的年齡,一身武藝又不甘心就此失傳,自然紛紛開宗立派傳承下去。
這種人歷朝歷代都不少,大家互相取暖的時候,也不介意交流戰(zhàn)法知識反正又不需要傳給兒女,這身戰(zhàn)法傳給徒弟是傳,傳給好朋友也是傳,都沒有血緣關(guān)系,難道徒弟就比好朋友親嗎?
這便是戰(zhàn)法公開交流的現(xiàn)實基礎(chǔ):絕后單身狗太多。
等武者知道自己絕后了,自然更加鐘情于戰(zhàn)法,越練越絕后,越絕后越練,良性循環(huán)下,便將戰(zhàn)法推演至如今難得寸進的完美狀態(tài)。
真以為一門能練到登峰造極境的戰(zhàn)法是地攤貨?放在一千多年前,每一門十八戰(zhàn)法都算是天級武學(xué)、神品秘籍、仙家圖錄,每出現(xiàn)一門,都足以惹起輝耀江湖的腥風(fēng)血雨!
“等等!”明水云連忙喊停她們:“我將這件事告訴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贊成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反對?”林雪揚了揚眉毛:“但我們?yōu)槭裁匆磳δ兀克齻兡形椿榕醇蓿瑮l件也合適,我們有什么反對的理由嗎?”
明水云頓時語塞,但很快就想到借口:“琴老師現(xiàn)在是我的劍鞘!我們怎么知道顏伊是不是其他人派來的美人計,特意用來魅惑琴老師,從而盜取情報,甚至策反琴老師,令我們在皇位之戰(zhàn)里失敗?”
明水云這個理由簡直無懈可擊,事關(guān)尋劍爭位,再怎么慎重都不為過。是不是間諜這件事是無法證偽的,就算你說自己不是,但只要我懷疑,那你就不值得信任。
“萬一紅樂兄長很喜歡她呢?”千雨雅問道。
“不會的!”明水云馬上反駁:“他不會喜歡那騷顏老師的!”
“萬一呢?”黎瑩也壞心眼地問道:“萬一他就是喜歡顏老師那個類型,非要和她在一起,那水云你打算怎么辦?”
“就算是這樣,也要半年后再說!”明水云義正言辭地說道:“半年后塵埃落定,皇位之戰(zhàn)也結(jié)束了,到時候再商量終生大事不好嗎?難道他們連這點時間都不能等嗎?”
黎瑩、千雨雅、琴悅詩、林雪等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其他人眼里看到了一絲驚訝。
明水云,成長了。
從剛認識時那個唯唯諾諾,外表堅強內(nèi)里自卑的女孩不一樣,現(xiàn)在的明水云變得自信,驕傲,充滿野心,而且還學(xué)會了一些手段。
除了奎念弱以外,她們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明水云對琴樂陰的依戀?但明水云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用公心來包裹自己的私心,用偉光正的**隱藏自己的**,更重要是,她表現(xiàn)出自己的態(tài)度
她只需要半年時間!
半年之后,哪怕是皇院的大眾女神夢中情人,天輝系導(dǎo)師,最年輕皇院常駐教師顏伊,她也完全不懼!
因為屆時,她將是輝耀的皇帝!
這才是最令林雪等人驚訝的一點不再是區(qū)區(qū)的皇帝候選,明水云已經(jīng)將自己視為皇帝了。她對那個位置再也沒有恐懼和不安,只有迫不及待和渴望!
哪怕只是出于饞男人這種單純的**,對于明水云來說也是極大的進步。
林雪和黎瑩甚至往壞里想難道,琴樂陰是故意的?他以自己作為餌,就是為了釣出這樣一個女皇?
“如果你真認為如此,那事情也好解決。”千雨雅說道:“你直接跟紅樂兄長說便是了。你是他的主子,你有理有據(jù)地要求他,他肯定會答應(yīng)的。”
“這個”明水云瞬間褪去身上霸氣,扭扭捏捏說道:“我覺得你們?nèi)フf比較好”
“為什么?”黎瑩問道:“你不方便嗎?”
作為這里戀愛段位最高的琴悅詩,瞬間洞悉明水云的糾結(jié):她不想自己主動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一路以來,琴樂陰對她的幫助何其之多?但琴樂陰又何曾從她手里索取過什么?甚至給與了她最大的自由,就連明水云與龍曉園這些人交往的時候,琴樂陰都不發(fā)一言,只在明水云有需要的時候才給出幫助。
如果說明水云是不知好歹不知感恩的小人,或者她當琴樂陰就是一條狗來使喚,那倒無所謂。但問題是,她懂得感恩,更對琴樂陰有非分之想。
就像女性去見重要的人都會注重儀容儀表,明水云現(xiàn)在也知道要維護自己在琴樂陰心里的形象,所以一點風(fēng)險都不愿意冒,將這件事告訴閨蜜們。
明水云的計劃,便是千雨雅這群朋友當惡人,給琴樂陰提建議而她自己在表面上反而是要表現(xiàn)出一副大方自信我相信你我不在乎的正宮態(tài)度,來提高琴樂陰對自己的好感度。
琴悅詩之所以這么清楚,是因為她也做過類似的事以前纏著荊正武的狂蜂浪蝶可不少,但如果她主動去打發(fā)就太掉價了,而是派其他姐妹去解決,她平時跟荊正武相處根本不會提半個字,處處維護荊正武的面子,令未婚夫更加傾心于她。
這種手段倒也不是特別精妙,但琴悅詩也是從自己朋友圈子里學(xué)會的。明水云這些日子都在皇院,根本沒人教她這種處事技巧,也就是說是她自己悟出來的?
“沒問題。”琴悅詩主動接下這份工作:“我們明天就去跟他說。”
明水云松了口氣,笑道:“那就拜托你們了,謝謝。啊,我約了琴老師晚上吃飯,我現(xiàn)在先去找他了,明天見!”
看著明水云腳步輕快的背影,琴悅詩忽然有點后悔相比起一位懂得玩弄手段的女皇,似乎皇院女教師作為大嫂會更加舒服一些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琴悅詩轉(zhuǎn)頭一看,是黎瑩。
“無論怎么說,水云都是我們的朋友。”黎瑩眨眨眼睛:“幫她是不會錯的。”
“也是”
悲觀主義者,琴悅詩。
樂觀主義者,黎瑩。
“嗯?”奎念弱撓了撓頭:“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回家吃飯啦!”黎瑩敲了一下奎念弱的腦瓜,一行人往校門口走去。
她們走到校門的時候,恰好看見一輛公交班車在門口停下來,頓時吸引住附近學(xué)生們的視線公交班車停車的地方是旁邊的路口,并不是正門口。
“我都說不用送了,好像我走不動路似的。”
“這是晚輩應(yīng)該做的。”
只見穿著紅衣盛裝的茶歡從公交班車下來,他轉(zhuǎn)頭朝車里穿著紫青制服,外貌斯文的長發(fā)男人說道:“要來我那里喝杯茶嗎?”
他提了一下手里的茶包:“蒼藍區(qū)的黑角青,味道還不錯,嘗嘗?”
“公務(wù)繁忙,下次必定奉上請?zhí)賮磉稊_。”長發(fā)男人笑道,自動門很快合上,公交班車馬上沿著大道駛走,根本沒在公告亭停留整輛公交班車,居然只有他和茶歡兩名乘客!
“校長好!”附近的學(xué)生馬上打招呼,茶歡嗯嗯兩聲,發(fā)出一聲雷鳴震吼:“同學(xué)們好!”
震得附近三秒內(nèi)全都是他的余音裊裊,茶歡環(huán)視一周:“沒人問好了吧?那我走了。”
只見他往空踏了幾步,每一步跨越的咫尺宛如天涯,很快就在眾人眼中消失,直接回到白金塔了。
“今天校長穿得好丑啊。”黎瑩忍不住說道:“紅得像一只燒雞。”
奎念弱發(fā)現(xiàn)林雪和千雨雅都盯著公交班車離去的方向,奇怪問道:“你們在看什么啊?”
“是他嗎?”
“是他。”
林雪和千雨雅一問一答,其他人都摸不著頭腦,琴悅詩問道:“你們認識跟校長一起回來的那個人?”
“你不認識嗎?”林雪反問道:“琴家跟統(tǒng)計司有合作,我還以為你會見過他。”
琴悅詩一怔:“難道你是說”
“炎京統(tǒng)計司司長,謝塵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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