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腳步一頓。
身后又傳來撲通的一聲,頭磕在地上的聲音。
“我寧愿拋下我的尊嚴來求你,你們可以看不起我,但琪兒還這么年輕,她不能坐牢。”身后安夫人哭道,“你有什么沖我來!只要安夏兒你原諒她,只要你能放過她……”
安夏兒回過頭,看見額頭被磕出血,跪在雨中請求自己的安夫人。
她咬了咬牙,無法相信。
這就是她那個惡毒的養母,竟然跪在這為安琪兒求情!
“你如果不答應放過琪兒,我就一直跪在這,磕死在這里。”安夫人額頭是的血,和著雨水一起從臉上流下來,“將來夙夜和錦辰回來,你怎么面對他們,他們媽媽跪在雨中求你,你卻無動于衷!”
安夏兒咬著牙,氣恨地盯著安夫人,“那你就聽著,你死了與我不相關!”
“安夏兒,請你看在夙夜他們的份上……你難道要看到我跪死在這么?”安夫人哭得聲音都一抽一抽的,“你已經有陸白了,你就原諒琪兒和慕斯城他們。”
安夏兒從未想到,像安夫人這樣自私的人。
她竟還會有為了安琪兒,為了她的女兒放下自己尊嚴的一天。
可她能為自己的女兒牲犧到這個地步,為什么就要對別人那么殘忍?
安夏兒怒氣升騰,想到安夫人對自己做的事頓時眼睛都紅了,“你樂意跪這!你就跪!你的死活與我無關!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拆散了她跟慕斯城,那我就讓你看看是不是這樣,讓你看看慕斯城是不是會原諒她!”
安夏兒轉身而去,在傭人的陪同下離開了第九區大門口。
安夏兒走后,安夫人呆呆地跪在雨中,反應著她的話。
雨稀瀝瀝地下著。
額頭上的血沾著頭發,流了大半張臉。
“什么?”她眸子動了一下,“慕斯城是不是會原諒琪兒……不,慕斯城昏迷了,他怎么去原諒琪兒?”
安夏兒回到九龍豪墅,陸白正坐在那邊喝酒,就像她出去的時候一樣,優雅休閑。
見安夏兒氣呼呼地回來,陸白看著她,“魏管家在監控室看到了外面的情形,怎么,說你們爭論得很激烈?”
安夏兒抿了抿唇,“胡攪蠻纏……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陸白對魏管家道,“去外面把那個安夫人拖走,她若不走,就把她送到拘留所去。”
“是。”
魏管家直接按陸白的話去做了。
浴室。
溫暖的水花從頭頂澆下來,安夏兒按在墻壁上的手緩緩收緊,想到安夫人居然以死相逼,她心里不不是滋味。
她不怕安夫人死,她的死活也她無關。
但她不想讓安夙夜和安錦辰難過……
上回他們回來時雖然是站在她這一邊,但不可能否認,安夫人是他們的母親。
但聽著剛才安夫人的放話,安夏兒就突然有一股沖動,她想告訴安家的人,這個世界上不會原諒安琪兒的人遠不止她一個。
就連慕斯城也不會原諒她!
她想把要不要放過安琪兒的決定,交給慕斯城,一來她不用擔心安夫人真的跪死在外面而無法面對安夙夜他們;二來,讓他們看看慕斯城會不會原諒安琪兒,讓安家死心!
今天似乎除了早上,一天都在下著雨。
陸白今天也休息。
雖然是冬天,但別墅內的暖氣非常適應,舒服得像皇宮。
到了晚上,安夏兒來到陸白面前,“陸白,如果我把安琪兒放出來,你會覺得我瘋了么?”
陸白簡直懷疑她問的問題,以及想不出她為什么這么問,“安夏兒,我提醒你,那個女人曾經對你做過什么。”
“我很清楚。”安夏兒道,“所以我并不想放她出來,但是,白天安夫人在外面說的話,有一些我不得不顧慮。”
“什么?”陸白皺眉。
當然是安夙夜和安錦辰他們。
安夏兒不安地握著手,片刻才忐忑地道,“陸白,我想問問,慕斯城……他還在昏迷的事,是不是你讓他一直昏迷下去?”
“你說呢?”陸白道。
“如果是,那你能讓慕斯城醒來么。”
陸白臉色當即沉了下去,“你要慕斯城醒來?”
安夏兒馬上解釋,“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讓安家死了這條心,讓他去決定放不放過安琪兒。”她想起白天安夫人磕得頭破血流的情形,又說起自己的顧慮,“如果安夫人以后真的經常跪在外面,或者她為了讓我放過安琪兒做出自殘的行為,一不小心死了,以后夙夜和錦辰回來……我如何說,他們媽媽為了求我而死了。”
陸白眉頭擰了擰,“所以你想把要不要放過安琪兒的決定,交給慕斯城?你做不到放過安琪兒,但也不想看到安夫人為了求你以死相逼?”
安夏兒抿著唇。
她穿著粉白色的睡衣,長發柔軟地垂在肩膀上,有些發尾打著卷。
粉白的睡衣映襯著她的粉撲撲的臉,很美麗耐看,但她緊抿著的唇畔,卻顯著她此刻焦灼的心情……始終,她還是無法不顧及安夙夜和安錦辰。
陸白沉聲道,“但慕斯城醒來,會怎樣?繼續讓他纏著你?”
“不會,我們已經結婚那么久了還有了孩子,他應該明白他纏著我也是徒勞。”安夏兒手有肚子上,眼睛里是思考過后的決定,“再說當時在陸家,慕斯城救過我一次,以前的事我就當跟他一筆勾銷了。”
“你跟她的帳算完了,我跟他的賬怎么算?”陸白道,“你覺得我會答應么?”
“我在征求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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