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聞言,恭敬的把手里的包裹遞上,放在柜臺上。
她是不明白,就幾根枝條,自己的小姐還當寶貝一樣,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弄折了。
一定要時刻抱著。
紫月都以為那是姑爺了。
早上小姐大呼小叫,她還以為小姐撿到足斤足兩的金子呢。
想不到就幾根破草。
燕穎輕輕把布條解開,里面露出的石斛還開著紅白相間的花,不似剛才的開著黃黃的笑臉花。
“這么大株仙草?”李大夫一反常態,舉著鐵皮石斛認真的看著。
“不錯,綠鐵銹,二小姐這是要拿來賣?”
這個時候大夫對于珍貴的藥植的喜愛,表現的淋漓盡致。
完全忘記了剛才他還一心一意要走高冷路線。
如果剛才那開的繁花似錦的鐵皮石斛已經讓李大夫心有所心動的話。
眼前這個綠鐵銹確實讓李大夫大為震驚,雖然奇珍異寶他見的多了。
但一個大夫對藥材的喜愛不是金銀珠寶可以衡量的。
而且養的這么好,還花團錦簇的綠鐵銹可是難得一見啊,年份看著怎么也不會小。
起碼百年以上。
燕穎聽了李大夫的話,趕緊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李大夫言重了,這是我母親早些年尋來種下的,
我也是借花獻佛,做個順水人情,李大夫可養著玩,這石斛花泡水或者炒個雞蛋吃都是極好的。”
燕穎就知道送禮要送心坎上,要不適得其反。
“童源去,找些石頭一定要洗干凈,再用發酵過的樹皮到后院好生種上,
把這兩個鐵皮石斛的木樁子也一并抱過去,找個陰涼的樹下放著。”
李大夫神采飛揚,似乎孩童一般神采奕奕。
童源伸手抱住那些石斛嘀咕著:“師傅你不是說無功不受祿?”
李大夫伸手拍了一下童源的頭說道:“你小子叫你干點活就皮癢是不是?”
童源抱著石斛吐吐舌頭跑開了。
李大夫回過頭瞪著燕穎:“你剛不一起拿出來?感情綠鐵銹是不想送我呢?”
燕穎慌忙擺擺手:“我是想給李大夫一個驚喜的。”
李大夫這才滿意了一些,她比她娘可長袖善舞多了。
燕穎剛想繼續套近乎。
外面忽然響起密集的叫聲:“李大夫救命啊,救命啊。”
大夫救命啊、救命啊。”回春館的門口立刻涌進了一大幫人。
他們手忙腳亂的把門板上的一個漢子放在回春堂的地上。
又不放心的往前挪動了一下,移到了前廳的正中間,幾個人的穿著打扮倒像附近的莊稼漢。
只是這么大的動靜…
門板上躺著的那個漢子看著身形強悍,容貌不俗。
但是面色烏黑,不是中毒就是窒息,燕穎心里有了自己的判斷。
但不敢妄言,畢竟人命關天。
她惜命也學會審時度勢。
李大夫低頭查看著門板上的病人:那人牙口緊咬,瞳孔放大,搭了下脈,已經全無脈像了。
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燕穎腦海忽然蹦出心臟復蘇、人工呼吸的詞。
當即豪不猶豫蹲了下去找到劍突上兩個橫指,將手掌根部按于胸骨上,與胸骨長軸平行進行按壓。
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問道:“李大夫你剛才說的剛摸索出來的方法是這樣嗎?
是雙手重疊,掌根部接觸胸膛,手指抬起,不接觸胸膛,用身體、雙肩的力量垂直向下壓是嗎?”
李大夫聽了燕穎的話,立刻明白其中的要領一把拉起燕穎。
連聲呵斥著:“丫頭你力氣太小,想不到你記性還是好的,和你說一遍就記清楚了,孺子可教也。”
其實李大夫知道男女有別,雖然事有輕重緩急,但是于燕穎的名聲有礙。
李大夫開始按照燕穎說的方法有條不紊的進行心臟復蘇。
燕穎站起來的時候,額頭已經滲出密密的汗,心臟復蘇是個體力活,這個身體還是太弱不禁風了。
她一定要找些方法練習,增強體質才行。
李大夫也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但是病人依舊沒有半點起色。
“李大夫這個人,是不是可以直接卷草席了?”
一個穿著半新不舊衣裳,圓滾滾的婦人看著地上的人依舊咬緊牙關,擠到李大夫的面前毫無感情的說道。
李大夫氣的吹胡子瞪眼說道:“我這還在救治呢?”
畢竟人命關天,他又低著頭不斷重復剛才的動作,真是醫者父母心。
他從來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除了那一次,李大夫偷眼望了眼燕穎。
那一次他也是迫于無奈。
要不他不會到現在還……
“要是治療不好的話,我是一分診金都不會出的。”那婦人看李大夫還手忙腳亂的救治繼續說道。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一個聲音響起:“婆婆還是先讓李大夫安心診治吧。”
那個胖婆婆立刻抓著機會一樣,用胡蘿卜般粗大的手指定著那小媳婦的額頭。
氣勢洶洶的說道:“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你說說我兒子好好的怎么就掉進河里了?”
“媳婦不知。”但是聲音明顯帶著倔強和隱隱的不滿。
燕穎目光閃閃的看了眼地上的病人,閃到李大夫身后繼續說道:“師傅讓童源試試,他年輕力氣穩。”
燕穎知道李大夫一定也是手酸無力了,剛從院子里回來的童源立刻接上接力棒。
“就是你師傅早上說的遇到這種情況將一只手的手掌跟放在病人胸部的中央,
就是這,胸骨下部分上,將一只手的手跟置于另一只手上,你按師傅說的試試。”
燕穎怕童源沒法依葫蘆畫瓢,又言簡意賅的重復了遍。
“食指不接觸胸壁,按壓時雙肘伸直垂直向下用力按壓胸骨。”
童源雖然按的滿頭大汗但還是一刻不敢停歇。
師傅說過:救人一命,可以光明正大索取銀子,如果稍有閃失,就要被別人索取銀子。
他還沒娶媳婦呢,要存本本。
雖然燕穎說的方法聞所未聞,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但是不管童源和李大夫怎么努力,那人只是吐出一點水來,并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燕穎也抬起自己的手,偷偷的摸著自己額頭的汗,悄悄的拉過李大夫在他的耳邊耳語著。
這已經是燕穎能想到最后的辦法了……
李大夫聽了之后,刀子一樣的眼睛恨不得將燕穎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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