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香如愿地升入重點高中,她是重點高中里面的重點班,她讀的是理科班。
高中的功課壓力據(jù)說是初中的二三倍重,她感覺讀理科有些吃力。
她的作文依然是年段的范文。
高二時,她班上由“普通班”轉(zhuǎn)來一位男生,他叫李清華。
他長得高挑,皮膚白凈,眼睛很亮,看人似都帶笑。
他看去很斯文,甚至是文弱的,他的胳膊看去并不粗壯,但曲起胳膊運勁時,上臂便隆起一大塊肌肉疙瘩。
他被班主任任命為班長了,原來他在“普通班”便是班長的。
他的理科成績很棒,尤其是數(shù)學(xué),幾乎都是第一,接近滿分的。
他還樂于助人,工作能力很強,是老師的好幫手。
一天傍晚,他穿著背心和運動短褲進教室,右手里托著籃球,身上冒著汗,窗外的陽光正好斜照著他,使他身上似套了光環(huán)……她正坐在后排座位上在“研究”數(shù)學(xué)題,聽到動靜,一抬頭,是他來了!
“男神!”她內(nèi)心一聲吶喊,忽然間心跳加速!她感到頭頰紅了,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愛上了他!
她的父親是大學(xué)教授,是國內(nèi)有名望的人。
她對家人說了。
她如愿地成了他的同桌。
他給她講解理科知識,她覺得他比老師講的更能讓她接受……她則給他輔導(dǎo)“寫作技巧”的,在她的指導(dǎo)下,他的作文水平提高很快。
他父母是農(nóng)民,在農(nóng)村務(wù)農(nóng),又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在讀中學(xué),家庭經(jīng)濟條件是比較困窘的。
她家比他家的經(jīng)濟條件高了一大截,正如他的理科成績高她一大截一樣。
她時常給他帶吃的,他的早餐她幾乎都包了,牛奶、雞蛋、豆?jié){、油條、煎餅……他開始不收,她對他說不用不好意思,她只是給他送一點“輔導(dǎo)費”的小心意的。再說她的零花錢都用不完,一家人,只有她一個人在讀書,別人都在工作都在賺錢的。他也就“接納”了。
后來,中午飯、晚飯她都陪他在學(xué)校吃的。下完晚自習后,她乘她姐開來接她的小車回家。
她怕吃肥肉,因為覺得吃肥肉和長胖是劃等號的。
每次食堂買肉,她總是慶幸與他搭伙,他似是專為替她“吃肥肉”而來的。
她見他總是吃肥肉,將瘦肉留給她,時間一久,便不忍心了。
“這塊瘦肉你吃了吧,瘦肉更營養(yǎng)。”
“才不上你的當,瘦肉吃了想讓我更瘦嗎?我身上夠多瘦肉了!”他“認真”地說,還不忘秀一秀他上臂的肌肉疙瘩。
“噗嗤!”她差點笑噴了。
有一回,有一塊肉一半是肥肉一半是瘦肉,他未似原先用筷子分開,而是用筷子夾著,用牙齒分開了,那瘦的是有露在嘴外的,但總是……他將那半塊咬了剩下的瘦肉用筷子夾著,放到肉碗的底湯里涮了涮,夾給她,狡黠地說:“吃吧,美味的瘦肉……”
“……”她見到這塊“意義特殊”的瘦肉,臉有些紅了,“這是他的暗示嗎?”
她能感到自己的心跳,但這一幕她又似期待已久,又似在夢里呈現(xiàn)過的……
她于是羞羞地用雪白齊整的牙齒將它咬住,在嘴里停留了好久,才將它咽下的。她似乎是要品味出他的味道,這塊瘦肉傳遞的是他的“吻”啊!
第二天,老師在黑板上出了道數(shù)學(xué)題,他很快心算出答案了,繼續(xù)學(xué)他從圖書館借來的數(shù)學(xué)課外書了。五分鐘后,她“耶!”了一聲,將筆一放。他瞄了一眼她寫得滿滿的那張稿紙,輕聲說:“恭喜答對了,握手祝賀一下吧。”她便怯怯地臉紅心跳地將挨著他的左手慢慢地放入抽屜。他們的課桌是雙人桌,抽屜中間沒有隔開的。
他的手指先觸上了她的手背,接著便握上了響應(yīng)他的她的手指。她的手是那樣的光潤水滑稍冰涼又肉感!她的手指纖長,膚色似泛出光澤的白玉,極好看的。看著都是一種享受,摸著握著有種“柔若無骨”之感的她的柔荑,自然更是心曠神怡!
從這以后,抽屜內(nèi)的“秘密握手”成了常態(tài),成了他們相互鼓勵相互支持的一種“犒賞”。
次數(shù)多了,便也成了“公開秘密”,由于雙方的成績都“平穩(wěn)”,甚至有上升趨勢,老師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她的家人聽到“傳言”,得知品學(xué)兼優(yōu)的他一直在輔導(dǎo)她,沒有影響她的學(xué)習,也就“默許”了。
高三了,學(xué)習更緊張了。
她開始感冒了,醫(yī)生說要加強營養(yǎng),她家人便不讓她在學(xué)校食堂吃了。
她媽給她在校內(nèi)租了套退休教師閑置的房子讓她住。
她媽恰好退休了,于是成了她的“專職煮婦”。
她吃著家里的“美味佳肴”卻味同嚼蠟,也沒有精神。
家人一商議,叫她將“家庭教師”請來吃飯,她的“學(xué)費”與他的“伙食費”相抵的。
她高興極了。
他聽她說了,猶豫了一下,講或許該征求一下他父母的意見。
“別了,你沒在,我吃剩的肥肉都倒了,挺浪費的,然后我心情都不好了,心情不好便影響了學(xué)習,所以你得負責……”她開始“胡攪蠻纏”了。
“好吧”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接受她及她家人的好意。
周末,他幾乎都沒有回家,與她一塊在她家租的房子那學(xué)習的。三餐飯她媽煮得很豐盛,暈素搭配很合理……
她媽看他,越看越喜歡,想自己要能生一個這樣的兒子,該多美?他要能成自己的女婿,成自己的“半個兒”,又該多美?
一個周六的中午,她媽做好飯后便趕回家去了,家里老頭想她了。
他和她吃著,沒有人“監(jiān)督”了,“自由”了。
“這塊半塊瘦肉給你”他忽地對她說。
他將那塊肉叼在嘴里的,示意她來“咬”去。
她習慣性地看了下四周,真的沒有人,于是便羞紅著臉,湊上身去,要去咬那塊肉了。
他忽地口一張,那塊肉掉進他的碗里,他隨即吻上了她的唇齒……
他們吻了又吻,足有半小時,他們將初吻都同時獻給了對方。
吻完了,讀書寫作業(yè)。
讀書寫作業(yè)累了,又吻。
晚飯是半現(xiàn)成的,冰箱里的切好的鹵雞鹵鴨放微波爐內(nèi)熱一下,然后她只要煮一碗她媽洗好的白菜便行。
“白菜我來煮吧。”他說。
她想他行嗎?
不料他將白菜一切為二,白菜幫子炒酸辣,菜葉則煮清淡的。
“完美!太好吃了,這白菜幫子!”她是贊不絕口的,這手藝比她媽她姐都強!
天漸漸黑下來了,他倆接吻了,她手機響了。
她媽來電,她回答說“他回宿舍了,我寫完作業(yè)睡。”
“嗯,乖女兒早點休息,媽掛了啊。”她媽掛了電話。
她放下電話,忽地想自己為什么對媽撒謊呢?
“莫非……”她不敢往下想。
他望著她,壞笑著……
她是頭一次對媽撒謊,尤其是這樣的情形下撒謊,意味著什么呢?
她心跳得厲害,他的唇又向她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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