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漁船,連帶四周的空氣,都像是靜止了一般,把金不換,錢富有,以及舒千落都給抽成真空,宛如真人石像,久久沒有反應(yīng),連呼吸似是都不會了。
直到臨近海對面的城市港口,逼進監(jiān)控能錄到的范圍內(nèi),少年一個潛伏,從漁艙側(cè)面躍進船里,走到甲板上,甩了甩濃黑的短發(fā),一腳踹在季川的腿上,扔給他一個喇叭,沖他揚揚下巴。
“呼救吧。”
???
一臉茫然,有片刻搞不清楚狀況的季川一手捂脖子,一手捂小腿,呲牙咧嘴。
“三,三爺,我應(yīng)該沒得罪您吧?要不要這樣收拾我?”
可不就是收拾?
二話不說就讓人敲暈他們,快的連他們都反應(yīng)不過來的!
這冷不丁又將他給踹醒,力道重的幾乎要把他的腿都踹折了,到底對他多大仇,多大恨啊?
他這無奈的抱怨,讓少年挑了挑眉,戲謔悠悠。
“再不呼救,船又該翻了。”
?
這話,終于讓季川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朝四周看去,這一看不僅懵了,更是驚了。
“咦?咦咦?咦咦咦???怎么回事?先前不是遇了海難?怎么眨個眼就快到港口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想知道?”
慢慢悠悠,含笑瀲滟的嗓音,卻夾裹著詭譎陰鷙的危險,讓季川本能的抖了一抖,下意識搖頭。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呵呵呵——,如果是三爺?shù)脑挘ㄈ皇菬o所不能的——,呵呵呵呵呵——”
他這求生欲極強之下,胡言亂語的彩虹屁,卻恰巧的逼近了事實的真相,可他卻一無所知的裝傻賠笑。
讓夙顧白笑意加深,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呀~,難怪季先生能活到大結(jié)局,感情不僅是識時務(wù)的功勞~,還有這種天生對危機感的規(guī)避能力呀~,那么,繼續(xù)努力吧~,回頭呢,該怎么跟你的小伙伴們解釋,還不暴露爺那無所不能的神技,就靠季先生啦~”
……不知道這話是夸獎的還是鄙視的,但是那拍在肩膀上的手,哪怕是隔著濕衣服,依舊都能感覺到刺骨驚蜇的寒意,讓季川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
“自然自然——”
這般點頭承諾之余,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拿起喇叭,沖著遠方的港口喊的起來。
“救命啊啊啊啊啊——”
這震耳欲聾的聲音一出,整個甲板上的人差點兒都被刺破耳膜,更讓他的那三個小伙伴一個激靈的坐起來,捂著耳朵咒罵。
“臥操!謀殺啊!喊的這么撕心裂肺?!”
“嘶嘶——,耳膜破了!耳膜破了!哪個王八犢子瞎幾把喊的!”
“咝~,我怎么覺得這破鑼嗓子的聲音有點兒耳熟啊?咋像川哥的?”
“唔,你還別說,賊像!”
“嘿,應(yīng)該不會吧?川哥那么愛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丟臉的事兒?”
“那會是誰?反正不是我!”
“也不是我!”
“更不是我!”
嘀嘀咕咕的幾人扭頭瞅瞅。
這一瞅就對上了表情森冷,眼神兇厲的季川,手中緊握著一個紅色喇叭,正陰嗖嗖的瞪著他們。
……是誰吼的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的三個小伙伴僵了一僵,干巴巴的扯扯嘴。
操!
這踏馬就——賊尷尬了!
“啊哈哈哈哈——,好冷啊!”
“就是就是忒冷了!”
“阿嚏~,我感冒了——”
被那兇殘眼神怒瞪著的三人,哆哆嗦嗦的干笑,尬的一批。
“呵——”
瞅著他們這樣兒,季川冷笑一聲,將喇叭往他們手中一塞,雙手環(huán)胸,揚揚下巴。
“喊吧!”
……三個小伙伴一臉木然的瞅著他們家川哥,用眼刀子架脖子上,求生欲極強的忽視了,他們?yōu)槭裁茨芑枰挥X就跑到對面港口的神奇事兒,沖著遠方聲音嘹亮的吼。
“救命啊啊啊啊——~~~~”
那拐著彎兒,打著旋兒,再次炸裂耳膜的聲音,讓‘死尸’的胖學海都抽搐了起來,可見有多醒魂兒。
待幾人輪回交換,喊的嗓子眼兒都要冒火的時候,終于驚動了港口值班的警察們,他們唰的一下站起來,伸長脖子透過眺望臺朝外看,這一看臉就是一變,趕緊跑出去救援。
待幾人安穩(wěn)落地,救護車將受傷頗重的漁夫送去醫(yī)院,他們被帶去休息室查明了下身份,確保沒什么大問題,便送幾人離開。
“呼——”
輾轉(zhuǎn)多次,大問題沒有,小問題卻不斷的幾人,終回平安回到莫里莊園時,都要忍不住喜極而泣了。
他們真是太難了!
大大小小各種‘出差’無數(shù)次,從來沒說哪次像這回一樣,衰成這樣兒!
幾乎到了喝口水也能崩斷牙的地步,真是難死他們了!
回頭一定好好拜拜,去去晦氣!
同樣是這心情的季川,安排好五人,讓其先做休息,他則去準備專機,等他們休息好了,便送他們回國。
這一折騰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等五人終于踏上國土的那會兒,二位爺爺長長的舒了口氣,莫名生出一種,能活著回來,簡直就是奇跡的錯覺。
而舒千落亦吐了口濁氣。
“趕上月考了。”
“唔?”
說起月考,夙顧白差點兒都忘記了。
可想這次他們的那趟溫泉之旅浪費了多少時間?
而,一路上乖的出奇的兩位爺爺,多次欲言又止,可每回對上白娃子(小白白)那看上去沒心沒肺,實則意味深長的燦爛笑容,他們都慫的不知道從哪兒問起。
這來來回回的一搗騰,愣是搗騰到回了國,都沒問出個囫圇來,也是夠慫的。
“三爺,舒小姐,金先生,錢先生,頭一次見面,我是季涼,季川的雙胞胎哥哥。”
下了專機的四人一‘尸’,望著面前這位跟季川一模一樣,卻戴了副眼鏡的青年,挑挑眉。
而青年率先做了自我介紹,讓幾人了然。
“你好。”
少年迎著天光,彎唇而笑,當真風光霽月,昳麗無雙。
讓季涼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壓下眸內(nèi)的驚艷,再次反思他那不著調(diào)的弟弟交代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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