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
其中一位峰主,思量了片刻,朝散文乾看去,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你所說的,那些外門弟子長眠的異常,在很大程度上,確實讓人心存違和,但是,玄脈受創(chuàng)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不穩(wěn)定的,它每分每秒都會產(chǎn)生沖擊性的變化——”
“那么,相對的,救治時間的縮短,玄脈補救的不及時,所造成的長眠,都是在合理的范圍之內(nèi)——”
“這一點,亦是眾所周知的,所以,也就不能僅憑借這一點,來說服公會,以及序家,是有人在惡意的針對元陽派——”
“確實。”
那位峰主的疑慮,讓眾位峰主很是贊同。
“我們是毫無疑問相信你的,畢竟,你本就是在深鉆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對這些微妙的異常很是敏銳,可是,這些,卻并不能當成證據(jù)——”
“而,沒有證據(jù)的種種猜測,哪怕它是事實,在公會面前都是站不住腳的,更會讓序家以為我們是不想認賬,故意搞出這一出,亦會進一步的激怒他們,那后果,就更難收場了——”
對于這些峰主們的補充性意見,左璋鶴點了點桌面,望向散文乾。
“還有什么要補充的?若是僅憑這一點,便讓我開始了門派的屏蔽結(jié)界,便太過兒戲了。”
對于左璋鶴這話,慶宏勻這次沒有反駁。
畢竟,門派的屏蔽結(jié)界,若沒有一個合理的,正當?shù)睦碛桑碗S隨便便開啟,那后果,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
要么阿三還能給出更有力有效的證據(jù),要么他便要一力承擔(dān)后果,不僅如此,他和老左,也會因此受到懲戒,乃至,被陽峰之上的那些老家伙罷權(quán),不過——
慶宏勻到很是淡定的坐在那喝茶。
阿三不是魯莽之人,亦不可能僅憑借著這一點,就讓他們開啟屏蔽結(jié)界,定然還有其它事情沒說。
然。
“沒有了。”
“噗——咳咳咳——”
完全的,出乎了他預(yù)料的,散文乾用很是嚴肅的表情搖了搖頭,差點兒沒把慶宏勻給嗆死!
亦讓眾位峰主都錯愕不已,就連左璋鶴眉心都是一跳。
不是吧?
右三啥時候這么魯莽行事了?
他是那種僅憑猜測,就胡來的人嗎?
這般行事作風(fēng),怎么跟阿二一個德性了?
難不成,跟阿二鬼混的久了,也沾上他的不良作風(fēng)?
對上眾人懵逼不已,和慶宏勻不可思議的眼神,散文乾默了一默,有那么點兒心虛。
“證據(jù)什么的,正在追查,但是,為了防止別的意外發(fā)生,所以,就,嗯,再給我點兒時間,等,把門派暗查個徹底后,我應(yīng)該也就能找出證據(jù)了。”
……
……
……
這般不負責(zé)任的解釋,讓眾位峰主齊齊黑了臉。
亦讓慶宏勻差點兒沒控制住自己的,把茶杯砸他腦殼上,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
“我信你,才幫你說服老左開啟結(jié)界的,結(jié)果呢?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
被指著鼻子罵的散文乾,悄咪咪的瞅他一眼,小聲咕噥。
“我不是怕,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從而放跑了那個幕后黑手嗎?所以才先一步的行動,后一步再追查嗎?”
“你!你——”
都要被他這無賴樣兒氣笑了的慶宏勻,沒控制住力道的把茶杯都給捏爆了,要不是被閩藍穹拽住,他都要上前去狠踹他一腳了!
“多久?”
眼下已經(jīng)成這樣兒了,他還能怎么著?
氣的心口都生疼生疼的慶宏勻,深吸口氣,死盯著他,磨牙。
“你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找出證據(jù)?證明此事跟序家有沒有關(guān)系,乃至幕后黑手是誰?”
呃——
對于這個問題,散文乾沉默了,最終,在慶宏勻殺氣騰騰的目光下,搓了搓手指頭。
“那什么,內(nèi)門弟子們回來完了嗎?”
“到明天了!”
慶宏勻翻個白眼。
“還有幾個手中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還沒處理完,說是明天早上就能趕回來——”
“這樣?”
散文乾靜默了下。
“三天,給我三天的時候,我根據(jù)我的發(fā)現(xiàn),再結(jié)合弟子們說法,定能整理出合理有效的證據(jù),到時候,一定真相大白。”
“呵,最好是這樣!”
對他懷疑滿滿的右長老,沒好氣的翻著白眼,惡狠狠的盯著他。
“我告訴你,你要是把這事兒給搞砸了,害得我被那些老頭子們懲罰,我弄死你信不信?”
……說的好像你不是老頭子一樣——
眾位峰主很是無語。
雖說陽峰之頂所居住的護峰長老們,確實都是年紀一大把了,但是,右老貌似也沒年輕到哪兒去好嗎?
“三天,三天之后你拿不出證據(jù),我壓著你去陽峰贖罪。”
給出最終判定的左璋鶴望向散文乾。
“有異議嗎?”
“沒有。”
散文乾搖頭。
“那就這樣吧。”
左璋鶴看向眾位峰主。
“都散了,回去之后加強暗查,任何可疑之處,可疑之人都不要放過,務(wù)必要將元陽派從里到外的排查清楚,如果沒有‘第三者’插手是最好,但,倘若有,絕對不能放過,明白?”
“是!”
眾位峰主點頭,齊齊散去。
等人都走后,左璋鶴望向散文乾。
“把你未說完的話,說出來——”
對于兩峰數(shù)位峰主的為人秉性,他還是了解的,尤其是同阿二走的最近的散文乾和閩藍穹,這二人雖然性子不一,但,同阿二一樣,從來沒打沒有把握的仗。
更不會為了一個‘莫須有’的說法,便讓他和阿二開啟門派的屏蔽結(jié)界,定然還有著其它的理由,或者證據(jù)。
對于左璋鶴犀利敏銳的問話,散文乾伸手掐掐眉心,有些苦笑。
“這次,我確實做的魯莽了——”
這話,換個意思,明顯就是沒有什么話要說了。
他這般模樣,讓左璋鶴盯著他看了一息,然后站起來。
“既然這樣,那你便好自為之吧。”
話落,他便消失不見。
當,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閩藍穹,確保左璋鶴離開后,這才看向散文乾,聲音低啞磨礪的開口。
“你想做什么?或者,你在懷疑什么?”
先前只是做做樣子,實際上,對于阿三很是了解的慶宏勻,亦有著和阿四一樣的疑問,至于,對上二人疑惑目光的散文乾,神情有些晦澀。
“藥峰的所有監(jiān)控系統(tǒng),全部失靈了。”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讓二人的神色變了幾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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