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遺憾,電話不僅打不通,且,在第二次撥打之后,就非常榮幸的進入了黑名單——
“……”
良十六握著手機,全身僵硬。
這會兒,他如何能猜不到,那少年是故意的?
只是——
為什么啊啊啊啊啊——
他為什么要掛電話?還給拉進黑名單里?
明明,閣下可是他舅舅!雖說是隔了輩兒的,但,那也是舅舅啊好嗎?
為什么要在聽到對方自報家門之后這么干?完全讓人搞不懂的好嗎?
至于,被抓包之后的害怕心虛什么的,完全不存在好嗎?
據(jù)他對那少年片面的了解,那完全就是一個毫不在意他人目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整什么就整什么,完全不知道怕字為何物的主兒——
就這么個主兒,眼下這般態(tài)度,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僅讓他一頭懵逼,更連多余的猜測都不敢的成嗎?
僵硬在那里的良十六,用一種無法形容的表情朝他們家老大看去,嘴角動動,含著顫抖。
“頭兒——”
……叫我干什么!
這種事情是我能處理的嗎?!
身為閣下手中的王牌之一,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更是清潔組的全權(quán)負責人的良一,臉皮子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然后,頂著眾手下那隱晦又佯裝冷靜的幸災(zāi)樂禍眼神兒,深吸口氣,側(cè)身,眼觀鼻,鼻觀心的朝視頻后的男人詢問。
“——閣下,不如,讓良十六把我引薦給夙少,然后——”
“嗯。”
他話還沒完,對面的男人便點了下頭,緊接著便關(guān)了視頻,這讓良一默默的伸手擼了把臉,郁結(jié)的舒了口氣,轉(zhuǎn)回身,盯著一眾人,扯嘴。
“怎么?還不去做事?想讓我一一的‘提點’你們?”
嘖!
殃及啊殃及——
一眾人搖了搖頭,便各自收拾面前的東西,拎在手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唯有良十六苦巴巴的站在那里,哭喪著臉看著良一。
“頭兒,為什么不提議閣下,親見一見那位夙同學啊?這樣的話,有什么話,他們也好彼此攤開了說?也就不用咱們?nèi)ギ斶@個炮灰了吧?”
這話,讓良一面無表情的瞅著他,冷漠道:
“你以為我不想?”
“那——”
良十六不解的瞅著他。
“你為什么沒說?”
“哦——”
良一推了推眼鏡,一邊關(guān)掉會議室里面的電路,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發(fā)慫。
“我不敢。”
“……”
還真沒見過有幾人,能把我不敢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他們家頭兒,也真是號‘人物’。
無語凝噎的良十六,滿心塞塞的擼了把臉,放棄掙扎的抬腳跟著良一朝外走。
“所以,咱們現(xiàn)在就去?”
“不然呢?”
良一瞅他一眼,扯扯嘴。
“多浪費一點時間,敵方的避禍率就越高,我們不趁著時機正好之時出手,難不成還要等著他們都跑了才出動?再說了——”
他嘆了口氣。
“雖說夙少那幾個建議,確實很實用,咱們也不是沒想過,但,能力擺在那兒,不是你想逞強就能逞強的,且,要是咱們有了那種級別的能力,哪里還需要被玄門給壓制一頭的?早就跟玄門旗鼓相當了好嗎?”
“……也是——”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外門的玄修,不管是被編制的,還是浪蕩在外的野修,他們的能力都遠不及玄門,甚至,也只能跟玄門三甲區(qū)的玄修們并齊,再高的,就沒有了。
禁制是一方面,天時地利也是一方面,乃至,更重要的一點,在有關(guān)于修煉這一方面,他們的資源真的很貧缺。
雖然,有處玄門簽訂過‘友好協(xié)議’,且,時不時的也會從玄門的正規(guī)渠道進購一些資源回來,可,天地不行,地利不行,再加上禁制,就造成了他們,不停的落后,再落后,當真,操蛋極了!
所以,很多時候,他們真的很束手束腳,那種心情,不是憋屈可以形容的了的,不然,他們哪里還需要借助外人之力來處理這件事?
且,雖說是借力,可實際上也沒少干啪啪打臉的事兒,簡直——
吐了口濁氣,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jié)的良十六與良一坐進車里,朝著夙顧白所在的地方開去。
路上,想了又想的良十六,扭頭朝副駕駛上的良一瞅去,試探性的詢問。
“那個,頭兒啊,是不是,嗯,夙同學跟閣下的關(guān)系不太好?要不然,掛電話一事,完全說不通啊——”
“我怎么知道?”
良一瞟他一眼。
“你覺得,我有那個膽子敢去打聽閣下私生活的事兒?”
“……也是——”
被良一鄙視的良十六,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難得起了八卦心。
“我記得,霍夙兩家,明面上從那位公主去世之后,就一直沒怎么來往了?不過,由于夙家比較特殊,所以,兩家還是有聯(lián)系的,既然這樣的話,夙同學怎么著也不能這么個態(tài)度對待閣下吧?且——”
良十六抽了抽嘴,小聲咕噥。
“說實在了,我自從進入清潔組后,還真沒見過有哪個人,這么大的膽子,也這么對待閣下的——”
雖說只是掛了電話,拉了黑名單,且,還是他本人的。
但,若是閣下沒有自報家門的話,那位夙同學也不會殃及到他,把他給拉進黑名單了,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他跟閣下之間,定然有著什么外人不知道的‘誤會’吧?
這話,讓良一頓了一頓,目光變的有些悠長。
清潔組的這群人中,他不是跟著閣下時間最長的,但,卻是祖輩侍奉霍氏一族的,所以,也算是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隱情和秘密。
因此,也就知道,其實,閣下和那位夙少之間,是沒有任何誤會在里頭的,畢竟,閣下與那位夙少,從來沒有直面的見過。
不僅是閣下,就連霍家的任何一位,在那位夙少出生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與他面見過。
他不知道為什么,身為奶奶的外祖家,本應(yīng)該疼著寵著,那位公主僅有的孩子的孩子,可卻,近十六近毫無聯(lián)系,甚至,那位夙少從來也沒有出現(xiàn)在霍家,更沒有被夙家主帶到人前過。
如果不是那位夙少的父親與母親,曾經(jīng)太過耀眼,與令許多人為之矚目,才會知道他們有一個孩子的話,想來,夙少本身的存在,早已被眾人遺忘。
說實在的,他身為一個外人都覺得,霍夙兩家,對于那個孩子,太過薄情與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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