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坐在辦公桌后正在跟人講電話的黑袍子,聽到敲門聲便一揮手,讓門自動打開,然后在人進(jìn)來之后,便將其關(guān)上,亦沖著進(jìn)來的二人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示意他們先坐。
“嗯,好,我知道了,回頭就派人去辦。”
聲音很普通,正常的男性中音,個子目測不到一八,語氣很恭敬的同電話那頭的人講話,聽從吩咐之后,便掛掉電話,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二人。
“怎么只有你們兩個?”
基本上,他們這組五人,是一起接工作,一起出去工作,和一起回來的,很少有落單現(xiàn)象,像現(xiàn)在這樣僅回來兩個的情況,讓椒哥有點(diǎn)意外的詢問。
“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事了?”
“嗯。”
真黑·夙三爺·袍子點(diǎn)頭。
“遇上了幾個清潔組的,所以他們把人引走,我們先一步回來。”
這話一落,辦公桌后面的男人便是一頓。
“清潔組?”
“對。”
一本正經(jīng)甩黑鍋的真·夙三爺·袍子,從懷里拎出一個袋子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放下,開口。
“不知道他們從哪里聽來的風(fēng)聲,竟然有能力去了極寒之地——”
“還用了比較特殊的陣法打開了通往下面的通道,亦把地心火給抽了個一干二凈,而,當(dāng)?shù)匦幕鸩辉偻鹿┙o時(shí),胡淂上去查看,便被抓了個正著,他們便順著陣法口下來——”
“我們第一時(shí)間覺察到了不對,就同他們打了起來,在重傷一些清潔組的人后,便分散逃走。”
話落,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東西。
“所以,只能帶回來這么多,且——”
他頓了下。
“可能,那地方怕是毀了。”
說完這話,他走回到沙發(fā)處坐下,望著那位叫椒哥的黑袍子。
“接下來該怎么辦?畢竟,我們在跟他們打斗的過程中,聽他們提到,鬼都的場地也被他們給剿了——”
“眼下,極寒之地的也被剿了,那么,這兩處地方里面的東西,怕是也要被他們給清走,回頭,東西供給不足,我們都要被責(zé)罰的。”
說完這些,他便不在說話,靜等著椒哥的指示。
但,椒哥卻沒說話,而是伸手拿過那袋子,從里面掏出一些紅色石頭把玩了一會兒后,朝二人看來。
“除了這些,還聽到其它的嗎?”
這話,讓二人頓了一頓。
真黑·舒四爺·袍子,用偽裝過的聲音開口。
“有,我們在最后反殺他們的時(shí)候,抓了一個落單的,不過,沒把他帶來,藏起來了。”
?
落單的?
椒哥站起來,望著他們。
“藏哪兒來,帶我去看看。”
“好。”
真黑·舒四爺·袍子邊點(diǎn)頭,邊不帶慌的站了起來,朝身邊的人看去,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腳下陣法一現(xiàn),三人便消失不見,出現(xiàn)在某個像是爛尾房一樣破破爛爛的大樓里,指著某個掛著‘危險(xiǎn),勿靠近’鐵網(wǎng)的地方。
“就在里面。”
這般說著,便輕車熟路的推開那門,走了進(jìn)去,將藏在一處地坑里的小老頭兒給扒拉出來,扔到椒哥跟前。
而,瞅著那小老頭兒的椒哥,蹲下去,仔仔細(xì)細(xì)的瞅了瞅,然后抬頭看向二人。
“確定這是清潔組的?”
“呃——”
這帶點(diǎn)兒質(zhì)疑的話,讓真黑·舒四爺·袍子遲疑了下。
“其實(shí),也不太確定,畢竟,他是跟著清潔組來的,所以,我以為他也是清潔組的。”
話落,她頓了下。
“難道不是嗎?”
“不是。”
伸手在那小老頭兒身上檢查了一番的椒哥搖了搖頭。
“我跟清潔組的人打過交道,像這個年齡的,基本上都退到幕后了,且——”
他擼起小老頭兒的袖子,指著他的胳膊肘。
“真正清潔組的人,不管是在工作還是在外出時(shí)都會帶袖章,乃至,就算因?yàn)槟承┨厥庠驔]有帶,他們的右手臂這里都會有一圈印記,看上去像是條碼,但實(shí)際上卻是一個信號,在他們遇到危險(xiǎn)時(shí),就會讓其它人感應(yīng)到,然后迅速過來救場。”
話落,他站起來,盯著面前的二人。
“所以,他并不是清潔組的,那么,你們發(fā)現(xiàn)他是怎么跟上清潔組的嗎?”
“沒有。”
真黑·舒四爺·袍子搖頭。
“胡淂在被抓,我們覺察到不對勁后,就直接反殺了,在他們先一步?jīng)_出去把余下的那些人引開后,我們才找機(jī)會離開的,且——”
“在發(fā)出他的時(shí)候,他就混跡在那些被打傷的人中,還離我們比較近,就順手拎走了,想著當(dāng)個籌碼什么的,不過——”
她嘆口氣。
“竟然不是啊,可惜了。”
“倒也不可惜。”
一點(diǎn)兒沒覺察到‘他’在胡說八道的椒哥,踢了踢小老頭兒。
“這人雖然不是清潔組,但,卻極有可能來自玄門,還去過凈河的。”
??
臥槽!
從哪里看出來的?
牛逼啊!
面具后的校花大人瞪了瞪眼,但氣息卻沒外泄一分,亦驚訝萬分的看向那小老頭兒。
“不是吧?竟然是玄門的?且,凈河?那是什么地方?”
真正的胡淂幾人,僅是只知道玄門,亦沒去過,更是不知道凈河的,對于這些,她和夙顧白早就把他們的底子都給扒拉個干凈,所以這會兒,才沒讓自己露出什么馬腳。
而,聽到‘他’這么疑問的椒哥,笑了一笑,似是很好脾氣的跟他解釋。
“凈河在玄門,是唯一一處可以洗凈人身上罪孽的地方,但,卻不是好去的,也不是輕易就能洗除罪孽的,不過——”
椒哥伸手拍了拍校花大人的肩膀,聲音有些復(fù)雜。
“你們的話,我倒是希望你們有機(jī)會去那里走一遭,或許——”
或許什么,他沒說,但,隱約的,舒千落能夠覺察到,這位叫椒哥的,好像也存有良善,亦對胡淂這幾人頗為照顧。
然,具體打的什么心思那就不知道了。
但,話還是要順著說的。
“什么?”
不懂就問,是舒千落的作風(fēng),亦是胡列的作風(fēng),所以,她這話,椒哥亦沒有覺得哪里不對,而是笑了一笑。
“沒什么,到時(shí)候你們就懂了,那么——”
他彎下腰,把小老頭兒提起來。
“這人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們?nèi)バ菹⑿菹ⅲ蛘呷タ纯春L(fēng)他們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是最好,若有事的話——”
他又是一頓,緊接著,聲音很低。
“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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