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依依猛地看向蘇千夜。

    他面色冷淡，看不出什么反應，只有眼中的情緒越來越濃烈。

    確實看不太清了。

    他甚至想起那年的事情都會有些恍惚，那是他的記憶，還是他偶爾做的一個噩夢。

    所以心中不再那么的恐懼。

    “哈哈哈……”方雪忽然瘋狂的笑了起來，“看來我的催眠很有效果，不過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讓你崩潰！讓你重新經歷一次那日的場景，以你的心理狀態，會發生什么呢？我想最嚴重的就是精神失常吧……”

    “閉嘴！”

    楊依依一巴掌朝她的臉側呼了過去，臉色氣憤，“你怎么能這么做？是誰讓你這么做的？楊成毅嗎？他在哪！？”

    “他？”方雪眼神忽然恍惚起來，“他死了，死的可慘了，腦漿都被摔了出來，楊依依，你難道不會夢到他嗎？他死的特別慘，你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爸爸，你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楊依依呼吸粗重，忍不住后退一步，“別說了……我是叫他爸爸不錯，可他之前幾次三番想要殺了我，而且他真的死了嗎？”

    “警察都看到了，你還在懷疑什么啊？”方雪微微仰頭看著她，瘋狂的笑出來，“你知道嗎？他死前告訴我說，這輩子就后悔的就是替你媽那么賤人養你這么大，早知道他就應該在你出生的那刻掐死你！”

    陳可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剛想讓保鏢上前，便見楊依依抬手制止。

    她臉色有些難堪，單薄的身形晃了晃，雙手緊握在拳，確實笑了笑：“你是個合格的心理醫生，很會找尋人心理的弱點，不過你錯了，我對楊成毅沒有任何的愧疚，他從未給過我什么父愛和關懷，對我媽媽也是一樣的。”

    方雪咬了咬牙，看向一旁恍惚的蘇千夜，“那他呢？如果他精神失常了，你還會跟他在一起？你會忍心讓他在經歷一次那年的事情嗎？”

    楊依依握緊了雙手，臉色終于變了變，看向蘇千夜，心中很是糾結。

    方雪有可能只是在騙他們，可如果是真的該怎么辦？

    蘇千夜站起身，走到方雪的面前，輕輕的一笑：“你很聰明，不過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楊成毅都死了，不管你和他什么關系都做不到這一步才對。”

    “楊成毅？”方雪輕輕一哼，“那個爛人，我當然恨不得他死了，但我更恨你們！”

    她充滿仇恨的看著他們，“把我放了！否則我讓你下一秒就精神失常！”

    楊依依發現這個方雪說話有點沒有邏輯，不由得蹙緊了眉心。

    “你可以試試。”蘇千夜冷淡的開口，方雪明顯一怔。

    “不要！”楊依依拉住了蘇千夜的手，咽了咽口水看向方雪，“如果我放了你，你可以撤銷對他的控制的嗎？”

    “這個嘛……”方雪輕輕一笑，“只要他的記憶一直模糊著，隨著生活會慢慢恢復，但也不至于一下子來的那么有沖擊，你可以試試啊。”

    楊依依咬緊了牙關，“好，我放了你，但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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