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商行會是利益組織,堪比后世的大型公司。
能在這樣的地方當(dāng)了數(shù)十年的老大,那得精明成什么樣子。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所以任由這些人吵鬧不堪。
等到最后的時候,這才拿出來早已經(jīng)擬定好的攤派,讓眾人去準(zhǔn)備銀兩。
至于說,這個時候還有人反對的話。那江春就要好好教訓(xùn)他們了。
好在這些人也都是人精,這個時候沒人做出頭鳥。
而且江春的攤派也算合理,基本是按照各家的實力分派。
之所以說基本,那是因為鮑家最倒霉,居然分的和江家一樣的份額。
“江行首。”
鮑家家主很是不滿的喊“為何我家如此之多?”
“這里只有你鮑家與我江家被那劍仙禍害過。你我有切膚之痛,自然是要出一樣的銀子。”
這話說的,鮑家家主恨不得用板凳砸死江春那老不死的東西。
你們江家財大氣粗,我鮑家哪里能比得了。
出錢的時候出一樣多,你特么的這是想要坑我啊。
不過哪怕心中再憤怒,鮑家家主也不敢真的掀桌子。
畢竟他們鮑家本就是八大家之中最弱的一個,也只是在數(shù)年前頂替了一個被滅滿門的鹽商家才掛了個車尾。
而那鹽商家的事情,據(jù)說就是江春做的。
他們鮑家的后臺,不過是一普通的內(nèi)閣閣老,管著的還只是禮部這樣的清閑衙門。
而江家的后臺,據(jù)傳是太皇。
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而江春召集八大家們,一起籌錢準(zhǔn)備收買王霄,所準(zhǔn)備的價格是多少呢。
整整當(dāng)當(dāng)?shù)募y銀一百萬兩。
在這個時代來說,這是一筆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某壘蘅睢?br />
要知道去年大周朝全部的賦稅加起來,也不過才一千多萬兩而已。已經(jīng)是逼的皇帝要大開殺戒了。
這百萬兩銀子,已經(jīng)是幾個貧困行省的稅收總和了。
鹽商們也是沒辦法,畢竟打不過人家啊,而且還被人家卡住了脖子。
不出重金收買的話,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意敗亡下去?
就算是想用別的辦法,可就連劍仙的身份都查不到,什么樣的辦法也沒用。
眼看著大批的私鹽屯在倉庫里運不出去,鹽商們已經(jīng)沒辦法繼續(xù)等待了。
他們知道消息都是鹽政衙門給出去的,可運送動輒成千萬石的食鹽,這么大的動靜在揚(yáng)州城內(nèi)外,根本就瞞不住任何有心人。
所以,簡單說就是別無選擇。
還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為自己準(zhǔn)備了一筆厚禮的王霄,正在面對著被借錢的困擾。
鹽政衙門里,能向他張嘴借錢的,只有賈璉了。
“賈兄,你的動作可是真夠快的。”
看著眼前有些局促的賈璉,王霄也是好笑。
這位紈绔子弟的喜好與曹丞相一模一樣,來到揚(yáng)州城這才多久,居然就有了相好的。
這相好的雖然是個寡婦,可也是嘴巴厲害的很。
一陣枕頭風(fēng)之下,賈璉暈暈乎乎的就拍著胸脯保證,要給她本錢開店養(yǎng)家。
可等到激情退卻,進(jìn)入賢者時間之后,賈璉就反應(yīng)過來,人家要開的店面,少說也得幾千兩的銀子才能盤下來。
而他賈璉說是國公家的承爵人,可哪里來的幾千兩啊。
賈璉這人好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的面子。
這個時候說沒錢,那可就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無奈之下,他就只能是想辦法去籌錢。
想要籌錢,那些整日里請他吃酒的鹽商子弟肯定不行。
不是人家不肯,而是賈璉也不傻,知道自己姑父正在和鹽商開戰(zhàn)。這個時候自己卻是收了鹽商給的銀子,這叫個什么事情。
他在揚(yáng)州認(rèn)識的人不多,林妹妹那邊肯定張不開嘴,姑父那里就更別提了,他可沒那個膽子。
想來想去,只能是找王霄了。
“王兄。”賈璉苦笑“就莫要再取笑我了。”
王霄隨意的擺手“那女人說開店,開什么店要幾千兩銀子?”
“做珍珠生意。”
正在喝茶的王霄,差點噴了口茶水出來。
“要盤一家珍珠店?”
這時代可沒有人工養(yǎng)殖珍珠的事兒,所以珍珠的價格非常昂貴。
在這十里繁華的揚(yáng)州城內(nèi),盤一家珍珠飾品店,幾千兩銀子?做夢呢吧。
王霄想要提醒賈璉,你被人做局了。
不過很快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了別樣念頭,話到嘴邊卻是變成了“借錢給你沒問題,咱們的關(guān)系也不需要什么利錢。只是,提醒你的話要先說在頭里,小心別被人騙了。”
賈璉沉浸在歡喜之中,哪里會去深思王霄說的話。
連連點頭之下,笑瞇瞇的接過王霄遞過來的銀票。
留下一句有空請你去醉風(fēng)樓,轉(zhuǎn)身就跑的沒了影子。
王霄悠悠然的靠在椅子,看著賈璉興沖沖離去的背影“你有個好老婆啊。”
身為正人君子,巧取豪奪這種事情他不會去做。可別人主動送過來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至于賈璉,王霄對得起他了。
給錢還不要利息,就連字據(jù)都沒有留下一張。
甚至于,王霄還專門提點了他一下。而賈璉自己沒能聽進(jìn)去,那以后掉進(jìn)坑里的話,就怪不著他。
這里可是財富云集的揚(yáng)州城,那可是做的珍珠生意。
你幾千兩銀子就想要盤下一家店面,假酒喝多了吧。
事情就像是王霄所想的那樣,當(dāng)賈璉真的拿出來了幾千兩銀子的時候,暗中做局的鹽商子弟們都是面面相覷。
他們安排這個局面,為的是勾搭賈璉下水,從他們這里拿錢。
只要拿了錢,那后面的套路就會一套接一套的,把他給套成個俄羅斯套娃。
可誰也沒有想到,賈璉居然自己拿出銀子來了。
“他不是說了,自己沒錢的嗎?”
“莫不是去找了林大人拿的銀兩?”
“你傻子嗎,這種事情誰敢去找家中大人說。”
“那銀子哪里來的。”
“畢竟是國公家的承爵人,區(qū)區(qū)幾千兩還是拿得出來的。”
“那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繼續(xù)搞下去,把他拖下水。看看他究竟能掏多少銀子出來。”
王霄這里也在和林如海說著有關(guān)銀子的事情。
之前解決掉江家私鹽的獎勵,兩萬多兩銀子的銀票,此時就擺放在王霄的面前。
林如海是很有錢的,林家四代列侯的積攢絕對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這一點從賈家能拿著他的遺產(chǎn),把大觀園給修建起來,就可見一斑。
只是,這么著給王霄發(fā)獎金,林如海也是心痛的厲害。
他沒想到王霄居然如此厲害,江春家的私鹽倉庫說端就給端掉了。
如此之多的私鹽繳獲,絕對是一大筆功績。
可給王霄這么多的獎金,也是讓他心痛不已。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痛并快樂著吧。
王霄看懂了林如海的糾結(jié),所以毫不猶豫的拿起一摞銀票裝進(jìn)口袋里。
之后他拍了拍口袋說“林大人,下次行動什么時候?”
林如海苦笑“我都有些不敢找你幫忙了,這么多的銀子,我也出不起啊。”
“哈哈哈~~~”
王霄笑著打趣“林大人說笑了,誰不知道林大人家中四代列侯,家資豐厚。這點小錢,想必林大人絕對不會看在眼里。”
‘我是不看在眼里,可放在心里啊!’
林如海心中吶喊,無奈的擺手“有消息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消息很快就來了,幾天之后林如海得知江家準(zhǔn)備再次運送一批私鹽去江南。
因為鹽政衙門里被安插了許多私鹽販子們的眼線,所以這次還是老的套路,讓王霄先出手阻攔摧毀,之后才是他帶著人馬過去收尾。
“姑娘,晚一起出去約嗎?”
面對王霄的調(diào)笑,林妹妹抿嘴一笑,眼睛彎彎,睫毛輕顫“既然是先生相邀,自然是要去的。”
沒什么廢話,還是老時間,老地點集合。
之后還是王霄攬著林妹妹,一路輕功飛掠過了城墻,去了城外的院落里換馬換夜行衣。
其實林妹妹是想要告訴王霄,自己輕功小成,雖然過不了城墻,可飛檐走壁說不定已經(jīng)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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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dāng)王霄霸道的攬著她的時候。話到了嘴邊,卻是怎么都說不出來。
這就已經(jīng)是形成了一種習(xí)慣的慣性,她已經(jīng)是被王霄抱習(xí)慣了。
之后就是兩人共騎,策馬向著情報說的那處江家的私鹽倉庫而去。
“情況不對勁。”
暗中觀察的王霄,看了一會之后就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
“消息說,今天夜里他們要運一批私鹽發(fā)貨江南。可這里根本就沒有扛包的苦力,一路一個明崗暗哨都沒有見到。而且那倉庫,大概率是空的。”
林黛玉不解的問“為何如此?”
“當(dāng)然是陷阱了。”王霄嗤笑一聲“這些人也是聰明了,用假消息把我引過來,想要坑我。”
林妹妹有些緊張“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王霄站直身子,握緊手中配劍“當(dāng)然是給他們一個熱情的招呼了。管他們什么陷阱,我都不在乎。”
王霄拉著林妹妹的手,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看到他之后,大群私鹽販子們洶涌而來。
王霄拔劍,準(zhǔn)備搞事情的時候。
對面為首的頭領(lǐng),大聲高呼“可是劍仙大駕光臨?我家主人,想與劍仙談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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