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千山前,一聲劍來天外仙。
一身黑衫裙翩翩,九天仙女落下凡。驚鴻掠過峰前松,孤影從來向云來。就像是風(fēng)吹動的輕紗一樣,落在了山邊,俏生生如蒹葭扶風(fēng),笑盈盈似月落芙蓉。
“如果在古代,這就是神跡。”吳子義看著那個落在他面前的黑影,懶洋洋的靠在臺階邊的石頭上,“或者你是在告訴我,鴻現(xiàn),驚鴻一現(xiàn),說的就是你吧?”
利媌將劍在手上挽了個劍花,遞給吳子義,笑嘻嘻的過來,緊挨著他坐下來:“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劍的原貌。你現(xiàn)在明白我說的了吧,這真的就是和當時的名劍相提并論的。很鋒利,要不要試一試?”說著她指了指旁邊的一顆大樹。
“保證一劍就斷。”
“能不能有點兒環(huán)保意識?”吳子義白了她一眼,“都接受現(xiàn)代文明的熏陶這么多年了,一點兒也沒有學(xué)到現(xiàn)代人的環(huán)境保護意識。”
“赤霞劍怎么不是紅色的?應(yīng)該叫銀月劍才對。”吳子義看了看手中的劍,果然比之前自己看到的腰白亮了很多,隨口就問了一句,“銀月劍在哪里?”
“銀月劍我送了人。”利媌也笑,“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博物館了,有機會拿過來,畢竟是一對兒,拆散了多不好。”
“送給紅線女了?”
“你說呢?”利媌就笑得彎起了眼睛,咪咪的看著吳子義,“現(xiàn)在這樣的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都是熱兵器了,誰還在乎這種冷兵器,再鋒利,也比不上一顆子彈。”
“人類總是在進步的。”吳子義就看了她一眼,“或許有一天,人類文明會超越你的這種形態(tài),所以……你不能總拿老眼光去看待人類,以后你可能會吃大虧的。”
“或許吧!”利媌不喜歡這樣深沉的話題,就跳起來,對著吳子義不滿意的說道,“不帶我來,我就自己偷偷來,等她們見到我,肯定會大吃一驚。哈哈……到時候問你說,把我藏哪兒了?”
“我說你是[悠悠讀書 ]會飛的仙女,她們信不信?”
“你怎么也變得寶里寶氣了?能相信才怪呢,不過……這話也對了一半,說我是仙女這沒什么人會懷疑的。”利媌就伸了個懶腰,“哥哥,你說……等有一天這些人都離開了,只有我們倆個一直存在,你會不會趕到寂寞和孤單?”
“沒想過!”
吳子義心里在嘆氣,長生不老啊?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他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體內(nèi)氣運對他身體的改造,他自己現(xiàn)在都不怎么明白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或許真的就像是活成利媌這樣的老妖精?
他甚至在想,利媌說自己是辛追夫人的女兒的身體,難道她真的沒有說謊?或許是很多年以前,像自己一樣的人,因為身體內(nèi)的氣運而一直活著,既不變老,也不會死,因為她說大部分時間都在辛追夫人的墓穴里。
但是實際上,好像歷史上有些事情,不管是野史還是傳聞,都好像與她有點兒關(guān)系。
如果她是一個真女人,那么她體內(nèi)的氣運為什么會成為有意識的肉球呢?難道是一種進化或者是變異?
很多事情都有疑惑的地方。吳子義有個好處就是不追根究底,既然有疑惑,那么就放任不管就是了。等哪天利媌自己說出來,或者是等真相掩蓋不住的時候,自動的浮現(xiàn)出水面,所有的問題都抵擋不住時間的侵蝕。
“你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忽然利媌蹲在吳子義的面前,將自己的小臉湊過來,還抓起吳子義的一只手,用他的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眼睛眨呀眨,“要不……我們飛吧?在這里,有點懷念。”
“像紅線女一樣的飛嗎?”吳子義對著她笑,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小巧和滑膩的感覺真的很不錯,而且這張臉,在月光下,越來越有出塵的味道了。
“紅線女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絕對不是我啊!”利媌就笑著,然后一拉吳子義的手,腳一蹬,頓時兩人就飄了起來,在空中就好像是乘著微微的風(fēng)一樣。
“劍!”
利媌清脆的聲音在夜空里就好像是斷玉一樣,叮鈴悅耳。吳子義順手放在身邊巖石上的劍忽然就化作一道流光飛到了利媌的手中。
“走——”
兩人的身影頓時在空中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陣風(fēng),浮動著剛才他們經(jīng)過的樹葉。兩人就像是空中自由飛翔的鳥兒。
“御劍飛行的感覺?”吳子義轉(zhuǎn)頭看利媌。
利媌一張笑臉,在月光下顯得特別的明媚動人,就好像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瑤池仙女,又像是帶著點甜美可愛的蘿莉妹妹,眼波兒流轉(zhuǎn)之下,抿嘴一笑。
“仙俠小說看多了吧,哥哥。《蜀山》這樣的小說,都是臆想出來的,總有人會吧這種能夠飛起來的人當成是神跡。”利媌說著,松開吳子義的手,自己往前一躍,頓時就浮立在了空中,“我漂亮嗎?”
吳子義也浮立空中,利媌一直都很漂亮,在今天這樣特定的環(huán)境里,在加上山風(fēng)拂面,發(fā)絲輕飄,衣袂飄飄的樣子,真的有點兒《倩女幽魂》里的聶小倩的感覺了。
只不過這張臉不是凄美的感覺,反而是一種清純脫俗,超凡除塵,讓人無法去褻瀆的仙子一樣。所以吳子義無法否認,點點頭:“確實很漂亮。”
利媌就笑,展顏的一刻,簡直讓清風(fēng)停駐,皓月黯然。
吳子義一轉(zhuǎn)身,朝著山邊疾馳而去,就像是化身一顆流星一樣。落到了山邊,然后朝著遠處的星星點點的燈火的地方走去了。那邊是他預(yù)定的酒店,他要回去睡覺了。感時傷懷,傷春悲秋,或者傻坐到天亮不是他的風(fēng)格。
看著吳子義離開,利媌的嘴角忽然就歪了一下,有點兒抑制不住的笑。她飄然而飛,輕飄飄的落在了一塊巖石上。她手中的劍依舊是那么盈盈的帶著毫光。
哥哥是不是害羞了?想起這個,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再次的彎了彎。她面對絕壁,身體筆直,裙裾飛揚,定定的站了好久,看著夜深露重,終究是暗自歡喜。
“御劍飛行嗎?”
“去——”她將手里的劍輕輕的拋向了空中。人影一閃,兩腳踏在劍身,化成一道殘影,消失在夜空之中了。
巖石的臺上再次恢復(fù)了寧靜。只不過一個剛剛小心翼翼爬到巖石下面的人,吃驚的看著眼睛的這一幕,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攀巖的欄桿,渾身都在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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