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至于秋山繪美為什么會倒霉,吳子義也只能是猜測,給不出具體的答案來。但是肯定與這條魚有關聯。至于是怎么關聯起來的,他也不想去追查什么,秋山繪美倒霉點也沒什么。
因為這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
“吳君,我對您非常的欽佩,覺得您就是神一樣的人。不,對我來說,您就是神。”秋山繪美喝了點酒,就開始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了,“在日本,我的家族里的老祖宗兩百多歲了,我也不知道兩百多多少,我們家族的人都敬她為神明。但是和您比起來,那就像是放光華的豬,像米粒一樣大。”
吳子義很有耐心的糾正:“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這個詞語用錯了。”
“謝謝吳君的教導,我現在明白了,豬哪怕只有米粒那么大小,也能夠發光。”
吳子義想打人了。
秋山繪美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她對中國的成語、俗語有些囫圇吞棗,有些只是聽過,有些是在書上讀過。聽說過的,很容易以訛傳訛,發生歧義。
“對不起,是我太笨了,總是學不好。”秋山繪美第一次有了羞愧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消失了很久了,現在居然有了,而且是在面對吳子義的時候。
什么時候要臉成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秋山繪美一想起了這個,心里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吳子義只怕是有毒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吳子義對她們家族的老祖宗很感興趣。多問了幾句。
“你見過你家的老祖宗了嗎?”吳子義問。
“見過一個背影。”秋山繪美陷入到了回憶之中,即便是沒有什么回憶,但是也要努力做出這種表情來,這是讓吳子義覺得自己對他說的都很重視。
努力的回憶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還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大約兩三歲的時候,見過的,和家里的長輩一起去晉見。在一個海邊的別墅里。頭發很黑,但是坐著的,我在后面看不清楚她到底長什么樣。”
頭發很黑?吳子義想了一下,覺得這個老祖宗確實有點兒奇怪的,因為用科學的方法測試出來的人類的壽命極限是150歲,所以活到兩百多歲的人真的是絕無僅有的,當然利媌這種特殊的物種除外。
“看起來很年輕嗎?”從頭發很黑安全可以聯想到這一點。所以吳子義才有了這樣的問題,他也在思考,利媌說過的,這個世界上,萬事萬物都與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雖然利媌說話一向都不怎么真實,畢竟她自己的身份吳子義都還沒有搞清楚,她說的話又怎么可能會當成真理?只是有時候給人一點啟發性,這還是可以有的。
“我聽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因為小,所以最清楚記得的也就是聲音了。我不知道她說了什么,記不得了,但是聲音就像是翠鳥一樣。”秋山繪美用了一個比喻,其實她自己也沒有聽過翠鳥怎么叫的,只不過覺得翠鳥的叫聲應該很好聽吧。
吳子義點頭開始專心的對付桌子上的菜。湘緣閣應該是換了廚師了。這個廚師的手藝更好,所以吳子義決定以后的聚會都在這邊來。
和秋山繪美吃飯是個很無趣的事情。
吃完飯,秋山繪美搶著去結賬,結賬完了,還想邀請吳子義去做SPA,但是被吳子義拒絕了。和一個女人去做SPA,特別是還是秋山繪美這樣的女人,他覺得這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
回到小區,吳子義有些懶洋洋的,在樹下面看老頭老太太跳舞。這里的廣場舞音樂聲并不是很大。畢竟是屬于高檔小區,物業管理比較嚴格,再加上老頭老太太們都不愿意和物業的人爭吵,因為一爭吵,物業就會拿出來一個比她們音響威力更大的喇叭。就是農村里綁在電線桿上,放廣播通知的那個大功率的喇叭。
聲音除了高音,基本上沒有。別說什么低音炮,沒那回事,只要聲音夠高亢就行。經過幾次較量之后,老太太們偃旗息鼓了,做出了最適合她們的選擇——妥協。
黃秀慧老太太就是最熱衷于跳廣場舞的,甚至還在這個比較熱門的組織里擔任了一個小領導,就是每天負責搬運并將場地清掃干凈。
老太太的干勁很足,以至于朱可茜一個人總是在廣場的周圍轉悠。只不過不敢去湖水邊抓魚了。畢竟因為這個挨打了,弄死了媽媽的金魚,還一個人去湖邊抓魚。所以被打的時候,很凄慘,叫的很大聲。
老太太有些內疚,畢竟是自己看管不到位,想要勸解幾句,說小孩子不懂事之類的話,但是被名玉霞說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老太太就不說話了,在一旁看著朱可茜向她投來求救的目光而愛莫能助。以至于朱可茜被打了之后,抽抽噎噎的,一老一小暗自傷神了好久。
朱可茜不玩水了,黃秀慧就更加的放心了,參與廣場舞的力度也就加大了不少。
“你在轉悠什么?”朱可茜轉悠到了吳子義坐著亭子那邊,吳子義就問這個小姑娘說,“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作業做了沒有?”最后的那個問題,簡直就是靈魂拷問。
當場朱可茜就愣住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覺得作業這個詞似乎認識,又似乎很陌生。介于一個陌生和熟悉的空窗期中間。
想了好一會兒,朱可茜就悄默默的接近了,緊挨著吳子義坐下來:“我前天就已經做過作業了。”
吳子義又靈魂拷問:“老師前天布置了作業,昨天也會布置作業,今天也會布置作業。昨天和今天的作業做了嗎?”
朱可茜就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了,愣是想了半天沒有想到比較好回答的話,看吳子義似乎沒有去告狀的打算,也就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一個人默默的離開吳子義,尋找新的伙伴去了。
唯一的玩伴離開了,吳子義也就準備去小區外面散步。在小區內這樣嘈雜的環境里散步時不明智的。
只不過在離開了小區的時候,看到小區外面一個人正在鬼鬼祟祟的朝這邊張望。吳子義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日本人宮崎熊的弟弟了,叫宮崎弘的。
于是就主動上前打招呼:“你好,我認識你,最近在學校很受女生歡迎的日本交換生。宮崎熊的弟弟宮崎弘,我叫吳子義,你一定是問過你哥哥了,對不對?你是知道我的。”
宮崎弘警惕的看了看吳子義,沒有說話,反而退了兩步,整個人就像是繃緊了的弓弦,隨時都有可能彈起來。或者彈向吳子義,或者彈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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