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仲尤渾二人入了亞相府直接對著比干言道:“大王有旨,萱亞相大人即刻入宮,不得延誤。”
拱手行了禮,比干冷笑一聲:“敢問二位大夫,大王如此著急宣我入宮所謂何事?”
“亞相大人這就太瞧得起我兩了,大王說是請您入宮共商機要大事,至于究竟何事,以我等身份怎可能知曉,是吧尤渾。”用胳膊肘拐了拐尤渾,費仲圓滑的說道。
“是啊亞相大人,我等二人不過一大夫職,怎么可能知道大王要與亞相大人商談的機要大事。”尤渾也是奸笑一聲,言道。
“哼!”比干見二人不肯吐露實言,冷哼一聲,揮了揮衣袖命人備馬朝著皇宮而去。
“這死老頭兒還挺橫。”待比干走后,費仲嘴角一抽,露出一抹嗤笑。
“能有多橫,站著去了皇宮,那可就得躺著出來了。”尤渾也是意味深長的一笑,隨即二人離了亞相府,回去宮中。
朝歌百姓卻被鯤鵬派人散發了紂王要挖比干之心的事情,紛紛前來,圍在比干身前哭訴。
“亞相大人,您不能去啊,那昏君要挖您的心。”
“是啊,亞相大人,您這要是去了可就沒命回來了,我等百姓本就生活疾苦,若是這朝歌沒了您,我等怕是活不下去了呀。”
“亞相大人,您不能去呀。”
……
望著這些誠懇的百姓,比干心中稍慰:“感謝大家的關心,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比干乃是朝中亞相,大王宣召,得去。”
駕了馬,一路穿過人群,比干直接朝皇宮而來。
龍德殿上。
“不知大王這么急著喚臣前來所謂何事?”行了禮,比干直視紂王雙眼,他想要聽著紂王親口說出挖心之事。
“這?”那紂王目光竟有些閃躲,不敢與比干直視,挖心之事也有些說不出口。
“大王,王后娘娘可還等著呢,多拖一刻王后就多一分危險。”申公豹見到了此刻這紂王竟還猶豫不決,趕緊在一旁再次添火。
“哼,原來是你這奸臣在蠱惑大王,我本見你為那西伯侯求情,以為你是位良臣,卻不想竟也在大王面前妖言惑眾。”比干對著申公豹冷哼一聲,呵斥道,只可惜申公豹卻并不理會,輕蔑一笑依舊望著紂王。
“大王,你果真要為了那妖妃挖臣之心?”摸著心臟處,比干質問紂王。
“亞相,她不是什么妖妃,她是孤王的王后,如今重病垂死,只有你的心才能救她一命。”有了申公豹的煽風點火,紂王最終還是說出了此番話。
“她重病你就要挖我的心?那這商朝重病又該挖誰的心?你殘害忠良,濫用奸臣,寵溺妖妃,更任用了兩千村野莽漢為官,帝辛,若商朝敗亡在你的手中,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見我商湯子氏列祖列宗?”
比干直接指著紂王鼻子呵斥,只可惜如此令原本對他心存愧疚的紂王徹底惱怒。
“大膽比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不想死也就罷了,竟還詛咒我商朝不保,來人,取匕首來,挖比干之心。”
有侍衛乘了匕首來,可卻猶豫不決,不敢下手。
“怎么,你不動手,莫非還要孤王親自動手?”紂王頓時呵斥那侍衛,侍衛只好伸出顫厲的右手,去抓盤中乘放的匕首,只是那匕首似乎遠在天邊,遲遲抓不到手中。
比干見此,不想為難那侍衛,揮了揮手取來盤中匕首:“不敢勞煩大王,比干自己動手。”
環視了一周這龍德殿,比干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那么可笑,商湯子氏的江山終究還是要毀在紂王手中,圣人出手,任他做再多努力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哈哈哈哈,從此,我比干再不為相。”比干一聲大笑,握緊了匕首直接劃開胸膛,掏出了心臟。
那心臟倒是果真神奇,晶瑩剔透,閃爍寶光,畢竟經受了幾十年的氣運孕養。
“快,取比干心臟去救王后。”此刻比干胸膛血流未止,人未倒下,紂王卻在興奮九尾狐終于有救,這是何等諷刺。
申公豹來了比干身前,取了比干手中的心臟,瞧著比干那血跡緩緩干枯的胸膛,微微皺眉,無奈紂王催促,只好拿著心臟隨紂王去了王后寢宮。
見紂王如此著急去救九尾狐,比干自嘲一笑,托著有些沉重的身軀緩緩出宮。
鯤鵬施的法只能保他七日無恙,他要回相府叮囑后事,然后趕著去西岐了。
東宮。
申公豹假意施了法術,實際上是那九尾狐將那心臟吞吃了,隨后扶著自己額頭,緩緩醒來。
“大王,臣妾這是怎么了?”揉了揉太陽穴,九尾狐疑惑的問道。
“孤的王后,你終于醒了,可急死孤王了。”將九尾狐攬入懷中,紂王深情言道。
莫名的,心中那種異樣再次出現,九尾狐只感覺紂王的懷抱如此溫暖,竟有些享受。
“大王,既然王后已經蘇醒,臣就不打擾您與王后團聚了,先行告退。”
紂王頭也未回,揮揮手讓他退下,申公豹直接閃身離開了東宮朝著朝歌街頭而去。
他要去瞧瞧那比干是怎么回事,凡胎肉體挖了心竟然沒有直接死去。
“國師這是要去哪兒?”只可惜,申公豹剛剛出了皇宮,就被鯤鵬攔了去路。
“妖師大人,我奉了王后娘娘之命替你鏟除亞相比干,讓您成為朝歌唯一的丞相,可那比干不知為何,挖了心臟卻并未死去,反而直接走出了皇宮,我特意前去查探是何緣故。”申公豹停下了腳步,對妖師行了妖族之禮。
“不必了,比干如此情況是本座出手做的,我施法為他續了幾日性命,左右他已被挖了心,隨他去吧。”
“諾。”瞧了朝歌街頭一眼,申公豹回皇宮中去了。
如此,北門外的空心菜是沒人去賣了。
鯤鵬瞧了一眼亞相府的方向,嘆息一聲:“希望伯邑考能夠救活你吧。”
……
比干回了亞相府,其妻與子比堅瞧著他胸膛處的血口,目光焦急,妻子更是直接昏倒過去。
“父親,您?”比堅命人將母親扶回自己房中,上前一把將比干扶住,看著他胸膛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眼中閃起淚花。
輕輕為兒子擦去眼淚,比干微笑言道:“我兒,子氏男兒只流血,不流淚,放心吧,有高人為父親施法續命,為父要去西岐尋找活命之法,你好好籌備一場喪禮,給朝歌眾人瞧瞧,然后遣散府中所有家臣,來西岐尋我便是。”
聽了比干之言,比堅收了眼淚,不在哭泣:“好,那父親快些去尋活命之法,只是孩兒辦完喪禮該去西岐何處尋您?”
“你來西伯侯府,尋大公子伯邑考,若為父能活,便會跟隨大公子身邊。”拍了拍比堅肩膀,比干騎了快馬,避開朝歌所有耳目,朝西岐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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