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聽聞成功,丹胖子緊張到滿臉橫肉都要顫抖的模樣終于恢復(fù)正常,長出一口氣。
“殿下,這法術(shù)···”
“你就別想了。”
齊紫霄搖頭,而后看對神算子、茍剩、陸瑤等人鄭重道:“你等也是一樣。”
“此法雖然看似厲害,但實則仍然屬于奪舍的范疇,若非沒有辦法,絕對不要隨意使用!”
“否則···”
“人人都道三圣城主厲害,天資絕倫,還活出了第三世,可卻怎么也無法踏出那最后一步,便是最好的例子。”
“這么說···”
丹胖子一驚,隨即看向一動不動的那‘鬼東西’:“師父他?”
“莫要擔(dān)心。”
也就是在此時,被奪舍的‘神識’清醒,不過此刻怎么看都不像是蕭戰(zhàn),而是那鬼東西···
“我的天賦自己知曉,如今這種時代,靈氣比以往濃郁了多少倍?”
“幾乎所有人都在瘋狂突破、進步,但我卻遲遲無法踏入準(zhǔn)帝之境,又何況是那最后一步?”
“此事,對我而言,未必是壞事。”
“···”
丹胖子眨巴著眼:“真的?”
“騙你小子有什么好處?”
“這倒也是,不過話說回來,我的天賦這么差,該不會就是遺傳你的吧,師父?”
蕭戰(zhàn)當(dāng)即氣到哆嗦,神識都在顫抖了:“說的什么胡話,我是你師父,又不是你爹!”
“誒?”丹胖子反應(yīng)過來:“好像也是哈?”
眾人:“···”
而此時,茍剩突然道:“蕭師叔。”
“嗯?”
“你如何證明,自己成功奪舍,而不是被那鬼東西反撲成功?”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面色微變,而后退了一步。
“不錯!”
蕭戰(zhàn)卻也不生氣,而是露出滿意之色:“就該這般警惕,胖子、紫霄,你們在這一點,可不如堅強。”
“就算你這么說···”茍剩仍然未曾移開目光:“也不能證明什么。”
“的確,證明不了什么,但我就是蕭戰(zhàn)無疑,另外,你師父與你說過么?”蕭戰(zhàn)笑了笑,笑容有些神秘。
“什么?”茍剩一愣。
“那老小子年輕的時候,與你們師娘田七不得不說的故事~”
“!!!”
圣女小分隊盡皆一愣,而后紛紛瞪大了雙眼,雖然都沒吭聲,但耳朵卻全都豎起來了。
似乎能聽到大新聞了啊!
“我信了。”
茍剩卻連連擺手:“信了信了,師叔,咳咳咳···”
他果斷認慫。
這時候要是再不認慫,看蕭戰(zhàn)的意思,分明是要把當(dāng)年的事宣揚出來啊!
這要是再傳去,然后被師父師娘知道了。
嚯。
自己的屁股怕不是要開花!
為了自己的屁股,絕對不能讓師叔把這事兒說出來!茍剩心里跟明鏡似的,什么都考慮的清清楚楚。
“呵。”
蕭戰(zhàn)控制著神識,變換為自己平常的狀態(tài),嘴角微微勾起:“知道錯了?”
“錯了錯了,我大錯特錯,師叔你放過我吧。”
“這還差不多。”
“你們呢?紫霄?不如,我給你講講,當(dāng)初蘇沐雪與瑤池圣母不得不說的故事?!”
齊紫霄:“Σ(⊙▽⊙“a?!!!”
“那個,我信,師叔,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這樣啊?”蕭戰(zhàn)砸著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有些惋惜:“也行吧。”
其他人則默默嘆息。
大新聞啊!
一個都沒聽著。
相對于他們而言,陸鳴則明顯更在乎屠滅自己村落、全族的鬼東西到底是什么,目前的狀態(tài)又是如何。
是以,他鄭重詢問道:“蕭師叔,你方才說融和記憶,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知道這鬼東西到底是何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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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目前的狀態(tài)···算是死了么?”
說起正事,所有人的面色都嚴(yán)肅了不少。
“嚴(yán)格來說,沒死,但時間卻也沒有這東西了。”
蕭戰(zhàn)沒讓眾人去猜,直接解釋道:“你們也知曉,真靈,才是我們每個人的‘核心’,比神識更重要!”
“我以真靈奪舍,滅了它的真靈,但其神識還在,所以才能融合其記憶與經(jīng)歷。”
“是以,從某種程度而言,它還活著,至少神識還在,本源也在。”
“不過它雖然還‘活著’,從今以后,卻也不是它了。”
“你與陸瑤的仇,放下吧,大仇已報。”
“嗯。”
陸鳴默默點頭,陸瑤靜靜觀望。
而后兩人對視,都朝著陸家村的方向,遙遙跪拜。
直到兩人起身,蕭戰(zhàn)才接著道:“至于它到底是什么,說出來你們應(yīng)該也不知曉。”
“它有個名字,名為四不像。”
“四不像?!”
“那是什么?”
“果然未曾聽過。”
丹胖子、神算子、茍剩等人紛紛表示聞所未聞,唯有齊紫霄,心頭一跳。
“你們未曾聽過也屬正常。”
“這些年來,我進步緩慢,所以曾耗費過一段時間,遍讀典籍。”
“不僅是我們紫府的典籍,其余圣地、超一流、一流宗門內(nèi),并非絕密的典籍,我都借閱過,也未曾聽聞過四不像之名。”
“但根據(jù)它的記憶,我卻看到了許多。”
“在它的記憶中,自己屬于‘神獸’的一種。”
蕭戰(zhàn)的面色越發(fā)嚴(yán)肅了。
“蹄似牛而非牛、面似馬而非馬、尾似驢而非驢、角似鹿而非鹿···”
“這便是對于四不像的描述,但卻是成年之后的四不像。”
“這一頭四不像,在他們原本的世界也是獨一份,由于世界崩毀,它逃了出來。”
“而后以秘法,自爆肉身,才勉強將一縷神魂本源降臨到修仙界,接著茍延殘喘、一步步恢復(fù)傷勢。”
“在這個過程中,陸家村,也因此而···”
蕭戰(zhàn)頓了頓,繼續(xù)道:“神魂狀態(tài)的四不像,可以變幻萬千,沒有固定形象,外形可隨心所欲。”
“同時,其原本實力乃是大帝,若是未曾受損,此番奪舍,我必然兇多吉少。”
“其神通···”
蕭戰(zhàn)的講述還在繼續(xù)。
齊紫霄的心神,卻難以平靜。
腦子里嗡嗡作響,只有三個字,格外清晰,更是宛若轟鳴聲一般,讓她無法平靜。
“四不像?!”
她心中喃呢:“這不是地球那邊的神話故事中,姜子牙的坐騎么?”
傳說中,姜子牙的坐騎就是這種異獸。
書中寫道:“麟頭豸尾體如龍,足踏祥云至九重。四海九州隨意遍,三山五岳霎時逢。”
而對于外形的描寫,便是方才蕭戰(zhàn)所言:蹄似牛而非牛、面似馬而非馬、尾似驢而非驢、角似鹿而非鹿。
可這東西,不是在地球么?
不,說地球不太合適,應(yīng)該是洪荒世界???
那時候,紂王還不叫紂王,而是名為帝辛,為最后一位人皇···
與洪荒世界有關(guān)?!
總不能是洪荒大世界破碎了吧?!
若是這四不像真的與洪荒大世界有關(guān),我是否可以通過它,尋到地球?!
“師叔!”
齊紫霄突然開口,嚇了正緩緩講述,以及聚精會神聽著的眾人一跳。
“紫霄,你有何疑問?”
“我是想問,這四不像原本所在的大世界是哪一方世界,又在何方?”
“那一方世界么?”
“名為元陽,至于在何方···離我們修仙界,極為遙遠,當(dāng)時它是慌不擇路逃離,記得并非特別清晰。”
“元陽界?”
齊紫霄念叨著,輕輕皺眉。
“怎么?”蕭戰(zhàn)反問。
“只是好奇···”
齊紫霄回應(yīng),而后沉默。
不是洪荒?是了,也沒人說過,四不像這種東西,就一定是洪荒大世界獨有的吧?
“對了。”
她又突然開口:“師叔,那四不像聽說過一個人名么?”
“誰?”
“姜子牙。”
蕭戰(zhàn)露出思索之色,隨后緩緩搖頭:“沒有印象,應(yīng)當(dāng)未曾聽聞過,此人是誰?”
果然不是···
“沒事,我也只是好奇,之前在天下道法總綱中見過四不像的記載,但不多。”
不好解釋?往天下道法總綱丟黑鍋就是了,后者絕對背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哦?原來如此!”
蕭戰(zhàn)點頭:“看來,我們修仙界還是有關(guān)于四不像的傳說的,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
有啥啊有?
還不是我從地球那邊聽來的故事。
齊紫霄暗暗腹誹,卻未曾明言。
一番講述后,聽的陸瑤、神算子等人云里霧里,同時,極為向往,而后,便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
“在四不像自爆肉身,以秘法闖入我們修仙界之前,他還看到了一些與自己同樣來自元陽界的生靈。”
“都是大帝層次,實力驚人,且都修行有同樣的秘法,能夠護住一縷虛弱的本源穿過世界隔膜。”
“在那一刻,他們還交流過。”
“而后,達成共識!”
說到這里,蕭戰(zhàn)的面色十分嚴(yán)肅:“他們,要顛覆修仙界!”
蕭戰(zhàn)的聲音都在顫抖:“這些人中,其他的都是人類修士,唯有四不像是獸類。”
“所以他遲遲未曾去與其他人匯合,也就一直落在最后。”
“它不敢大張旗鼓的提升自己,所以提升一直很慢,不過他們一直有所聯(lián)系,得知那些人早已匯合,且實力提升極快!”
“北斗覆滅,便是出自他們之手!”
此刻,蕭戰(zhàn)眼皮直跳,哪怕只是神識狀態(tài),也難以淡定,那劇烈的波動無法掩飾。
“剩下的,它所知也不多,但卻知道,對方就在西荒。”
“只要聯(lián)系,就能確定它們的位置。”
“同時,若是它沒猜錯的話,如今七大圣地和生命禁區(qū)之間的死戰(zhàn),就是這些人在暗中挑撥···”
“什么?!”
眾人皆驚,唯有齊紫霄深深動容,喃呢自語:“果然如此。”
其他人或許不知,她卻早已猜到這一種可能,如今被確定,更多的并非震驚,而是遲疑與擔(dān)憂。
“師叔,那你認為,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如何?”
齊紫霄心中其實有一些想法,但未必就真的適合,所以準(zhǔn)備先聽聽看蕭戰(zhàn)的意見,如果覺得不妥,再從旁提醒也不遲。
“我先聯(lián)系師兄他們。”
蕭戰(zhàn)仍然難以平靜:“此事太大,分明就是天外之人的陰謀,一旦他們成功,我們整個修仙界都將顛覆!”
“最要命的是···”神算子接過話題:“如今他們的謀劃已經(jīng)成功大半,生命禁區(qū)六去其三,剩下的三個也都已經(jīng)有所損失。”
“我們七大圣地,加一流、超一流宗門的準(zhǔn)帝,也已經(jīng)損失十之二三了吧?”
“再打下去···”
“得制止這一戰(zhàn)。”丹胖子面色發(fā)白:“不然恐怕一切都晚了。”
“他們挑起這一場大戰(zhàn)的目的。”
齊紫霄‘猜測’道:“除消耗我們修仙界本身的實力之外,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層原因吧?”
“為了,恢復(fù)?”
“嗯!”
蕭戰(zhàn)確認,一邊拿起仙機發(fā)消息一邊道:“根據(jù)四不像的記憶,他們是想通過讓修仙界的高端戰(zhàn)力成片隕落,使其一身修為回歸天地間,提升天地間靈氣的濃郁程度及數(shù)量,從而達到讓自己快速恢復(fù)到全盛狀態(tài)···”
“如今,也不知恢復(fù)了幾成。”
說到這里,他明顯更加憂心忡忡了。
修仙界這邊,盡內(nèi)耗了。
那些元陽界的家伙,卻是在暗地里瘋狂吸收、恢復(fù),這一來二去,豈不是危機重重?
“得盡快想辦法阻止大戰(zhàn)。”
陸瑤將消息給她師父瑤池圣母也發(fā)了一份,同時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我們能否將消息告訴那些生命禁區(qū)的人,讓他們停手,然后一起針對元陽界來人?”
“能,但成功率很低。”
齊紫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目前都殺紅了眼,雙方已經(jīng)不可能和平共存,就算知道了這事兒,估計也會想著先把對方弄死。”
“攘外必先安內(nèi)···這句話,流傳已久了吧?”
“···”
陸瑤不吭聲了。
她仔細思索,覺著的確如齊紫霄所說的這樣,他們幾乎不可能停手,除非將另外一方弄死。
“那該如何是好?”
陸鳴也麻了爪子。
見他這模樣,齊紫霄頗為唏噓。
好好一個主角模板,若是在一本名為‘萬星訣’或是其他什么名字的中,陸瑤絕對是妥妥的主角啊!
各種瘋狂崛起吊炸天,怎么到了這兒,就如此無力了呢?
莫說是他,茍剩主角模板范堅強也好,還是自己這個‘主角模板’也罷,此刻都是無計可施。
至少,想憑他們這些主角模板的力量解決目前的困境,根本不可能辦到。
“滴滴滴。”
很快,蕭戰(zhàn)和陸瑤的仙機響起,莫道臨和顧星憐分別回信。
而且,內(nèi)容格外統(tǒng)一。
唯有四字:“原來如此。”
“然后呢?”
丹胖子眨巴著眼:“沒了?!”
“笨!”
蕭戰(zhàn)沉著臉將仙機收好:“這證明,跟紫霄說的一樣,此戰(zhàn)不可能就此終結(jié)。”
“也代表,圣主們都做好了準(zhǔn)備,無論如何,都要先打完這一仗,再說其他。”
“可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
他有些郁悶和不解:“一群天外大帝啊!他們就不怕這些大帝徹底恢復(fù)么?”
“不說徹底恢復(fù),但凡有一人恢復(fù)到大帝實力,豈非一切都晚了?!”
他是真的搞不懂。
修仙界一個大帝都沒有,準(zhǔn)帝雖然多,可是準(zhǔn)帝跟大帝一比算的來什么?
雖然都有一個帝字,可真要打起來卻是十萬八千里。
如今,還有十幾位‘自斬一刀’的大帝嗷嗷待哺,你們那邊卻打的準(zhǔn)帝成片隕落,正好給他們喂奶,還是瘋狂喂奶。
結(jié)果你們還不著急?!
這···
到底什么情況?!
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也不曾知曉的?
蕭戰(zhàn)捫心自問,卻沒有答案,不過他也只能這般猜測了,畢竟若是真沒有什么秘密,他們?nèi)绾胃胰绱说ǎ?br />
真的打瘋了、殺紅了眼么?!
“那我們現(xiàn)在該當(dāng)如何?”
丹胖子來回踱步,一身肥肉隨之蕩漾,顯得十分焦急。
“莫要驚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蕭戰(zhàn)開口呵斥,表現(xiàn)的相對淡定。
實則,他也無奈,若是此刻自己也慌了,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可如今,到底該怎么辦呢?!
蕭戰(zhàn)也是麻了爪子,一時間冥思苦想,卻沒有答案。
齊紫霄見狀,知道是該自己站出來了。
她‘靈機一動’道:“師叔,你如今能否以四不像的身份混進去,想辦法,阻攔他們的恢復(fù)速度,讓那些元陽界的大帝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
“若是如此,拖到大戰(zhàn)結(jié)束,或許我們還不會那般被動。”
蕭戰(zhàn)聞言,也隨之反應(yīng)過來:“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可惜,內(nèi)憂外患,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成功,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吧···”
天外的大戰(zhàn),是內(nèi)憂,元陽界的這些大帝在暗中搞事,為外患。
如今,蕭戰(zhàn)只能盡力把外患往后拖一拖,具體能拖多久、能不能成功,還是兩說。
再則,就算成功了,可若是‘內(nèi)憂’之戰(zhàn),七大圣地失敗···自己成功了也是枉然。
但就算如此,此事,也是必然要做的。
“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
“師叔別急,根據(jù)我們的猜測,那些家伙,隱藏就藏身在西荒靈氣最為濃郁之地!”
“萬佛宗?!”
蕭戰(zhàn)眉頭一挑:“還真是極有可能!”
“我這便去!”
“等等,師父,你這本尊肉身怎么辦?”
蕭戰(zhàn)不假思索道:“我將其吞了!能夠恢復(fù)不少,如此一來,混入那些家伙之中,阻攔他們恢復(fù)的成功率也會更高一些。”
眾人一聽,瞬間懵了,甚至渾身都有雞皮疙瘩冒出來。
我吃我自己?!
狠人啊!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狠!
最驚人的是,蕭戰(zhàn)還真不是吹牛,說到做到,話音落下,不足片刻便已經(jīng)開始動手,讓齊紫霄將自己本尊的肉身以及沒了真靈的神魂打散為天地間最精純的能量,而后瘋狂吸收。
仙臺六階的肉身,外加神魂一同打散,給蕭戰(zhàn)也帶來了大好處,雖然依舊沒有肉身,可卻也擁有了仙臺六階大能的神魂力量。
“如今,應(yīng)當(dāng)是勉強足夠了,他們的實力必然還未曾恢復(fù)到大帝階段,否則它們也不用依舊躲在暗中謀劃。”
蕭戰(zhàn)看向圣女小分隊眾人,鄭重道:“今日之事,你們立下了大功,若是此番我們能勝,圣主必然會論功行賞。”
“甚至,或許天道都會降下一些獎勵,畢竟是你們發(fā)現(xiàn)了此事,從而才會擁有之后這一切變化,也才能讓修仙界免于被元陽界之人奪取。”
“可若是失敗···”
“一切方休!”
在此刻這種關(guān)頭,沒有人敢說自己有多少把握,蕭戰(zhàn)亦是如此。
“我只能盡力而為,你們···回宗門吧。”
他又叮囑道:“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是目前的你們所能參與的,這一戰(zhàn),不知需要多長時間,但若是不出現(xiàn)太大意外,至少也要數(shù)年之久。”
“數(shù)年時間···”
蕭戰(zhàn)長嘆:“我知道這太短,但在最壞情況下,你們也僅有數(shù)年時間了,必須要靠這數(shù)年快速成長!”
“好在,對于修行而言,如今是修仙界正處于數(shù)百萬年來最好的時代,修仙界的未來,終究是要靠你們的。”
“師父,你這?!”
丹胖子面色有些發(fā)白,緊張道:“干嘛說這些話?總給我一種臨終遺言的感覺。”
不只是丹胖子而已,其他人同樣有這種‘錯覺’。
這可不太妙!
難不成師父\/師叔已經(jīng)心存死志?
“莫要擔(dān)心,我并非一心求死。”蕭戰(zhàn)再度叮囑:“但我個人而言,習(xí)慣于未謀勝,先謀敗!”
“若是將一切都朝最壞的方向去想,去計劃。那么,縱然之后的局面有多惡劣,都不會出乎預(yù)料。”
這倒是。
齊紫霄輕輕點頭。
把一切都往最壞的局面去打算,最終結(jié)果還能壞到哪兒去?
任何結(jié)果,都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似乎都是賺的?
不對呀!
這怎么越想越有一種‘強行不虧’的感覺?
她眨巴著眼。
“何況,混進那些人中,縱然不打起來,我也必然沒機會再與你們聯(lián)絡(luò)。”
“所以,有些話,現(xiàn)在想到了,便說了。”蕭戰(zhàn)唏噓。
“這不對吧?”齊紫霄好奇道:“你與化身,應(yīng)當(dāng)可以心意相通、記憶相通才對?”
“是能辦到,可卻瞞不過那些人。”
“任何疑慮奇怪的神魂波動,他們都能察覺,莫說是大帝,就是準(zhǔn)帝,乃至我自己都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
“我會竭盡所能拖住他們,讓他們的恢復(fù)速度更慢一些,而諸多準(zhǔn)帝的任務(wù),則是盡快將與生命禁區(qū)的一戰(zhàn)終結(jié)。”
“至于你們,任務(wù)只有一個。”
“盡快提升自己!”
“嗯!”
丹胖子重重點頭:“師父,我會的,我會煉制出威力更大的炸丹,一定···”
“你這小兔崽子。”
蕭戰(zhàn)當(dāng)即罵人:“就不能想著突破嗎?看看你的修為?真給老子丟人!”
丹胖子:“···,這是遺傳啊,我的天賦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
蕭戰(zhàn)無語凝噎:“走了!”
他一個瞬移,便出現(xiàn)在萬佛宗陣法之外,與目前萬佛宗內(nèi)的主事之人密切交流后,獲得進入權(quán)限。
“我沒告訴萬佛宗,此事知道的人越少,我才越好在暗中行動,否則一旦暴露,他們極有可能會狗急跳墻。”
“你們也莫要將此事傳出,自己知曉便是。”
蕭戰(zhàn)通過仙機,傳來一些信息。
“此刻我正在萬佛宗內(nèi)尋匿,并以放出屬于自己的波動。”
“來了!”
“他們果然在萬佛宗內(nèi)隱藏,未曾懷疑我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可以成功混進去,交流就此作罷,你等速速回去吧!”
交流結(jié)束。
但最后一條消息,卻也足以證明他們的猜測都沒錯,且那些元陽界之人也的確需要‘四不像’的助力。
“師父···”
丹胖子注視著萬佛宗,面色惆悵,良久,良久。
“走吧。”
齊紫霄卻當(dāng)機立斷的轉(zhuǎn)身:“我們出來的時間也已經(jīng)不短,留給我們的時間,也是不多了。”
“能提升一些便是一些,此行,也算是超出預(yù)期了。”
眾人紛紛點頭。
此行最開始的目的是什么?
陸鳴的復(fù)仇!
結(jié)果,神算子算出問題,導(dǎo)致圣女小分隊再度集結(jié),但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想到,一個看似小小的滅村之仇,背后竟然牽連著這樣大的一樁隱秘。
關(guān)乎整個修仙界的安慰,更是關(guān)系到如今一百多位準(zhǔn)帝的大戰(zhàn)之起源···
想到這里,他們盡皆唏噓。
“陸瑤,你呢?”
齊紫霄看向陸瑤:“回瑤池,還是與我們一同去紫府小住?”
“···回瑤池吧。”
陸瑤有些不舍:“雖然很想跟紫霄姐姐你們一同去紫府,但瑤池才是最適合我成長之地。”
“正如紫霄姐姐方才所言,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師尊他們成功還好,可若是戰(zhàn)敗,甚至,哪怕是慘勝,我們修仙界的未來,恐怕也會一片黑暗。”
她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這一點,并不難以理解。
十幾位大帝自斬闖入修仙界,目前誰也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但絕對不會太差。
蕭戰(zhàn)一個人,或許可以明里暗里搞點事拖延一些時間,但能拖延多久?
不清楚,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蕭戰(zhàn)一人必然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最多也就是多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可若是七大圣地慘盛,不管時間早晚,都是無用,修仙界的未來將無比黑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師尊如此淡定、瑤池圣母也是,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隱藏了一些底牌的吧?”
“不過,到底隱藏了什么呢?!”
無人知曉。
互道珍重之后,雙方帶著沉重的心情回歸自己的山峰、洞府,開始閉關(guān)修煉,只求能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突破更多境界、擁有更強的實力。
無力感···
席卷了年青一代所有人。
不到一年之前,整個修仙界還是相對平和的。
雖然時常有各種爭斗、甚至滅門、滅宗慘案都時有發(fā)生,可那終究只是相對而言的混亂。
諸多一流、超一流宗門乃至圣地,依舊是穩(wěn)如泰山。
他們這些圣地弟子出門在外,誰不高看一眼?
似乎,整個修仙界都是在圍著他們這些圣地弟子、圍著他們這些天驕在轉(zhuǎn)。
大爭之世、天驕?zhǔn)埠谩⒅T多遺跡也罷。
幾乎,都是他們這些當(dāng)代弟子占據(jù)了主力,擁有絕對的‘主權(quán)’,這甚至讓他們有了一種錯覺。
那就是,自己似乎真的就已經(jīng)是圣地、是修仙界的主力軍了,什么事情,自己和諸多天驕都可以參與其中,甚至都能想辦法解決。
可是到了此刻,回首看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什么都不是。
主力軍?
笑話!
“不過是在培養(yǎng)我們這些晚輩而已。”
皓月峰,齊紫霄立于青銅巨棺邊緣,俯瞰紫府萬里山河,目光幽幽,神情凝重。
“可惜,時不我待。”
“我們這些年青一代之人,還未曾真正成長起來,便爆發(fā)了這等大事。”
“不過這樣也好,能讓我們看的明白,原來,自己不過什么都不是。”
“如此刻,依舊只能活在長輩的羽翼庇護之下···”
“狗賊。”
她喃呢:“也不知與你本尊如今是什么情況。”
“若是有可能,我倒是希望你莫要再來修仙界了。”
“如今的修仙界···”
“風(fēng)雨飄零。”
不多時,齊紫霄跳入青銅巨棺,接著更是直接封棺,開始閉關(guān)突破!
兩月后,齊紫霄出關(guān),成功渡劫。
接著,她強勢殺出皓月峰,找到同樣已經(jīng)突破的圣子,大戰(zhàn)了一場,打出自我風(fēng)采,同時,也是在適應(yīng)自身目前的戰(zhàn)力。
而后,再度閉關(guān)····
時光流逝、歲月悠悠。
對修仙界而言,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極為濃郁的靈氣、最適合修煉的環(huán)境,對任何修士而言,都是實力暴漲、修為激增的最佳時刻。
但同時,天外的大戰(zhàn)、那恐怖的聲響、刺目的各色光芒卻從未停止過。
如同懸在整個修仙界頭頂?shù)睦麆Γ恢涝柦缰碌娜诉好,知道的人,無法避免會感到焦急、憂心忡忡。
五年!
年青一代幾乎都在閉關(guān),在瘋狂突破。
五年時間,眾人的進步都非常大,在如此之好的環(huán)境下,如各大圣地的圣子、圣女,都已成功邁步仙臺,并且已經(jīng)在仙臺三階下徘徊。
但就算如此,依舊不夠、遠遠不夠!
這一日,天外。
恐怖的大戰(zhàn)依舊在激蕩,準(zhǔn)帝之戰(zhàn),動輒天翻地覆,而若是實力相當(dāng),就是打個十年、百年,也未必能夠分出勝負。
縱是分出勝負了,想要將其擊殺,也沒那般容易。
可雙方又偏偏是鉚足了勁要死戰(zhàn),想要結(jié)束,自然沒那般容易。
也就是生命禁區(qū)的準(zhǔn)帝們生命本源不多,無法真正支持長久大戰(zhàn),否則,他們?nèi)羰遣贿@般狂暴,略微拖延一些,恐怕打千百年,都不會這般慘烈。
到如今,雙方準(zhǔn)帝加起來,都已經(jīng)不足七十之?dāng)?shù)了,銳減了一半還多。
剩下的,基本都是強者。
弱者,大多已經(jīng)被順著因果,連同化身一起被斬殺了。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例外。
如七大圣地之外的準(zhǔn)帝,一般,厲害一些的超一流宗門,都有兩到三位準(zhǔn)帝坐鎮(zhèn),甚至擁有四位的超一流宗門也不是沒有。
一開始,在七大圣地的號令之下,他們自然是不敢怠慢,盡皆出戰(zhàn),只是將化身留在宗門內(nèi),以免發(fā)生意外。
可隨著大戰(zhàn)進行,死去的準(zhǔn)帝越來越多,尤其是當(dāng)他們一整個宗門只剩下一位準(zhǔn)帝的時候,他們便都不敢了。
再?
若是自己也被順著因果連同化身斬殺,豈非整個宗門頂端戰(zhàn)力盡皆喪命了?
諾大一個超一流、一流宗門,瞬間跌落到二流甚至更慘!
誰都有私心。
是以,打到后來,一流、超一流宗門都默認保留一根獨苗,不再出戰(zhàn)。
對此,七大圣地也不再好強迫。
人家已經(jīng)大戰(zhàn)數(shù)年,且損傷不小,再讓人不顧生死前來拼命,本就有些不合理。
何況···
他們留下來,同樣有用處。
不過這樣做的代價便是,七大圣地一方越發(fā)被動了。
“噗!”
蘇沐雪一條手臂被神光撕裂,血染長空。
“吼!”
怒吼震動星辰牧野,龍五撲殺而來,直接化作本體,以即將化為真龍之身,拼死搏殺,將襲擊蘇沐雪的那位禁區(qū)老不死打爆,只剩下一顆頭顱遠遁,被其他人護住恢復(fù)···
“沐雪!”
龍五嘶吼:“你回去!”
“你剛突破準(zhǔn)帝不久,這些老東西···”
“你住口。”
蘇沐雪站在那里,被撕裂的右肩正在緩緩愈合,并有新的手臂長出:“我蘇沐雪這一生何曾退過?”
“當(dāng)年不曾有,如今同樣不曾有!”
“可你···”
蘇沐雪不再吭聲,看著已經(jīng)恢復(fù)的手臂,一刻不停,再度加入大戰(zhàn)···
龍五心中頓時一片豪情,但同時,又萬分忐忑。
不愧是我喜歡的女子!
一方面,他欣賞蘇沐雪,就是這般性子,讓他心心念念了十余萬年。
可另一方面,他卻更為擔(dān)憂。
擔(dān)憂蘇沐雪的安慰。
可就在此時,一道神光劃破長空,古樸、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觀天鏡洞穿虛空而來,準(zhǔn)確落入蘇沐雪手中。
“師兄?!”
蘇沐雪一愣,看向那邊打出凝聚無盡星光、打出圣主風(fēng)采的莫道臨。
“觀天鏡我···用不!”
“交于你了。”
莫道臨開口,大戰(zhàn)中仍然有些‘結(jié)巴’,但話中的暖意,卻是讓蘇沐雪險些流下淚來。
用不?!
這可是帝兵,是觀天鏡!
怎么可能用不?明明是極大的助力,分明就是為了保護我···
“拿著吧。”
龍五連開口勸解:“你有觀天鏡在手,安全無憂,他才能放開心神去大戰(zhàn)。”
同時,這貨心中嘀咕:算你小子識相!
“···”
蘇沐雪從來不是扭捏之人,她也很清楚莫道臨的行事風(fēng)格,是以,此刻未曾多言,輕輕點頭之后,她手持觀天鏡再度大戰(zhàn),同時,她體內(nèi),有著黑氣逸散···
“這是···魔氣?!”
龍五瞧見了,猛然一驚。
蘇沐雪雖然被人們稱為妖女,但一直以來,所修行的都是絕對的正統(tǒng)修仙功法。
怎么會有魔氣?!
不過,他倒也沒有什么異樣的目光。
在修仙界,其實沒有什么魔族,或者說,以前有,但是后來早就被人滅了。
魔修倒是有,不過并不是魔修都是魔頭,而是指修行魔道功法之人。
這種人,修仙界其實不少,但一般也被稱為修仙者。
因為殊途同歸。
不管你修行的是什么,最終目的都只有一個,成仙!
他們相對開明,并不會因為某人修行了魔功,就覺著你丫是魔頭,我們要除魔什么的。
甚至就連七大圣地中,都有不少修行魔道功法之人。
只要他們不作惡,便不會有人以異樣目光來看待。
作惡?
又不是只有修行魔道功法之人才會作惡,對于惡人,你就是讓他修行佛教功法,他同樣會作惡!
所以,龍五驚的,并不是蘇沐雪竟然是‘魔修’,而是···蘇沐雪什么時候變成魔修了?!
轟!
手持觀天鏡,蘇沐雪的戰(zhàn)力頓時飆升,她拳打老不死準(zhǔn)帝,腳踢酒五的對手,直接飆升為‘圣主級’戰(zhàn)力。
與不用觀天鏡的莫道臨相比,戰(zhàn)力幾乎沒有多少差別了。
最驚人的是,她的氣息,竟然還在進一步增長!
漸漸的,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因為,以蘇沐雪為中心,竟然產(chǎn)生了一個恐怖、漆黑的漩渦!
漩渦源頭,便是蘇沐雪!
這個漩渦在瘋狂吞噬一切,靈氣也好、逸散的真元也罷,甚至是灑落的準(zhǔn)帝血、殘破的帝骨、**殘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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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一次出手,蘇沐雪仿佛失去了意識般,抓住一個老不死,瘋狂錘擊!
對方想要掙脫,卻怎么也掙不脫,甚至,整個人都開始急速變的虛弱,本就不多的本源在瘋狂流逝。
甚至···直接變成皮包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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