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
溫箬點頭:“我就看一眼就好。”
溫延庭知曉自家女兒的性子,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地給她瞟一眼。省的她惦記,偷偷摸摸尋到了,屆時出了什么亂子,便不好收場了。
“好,那就看一眼,只能一眼。”
溫箬湊近了去看,缽蓋緩緩移開。
銀色的月光下,溫箬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里面的東西——是一只無比丑陋的蟲子。
那蟲子顏色十分詭異,通身呈青紫色,約摸快有她小拳頭那么粗。兩只觸角黝黑又短,正趴在缽內,緩慢地蠕動著身子。
蟲子乍見光線,有些不適應的動了動觸角。
溫延庭就再次合上缽蓋。
溫箬已經忍不住扭頭干嘔,她一個小姑娘哪見過這樣惡心的東西,沒被嚇哭已經夠勇敢的了。
“爹爹,這是什么?好惡心。箬兒怕怕。”溫箬不忍直視瓷缽,一邊揪著溫延庭的衣袖,一邊撒嬌想要他丟掉那個個惡心的蟲子。
溫延庭道:“是個蟲子。”
“我知曉是蟲子,可是...可是爹爹,它長得好惡心,能不能丟掉?”
“它還有用。”
“箬兒,你該回去就寢了,明日不是還要去學院嗎?”
溫箬無法撼動自己爹爹的想法,她爹爹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人,總是對她笑瞇瞇地,待人也十分熱情。
可溫箬知道,爹爹不是這樣的人。
夢里的爹爹,用一個成語形容,似乎叫運籌帷幄。
他們都說爹爹是個狡猾的老狐貍。
溫箬不情不愿地離開后,溫延庭收斂了面上懶洋洋的笑意,揭開缽蓋,取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銀針在月光下泛起森寒的光芒,輕輕地撥弄了一下蟲子的肚子。
沈蘿是被劇烈的腹痛疼醒的。
她第一反應,親戚造訪了?
不應該啊,掐指一算,親戚才走半個月!這個月怎么會又卷土重來!
沈蘿像一條不屈服于命運的咸魚。
在床榻上滾來滾去的,疼的睡不著,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腹痛沒有緩解,反而是疼痛感愈加強烈。
仿佛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著她的骨頭,又像是有人用刀剮著她身上的肉。
沈蘿感到全身一陣冷一陣熱的。
她整個人都燒糊涂了,裹著被褥,又踢開,又默默地撿回來,再次踢開。
如此反復幾次后,沈蘿真的想口吐芬芳!
她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吃壞肚子了嗎?這也不像。
可她目前疼的額頭冒汗,也沒能聚精會神去思考什么原因。
最后疼痛感逐漸消退,沈蘿已是生無可戀的躺在床榻上,大口的喘著氣。
她伸手按了按肚子,噫...又不疼了。
還真是矯情的不要不要的。
沈蘿最后是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并打算明日一定要請大夫來看看,她身體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是以翌日,她用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晨練。
府醫(yī)大清早的就被喚來穗禾院,心中苦不堪言,但為了生活,面上還是強顏歡笑。
沈蘿病懨懨的躺在床榻上,府醫(yī)照例給她先把脈。
蘇兒卻是一臉緊張,少夫人別不是懷有身孕了吧?
沈蘿一眼就猜出蘇兒這丫頭一定是想歪了,故而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幻想,“別多想,沒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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