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生的事情早已經引起了數人圍觀。
只不過礙于謝景淮在,圍觀的人群也不敢湊上前,只是遠遠的看著。
在看到謝景淮把上官月打飛出去時,驚動了正在茶樓上喝茶的齊陽和溫子亭,兩人雙雙探出頭來湊熱鬧。
在看到謝景淮懷中抱著顧淺,上官月正掙扎著站起來時,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劃過一抹了然,面上卻也是見怪不怪了。
他們早已經料到,這兩人在京城里一碰到,肯定就會有沖突。
莫說現在,以前也是經常會有這樣的場面。
謝景淮一直無視上官月的騷擾,到實在做不到無視,就直接把他打趴下,爬都爬不起來的那種。
“這兩人又杠起來了。”齊陽嘖嘖嘖了兩聲,轉頭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喝茶的溫子亭,開口道:“你說阿月這是何必呢,事情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他怎么還耿耿于懷。”
“呵,誰知道呢。”溫子亭抿了一口茶,舒坦的的瞇了瞇眼睛:“可能是拉不下臉面來道歉吧。”
齊陽摸了摸下巴,看著正跟謝景淮拉拉扯扯,似乎打算把顧淺搶過來的上官月,眸中劃過一抹同情。
“說起來,阿月和景淮,很久之前就相互看不對眼了。”
眾人皆知,十年前的京城,有兩位出名的公子哥。
一位便是早早繼承瑞王之位的謝景淮,一位便是靖王府的世子爺上官月。
兩人初見于軍營,一開始屬于相互看不對眼的存在。
許是年少輕狂,兩人沒少打架。
平時訓練也打,吃飯也打,甚至睡覺睡到半夜都會起來打上一架。
不光如此,在戰場上兩人也是相互比拼,默默的看誰殺的敵人多。
殺完敵人下戰場之后,兩人又會帶著傷打一架。
幾乎每天兩人見面的話,要么動口,要么動手。
謝景淮少言,平時跟上官月動手最多,動口的次數倒是少。
兩人在軍營中打打鬧鬧過了一年,關系緩和是在一次上官月被敵人埋伏,瀕死前謝景淮帶兵來救了他的命那時候。
本來吧,齊陽和溫子亭那時同上官月關系還挺不錯的。
但在回了京城后,上年少輕狂的上官月喜歡上了孫尚書的千金,當時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兒孫雅枝。
當初的上官月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紈绔的公子哥,對于喜歡的人當場就出手了,各種送胭脂飾,各種表白示愛,簡直就跟瘋了一樣,被齊陽和溫子亭取笑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好景不長,駐守邊疆打了勝仗的謝景淮班師回朝領賞,孫雅枝無意中見到謝景淮,對他一見鐘情。
為了接近謝景淮,孫雅枝利用了上官月。
于是乎,年少輕狂又一片赤誠的上官月被她利用了很慘,讓他的自尊心狠狠的被打擊了一番。
本來跟謝景淮關系已經緩和了,因她又變的不容水火。
雖最后孫雅枝被上官月整的只能下嫁一個商賈,但他心里還是頗為不甘心。
憑什么他喜歡了那么久,努力追求了那么久的姑娘,見了謝景淮后直接對他一見鐘情?
他不服,心中更加想要變得優秀。
他心里知曉那不是謝景淮的錯,卻也拉不下面子來同他道歉,干脆就遠離了軍營,去江湖上闖蕩。
闖蕩多年,他獲得了一個明月公子的稱號,名動京城,幾乎與謝景淮平起平坐。
當然,見到謝景淮他還是會出聲嗆他,要么就是兩人打上一架,這點從未改變。
齊陽和溫子亭見多了,兩人便覺得見怪不怪了。
畢竟……
當初齊陽跟溫子亭還懷疑上官月是不是喜歡謝景淮,借此來吸引他的注意,想跟他在一塊呢。
結果他們兩個被謝景淮和上官月打的嗷嗷叫,半個月都下不來床。
“孽緣啊,孽緣。”齊陽搖搖頭,捧著一杯茶看戲看的津津有味。
正跟謝景淮搶顧淺的上官月察覺,一抬頭就看到了齊陽那欠扁的模樣,當即從顧淺懷中抱著的糖炒板栗袋子里拿出了一顆板栗,往上邊一丟。
“嗷!”一聲慘叫響起,齊陽捂著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齒的怒吼:“上官月!!你找打哇!”
“哼,有本事你下來跟我打一架!”上官月冷哼了聲,抬起手沖齊陽勾了勾手指頭。
齊陽心頭火氣蹭的一下漲的老高:“嘿我這暴脾氣!”
他哐的一下把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雙手撐著窗戶往下一躍,跳到上官月面前,抬起手對他的臉就是一拳。
“喂喂喂,打人別打臉啊嗷!”上官月急急忙忙抬手擋住他的攻擊,兩人沒什么形象的扭打在一塊。
“哎,年少輕狂啊。”溫子亭無奈搖搖頭,拿起茶杯吹了吹,正準備愜意喝自己的茶,不去湊熱鬧時,一鞋子從下邊飛了上來,從天而降哐當一下落在他的茶杯里。
溫子亭額頭青筋暴起,猛的將手中茶杯放下,拿起鞋子咬牙切齒的喊了聲:“齊陽!”
正跟上官月肉搏的齊陽剛一抬頭,迎面就來了一鞋子,正正落在了他的臉上。
緊接著,溫子亭身形如虎,直接從上邊撲了下來,加入戰局。
這神轉折讓顧淺看的目瞪口呆。
咋回事兒啊?
剛不是還搶她搶的起勁兒么?怎么突然就打起來了?
謝景淮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沒什么形象,扭打在一起的三個人,緊緊抱著顧淺,不給她逃離的機會,隨后往后退了退,遠離戰圈后,才幽幽問:“淺淺,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為何要跑?”
顧淺抬起小腦袋看著他,一臉驚奇:“不是你要給我解釋嗎?我為什么要給你解釋?分明是你在外面有狗了我才跑的。”
謝景淮一臉茫然:“御書房里不給狗進入,怎么有狗了?”
他出御書房來沒碰到狗啊。
再說了,怎么有狗了就要跑了?
他現在可比竇娥還冤。
emmm ……
顧淺抿了抿嘴唇,看著謝景淮解釋:“意思就是,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沒有。”謝景淮幾乎想都不想的回答:“淺淺,你可別冤枉我,我除了你,就沒有別的女人了。”
“你胡說!”小家伙瞬間氣的臉色通紅:“你明明就有!你撒謊!”
果然,扶蘇說的沒錯!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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