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還有公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你可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璇兒知道了,父皇放心便是了,璇兒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也會多多叨饒墨小姐的。”說著,想著嬿然,勾唇一笑。
“好。”說著,皇帝已經站了起來,又轉向嬿然:“嬿然,好好照顧公主。”
嬿然微微行禮含笑,表示順從。
泠瀅更是目送皇帝離去,明黃色的衣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公主想起來走走還是再休息一下?”嬿然笑了笑。
“我還真覺得累得很,就先睡一會兒吧。”說著,已經躺下閉了眼睛。
嬿然便輕輕退了出去,叫來所有在清瀾居當差的宮女侍衛。
“公主勞累了,你們就不要總是去煩她,還有,公主已經忘記了自己之前是殘月的人,你們也就不要閑著讓公主想起來知道,不然你們的腦袋,一個個兒的必定都是保不住的!都記下了嗎?”
“奴婢(奴才)們記下了,請墨小姐放心。”一眾人堅定有力的齊聲應著。
嬿然輕輕擺擺手:“行了,你們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此話一出,人便都散開了去,只有雨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還有事?”嬿然挑了挑眉,抬眼看她模樣清秀,不似是個存了壞心的,公主平時也總是帶她在旁,想必是個忠心不二的姑娘了,只是今天這事,她可真是不該問的,犯了忌諱總不會是什么好事。
“公主殿下為什么會不記得以前的事?”她清冷的問了嬿然意料之中的一句。
“這不是你該問的,知道嗎?”嬿然看著她,也就不禁厭煩了,再忠心,不懂變通,不識時務,總不會有什么好事的。
“公主殿下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怎么能不問清楚,墨小姐怎么能這樣做?”
“我怎么做了?”她反問到。
“公主不記得從前,必然是有原因的!墨小姐得和奴婢說個明白才是。”
“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和你說明白?”
雨霏無奈:“公主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得為了公主問個明白清楚。”
“你就覺得我會害你的公主?”嬿然頗有些嗤之以鼻的道:“她要是出點什么事,我第一個不答應,我對公主,絕對是無二心的,這一點,公主比你清楚的多。”
“這事,真的妥?你沒害公主?”她還是疑惑著問。
“我為什么要害她,這件事,是為了公主好,你就不用再過問了,要問,也是去陰間問閻王爺了。”她冷聲。
“那我,便信你一次,別讓我后悔相信了你。”
殘月,攝政王府,凌寒書房。
看似凌寒已經安下心來想要憐取眼前婉言,不在去想幾年前的那個女孩兒和泠瀅,實則卻已經感覺無比的心焦乏味。
牽絆著他的,還是那兩者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這兩個人,會不會真的是同一個,如果真是,泠瀅有沒有認出過自己呢?
悠揚的笛聲響起,久久回響在王府上空,凌寒聞聲,知道是錦云的笛聲,便繃直了身子。
隨著經典的笛聲和破風聲,門打開了,一道藍色身影帶著笛聲閃略而入,帶入陣陣清風夾雜茉莉芳香。
“小錦韻,怎么是你,你大哥呢?”凌寒看到來者,微微有些失望,他等的是錦云啊,怎么來個小姑娘。
“我來不行嗎?”她清冷傲然,讓人不自覺的忽視了她的年齡。
“本王找的是你大哥,他行動方便一些。”凌寒無奈的搖搖頭,就算她可以,他也絕對不勉強著,非得是錦云不可。
“是大哥讓我來的,你要做的事,也的確簡單,用不著我大哥,我來就是了。”
“那你就交代一下吧。”凌寒無奈坐在主位上,等著聽這個小姑娘帶來的結果。
“我調了所有名中帶瀅字的女孩,包括同音相似音的,也僅發現七個。”她也坐下,一點兒也不在乎凌寒是否在意。
“最后登門拜訪,有三個已經嫁了人,手上無疤痕,還有一個都是老太太了,兒孫滿堂,又怎會是?還有個手上有疤痕,但卻是燙傷疤,還有個年方四歲,最后一個,文泠瀅,前不久死了。”她淡笑:“據調查,這個文泠瀅,所有的信息基本都能對上,父親以前是太子太傅,她也與太子十分親近,甚至于兄妹相稱。”她的眸子對上凌寒的眸子:“我想,這個人,怕就是王爺要找的人了,可惜,死了,終究是死了的。”
“你確定你查清楚了,沒有半分疏漏?”凌寒顫抖著聲音,這結果,是他估計的最差的結果!他不信!
“王爺可以不信的,我只說,從基本人群,到死了的,遠放了的,失蹤了的,遷出京城居住的,我都查過了,可以說是----”
“萬無一失!”
這四個字砸在凌寒心上,他的心顫了顫,他居然就這樣,錯過了她,永遠的,失去了她,再也回不來?
“話只至此,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大哥說了,玄衣門的人,王爺隨便調用,他不支持,卻不過問。”
“不行!”凌寒看向小錦云,“我還是要見到錦云!否則,本王不放心。”
“我大哥雖然是您的人,但卻不會一直聽王爺你的,畢竟,他很忙,您也知道,他在追殺您交代要殺的那個秘密團伙。”
“秘密團伙?”凌寒疑惑著。
“怎么王爺交代了便忘了?那個您在流放罪奴期間,偶然碰見的那兩個女子。”
凌寒愈發頭疼了,猛地想起,還是覺得疑點重重,那時遇見的,可不就是清澄嘛,如今,又成了自己妹妹?
“我走了,王爺自己想吧。”小錦云訕笑一聲,不覺可笑。
凌寒沒來的及說些什么,小錦云已經帶著她獨有的梔子花香離開了。
清澄……還是不對,要查,一定要查!
時隔幾月,他竟能混忘個干凈。
想著,他還是向著清澄宮宇處,加快了腳步。
清澄仍在午睡,凌寒也是等不了,直接推門而入。
床榻上的清澄睡得正熟,聞的這么大的動靜,微微蹙了黛眉。
凌寒見此,又是一個怒氣全消,自己,也是有點沖動了吧?居然在她還睡著,就闖進來想要質問她?
他坐下來,喝一盞清茶,等著清澄醒過來,看到她閑來無事寫的字: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有所求,卻又無所求,她糾結著什么?怎一個愁字了得,她愁什么呢?
抑或是,她有什么好求的,有什么好愁的。
此時,凌寒方才覺得,自己實在是沖動了,玉蝶釵她都是有的,又怎么會是處心積慮接近自己想要害自己的人呢?
這時,清澄醒了,眼神疑惑的看著凌寒:“皇兄怎么在我這里呢?”
“你醒了。”凌寒笑了笑,不想再多問她什么了,有機會,他會弄清楚,現在,不到時候,直接開口問她更是下下之策。
“是,醒了。”她平淡的接著話,看向凌寒的目光中存著疑惑不解,卻又硬生生的都被凌寒攔了回去。
“你的字寫得很好看。”凌寒指著桌上那篇《聲聲慢》,笑著說。
這樣一說,清澄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原是無聊,為賦新詞強說愁,又怎么好意思給男子看?
低了頭,她道:“不過是娟秀些罷了,原也沒有瀅妹妹寫得好看。”
“她的字是有風骨,你的,如水,清澄。”最后,他說了一句清澄,不知是在叫她,還是在說字。
清澄也不應聲,凌寒今天的感覺很奇怪,沒話找著話說,難道,是心情不好嗎?
“你有空該多出去散散心,總是悶在這里也是不好,文沁學琴,也就少了時間來陪你說話吧?”
她依舊不做聲,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文沁今年六歲,還是小了些,也未必真能與你說的上什么,你還是得自己學會給自己放松心情。”
“行了,本王也就是來看看你,你最近好,本王也能安下心,別總為泠瀅傷心難過了啊!你該好好休息,好好放松心情。”
“嗯,我知道。”她輕聲應著,只覺得無力。
她微微一笑:“那皇兄就去忙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凌寒看著她,怎么也親近不起來了,只得是笑著:“本王走了。”然后轉身而去留給清澄一個堅定的背影。
在泠瀅忘記了些往事之后,也就自然沒有了那么多的煩心事,一日日也舒心愉快。
她懶懶的躺在軟榻上,閉了眼眸安適的休息著,面上微微含了笑意,冬天到了,她愈發不愛動了,一天天只躺著休息了。
然而,休息也是休息不好的,雨霏又從外急急的跑進來,看見泠瀅,趕緊叫道:“公主。”
她睜開眼,打量著她,終于緩緩開口:“發生什么事了,叫你這樣溫性子的人,面露急色?有事,便說吧。”
“公主你可還記得,那日您出宮去葵蘭齋遇見的那個公子嗎?”雨霏小心的問了一句。
“記得啊,還一起吃了餛飩。”泠瀅不以為然,看向雨霏的眸子里充斥了三分疑惑。
“公主還記著當時那位公子問您姓名?”雨霏小心翼翼,當時她說的,可是以前的名字啊,這可千萬別讓公主想起來什么以前殘月的事,她只是說說現在的事啊!
泠瀅精神恍惚一陣,自己記得他問過,至于如何回答,她也真是記不太清晰了,最近自己,也總是忘記一些事情啊,小時候的事,更是一件也不曾記得了:“啊……是問過的,我當時,怎么回答的?”
公主問自己?
雨霏一陣發涼,這樣的問題,怎么回答?說,還是不說?
說了,自己也不用留在宮里了,不說,自己也同樣不好過。
“公主當時隨便說了個順口的名字,是什么,奴婢也不記得了,說得是已故文將軍之女……”她戰戰兢兢,只好如此回答,但愿糊弄過去吧。
“那也不重要,你來是做什么?看看我的記性好不好?”泠瀅看向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也不太高興了,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那位公子真的去找您了,去文將軍府上,找您了。”雨霏索性一口氣說完。
“哦?很有趣啊,居然真的去找了?文將軍的兒子是怎么說得?”
“他還能說什么,無非是一頭霧水的阻攔著罷了。”
“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那男子知道我騙了他,也不會久留在那里。”
“不會倒是不會,只是事情鬧得有些大了,皇上也是驚動了,一會兒皇帝要見您的啊公主。”
“父皇怎么會在意這件事的,這件事又是怎么捅到父皇身邊的?”
“那是因為皇帝向來器重故去的文將軍,文將軍府每一件事都必然過問,所以……”雨霏只好如實回答著。
“備車,咱們去文府。”思量許久,泠瀅這樣說到,眉頭緊鎖,臉色難看的很。
“哎!”雨霏趕緊應著去備車,泠瀅則是重新沐浴。
淡妝初成,弱態含嬌。
在雨霏的伴隨下上了馬車,一直向著文將軍府行去,本以為一切順遂,卻沒想到馬車絆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唯一不太對勁兒的是,石頭想是故意放上去的,車夫苦笑著下車想要搬走石頭,卻沒留意謝云天已經閃進了車廂中。
“是你?”泠瀅看見來者,本能的微微驚訝了,那日那個男子,自己還是記得的。
“沒錯啊,是我。”謝云天聳聳肩。
“你知道了吧,我是什么人。”
“知道了,當朝蕙芷公主,若璇。和文將軍一比,還更甚。”
“對不起。”泠瀅最終還是開了口,“我并不是有意騙你的,名字也是我胡亂編的,當時說出身份也的確不好,希望你能理解。”她垂了頭,最終沒有多說什么。
“我能理解。”云天笑著:“但是你也要賠償我一下吧……”
“賠償,賠償什么?公子看起來也不是金銀打發的走的吧?”泠瀅挑眉。
“給在下吹只曲子女吧,在下特意,帶來簫來的,希望公主可以賞光。”
吹曲子,聽起來也的確無傷大雅,泠瀅便應下了:“好,那公子想聽什么呢?”
“就吹《雨霖鈴》吧,那是我姐姐喜歡的,她,似乎愛而不得正難過著呢。”
“那公子姐姐,想來也是癡情之人了。”她接過云天的過來的簫,輕輕的吹起隱隱有些嗚咽卻動人的聲音。
“公主這曲子,很有意思。”云天聽著陌生的旋律,笑了笑。
是,她今天并沒有選擇柳永的《雨霖鈴》,她心里,沒了凌寒,也就沒了這份離別傷感。
“有些東西,聽多了乏味的很,不如換個新鮮一些的吧。”知道云天所指,泠瀅淡淡笑著回答了他。
“馬車現在是在往哪里走了?”云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疑惑的問。
“文將軍府,總要說說明白的。”
不過一會兒,就到了文府,文府里,一片安寧,剛剛云天帶來的鬧劇似乎已經化的煙消云散了。
“文公子,很抱歉叨擾了,我已經找到,我要找的人了。”云天笑著先解釋,文將軍的兒子卻似乎無動于衷。
“既然話說到了,那我們還是先走了。”泠瀅不耐煩的別過了身子。
“你們,自求多福吧。”文將軍的兒子很奇怪的說了一句,然后轉向一邊侍女:“送客!”
就這樣下了逐客令,讓兩人心中都不爽快,悻悻的退了出文府。
“公主回哪里?皇宮?”
“那是自然了,皇宮是我的家嘛……”
云天扶著泠瀅上了馬車,笑著叮囑她多多小心,然后轉身不再去看那馬車一眼,走了三米開外,才緩緩而有力的說了一句:“我是殘月國丞相之子謝云天,有機會,必然再來找尋公主。”
聽見身后泠瀅輕輕的答應,云天又向遠處走著,一直不曾回頭,泠瀅的馬車也就向皇宮而去。
蔚藍的天空上,飛過一只羽毛潔白的信鴿。
信鴿飛得越來越慢,遙遠的路途早已使它勞累,慢慢的,降落在謝云天暫居的屋子,咕咕的叫著。
謝云天取出裝信的竹筒,又倒出其中的兩封信,上面冷冽不失娟秀的字跡寫著:
主子:
文清澄意識到自己身世,與皇室已經相認成了長公主,請主子決斷。
疏影至上
云天:
此行一路可好?有沒有生病,有沒有遇見麻煩的事情,我們都很掛念你,早些回來,清澄的事,待你回來便細細商議。
第二封,并沒有落款,也許,她不敢落款,也許,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落上自己的名字,直接的表達自己對云天的掛念。
而一向冷峻無情慣了的他,怎會在乎她是否關心自己,怎會在乎她說得,自己怎么想,該怎么做,清又怎么需要她來同意來過問?
清澄,也是個不省心的啊,居然是長公主?可笑,一向被當作敵人的皇室,現在成了自己的家,不知道清澄做何感想啊,不管她如何想,這個人,自己殺定了,不留禍患,是自己很小就知道的。
只是,這邊這個隨便一說都能說出文泠瀅名字的蕙芷公主,又該如何?
罷了,先回殘月,除掉該除掉的人,禍患,自己絕對不留,只是如果,她還有價值,他又怎么能這么快的丟掉?需好好利用才是,如今的皇室身份,才更方便自己利用她做事情。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騎馬,一向野性的他,馬車實在吃不消,一日功夫,回到了殘月國帝都,神出鬼沒的潛入皇宮,潛入清澄宮宇,皇上寢宮他進不去,區區一個公主宮殿,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現在正是夜里,清澄正睡得熟,云天跳窗而入,帶進落在身上的雪花。
清澄顯然是被吵醒了的,摸出枕下的匕首,用自己那花拳秀腿的招數,想要制服云天,而云天也抽出長劍,直接橫在了清澄的脖頸上,清澄便閉了眼睛,等著劍鋒劃過潔白優美的脖頸。
“不自量力。”云天嘲諷的看著她,冷了聲音,“你這點子雞毛蒜皮的功夫,還不都是我教的,如今竟也敢拿出來對付我?”
清澄睜眼一看,發覺是自己的主上謝云天,垂了頭低聲到:“主上,怎么是你,我……”
“嗬,原來我們的公主殿下,還記得我這個主上,我可實在擔當不起啊。怎么樣,是不是這宮殿住得舒服多了?你也忘記了自己應該干什么了?”云天半自嘲到,眸子里充斥著不屑。
“清澄不敢,主上對清澄恩重如山,清澄怎么敢……”她愈發恭順。
“不用說了,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嗎?你這么聰明,想一想。”云天橫在清澄脖頸前的劍,又加重了力道,清澄脖頸旁邊已經沁出了血珠。
“清澄知道,只是清澄不想就這么死了,清澄應該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主上這么快,就要費了清澄這步棋?”自比棋子,受人利用而理所應當無怨無悔,她不想這樣,唯今之際只得如此,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主上向來不會留著,只有自己還有用,自己就還能活著!
“你很聰明,知道自己還有點用處。”云天又冷了聲音,松了松劍鋒的力度,“那你倒是說說,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清澄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對上云天冷峻的眸子,她有些小小的失落與難過,自己喜歡的主上,拿著劍,架在自己脖頸之上,跟她談著如何活下來的條件與籌碼,這,自己以前,又怎么想過?
細細思索了一下,深深閉了眼眸,她輕啟朱唇,話說得輕綿沒有力度和底氣:“憑我這個人。”
“憑你自己?”云天嘲諷的笑笑:“你沒有資本說這話,至少,你身上已經沒有我想要的了。”
“我把自己給你,夠不夠。”她的眼睛依然沒有睜開,如果這樣可以讓他信任,自己也愿意。
“你以為我會想要你么。”云天放下了橫在她脖頸上的劍,顯然是卸下了防備,對于清澄用自己做籌碼,他頗為信任。
“如果你想要,今晚就可以拿走。”她的笑有些無奈,有些蒼涼,她的身子,她自己什么時候心疼過,什么時候在乎過,什么時候屬于過她自己。
“我想要隨時都可以。”云天輕輕攬過她纖細的腰枝,使她坐在自己身上,脖頸扣在清澄的右肩上。
兩多紅云輕輕的飛到了清澄臉頰上,今晚,他不會真的要吧……
抱起她嬌小的身子,將她平放在床榻上,自己則傾身上去,目光打量著她,清澄緊閉眼眸,別過臉去掩飾自己不安的心情。
云天已經解開了她衣服的紐扣,褪下她的下裳,光潔白皙如羊脂玉的身體已經盡露人前,她不自在的輕微晃動希望遮攔一些她不著寸縷的身體。
“很聽話嘛……”云天對著清澄輕輕呵氣。
清澄紅著臉輕輕動著,只得默默的流著淚,這是她自己說得,自己愿意的,她不應該哭的。
云天忽地站了起來,別過頭去不再看她,冷冷沉吟:“我,不稀得碰。”
“不是要證明我的忠誠嗎?不是要我用身體證明我自己的忠誠嗎?你為什么不繼續,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這樣來羞辱我!”她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早點睡吧,我,信!”他狠狠的咬住那個信字,似乎想讓它更加可信一些,也似乎為了蒙騙自己。
為了得到他一個信字,為了讓自己還能活下來,她得付出多大的代價,犧牲自己多少?
“謝謝……”她低聲,不再去看他。
云天從窗閃略出去,帶進絲絲寒氣,清澄慢慢的穿回寢衣,抱住被子輕聲哭了起來。
梧桐夜,三更雨,不道此心正苦。
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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